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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打脸系统 作者: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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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系统 宅斗

    “你!”江建德的眼球快瞪出来了,华丞才刚离开侯府,就长脸来嘲讽自己了!瞧他那副装扮,分明就是个奴才,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高官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得罪华丞,不然被王爷知道,王爷会怎么想?我的人给老夫人庆生,结果换来一身的伤,我让我的人在你府上养伤,但你非但没好生伺候,还胆敢顶撞我的人?
    在这种紧急时刻,这种罪名给江建德一万个脑袋,他都不敢担。
    江建德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勉强压住了怒气道:“本侯此刻便是在找幕后主使。”
    “哦?”华丞与江泓之对视一眼,“那我在此等候侯爷的好消息,以回去禀报王爷。”
    “甚好。”江建德哼了一声,踹开了头领,“滚下去,稍后再治你的罪!”
    头领灰溜溜地爬走了,江建德转向老夫人,开门见山地道:“母亲昨夜受惊,是孩儿之过。昨日孩儿将戏班的人关押起来,审讯了一夜,终于有了眉目。但因他们被关押一日,沾了尘灰与腥气,孩儿恐押其进来,会污了母亲的鼻子,故在此请示母亲,该如何办。”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我的身体,”老夫人虽说不介意,但听江建德这话心都暖了,挥挥手道,“快让他们进来,尽快将事情了了。”
    “是。”江建德应下,让人将那些戏班的人拖了进来。
    腥臭的气息迅速扑入鼻中,在场众人都嫌恶地皱紧了眉头,捂着鼻子。
    华丞瞪大了眼看那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戏子们,真不知江建德昨夜用了什么手段,竟把他们折磨得不成人样,各个灰头土脸不说,还挂了一身的伤,仔细分辨,有拳打脚踢的,还有鞭抽的。
    这江建德也太狠了!尤其是一位瘦小的男子,全身都是伤,还得人把他拖进来,走都走不了。
    这人受伤如此严重,一定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信息,被严刑逼问。
    果然,江建德将那瘦小男子拽出来,厉声道:“母亲,经过昨夜的审讯,此人已经供出幕后主使,还请他亲自告知您。说,主使你的是何人!”
    那瘦小男子在身边人的搀扶下,艰难地抬起头来,无神的目光在场上游走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江泓之的身上,目光转动很久后,他才颤颤巍巍地伸手指向江泓之,嘶哑地道:“他……”
    众人当即露出一副就知道是他的表情,各个跟看好戏一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嫁祸到江泓之身上了,江泓之也早猜到会是自己。
    看那瘦小男子身上那么多伤,只怕是不肯做伪供,才被打的。
    那人断断续续地说了来由,他称当日戏班来府上排练之时,他亲眼见到江泓之收买那两位已死去的戏子,让其在表演时故意失手脱枪,甩向徐名。
    虽然他把矛头指向了江泓之,但江泓之却看出了他眼中的一丝犹豫,而这犹豫将成为江泓之反攻的利器。
    “泓之,你还有话说?”江建德趁势逼问。
    江泓之冷笑道:“空口无凭。父亲,你可是因昨夜之事受了惊吓,脑子变得不清醒了,竟凭此人一面之词认定我是幕后主使。”
    “老三,你怎么这么说话,立德可是你的父亲。”老夫人声音一沉。怎么她感觉今日的江泓之,与往常有些不同,平日里他好歹还会顾上他人几分面子,说话委婉,但今日说的话句句都是利刺,像要将人的生吞活剥一样。
    江泓之敛下双目,露出受伤的神情道:“祖母,孙儿是心寒。孙儿好歹是父亲的孩子,虽然出身不好,但终究是父亲的血肉。父亲多次不信任孙儿便罢,如今这断头的大罪,父亲非但不帮孙儿,还想逼孙儿认罪……祖母,您是精明人。”
    江泓之蓦然抬首对着老夫人道:“您应当知道,即便孙儿被逼无奈认了这罪,给了王爷一个交代。但是,孙儿身为父亲子息,刺杀王爷重臣,若是传出去,他人岂不是要说父亲教子无方!况且,在外人眼中,孙儿不过是一足不出户的庶子,刺杀重臣又有何用,说出去都无人相信。但父亲是朝廷命官,与王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您说,世人是相信孙儿派人刺杀重臣,还是相信父亲派人刺杀,但事败之后却拿一个不抛头露面的庶子顶罪?”
