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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先生解战袍[重生] 作者:桃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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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年下 重生 近水楼台

  夷渠看着赵承亲手将公主扶上车,方才对他说道:“大单于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到彭阳,便会跟着那里的匈奴骑兵一同回到大漠。此后大匈奴与大周便是姻亲,大单于愿与陛下同心,修两国之好。”
  说罢夷渠还用力抱了抱单薄的赵承,就像对待真正的兄弟那样。然后他跨上马,一甩鞭子,车队应声缓缓启动,头也不回地向着北方渐行渐远。
  公主的车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切琴声,听得赵承几欲垂泪。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延绵数里的送亲车驾,直到庞大的车队永远消失在他的视野里。赵承转身回到车中,纪桓已经在里面相侯多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纪桓说道:“长卿,我得接她回家。”
  先帝即不成也不平的最后一个年号便在一派死气沉沉中过去了。新年伊始,新君改元启元,预示着一个新纪元的开始。
  赵承在新年后,即令他的兄长齐王赵显就国了。赵显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在赵承亲自把他送出长安城外后,他拱拱手对赵承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陛下留步吧。”
  赵承点了点头:“阿兄多保重。”
  赵显露出了一个略带讥讽的笑容:“临淄比长安安全得多,臣可终于不用担心被匈奴人打到家里了。”说罢他对赵承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纪桓皱着眉看着齐王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地说道:“陛下……”
  赵承摆了摆手,轻笑了一声:“无妨,他是心里不忿罢了,总觉得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且随他去吧,他也就能嘴上占占便宜了……”
  赵显的态度跟他可有半分关系?眼见着纪桓对他不满,赵承心里比什么都痛快。他掉转马头:“走,去上林苑!”
  乐陵公主远嫁匈奴后,赵承奋发图强了好一阵子。可惜朝中老臣唯东宫之命是从,赵承用起来处处掣肘。他一气之下干脆撒手不管,不务正业起来。狩猎是他最近的爱好。
  对此,他昔日的太傅连半个字都没有劝谏过。
  “长卿!那头鹿!快!猎到了咱们今晚就有鹿肉吃了!”少年天子同他的近臣们已经在林间驰骋了一两个时辰了,犹自兴致不减。最近新晋的天子侍中和羽林郎们,都是弱冠之年的世家公子,血气方刚,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
  “诺。”勉强跟在最后面的纪桓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挣扎着拍马追去。可惜那鹿身手矫健,越跑越快,不多时便把纪桓远远甩开了。
  “卿故意的,恩?”这时赵承从后面赶了上来,不满地说道。
  纪桓累得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在马背上了,他气若游丝地对赵承讨饶道:“陛下饶了臣吧,臣真跑不动了。”
  赵承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这样还想领兵打仗?想起上辈子纪桓因为身体弱上一次战场病一次,赵承就头疼得很。他硬下心肠,虎着脸说道:“不行,你不去猎鹿咱们待会吃什么?”
  纪桓:“……”
  你是天子啊!谁敢饿着你?再说你的侍卫都是吃闲饭的吗?到底是为了什么非得叫我一把老骨头去给你猎鹿,我亲手杀的鹿能比较好吃还是怎么的请问我有金手指吗!
  纪桓脾气上来倔强得很,他抱着马脖子任赵承怎么说都不肯再动一动。赵承险些笑出来,他故意皱着眉头催促道:“卿快些起来,不然朕可要罚你了!”
  “臣认罚!”纪桓干脆地答道。
  正在这时,郑安骑着匹小母马颠颠簸簸地跑到赵承近前,气喘吁吁地说道:“陛下快些回宫吧,长信宫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  
 
