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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余孤剑话平生+番外 作者:windv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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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江湖恩怨 灵魂转换 怅然若失

  朦胧的湖面下升起八道剑光,织成一张剑网,封死了廊前所有退路。八道身影之后,紧随着无数泛着蓝光的暗器,竟丝毫也不顾及前面的人。
  他们本也不必顾忌。
  “……沉不住气。”惊虹从楚离腰间掠出,绞碎了后发先至的暗器。
  这八道剑光携裹了纯粹的杀意,一往无回。于是人也无回。
  仿佛一个眨眼间,剑已回鞘,八个身影急速从廊柱间越过,掉进了画舫另一边的湖水里。只不过他们都已变成了尸体。
  血如墨汁蔓延开来,水面上漂了十二具尸体。
  因为还有四个被聂飞雪解决了。
  事实上楚离面对的暗器对准的是聂飞雪,反之,聂飞雪面对的暗器,对准的是楚离。檀木的画舫,插满了蓝汪汪的暗器,楚离周身一层环状霜白,他终于转过身来,看着聂飞雪目光奇特。对方亦然。手中的玉笛剑气暗淡下来。聂飞雪笑了,“果然是好剑。” 
  楚离抿唇,微微颔首:
  “果然是朋友。”
  火炉上的酒已经不能喝了。酒壶上偏巧插着一支飞镖,琥珀色的酒液自裂缝汩汩冒出。船身微不可查地一晃,聂飞雪的笑容忽然有些发苦。因为他已然看到火炉上的酒液染上一层白霜,慢慢被冻住了。
  身后寒意透骨,锐利无方。
  不知何时,船头已俏生生站了一个女子,背负琴匣,紫衣如锦。
  “聂大哥要躲到几时?”
  被她疲惫的目光看着,聂飞雪忽然说不出话来。女子姣好清隽的面容已染上风霜,这样的美人理应被捧在手心里,现在却费尽苦心追着他这个混蛋?
  他自作主张,给了这个身陷风尘的女子希望,却放任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崭新的世界。
  似乎真的很混蛋。
  “琴姬……”聂飞雪叹气。
  他清透的双目显得有些无措,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张了张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罢。”琴姬显得有些讶异,“聂大哥?”语声由初时的意外到最后如心脏一般飞扬起来。
  就在她面上绽开清冽的笑容时,湖水突然荡起几圈涟漪,她身后湖面上寒光一闪。
  “……!”
  琴姬面色一寒,琴匣下一道冰蓝剑光呛然出鞘,身躯一转,剑光过处犹自留有渐渐浅淡的光影,准确截在那支暗器上。
  那是一根弩箭,不断旋转的箭锋肉眼可见地漫上一层霜白。
  琴姬面色一变,弩箭上传来绝大的力道,电光火石间,她只将将拨开些许,咄地一声射在廊柱上,却还是被其擦到了肩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后,便生出一股麻痹感。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聂飞雪离船头较近也救之不及。
  楚离神色冰冷,瞥了一眼便跃出船舱追击而去。聂飞雪扶住琴姬软下来的身体,伤口飘起一丝腥甜味:
  “不好,有毒!”
  他面色一变,一掌拍在琴姬胸口,真气转了几圈将大部分毒血逼了出来,又点了几大穴道。琴姬面色一松,昏了过去。
  这时白影如闪电般自湖上踏波而回,长剑低垂,湖水被剑气冻成冰渣子滚落,他来的方向,湖面上一团血迹缓缓散开。
  “那人漏了行迹。”
  楚离眯起眼眸冷冷打量着周围的湖水,“他们的敛息术十分高明。”咻咻又是两根弩箭,比琴姬更快更寒的剑光一掠而过,砰然炸成齑粉。
  似乎是知道这一招不再管用,船底忽然响起砰砰之声。
  “他们在凿船!”