    他这一段话,把江建德所有的台词都堵死了。
    此声一落,众人皆倒抽一口凉气,尤其是江建德,眼球瞪得都快凸了出来。
    他就想着推江泓之出去顶罪,但万万没想到这一茬来。江泓之虽然没有认罪,但话里的意思就是,即便他认了罪,也得说他没罪。
    不然宋远鸿拿此事做文章,称是江建德他刺杀重臣,参了一本到天子手上,那江建德一家之人的性命,还要不要!
    “侯爷,王爷昨日还特意叮嘱过我,让我多加注意侯爷的言行,这意思想必您也清楚。我是侯府出来的人,虽然出去了但还没忘本,今日就多提醒侯爷您一句,谨言慎行,你背后做过的事王爷都一清二楚,若是不小心被人拿住了把柄……”华丞趁此机会落井下石,意味深长一笑,满意地看到江建德的脸色全变黑了。
    他虽然在宋远鸿身边,还是个没什么职位的小人物,不过江建德却不知道,所以他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很有后台的模样,还真把江建德威吓住了。
    老夫人也像被灌了一口苦水,吞也吞不进去,吐也吐不出来,讶然地看向江建德,一时竟拿不出个主意来。
    如果真是江泓之所为,他们还真不能把他拿出去交代,更何况,现在是不是他所为,都还不知道。
    江泓之心底一阵暗笑,华丞终于有机会说上话了,他给华丞送了一眼,继续冲着江建德道:“父亲仅凭一面之词,便认为孩儿有罪,请问证据何在!”
    江建德犹陷在华丞的威吓中,说出的话都少了几分气势:“他人已经承认,还要何证据。”
    “笑话!”江泓之咄咄逼人地道,“此人身上皆是伤疤,一看便是您严刑逼问,逼其道出一个你想要的名字!孩儿好生心寒,人称虎毒不食子,而您却能为了自身利益,将您的亲生骨肉推入深渊!”
 
    ☆、  第三十五章 ·大骂渣老爹
 
    “放肆!”江建德怒道,“你身为本侯亲儿,做错事本侯便要管教!”
    “你口口声声都是本侯,对大哥二哥却自称为父,同样是你儿,你何曾把我放在眼底!”江泓之只觉一把火烧到了头顶,把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都一口气倒了出来,“平日里不见你关心我,这会儿却道要管教我,呸!我屡遭他人冤枉,但事实均证明我是无辜的,你不偏帮我洗刷冤屈便罢,还跟着他人将罪名按捺在我头上,事后证明我清白后,也不曾安慰过我给我致歉!
    江泓之顿了一顿,继续骂道:“连与我隔了一代血缘的祖母,都知要给我换新衣与用具,而你呢,对我不闻不问!我对你而言,连个奴才都不如!奴才能直呼主子的名字,”他转看向陈氏,厉声道,“会给主子脸色看,说主子的是非,奴才还能带着棍棒去押主子,给主子脸色看!在管教我之前,江建德你先管好这个主仆不分的侯府吧!”
    陈氏脸色唰地变白了,手绢都攥紧了,全身遏制不住的发抖。长脸了,那个一向躲在人后的庶子长脸了,知道嘲讽自己了,若是再这么下去,日后他还不得骑到自己头上来!
