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番外 作者:焦糖布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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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面上略有赧色,道貌岸然强辩道:“他倒不似表面上那般白目,看得出爷心有所属。”
……胤禩莫名其妙被调戏兼表白了一次,一时伶牙俐齿都不见了。
胤禛得意,老八的性子他摸得透了,倒是可爱得紧。
不过当然还是正事儿要紧,胤禛亦不得寸进尺撩拨弟弟,怕一个不好人家端茶送客,于是正色道:“我府里门人说大哥从前桥那边儿找了本事了得的道士入府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猜是为了什么?”
胤禩狐疑,莫名觉着胤禛什么都清楚得很:“四哥在大哥府里安插了人?”
胤禛也不隐瞒,故作高深道:“大哥那个动静儿,但凡有心都能查到的,说爷处心积虑安插眼线也好,说爷明敏善察也好,我告诉你这事儿却是想让你早做防备。”
胤禩对胤禛四处安插眼线的做法没什么意见,觉得他敢拿到明面儿上来同自己说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因此顺着他的话问道:“我能防备什么?”
胤禛:“那道士对着外间的人处处说皇八子面相大贵,你说要不要防备?”
胤禩大惊:“我何时见过他?”
胤禛白眼看他,觉得这弟弟怎么突然就蠢了:“你是皇子,总免不了抛头露面,他只要说曾远远替你看过面相不就得了。”
胤禩“噌”地站立身子,却因不知名的缘由忽然顿了顿。
胤禛理解体贴上去扶他:“你这么大动静做什么,二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稳重。哪里撑着了,让我瞧瞧?”
胤禩拂开毛手毛脚的胤禛,神色肃穆:“弟弟瞧着四哥的样子,可是早有应对的法子教给弟弟了?”
胤禛也不想当真惹急了弟弟,直言不讳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大哥折腾出的事儿我能知道,难道皇父就不能知道?”
胤禩脸色更加难看了。
胤禛心一软,温言轻哄弟弟:“让我瞧瞧,不然我放不下心。”
胤禩还想拦,但没拦住,胤禛已经掀开袍子看见胤禩亵裤后面重新沁出的鲜红痕迹,眉头皱起:“伤口裂了,先上药。”
胤禩却是冷笑:“命都快没了,还在乎这些。”他虽然语气冷淡带着怒气,但心里却不似刚听闻这个消息时那么急切:四哥这态度,分明是早有应对。
胤禛瞪着他:“我这就让刘瑾来一趟。”
胤禩没说好也没说不可,只皱眉思忖这刚刚听到的消息,和尚道士的大亏他已经吃过,皇父有多忌惮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该知道,他那个大哥总不该在这个时候再来一出昏招吧?
胤禩觉得不怎么可信。
胤禛扶着弟弟坐好,又补了一句:“大哥或许想不到,但他的门人却不见得都是聪明人。不聪明或许还不见得办得出昏事,若有人刻意安插几个居心叵测的,撺掇着那群没头苍蝇一样的人做些事给旁的皇子投诚呢?”
胤禩一凛,他和大哥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大哥手里的人的确鱼龙混杂,如今他长期被半圈禁在府里,手头能拿到的消息或许也被人掺了水分动了手脚也不一定。
他那个大哥,一直也不算十分精明的人,一直提点他的惠妃又不在他身边,如果这时候他的幕僚里有人生出旁的心思,想弄个投名状亦未可知。
胤禛已经自作主张开门让高明去隔壁递话让刘瑾过来,这个时候还在旁边不停唠叨。
胤禩忍无可忍:“四哥,若弟弟被皇父厌弃了,得益的人是谁?”
胤禛就像完全没听出弟弟话语里的暗指,端着一脸正经回道:“你自己想,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让哥哥事事提点。爷的弟弟岂能是个草包?”
胤禩很想扑过去摇醒他:四哥你嫌疑不小,要不要给爷表表清白先?
胤禛却故意逗他:“你脸色比先前更差了,是不是疼得厉害?要不要先躺躺,这个刘瑾怎么还不来?老八,你府里的奴才腿脚太慢了。”
……
这一天四贝勒是被八贝勒给撵出书房的。
据说四贝勒请来的刘瑾在八贝勒府偏门外等了很久都没人给引进门去,最后只能灰溜溜回去向主子请罪。
第二天朝会时,胤禩面带微笑同四贝勒点头问安,这些当然只是冠冕堂皇皇子必须作的秀。
但胤禛却没像往常一样点头而过,反倒是凑上来同他说:“八弟昨日身子不爽利,今儿可好些了?”
胤禩恼怒:“托四哥的福,已经见好。”
胤禛道貌岸然地点头表示欣慰,一边示意他二人一同往外走:“你虽年轻,但也不该讳疾忌医。昨儿我让刘瑾去你那里看看,却听说你已经歇下了?”
