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驱仙师+番外 作者: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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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绿光中睁眼,谢含清便看到了眼前之景。
只见一片苍翠葱茏,蓊郁树木,或高或低蔓延至道路两旁,随风摇展枝叶,间或有白雾缭绕期间,笼上一层朦胧迷雾之态。
只轻吸一口空气,便觉肺腑都清爽起来。在现实世界二十多年,吸入不知多少污浊空气,而谢含清穿书至今,也唯得此时此刻,方能贪上一口纯净之气。
但谢含清未能多吸几口,未死的树妖便发出了警报的啸声,紧接着,便见身周两旁大树,竟自土中连根拔起,以粗壮树根为足,借地一点,朝谢含清迎面压去。
喝,若被众树所压,谢含清定成肉酱。对上蛮力,唯有退避。
谢含清即刻抛出飞剑,趁着大树迟缓压来之时,御剑而上,突出重围。而大树无法高飞,稳住身形后旋身一转,其身万叶便化作了锋利叶刃,形如天罗地网,朝谢含清激射而去。
谢含清即刻团出保护光罩护身,身子拔高数丈,躲避攻势,怎料这叶刃竟有追及之力,无论他去向何处,都会追及而至。情急之时,他猛一折身,御剑往大树身上冲去,而身后的叶刃也随着他往大树而走。
这大树本非人类,未生灵性,遇到扑面而来的谢含清也只会旋出叶刃攻击,却不会躲避,如此弱点便方便了谢含清,他在即将撞上大树之时,猛地一拔,叶刃即刻顺势冲到了大树之上。
轰。
大树粗壮的枝干竟被叶刃生生切断,倒落在地,其叶失了大树控制,如失了羽翼之鸟,坠落下地,成片树叶堆在大树之身,似笼起一座坟墓。倒地的枝桠,犹在大晃,发出沙沙之声。谢含清揩了一头的虚汗,若非他镇定想出这等法子,怕是方才那一会儿,他便会被叶刃千刀万剐。
谢含清双手捏诀,掐出数道光剑,将未倒的大树,截成两半,动静最终在叶落之后停止。谢含清冷漠地行至那靠着下巴挪动的树妖面前,讽笑道:“啧啧,犹想害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么。”
他一蹲下,自怀中取出紫云晶,另一手往树妖头上压去,却正这时,身后突响一声大喊,他的手空中一滞,即刻对着树妖念出一道哑声定身诀,并快速地将紫云晶放入怀中。
“何方人士,胆敢闯入我千树族!”
身后众人赶至时,谢含清恰将紫云晶放入怀中,脸上表情骤然换做凝重之态,对着来人急切地抹汗跺脚道:“哎呀,你们来了便好,快,快来看看他的伤势!”
他此刻背对着树妖,因而不知,他怀里的雪麒麟忽而睁了开眼,目中狠光凌厉,直射未死的树妖。树妖受惊,被骇得冷汗涔涔,心中大喊我命休矣。果不其然,趁谢含清同赶来之人交谈之时,雪麒麟眸中冷光一动,树妖身上的灵力便如同江流入海,倾泻而出,竟流入了雪麒麟身。
树妖的喉头咯咯作响,企图发声向赶来之人求救,奈何他身中灵咒,且谢含清所站方向巧妙地挡住了来人,因而此时此刻,他唯能睁大双目,看着自己灵力被雪麒麟夺,接着元丹也被雪麒麟吞入腹中,最后死不瞑目。
当赶来的众人走过谢含清身,看到形如人彘的树妖时,皆是面色大惊。其中一老者俯身一探,发现这树妖已然死去,面色狰狞,似极其痛楚。
“这是何况!”老者厉声质问,射向谢含清的眸中,似有烈火在燃。
谢含清亦是怔愕,这树妖虽四肢俱毁,但不应死得如此之快方是,正疑虑时,他怀里的雪麒麟动了一动,拱入了他的怀中。而便是这一动,让他感觉到雪麒麟的灵力似恢复了,连其原先断续的呼吸都平稳起来。他恍然忆起陈师弟提及雪麒麟吸食灵力之事,即刻笃定——树妖是被雪麒麟吸食灵力而死。
谢含清打了一个寒噤,若是常年将这小家伙带于身侧,那自己可保不准哪一日会被他害死了。
恰在犹豫要将雪麒麟交予老者之时,谢含清手心倏尔一烫,疑惑低头,竟是这小家伙又水雾蒙眼,可怜兮兮地扯着他衣襟,一稚嫩声音直击他心头最软之处:“不要……丢下我……”其声呜咽,恰如被父母丢弃的孩童,正泪眼朦胧地待着父母归来。
如此可怜,他何其忍心将其丢掉,不丢了,他养!
