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传奇之豪门天王 作者:万灭之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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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会疼会痛的人。
还是风兮云的时候,看到白顾城和风起云在花园里一起喝茶坐莫名的嫉妒,无论怎么说服自己对方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是他的哥哥,也没有办法忽略更没有办法抹去心底越来越浓烈的难受和失落。
他们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
面对此时此刻风起云如同陌生人一样冷漠,李君年再也没有办法逃避他的内心,不管他现在是谁,风起云对他永远都是特别的。
他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是风起云把他宠坏了,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也没有那么绝情。
他仍然怀念以至于眷恋风起云对他独一无二的温柔和呵护。
红酒已经没到了他的腰部,水枪终于停止了对他的攻击,随手把被红酒浸湿的沉甸甸的外套丢到了一边,李君年捋了肘自己湿淋淋的黏腻的头发。
让他泡红酒浴吗?
李君年突然很想笑,这可真是一个无聊的游戏。
隔着玻璃,他望着从始至终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风起云,是不是从现在开始,不管他遇到了什么,风起云都不会再对他有半点反应了?
不再是风兮云,换了一个名字、一个身份和一个全然不同的外貌,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他与从不同么?
这是个有趣的命题。
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是风起云,一个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置之不理的男人。
为什么不让这个无聊的游戏早一点结束?
“唔,看来李君年对风起云来讲没什么特别的,”目光掠过白子珈紧握扶栏手背凸起青筋的双手,小野猫打趣的轻声笑道,“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下去把他抱回去了,好好的帮他洗个热水澡,道个歉......”
底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惊呼声,小野猫立刻低头看了过去。
张开双手,李君年闭上眼睛缓缓朝后倒了下去,整个人迅速没入了玻璃箱中的红酒里,浓稠的酒红海洋里难以看清男人的身影,除了有源源不断的红酒依旧涌入箱子里溅起水花,酒面上一片平静,那个男人仿佛消失在了红酒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人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好奇地往玻璃箱里探着脑袋,似乎在等着被关在箱子里的男人憋不住气自己浮出来。
“他在做什么 ?!”小野猫朝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红酒渐渐停止注入玻璃箱,只要里面的男人站起来就能呼吸到空气,只要李君年自己起来。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晕晕沉沉的,身体四肢没有力气不想动,就想在这玻璃箱的红酒里闭上眼睛。
身体沉到了箱子的底部,仿佛心也慢慢沉了下去,朝着深不见底的黑暗无光的海底深渊,不停的沉下去。
一个又一个的小气泡从他嘴里争先恐后地往上跑,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
他一定是醉了。
“呯——”
玻璃猛然爆裂破碎的声音,无数的玻璃碎渣掉落了下来。
昂贵的红酒溅落得到处都是,鹿皮靴子踩在混着红酒的玻璃碎渣发出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响,燃烧了一半的雪茄躺在狼藉的地面上渐渐熄灭了星火。
血,或者是红酒从手指的指缝间顺着指尖缓缓滴落。
弯腰抱起来箱底昏睡不醒的男人,风起云转身大步离开。
第一百零四章 你是我的
当风起云毫无预兆地站起来并且把玻璃箱打碎的时候,震裂的不仅仅是玻璃,一个更为震撼的事实摆在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前。
“你的猜测是对的。”小野猫淡淡说了一句,她还想说些什么,目光触及到白子珈沉浸在阴影中冷峻的侧脸时又忍住了。
这是白子珈的选择。
拉起裙摆,女人转身投入黑暗中消失不见,酒庄地下室里满地都是流淌四处的红酒与破碎的玻璃渣。
心情比预想中更为烦躁,如同一只只蚂蚁静悄悄地啃噬着他的心脏,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为时过晚,而癌症的种子从一开始就埋入了他的血肉里,无声无息地在每一个细胞里扩散传染。
他一定是病了,才会这么胸闷难受。
......
......
想要把自己淹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身体的求生本能也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李君年唯一能确认的事情就是他醉了。
头是晕的。整个世界是旋转的,平日里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情感都被放大了千倍万倍,他控制自己情感的闸口被人打开,无数喜怒哀乐如同咆哮着的江水一样翻滚着肆意冲出,他的脑海里嗡嗡嗡的都是情绪肆虐的声响。
它们嘶吼咆哮,争先恐后地想要冲出他的身体。
他浑身黏腻,头发里,衣服上,到处都是红酒析痕迹,纯白色的衬衫也被染成了瑰丽的酒红色。
“咳咳——”
身体一晃一晃的并不好受,泡在红酒里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他现在晕得厉害,本来就不是一个酒量好的人。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本能地伸手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事物,手指无力地攀上了抱住他身体的手臂,最优质的衣料也藏不住的结实与力量。
眼神失焦地望着抱着他走在路上的男人,坚毅的下颚,熟悉的面孔,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开口喊出对方的名字。
“风......起云”
无力而充满醉意。
那些破碎的玻璃,流淌得到处都是的红酒,是真的发生了,还是他醉得产生了幻觉?
想要得到确认,李君年抬起手试图触碰对方的下颚和脸颊,残留红酒的修长手指无力地垂着,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碰到了。
“醒了?没把自己淹死?”
快要碰到的时候风起云突然开口说话,冷硬沙哑的声音里藏着明显的怒意,这个男人在生气,气什么?
