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伴侣 作者:南瓜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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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育种,这边人种植草莓的方式也叫亚瑟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基本上就是把种子或者是秧苗往土地里面一栽,然后除了除除草,杀杀虫之外,其他的就不再管了。
受过现代农业教育的亚瑟没办法忍受这里人们粗狂的种植与选种方式,所以自从有了这间花棚开始,艾登家和附近几个家庭的草莓种子全部都是从这里出去的。
不仅这样亚瑟还会时不时的到草莓田那里去转转,回来之后便会有意无意的向艾登先生提出一些建议。
起初艾登先生只把亚瑟的这种情况当成是小孩子的玩乐,但是在试着按着小儿子的话去做了几次之后,他发现亚瑟说的那些大多数都是有用并且可行性很高的,所以从那以后,每当亚瑟再次提出建议的时候,艾登先生都会去按他说的先尝试一下。
如今亚瑟家草莓园的产量相较于过去已经至少提高了三成,接出来的果实品质与过去相比也有了很大的提升。用他们家草莓园里的草莓做出来的草莓酱,口味比过去好了很多,现在已经被当成精品草莓酱拿出来单独销售了。
由于亚瑟是男孩,默认的教育他的权利是属于艾登先生的。珍妮夫人除了会关心一下男孩们的衣食住行之外,其他的一些事情她是不会插手的。
艾登对于男孩们的教育是很开明的,他从不避讳于在他们的面前谈钱,因为他知道这些男孩以后都会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他们必须学会如何靠着自己的双手,为家里人挣来幸福。
因为大儿子的未来不用自己来操心,所以艾登先生便将更多的精力放到了小儿子的身上。
这些年如果可以,艾登先生出门的时候总会戴上亚瑟,在家里看草莓园和果酱坊的账本的时候也会将他叫过来,让他与自己一起核对账目。
所以虽然还没到成年的时候,但亚瑟对于艾登家每年钱财的收入大都心中有数,草莓园和果酱坊加起来,艾登家每年差不多能够有300英镑的收入。
对于普通的人家来说,这样的收入可以抵得上他们半辈子工资了。可是对于艾登家这样养了四个孩子、六名仆从和两匹马的家庭来说,负担还是很沉重的。
骑士家庭出身的艾登家应该有的体面是绝对不能少的,虽然死要面子是件很受罪的事情,但是没有这张面子,有些人丑恶的嘴脸就会蹦出来,这绝对不会是艾登夫妇想要让他们的孩子经历的事情。
每一年艾登夫人都要精打细算,尽力的将每一个便士都花到应该用到的地方去,这样她就可以在年底结余下几十英镑,存起来给女儿们做嫁妆。
后来草莓园那边的产量提上来了,精品草莓酱又给他们带来了一些额外的收入,进来的钱虽然多了,可是孩子们也都长大了。女儿们需要打扮,男孩们需要学费,一进一出也没能多留下什么,艾登夫人还是得精打细算家里面的每一项消费。
这些事情亚瑟都知道,所以他才想要给家里面帮上一点忙。做生意什么的他不会,写故事什么的他也没那种才华。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方向,希望可以在草莓的保种和育苗之上做出一些文章来。
亚瑟现在查看的这些种苗,是他5年多的心血。经过了连续三年多的试种,产量和草莓的品质都很能让人满意。
如果今年艾登家和附近几个用他种子的人家继续丰收,亚瑟就准备大规模了育种了,等到明年的开春在种植草莓的时候,这批种子就可以为艾登家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就如同艾登夫妇爱他们的子女一样,亚瑟也真心的喜爱着他在这个时空的家人们。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能力让家里可以过的更好,因为喜爱所以珍惜,因为珍惜才会重视,并且将他们放在心上。艾登家的每个人都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爱着他们的家人,一砖一瓦一心一意的将这个小家构建的更加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特意查了一下,1700年英国的年平均工资是八英镑。所以年收入超过1万英镑的达西先生,您真的不是财神爷转世吗?有1000英镑陪嫁的伊丽莎白女士,这样的陪嫁真的很少吗?好吧傲慢与偏见的故事的背景差不多是在18世纪末,我们要把通货膨胀算进去,但我还是感觉那位先生好有钱呀。