【请宿主将雪莲丢予魔界之主,请将雪莲丢予魔界之主。】
好,我留着自个儿养!
心念一出,谢含清燃起决意,将小家伙搂紧了几分。
老者眼看谢含清半晌不答,更逼近了一步,厉声再问:“这究竟是何况!”
谢含清摆出一副受惊而不敢置信的模样,抿紧双唇,只做黯然摇头之状。这一表情,演得极真,大有看到死者离去而痛心之态,成功地将老者一干人等骗了去。
老者不再厉声相询,将暴躁的声线压了一压,强逼自己平缓吐出一言:“敢问这位少侠,这究竟是何况。”
谢含清看向死去树妖,大叹一声,佯作悔恨地拍腿道:“唉,实不相瞒,我……”
“我来说罢。”话音未落,便有一稚嫩嗓音自怀中响起,原是小家伙发话。起先还未有气力发声,而今却开了口,这更让谢含清笃定了他吸食灵力之事,他戒备立时生起。想养这小家伙是一回事,保自己利益又是一回事。
谢含清脸色不变,手上看似温柔地顺着小家伙的鳞皮,实则却掐住了他的要害,若是小家伙说半点不利于他的话,他便当场灭了他。
小家伙也不傻,知晓谁人对自己有利,他双眸水雾一生,做柔软娇态之状,低低泣言道:“我乃天界的圣兽雪麒麟,今奉天帝之命,前往喋血黑渊寻找一枚灵丹,来拯救你们千树一族的神树,在路上时偶遇你们树族的同伴,遂结伴而行。怎料在即将得获灵丹之际,遇上了凶兽,我们一众拼死抵抗,却尽皆受了重伤,幸得这位少侠及时出面相救,我们方得以逃脱,然世事难料,还未得庆幸多时,凶兽竟是拼死一击,将喋血黑渊毁灭,我们逃脱不及,众人命丧喋血黑渊之中,尸身不存,幸有这位兄弟临死前开启法阵,带我们传送至此,我们方得以获救。可这位兄弟一到这儿,他……”雪莲一顿,伸出爪子轻抹眸中热泪,宛若女子拭泪,温婉惹人怜,“他灵力枯竭而逝。”
众人一听,皆满目痛恨,抿紧的唇中露出几许悲怆之色,谢含清也仿若他们单手撑眼,故作痛心。而那老者却保持了几分精明:“这一切皆是你们一面之辞,我如何信得你们,有何证据。再者,我们护族大树,若无人催动灵力开启,是断不会随意攻击人的。”
“唉,”谢含清黯然一叹,“好人当真难做,难做啊,若是我有何想法,这死去的兄弟又怎会送我至此。啊,是了!我这尚有一物,名唤照声镜。众树妖本欲带我回你们树族,以宝物相赠还我恩情,我再三婉拒,而他们以为我不信,便唤我用照声镜录下此言作证,可惜,而今这东西却成了,唉不说了。给……”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在喋血黑渊里,同众树妖交易时他用于动手脚之物。交给老者,“您听听罢。唉,可惜,世事难料,我怎想到这记录之声竟成了他们留于世上的最后一声。”
老者一听,白眉蹙成了一团,灵力一催照声镜,即刻便有树妖许下以双修符印报答之言响起。
其声真切,非人为能作假,老者的疑虑消了不少,但仍未全信:“若是如此,这护族大树作何解释。”
“护族大树?!”谢含清惶惑,“这我又怎知,我一初到此处,便见大树攻击于我,我将它们打落之后,方能看看这兄弟的情况,你们便来了。若是大树不……唉……”他最末这话仅说了三分,一声叹息意味深长,隐有埋怨大树攻击而致时刻拖延,造成人死之意。
老者一听罢,脸色微微一变,即刻挥手让众人去检查大树之况,而他则端着五分的小心迎了上前,拱手道:“这位少侠,您救下了我族人,我替他们给你道谢了。”
“诶,不必。”谢含清虚扶起略一弯腰的老者,摇头道,“此事非我所愿,出手相助不过一时逞能,万万值不得一声谢。这兄弟死得可怜,望能将其厚葬,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定然。”老者眸色冷肃,脸若冰霜,戒备之意自身中扩散。