明明应该生气的人是他,他今天被白顾城用恶毒的语言讽刺谩骂,甚至还被丢进了一个可笑的玻璃箱里被红酒乱喷,这整个过程里风起云明明看着却没有说一个字没有任何表情。
他才应该生气,就算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被风起云捧在手心里的风兮云了,可他还是生气,无法抑制的委屈,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去真心实意的关心他、保护他,给他起码的一点点安慰。
风起云在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
快要碰到男人下颚的手指又慢慢垂落了下来,他靠在风起云的怀里轻轻扶着额头,正要努力一点一点捡回他不知道丢到哪个星系的理智时整个人突然被扔了出去。
不是硬邦邦冷冰冰的地面,也不是柔软舒适的床铺,整个人毫无准备地被丢进了恒温游泳池里,就算淹不死也会被呛到,没有挣扎太久就被人抱住了腰提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醉意瞬间少了一半,这大概是他最为狼狈的一天了。
“唔——”
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后背被抵在了池壁的边缘,挤压而来的结实胸膛如同一面坚硬的墙壁无法推开,柔软的嘴唇遭遇突如其来的啃咬,仿佛暴风雨一秀凶猛的亲吻让人无法招架。
双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肩膀,有细小的电流顺着嘴唇传遍他的全身,这些细小的电流轻轻抚过他皮肤上的小绒毛,钻进每一个毛孔里,穿过他的血管侵入他每一个部位的肌肉里,如同疯狂长跑过后一般,身体酥软无力。
到处都是风起云的气味,他的口腔里,他的鼻息间,他的头发和颈间,那霸道而野蛮凶悍的气息是挥之不去的乌云压在了他的身上,属于风起云的暴风雨轰然落下打湿了他的身体。
陌生的,从未有过的感觉。
感觉到风起云在扯他的衬衣,李君年慌忙地试图阻止对方。
“我不碰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被酒精麻痹了大脑的李君年遵循着本能选择相信对方。
被红酒浸泡过的衬衣和裤子缓慢地沉到了池底,温热的水一遍又一遍的从头顶浇落,宽厚的手掌抚过他的脸颊、肩膀和后背,缓慢而细致,仿佛要把手指上的指纹都揉进他的皮肤里,每一个被红酒沾染过的地方,每一寸被红酒涂抹过的皮肤。
直至整个温水池子由清澈透明染上了淡淡的浅红,直至从温水池转移到了温暖而柔软的床上。
没有了红酒的黏腻,干干净净的身体陷进了纯白的被褥里,几乎和这些雪白色羽毛填充的枕头被子融为一体。
宽而平的肩膀,脊背上微微凸起的蝴蝶骨,窄而有力的腰,长而直的腿。
散发淡淡香味的海军条纹浴巾松松垮垮的搭在腰以下膝盖以上的部位,半睡半醒的,李君年面朝下侧趴在床上,两条腿随意而放松的交叠在一起,像一只懒懒的大奶猫,从凌乱的头发丝儿到肉粉色的指甲盖都透着松软香甜。
有什么风起云看不到的、摸不到的、无法捉摸的魔力强烈吸引着他。
他亲吻着男人松软的头发,轻轻嗅着李君年身上清新干净的气息,像清晨沾了露水的绿茶,像小雨过后的嫩草,像一颗清新的薄荷糖。
“我给过你逃跑的机会。”他的手掌覆盖着李君年的后肩,轻轻摩擦,“不会再有第二次让你逃跑的机会。”
是你招惹的我,就该负起一切后果。
“听到了么?”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他俯下身亲吻着男人的额头和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李君年只是看着风起云,接受对方的亲吻和轻抚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承受,他们都曾失去过彼此,在过去,甚至在未来都是彼此的唯一。
越是想离开的人就越是无法离开,越是想忘记的人就无法忘记。
不管是风兮云还是李君年,都不需要再掩饰和压抑他对风起云的渴望。
脑海里蹦出“渴望”两个字的时候,李君年才发现他有多想念这个男人,想念这个男人带给他一切美好的回忆,想念风起云的微笑,想念这个男人宽厚的手掌和总是清爽干净却又带着冷硬的气息。
既然都重新活过来一次了,他还在纠结些什么?
不管最后的真相是什么,不管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李君年知道自己不会也不可能割舍他和风起云之间的感情。
没有回答风起云的话,李君年缓缓闭上了眼睛,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心过了,他握着风起云的手,就像小时候做恶梦睡不着时的那样。
只要有风起云在他身边,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宽厚的手缓缓回握住李君年的,滚烫的胸膛贴上了他的脊背。
......
......
李君年是被吻醒的。
像是有一头猛虎在亲吻他的头发、额头和脸颊,痒痒的。
他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风起云注视着他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眸像秋天山林里的湖水,清澈而透着微凉。
昨天晚上浸泡在红酒里呼吸的时候身体吸收了太多的酒精,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醉得厉害,风起云砸碎了玻璃箱把他带了回来,扔进池子里脱了他的衣服,把他从上到下洗的干干净净......
从八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同性一起洗过澡。
他一定是脸红了,脸颊烫的厉害,上帝啊,他居然和风起云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虽然......好像并没有发生他想象中的那种事情。
“在想什么 ?”
下颚被轻轻捏住扬起,李君年从风起云清透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脸茫然的自己。
“......没什么。”他失礼的喃喃说道。
现在算什么?他和风起云算什么?
他真的就问了出来:“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不算什么。”
从床上坐了起来,风起云背对着李君年坐在床边上穿上了裤子,宽厚的后背呈现完美而标准的倒三角。
李君年也跟着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没有他的衣服,估计都被风起云当垃圾丢了。
拉了拉被子,李君年莫名的有一种那种事情以后求说法的诡异感,虽然实际上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纯盖棉被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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