要求加更家字数的各位,这次不行了。27号我们这边全天停电,没办法打字,我的提前将那一章攒出来。另终身伴侣这个名字,指得不知是亚瑟和威廉这一对,还有他们的父母和身边的亲朋。下面是小剧场用鼻子卷着花束的猛犸象一路撒欢的跑过来:亲爱的你看,我这回送你的花都是带花瓣的。
奥凯德举着双刀对着猛犸怒吼道:我是兰花螳螂,我虽然会变色,但也只是粉红,淡红,桃红而已。你拿着一把菊花过来算什么,还是黄色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像黄菊花了?讨厌你,走开。
第22章
这一天,又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晨曦小镇镇长家的大门口。马车停好之后,车上的人却没有直接下来,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车厢里面没有动。
镇长家的门房弄不清楚车里面贵人的态度,也不敢自己上去怕惹了讨厌,最终只得将大门打开之后,人就跑进去里面向他的主人汇报去了。
得到消息的镇长大人急匆匆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隔着院子在那辆马车的车门上看到一枚非常显眼的家族徽章。
与这座小镇的其他人不同,镇长是出身贵族家庭的,虽然他既不是直系也不是长子,没有家族的继承权。可是徽章学,却是每一位贵族子弟从小就要学习的东西。
那架马车徽章的正中间,是一只昂首挺胸的黄金狮子,狮子的右掌握着一柄权杖,头上则有两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在肆意的绽开着。
老镇长看到那枚徽章,心里面就是一沉。在帝国之中能够在家族徽章上使用狮子图案的,只有皇室的直系血脉。而凌驾于狮子之上的那两朵玫瑰和被狮子右爪握着的权杖,证明着这个家族至少出过两位皇后和一位掌权的宰相。
想一想留在自己家中那位大人的姓氏,老镇长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知道,这一次找过来的是什么人了。
想到这里这位镇长便没有在往马车那边靠近,而是转过头回到了屋里。
老镇长心里面很清楚,那个阶层的人物已经不是自己可以随便接触的了。这些日子托住在这里的那位先生的福,他已经认识了许多以前只能够远观的人物,到现在他也要自觉一些,免得一不小心惹到了贵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从老镇长那里得到消息的威廉漫不经心的冲着自己身边的哨兵侍从说道:“尤迪特,你出去迎迎那些人。如果他们肯下马车就将他们请进屋里,如果没人下来的话,那就让他们待在那上面好了。”
跟在威廉身边的壮汉闻言安静的走了出去,凯特起身走到窗户的旁边观察大门那边的情况,边看边说道:“如你所说,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有下马车,尤迪特被人给打发回来了。这帮家伙真可笑,以为那只狮子在咱们的心里很有地位吗?居然妄想着让你亲自去迎接。如果这次过来的是尼克劳斯老先生,那位黄金家族的掌权人,我们看在尊重老人的份上,或许会站在房间的大门口问候一下。剩下的那群虾兵蟹将,真以为顶着一枚家族徽章,就可以横行无忌畅通无阻了吗?”
威廉闻言没有回话,实际上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到外面的马车之上。他现在的全部精力,都凝聚在他手中那个小小的木雕之上,宽大厚实的手掌包裹着还没有掌心一半大的木雕,另一只手握着刻刀,小心翼翼的在木雕之上刻画着。
威廉掌心的那个小木雕,差不多已经快要雕刻完成了,现在那尊木雕之上唯一还空白着的部位,就是那张小小的脸蛋了。
说实话凯特真的不明白威廉在想什么,明明他的向导与他近在咫尺,可是找不到却也不见他着急。
每天不是窝在卧室里面冥想,就是用刻刀雕刻那座木头雕像。明明想的不行,却强压着自己,那座木雕被威廉抚摸的都快要开光了,真那么想出去把人给找出来不就得了吗?