胤禩完全不想听这个话题,正要恼羞成怒告辞先行一步,却听胤禛突然转头对他小声说:“上回也就那一次,不知怎么后来就有了福怡,我是担心你……”
胤禩生生停住脚,脸色异常青白。
胤禛适时道:“晚上我让刘瑾去一趟,你别怕,刘声芳与他早在钻研古籍,必不会让你再……再受苦楚。”
这一次胤禩不能拒绝,这件事他也曾担心过,但苦于不能对外人道哉,昨晚整晚辗转反侧睡不安稳,想不到四哥也一直挂着,没让自己一人去扛。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变快一丢丢 虽然和以前没得比,但是大家原谅一个莫名其妙又感冒的人吧
四哥要安抚八哥关于揣包子的问题了,他这样心细,当然不能容忍老八自己乱吃药把身子搞坏了,一切尽在掌握才最重要嘛。
大家看这张有没有哈士奇逗加菲猫的赶脚?
八哥把四哥赶出去了啊,四哥算走婚咩?夫夫逗儿子的情节必须有啊
第76章 .醍醐灌顶
这个晚上刘瑾再度求见时,胤禩到底让底下的人客客气气把刘瑾引来书房,并且一言不发由着对方给自己望闻问切。
末了刘瑾道:“王爷放心,奴才这里留下伤药,再配上一个方子内服,这几日饮食清淡些,两三日应该无大碍的。”
胤禩却惦记着更深的一个问题,他有些吞吐问道:“上次的事……你也知道,这样逆天的事情,可会重演?”
刘瑾早得了胤禛的暗示,因此面露担忧暗示胤禩:八爷您身子骨本来不算太差,但终归是个男人不适合产子,上次在别院产子为了小阿哥硬生生扩了通路,血都接了半盆,身体亏虚更是厉害,日后恐怕想怀也怀不上了。
这种明着是坏消息最合胤禩的心,他面上掩饰不住的急切:“当真如此?”
刘瑾:“便是寻常人身子大亏之后也难在数载之内恢复生机,更何况八爷之后不曾好好将养过,加上那时正值春寒……”
胤禩面露喜色,因为各种原因不好让人看出端倪,强迫自己平稳了调子:“有劳刘先生。”
刘瑾却在这时又压低了声音道:“八爷,其实奴才这次来,四爷还特地交待了一句。”
胤禩:“先生请说。”
刘瑾道:“四爷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下面的动静上面迟早会知晓,倒不如表个精白一心,不藏私。”
胤禩便知道这才是昨晚胤禛未尽之言了,怨不得这人一连两日非要往自己这里凑,看来他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应对不当。
……爷有那么不知进退么?
都说吃过一次亏了,还不懂以退为进?
胤禩默默在心中抽打胤禛一顿,埋怨这人昨日光顾着整不正经的事情,正事居然险些给打岔没了,末了给刘瑾打了赏,让高明恭恭敬敬给送出去。
胤禩晚上去了博尔济吉特氏的屋子,安抚意味多于其他。
博尔济吉特氏身子时好时坏,这时候也不指望自己男人同床共枕还能做什么,毕竟胤禩不怕过了病气对自己一如既往地好,已属难得。
胤禩还有话对她说:“过几日恐怕府里又有些变故,你仔细敲打院子里的奴才,内紧外松,也不必一个口子不给人留下,总归让人知道我们在谨慎做人就好了。”
博尔济吉特氏隆起秀气的眉毛,她性子直,听见前边儿半截话还想着明日要如何将府里奴才聚拢起来训话,但后半截却又有些不懂了。
胤禩叹了口气,他也曾经想过将后院管起来,让人窥不见端倪,但却又意识到当他旁人真正找不到他的破绽时,他的麻烦才大了——这里面的度是不容易把握,
博尔济吉特氏还为难,因为病弱的原因原本像果子一样红润的脸颊瘦了,有些蜡黄与清白,却正符合时下对闺秀的审美,显得文雅秀气。
胤禩心软了,对妻子,他终究还是有些愧疚的,便安抚道:“也不是大事儿,我让高明明日去敲打外院的人,你别操心,若是这几日有人说对咱们不利的消息,你甭理会,只做不知就好。”
博尔济吉特氏好像明白了一点儿:“爷是让我继续装病了?”
胤禩想了想,这的确更容易,便用手扶着媳妇说:“这样也成,横竖你的确身上不爽利。我方才光顾着说话,倒忘了你平素这个时辰早该歇下了。”
博尔济吉特氏还是必须要装一下贤惠的:“爷,你看我这身子也不争气,侍候不了爷。不如爷去詹妹妹的屋子里,听说她泡得一手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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