    “够了!”老夫人实在看不过眼,她向来注重礼数,江泓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顶撞江建德,这都是失礼的,“老三,凡事点到为止,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江泓之瞥了老夫人一眼,冷笑一声退了下去,老夫人毕竟还是照顾他的,他不好不给老夫人面子,但是他退归退,还不忘道:“多谢祖母给孙儿面子,让孙儿得以出了口气。”
    老夫人被噎住了,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她在江泓之出口的时候就想阻止了,只是江泓之怒火正燃,说话连珠带炮毫不间断,她想插话都插不进去,所以就变成了江泓之口中所说的,给他面子出恶气。这么一说,倒变成她支持江泓之骂江建德了。
    江建德一听,心里更不是滋味,面上都已翻云覆雨,准备下瓢泼大雨了。
    “老三,话不多说,今日我们是来抓获幕后之人的。现今这戏子称你是幕后之人,你有何话要说?或是你觉得你是清白的,你有何证据?”同样是问有何话说,老夫人说出来就显得贴心许多,还留了不少给他辩驳的空间,不像江建德,一副逼他认罪的口吻,听着就让人火气大。
    江泓之躬身点了点头:“多谢祖母给时间让孙儿抗辩。孙儿多谢祖母体谅,也多谢父亲方才给孩儿上了一课。”
    “上什么课?”江建德疑惑地顺着他问道。
    “冲动易让人毁灭。”江泓之不紧不慢地道,“若非父亲冲动之下逼孩儿认罪,孩儿也不至于如此年轻气盛,冲动地顶撞您。人都说怎样的爹,就有怎样的儿,既然父亲您想管教孩儿,那您也是该收收您冲动的脾气了,不然孩儿将其学了去,届时又失礼便不好了。”
    江建德被气得头顶都冒出了热气,敢情江泓之骂自己,还是自己冲动惹的祸?这什么狗屁逻辑道理!
    “泓之,你适可……”“而止”两字还没说完,江泓之就不给他喷粪地话头截了过去。
    “祖母,要证明孙儿的清白十分简单。”江泓之指向那浑身是伤的瘦小男子道,“此人被打成重伤,身体发热,头脑已是不清,他在被打前究竟说过什么,在场众人除了父亲都无人知道。况且,戏班中人均有可能参与了谋害事件,但却只有一人见到了收买过程,那么父亲在知道知情者是谁之前,不是应当全部严刑拷打,直到知情者受不住主动招供为止么?但为何偏偏此人的伤最重,其余人皆是轻伤?除非是……”江泓之的目光在场上走了一圈,最后落在陈氏及其一双儿女身上,眼神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知情者先招出了一个父亲不想要的答案,以致父亲再严刑拷打,逼其道出另一个父亲想要的答案。”
    经江泓之一说,老夫人觉得还真有那么一层意思。
    “那是因此人招供后,满口秽言,还口口声声称幕后主使是你。本……为父不敢相信,以为他是冤枉你,便严加拷打,不曾想他无论如何拷打,均称幕后主使是你。为父甚是心寒,不由得为父不信。”
    刚刚还自称本侯,现在却大发好心地称自己“为父”,这假惺惺的嘴脸看得华丞一阵恶心,忍不住就道:“那真是奇了,此人被拷打多回都不改口,应当是对三少爷怨念十分之深了,那为何当初见到三少爷收买他人时,不出面阻止,或是禀告侯爷您主持公道?”
    华丞把江建德问住了,江建德面色一阴,踹了一脚到那瘦小男子身上:“说!为何当初你见到时,不来禀告本侯!”
    那人全身是伤,江建德这一脚不偏不倚,正踹到伤重之处,疼得他满地打滚,倒抽凉气,哪还说得出话来。
    他的同伴各个都睁大了眼,目光流露出同情,可没人敢去帮他就把引火上身,还是戏班头领——一位年约五十的老人看不过去,扑到那人身上,嚎啕大哭:“东子,东子,你知道什么就全说吧,别再受委屈了。侯爷,老夫上了年纪,带着这些孩子都不容易,请您饶了他们吧,老夫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说着,那老人就跪地磕头,老泪纵横,整个大堂都充满了悲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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