  聂飞雪眉头紧蹙,面上少见的冷峻。透亮的双眸中含着可见的怒火与杀气。碧玉笛尾孔蓦地迸发出惊人的剑气,只轻轻一扫,轰地一声,船头数丈外湖水壁立而起,平静的湖面顿时激流涌动起来,飞鹤画舫却如一尾游鱼,飞速向着对岸分水而去。
  聂飞雪听声辩位,几度挥出剑气加快速度。更多的是湖面越来越刺目的血水。
  船的速度终究快些,离开十几丈远后,血水便少了。
  湖水的轰鸣惊了其他画舫上的人,他们站在船舷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伤痕累累的飞鹤急速掠过,船头船尾竟无人划桨。
  直到再次壁立而起的湖水,将围过来的几艘画舫浇了个湿透,才悚然回过神来。
  要让湖水准确地推动船只前进,这份剑气和力道的掌控让楚离钦佩不已。奈何他并不会这一招。
  待到了岸边,聂飞雪已累得站立不稳,琴姬中的毒太烈,虽然封住了穴道还是需要尽快疗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孤儿
 
  他们上岸的地方太过偏僻,四周空无人烟。远远只看到山坡上有一角飞檐。
  白云寺三个大字的匾额斜斜歪在一边,门柱腐朽,缺了半个门板的古刹挂满了蜘蛛网。这是一座破庙。琴姬的脸色越发苍白,嘴唇艳紫,气息已近微弱。
  楚离顿了顿,“有人。”
  聂飞雪紧了紧手中的玉笛,“进去罢,这附近也没有其他地方了。”他抱着琴姬大步走进去,环视四周,庙堂中已没了神像,似乎是有人经常打扫。聂飞雪反而放下心,看来应当不会有埋伏,破绽太明显了。
  走进门,楚离瞥了一眼靠墙的一侧厚厚的瑟瑟发抖的茅草堆,找了些木头生火。
  聂飞雪扶着琴姬坐下,取下她的琴匣放在一边,一掌印在她的背后,两人双目紧闭,半刻功夫便有白烟从聂飞雪头顶冒出。
  楚离抱剑站在旁边,白衣纤尘不染,闭目养神。
  那堆茅草停止了颤抖,却慢慢向着门口移动,细小的声响并不明显。就在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忽而一道剑光呛然落在中间,明晃晃的长剑犹自震颤。
  感受到楚离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茅草又开始发抖了。
  “出来。”
  一缕剑势缠上剑柄,长剑震颤,嗡地倒飞而回,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握住。
  但茅草抖的更厉害了。他不敢动,谁知道下次会不会直接射中自己。
  慢慢的,一个小脑袋从茅草堆里钻出来。脏兮兮的小脸上尽是惶恐。“别,别杀我。”他身形不像乞儿般瘦弱,衣服看得出是缎面的料子,可惜破破烂烂,若非仔细看,怕是要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乞丐。
  确认他并不会武功,长剑回鞘,楚离重新闭上眼睛。
  眨巴着眼睛,那乞儿一动不敢动,却看了看疗伤的两人,又看了看靠墙而立闭目养神的楚离,或者说他腰间的长剑,目光灼灼。
  天色渐渐暗下来,破庙里只有火焰噼啪的声响。
  四个时辰后,琴姬的唇色已浅淡下来,面上气色却好了很多。她蓦地睁开眼睛,张嘴喷出一口污血。唇色顿时惨白。
  聂飞雪收功。
  半晌,扶着她,语声疲惫,“余毒已经被逼出来。”聂飞雪瞥了一旁呆站着的小孩一眼,也不废话,便开始打坐恢复功力。
  “……”
  琴姬默然,今日确是拖累了他,不禁咬唇。
  “你休息,我来守夜罢。” 目向楚离,她的语声清冷,除去聂飞雪,琴姬对他人从不假辞色。
  火焰的噼啪声中,混入了楚离冰冷平静的声音。
  “你的剑,很好。”或许这女子的剑也是走霜寒一路,但那更多的是剑本身,而非她自己的剑意。
  琴姬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
  楚离已不再说话。
  他本非话多之人,这个女子的剑道不过刚刚开始。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岛上泛起薄薄的雾气,树林更显翠绿。缓缓抽出长剑,剑刃锋锐光亮,照亮了一双冷锐的黑瞳。