相较于镇长家二楼的沉默与安静,楼下大门口那架豪华的马车里可就热闹多了,一位头戴着银白色卷曲假发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面色铁青的坐在马车的座位上,喃喃自语的说道:“居然只派了一名奴仆过来迎接我们,这实在是太失礼了。他难道看不到路易斯家族的徽章吗?无理至极的家伙,是谁给他的权利让他如此张狂的?”
坐在那名中年男子对面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他那一头灿烂的金发很明显的显示了他的家族血统。
面对着父亲的暴怒,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一言不发,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院子里洋房的二楼,也不知道他希望看到什么。
年轻人也是一位高级哨兵,他在帝国的这一代哨兵当中是处于佼佼者的地位。但是如今他坐在马车之中,敏感的五感却被他散开在外,十几米外那间小洋房里,上位者的威压碾压的他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直到他开始额头冒汗,身体颤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冲着那间小屋表示臣服,压在他头上的感觉才收敛了一些,年轻人这才获得了喘口气的机会。
耳边听着自己父亲的喃喃自语,年轻人既不甘心又语带敬意的回道:“他是六级,是天生的首席。那柄权杖生来就握在他的手上,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给。”
中年男子闻言恼怒的说道:“是六级又怎么样?就算他握着雷霆权杖,出现在国家大教堂里,他依然是姓路易斯的。心里面一点对长辈的尊敬都没有,真是一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我该说果然不愧是阿妮坍那个家伙教导出来的儿子吗?果然都是一样讨厌的家伙。”
越说火气的越大的中年男人,胸口止不住的上下起伏。原本合体的礼服在他的身上,现在已经被撑得扣子都快要爆开了。
为了保持风度,中年男人不得不稍微的降低了一下火气,免得一会衣服要是真的爆开了,那可就难办了。
不过他还是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在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大伯,米歇尔你也是他的堂哥。亲人到了门口居然连见都不见,这位威廉·路易斯先生的排场可真是不小。你祖父居然还想要将乔安娜嫁给他,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乔安娜可是五级的向导,可不是什么野猫野狗都能够肖想的。”
米歇尔·路易斯面沉如水的听着自己的父亲在那里抱怨,父亲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明白六级对于哨兵和一个家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威廉的归来,确实是动摇了自己家庭在家族与祖父心中的地位,这一点一直都让父亲很惶恐,所以他今天才会有这种色厉内敛的表现。
对于自己父亲连续不断的唠叨,米歇尔终于听的有些烦了,在父亲又要开口赞扬自己那个妹妹的时候,米歇尔毫不留情的说道:“在父亲的眼中乔安娜当然是最好的,即便是皇后她也是做得的。只不过我们的国王陛下已经有皇后了,前些日子皇太子殿下又迎娶了自己中意的太子妃,让你们的一番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中年男人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嘴唇狠狠的动了几下,难以置信的问道:“米歇尔你到底在说什么?乔安娜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维护她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的编排,你的教养到哪里去了,跟那个德国人一样都喂了狗吗?”
年轻人闻言无所谓的怂了怂肩膀说道:“请恕我记忆力不好父亲,我实在是不记得我的母亲有为我在添过一位妹妹。要不然等我回家之后再去问问母亲,看是不是我记错了。”
中年男人被自己的儿子噎的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才咬牙切齿的对着车外的车夫喊道:“赶车的那个是死人吗?看不到人家根本就不欢迎我们过来。赶紧的把车赶走,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回到家里之后,我一定会将那个小子傲慢的态度转述给父亲知道的,到时候我看他要怎么面对路易斯家族的怒火。”
莫名其妙挨了主人骂的马车夫根本就不敢回嘴,他只能听从主人的吩咐将马车驶离老镇长家的大门口。
中年男人一边忍受着马车的摇晃,一边低声的咒骂着,而他的儿子则坐在对面,一动也不动的望着车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辆豪华的马车驶离晨曦小镇的时候,镇子出口的大路上还有一架马车在缓慢的行驶着,艾登先生昨天已经为亚瑟办好了所有的手续,今天上午他是打算驾驶着马车,送亚瑟去阿努沦学院试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早起的英国还有欧洲的其他国家,为了保证家族的财产不外流,堂兄妹之间的婚姻是很常见的,哪怕是私生的子女,只要受宠也会得到父亲很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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