  ☆、不见天子坐明堂
 
  赵承听说太后召见,立刻便收了戏弄纪桓的心思。他有些头疼地看向纪桓,可怜巴巴地说道:“先生,我最近可听话了。”
  纪桓赶忙点了点头。对啊,不理朝政,光知道逼着先生给他猎鹿,简直是太听话了!他目送着赵承沮丧远去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从马上滚落了下来。
  “给我找辆车,快!我要告三天假!”
  长乐宫。
  “阿承,你年纪不小了,该立后了。”寒暄之后,纪太后如是说道。
  赵承:“……陛下,臣才十五岁,还可以再缓缓。”
  纪太后含笑摇了摇头:“世家子弟十三四岁成婚的比比皆是,十五已经不早了。”
  赵承抽了抽嘴角,说道:“可是先帝刚过世还不满一年,臣这个时候谈婚论嫁岂不是对先帝不敬?”
  纪太后听到“先帝”两个字,脸上的笑容立刻就隐去了。赵承暗道这个借口找得真是糟糕,正想着补救,便听太后生硬地说道:“无妨,卿乃一国之君,国嗣大过孝道。况且立后之事草率不得,群臣廷议后定下人选,三书六礼还得走上一段时间。若是不顺,卿三年孝期都该过了。”
  赵承再无法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皇后啊……赵承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女子形象。纪琬是个好妻子,可惜……
  次日朝会,果然有朝臣提到立后的事。众人几乎一边倒地附议,赵承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他情知这事早晚躲不过,只是不愿再误人一生了。
  可惜,太后最终仍然为他选了纪琬。
  太后会选纪家女为皇后也是理所当然。她有生之年自然希望纪家长盛不衰,而本朝外戚权重,多为帝王仰仗,当然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还有纪桓……
  占卜出的吉日远得很,赵承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春天一到,不耐热的天子便立刻搬回了清凉殿,此时他例行毫无形象地趴在殿内,贪婪地看着一幅巨大的疆域图。
  “长卿你看,”赵承指着河套以南的广袤平原说道:“多好的养马地啊。”
  纪桓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冷静地说道:“匈奴人聚居处,有大批骑兵把守。”
  赵承:“……”他决定装作没听见这人泼冷水,自顾自说了下去:“有了这块地方马的问题就解决了大半,把匈奴人赶回漠北指日可待。”
  纪桓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可惜大周骑兵今非昔比,去年那一战更是损失了不少精锐,要夺这个地方,难啊。”
  赵承终于恼羞成怒:“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纪桓:“腿疼。”
  赵承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腿疼?卿连鹿都猎不到,怎么猎大单于?”
  “陛下还想猎……”纪桓听到这个“猎”字就头疼,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陛下说什么?单于?”
  赵承暼了他一眼:“子承父业。”
  纪桓愣了半晌,突然兴奋起来。“敬诺!”他翻身跪起,大声说道。
  赵承心头徘徊不去的那朵阴云似乎一下就被驱散了。纪桓年轻而神采飞扬的脸就像一针最有力的强心剂,让他不由得跟着喜笑颜开。他突然生出一阵冲动,想要理一理纪桓额前不听话的碎发,或者抚平他衣襟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可就在这时,纪桓突然动了动,指着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陛下看看这里。”
  赵承还没能伸出去的手,蓦地滞在了袖子里。
  “这里虽然比不上河南地,但这里出的马也不错。”
  赵承暼了一眼,说道:“河东富饶,人杰地灵。”
  “是啊,”纪桓明显兴奋了起来,“河东郡的粮食几乎年年丰收,家家都有牛羊,富裕点的人家养马的也不少。陛下,臣想亲自去看看。”
  赵承沉思半晌,说道:“可。”而后他突然翻了个身,笑着对纪桓眨了眨眼。
  纪桓突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启元元年,朝堂上的那位少年天子更懒了,流连离宫别苑,时常多日不归。渐渐地,朝臣也都习惯了——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几十年等闲见不到天子的日子,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去往河东的官道上,数十名骑士奔驰而过,掀起猎猎风尘。天色渐晚,从前方跑来一骑,对着中间的一名劲装少年拱手道:“公子,前方十里处有驿馆,但若要到下一处便要再行两三个时辰了。”
  那少年往身旁一个面有菜色的青年身上瞥了一眼,无奈地说道:“罢了,今天就在那驿馆歇息吧。”
  “诺。”骑士接下命令后,片刻没有耽搁,立即去安排一应事宜了。
  这所驿馆颇为狭小,出去三三两两的旅客外,竟找不出十几间房可供他们一行人居住。为首的少年倒是毫不在意,他挥了挥手道:“两人一间即可,先给我打桶热水。”
  骑士们面面相觑,似乎对两人一间的住宿十分不满。可惜主上都没嫌弃,他们更没有挑剔的余地。眼看着少年携着身旁那青年消失在一间上房中,院落中的骑士立刻乱作一团,为了床位大打出手。
  “长卿,这地方好像还可以。”那为首的少年正是乔装出行的赵承,他四下打量了房间一周,如是说道。
  纪桓无语地望着这捉襟见肘的房间和里面那巴掌宽的床榻,实在看不出这地方究竟哪里“还可以”。
  还没有他家阿骊住的好。
  这时,两个骑士抬着打好的热水进了屋,刚往地上一放,水就洒了一半。赵承抽了抽嘴角,心累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而后对纪桓说道:“看这群糙汉子,哪有个会伺候人的?出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提醒我,咱们接下去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纪桓:“……”早说过带上郑安可是是谁嫌弃他跑得慢的?现在想起要伺候人的了,您看车骑将军少子和山阳侯世子哪个比较合适啊?
  不过纪桓跟着这帮身强力壮的孩子跑了大半天,早就累得说不出话了。他草草抹了把脸,便往榻上一栽,口中还不忘告罪道:“臣失仪,臣太累了。”而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警觉地张开眼睛问道:“陛下哪里来的通关文书?”
  这的确不能怪纪桓多事,实在是因为他家陛下有伪造他人印信的前科。
  赵承哈哈一笑:“先生放心吧,我带了贞阳侯印,回去给你换新的。”
  纪桓:“……”
作者有话要说:  
 
  ☆、柳絮不知春风凉
 
  晡食后没多久,纪桓就困得眼皮直打架。赵承洗漱完毕,便坐在榻上捧着卷书打发时间,一点没有休息的意思。纪桓就可怜巴巴地倚在墙边拼命瞪着眼睛,不一会就滑了下去。
  赵承手疾眼快,一把揽住他的腰,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他轻轻把纪桓放在榻上,然后吹熄了灯,悄悄走了出去。
  ……待他回来的时候,发现纪桓正以一个十分霸道的姿势横陈在他眼前,赵承左右打量了一圈,不得不承认,榻上的缝隙大概是不够他躺下了。
  说来他们同榻而眠也不是一回,赵承从来没发现纪桓还有这样的毛病。不过未央宫地方多大,纪桓想在上头打滚都没问题。赵承摇了摇头,在纪桓耳边轻声说道:“长卿,让一让。”
  纪桓不为所动。
  赵承哭笑不得,又俯下身说道:“长卿,我刚才看见外面有美人。”
  纪桓的耳朵动了动,十分给面子地睁开了一只眼睛,还含混地“嗯”了一声。不过发觉目光所及之处似乎只有赵承后,他又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赵承:“……”睡觉的地方大概是有了,可是,他那副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榻太小,抵足而眠是不可能的,于是赵承心安理得地在纪桓旁边躺下,任由自己的心紧锣密鼓地跳。几十年神魂入梦,他所肖想的也不过如此。赵承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身体向纪桓近旁又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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