  那里面涌动的光芒太过沉厚,从什么时候呢,对剑的狂热。
  独独喜爱它的冷冽,它的潋滟,是第一次悟剑,还是第一次触摸到它,又或者与生俱来。或许他只是太寂寞,所以找一个更寂寞的生命来陪伴。在楚离的心里,长剑无论摧折、陨毁,只要心中还有剑,属于他的剑便永远不会死。
  风逐渐寒冷,可见的霜白如无数气流在空中盘旋。
  忽而,剑动。
  就像是阳光从长剑上反射到冰凌里,那晶莹剔透的光华,是否是最纯粹的情感?剑,嗡鸣着,一声一声,直达九霄,已看不清人影,清光华锐,不带杀气,只余最纯粹的凛冽漫过树林。
  风停,人止。
  良久,仿佛洗去心上尘埃,楚离目中终归平静。晨光、雾霭、树林,每一样在眼中更加清晰,他看着这一切,不必再去刻意纯粹心性,它们已然不能在他心中留下半点影子。自从一年前打破每日只有练剑的日子,红尘俗欲,最是炼心,即便楚离不为所动,也难免会有影响。如今,他更显从容,自那时停滞的心境更上一层。
  余剑而已。
  唯剑而矣。
  喀嚓,一声极为细微的枝桠断裂声响起,“出来。”楚离语声冷淡。
  在他身后,脏兮兮的孩子从大树后面讷讷走出来,他看上去不过十岁,一双闪着异样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我不是,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他的嘴唇冻得青紫,一咬牙,他跪了下来,“大侠,我求求你,帮我杀一个人,我什么都答应你。”
  楚离转过身,移转过去的视线让紧张的男孩一愣,那样凛冽的视线中,透露出强烈的注视着他的信息,仿佛天地之间都不在那人眼中。
  他在注视着自己。
  这个认知竟如此让他心惊,仿佛皮肉、骨头、甚至心里都在那目光下无所遁形。
  可一旦移开视线,这样的感觉便如潮水一般消失的一干二净。“我是剑客,不是杀手。”拂去白衣上不存在的灰尘,楚离收剑入鞘,清脆铿锵的摩擦声余音未歇。
  男孩心中涌起无限的失落,一股莫名的勇气让他站起来,“即便那个人为富不仁,丧尽天良,你也不愿意杀他?”
  广袖低垂,拨开杂乱的灌木枝桠,楚离向着来时路行去,一袭白衣就要被树丛湮没。
  “他为了一柄名剑杀了我的父母,如果你帮我杀了他,我就把剑送给你!”男孩咬紧牙关,“你的剑发出的声响清脆中有些暗哑,看似无恙,实则已经受损。你这样的剑客,应当配更好的剑。”
  楚离的脚步远远顿住。声音清晰地传来:“你懂剑?”
  “是,我爹祖上是铸剑大师殷祺瑞。”男孩手中直冒虚汗,他已在赌,从看了这个人练剑开始,便觉得他不会是贪婪小人,爹爹说过,人如其剑,剑如其人。能练成这样的剑法,绝不屑于行小人行径。
  “既懂剑,当知一个剑客只要心中有剑,何滞于物?”
  男孩一怔,惊愕地瞪大眼睛,这个人已是这个境界的剑客了吗?这样一来宝剑的意义确是不足以吸引他了。他神色不定,下了决心,终于再次跪下来,“是我失言,小子殷易请大侠收我为徒。”
  说罢,便砰砰磕起响头来。
  想到惨死的双亲,他的眼眸之中迸发出惊人的恨意。地面枯枝败叶,没一会儿便磕出血来。
  “剑道生而未有,而自有之,你若有心习剑,二十年可成。”
  殷易脑子嗡嗡的,对方那清冷的语声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可我,可我什么武功都不会……”他喃喃地,心中有些绝望。木然地磕着头,只觉得就这么磕死了或许就能不再如此苦痛。
  又一次用力磕下,触及的却是微凉干爽的掌心。
  楚离俯下身子蹙眉看着他,冷冷道:“以死相挟,就是你的为人之道?”他看着这个孩子,就像是看着曾经的自己,同样的执着,一个执着于剑,一个执着于仇恨。
  冰凉的触感让殷易冷静下来,他抬起头,那种强烈的注视感又回来了,他看见那双黑瞳里的自己面色苍白仿佛要确认什么似的,“我……我什么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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