不论谢含清是否真是恩人,凭一念之词,老者定不会全信。谢含清也深知此事,含笑躬身,进退有度:“既然如此,可否请您告知离去之路,在下好抽身离去,不再打扰。”
“诶,少侠救下我们族人一命,这双修符印未取,老朽对不住死去的同伴,来,老朽带您去取。”正说着,老者径自拉上了谢含清的手腕,悄声将一道清气丝缕注入谢含清脉中,以探谢含清灵息。怎料这清气一入,便如泥牛入海,无处可寻,查灵之事自是虚妄。
谢含清表面波澜不惊,状若婉拒地将手抽回,抱拳道:“老先生此话言重了,这双修符印之事,仅是他们提出,非我意愿,不过一时逞能相助,端不起这一谢物。”
“少侠言重了才是,”老者再又拉过谢含清手,紧绷的线条松懈下来,“走,这答谢之物是万不可少的,再者这双修符印于我们树妖而言,毫无用处,您留着用罢。”
谢含清再三婉拒都不得后,只得应下了。路上,他方知晓这老者乃是千树族的族长,而他们的神树不知何况,竟生了大病,几近将亡。神树在千树族中好比神只的存在,若是神树亡,则千树族危矣。
说到神树时,族长神色黯然,接连摇头:“老朽为了能拯救神树,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后听闻喋血黑渊有了一灵丹,故而我让弟子去寻,怎料……”
“唉,”谢含清佯作悲伤地叹息了一声,凛然回道,“不知族长您可曾探过神树生病之由。”
“有,”族长正色道,“但毫无头绪,无人知晓。我们千树族本便是树妖,神树若出何病,我们都应知晓的,可偏生这一回,不知病因。”
谢含清顿了顿,托腮思索,心底在一番计较。而今端看族长的态度,对他似乎还有所防范,这作谎之词,糊弄一时尚可,若是族长多加细问,怕是得要露馅。而他不知离开之路,若强闯,只会显得心虚,为今之计,若是能意外救下神树,他便可让族长承他的情,届时拿走双修符印亦是心安理得。
心里如是想着,嘴上便道了出来,“若可,不妨让我同这仙家圣兽瞧上一瞧,兴许我们有法子相救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装柔弱技能开启?
感谢〆凌乱╭的地雷╭(╯3╰)╮
☆、第七章·见神树
行经万树围合大道,吞吐清新灵气,谢含清同族长越过一方屏障后,路边万树皆消失无影,唯有一株冲天大树展露眼前。其树远看高拔立挺,于风中微晃,簌簌作响,其声如密集鼓点,激荡起一腔热血,仰望其树,便有一敬仰之意自胸中而出。
“好神异的树,不愧被你们奉之为神树。”谢含清此话确是发自肺腑,连他手里的小家伙都拱出了那总埋于他胸口的头,挠着爪子往前探去,似欲欺近神树之身。
“做什么呢?”谢含清揉着小家伙的头,双眼微眯盯着他,这家伙可是个不安分的主,若是惹了什么事可麻烦了。
小家伙方才服下了一粒谢含清给予的伤药,精神恢复了不少,他小爪子扯着谢含清的衣襟,半探着身子出外:“摸摸,摸摸树。”
其声如同予索要玩具的孩童,让人难生拒绝之心。
族长侧目望去,面上都多了几分得意之色:“神树乃是我们千树族千百年来的大树,哺育了多少儿女,我们许多族人,皆是他的根所化。”
谢含清微怔须臾:“若是如此,您是他所化,他出何事,你岂非会有感应?”
族长颔首道:“不错,当时老朽确实有所感应,可惜却不知该如何解救,连病因都不明。”
“摸摸,摸摸树。”雪麒麟又道出一声,身子往外探出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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