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风入林海+番外 作者: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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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深吸了一口气,抱住林甘棠的腰,把额头抵在他小腹上,整个人弥漫出一种迷茫而颓败的气息:“外公说的没错,我真的是太心急了。”他抬头看着林甘棠,眼睛湿漉漉的,奶狗一般,声音软软糯糯的,又像自责又像撒娇似的:“我没能护住你,是我不好。”
林甘棠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两把:“你这就颓废了?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身无分文,还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卷着铺盖等着你养活呢。”
卫风抿着嘴角笑了一下,在林甘棠身上蹭了蹭,小声问他:“我那会儿没急着答应二皇子,害你一直被刀抵着,你不怨我?”
林甘棠又不是傻,那会儿自然知道怎样的时机应付二皇子是最合适的,他自觉着自己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娇气,受点伤流点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这会儿看卫风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知道他这胡思乱想的劲儿一上来整个人魔怔地停不下来,索性将他推倒躺在床上,长腿一抬坐在他胯上,抬手慢慢地解起他衣服上的盘扣来。
卫风一看见林甘棠受伤的手,忙要直起腰来:“你先起来,我给你上药。”
林甘棠用一根食指抵着他的额头又将他压倒下去,俯身在他嘴角上亲了亲:“不碍事,你别说话。”
卫风被他压着解了外袍,又怕伤着他并不敢用力躲开,只急道:“先上药,上完药再说别的。”
林甘棠并不理他,慢悠悠地解下卫风的腰带,将他的手在床柱上捆牢了。
卫风:“……”
林甘棠一边继续脱卫风里面的衣裳,一边小声说:“往面的日子可就真的刀尖儿上舔血了,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可得把想做的赶紧都做了,免得留了遗憾。”
他低头看着卫风,眼里尽是笑意,不待他说话低头吻了上去。
林甘棠眯着眼睛,捏着卫风的下巴叫他微微扬起头来,吻得温柔又缠绵,卫风的里衣也被扯开了,林甘棠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摸,指尖掠过他的喉结,锁骨,在卫风健硕的胸肌上绕着画圈,食指一下下轻敲在他的乳丨尖上。他凑近卫风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笑意:“卫大人在怕什么?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后来有个自己的宅子,却依旧是空落落的,早上散落的书,到了晚上回去,依旧是那么散落在那儿,半点儿人气没有。现在倚着你,求来点温度,还有个人样儿,这日子再难熬我也是舍不得放手的,即便是卫大人怕了,我也是要硬拖着你往前的。”他双手捧住卫风的脸,眯着眼睛看他,眼里尽是些疯狂又深情的东西,他舔了舔嘴角,轻声说:“你是我的。”
明明是那么危险的占有欲,卫风却从心里泛出些酸软的感觉出来,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那腰带并不能困住他,他抽出手来,抱住林甘棠的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咬住他的嘴唇,耳边有些疯狂的声音在叫嚣:吃掉他!将他装进肚子里,叫别人再也不能动他一丝一毫!
卫风盯着林甘棠,他吞了口口水:这个人是我的。
卫风低下头,顺着他的下颚舔吮,林甘棠脖子上的伤口还未愈合,卫风抿了抿唇间淡淡的血腥味儿,抬手解开林甘棠的衣领。
林甘棠用手压住卫风的后颈抬头跟他接吻,他的脸有些红,另一只手抬起来抚上卫风的腰腹,那里的肌肉线条非常明显,蕴含着爆发力的美感,叫他舍不得放手,略抬了胯部轻轻蹭着卫风。
作者有话要说: 腰好才是真的好←_←
啊,是不是该拉灯了?再不拉是不是我会被摔碎了坛子丢进去反省_(:3」∠)_
☆、第三十一章
卫风起来的时候林甘棠还在睡着,小动物似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卫风翻身下床,给他轻轻掖了掖被角,林甘棠有些迷糊地略睁开了些眼睛,卫风拂开他额前的碎发,弯下腰来在他额前落下一吻,轻声道:“还早,再睡会儿,我一会儿回来。”
林甘棠半眯着眼睛,手指从被子里探出来,带出些温暖的气息,在卫风脸上划了两下,应了一声。
卫风转身出来,挽翠早早地就起来了,忙上前去挑了珠帘,伺候他洗漱换衣,又端来一盅冰糖燕窝:“大人要出去?轿子已经备好了。”
卫风接过茶盅抿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去曹季夏那里,你留下来看着林大人,不必跟着了。”
挽翠犹豫了一下,躬身道:“林大人身边儿还有涣珠姑娘呢,误不了事儿的。”
卫风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眼里尽是些温柔的情意,冲挽翠摇摇头:“你留着,别人我不放心,林大人想要吃什么玩什么你尽管捧来给他。”
挽翠福了福身子应了,林甘棠又问她:“涣珠这两日可还好?”
挽翠眨了眨圆圆大大的眼睛,笑嘻嘻地说:“涣珠听说林大人叫林家撵了出去先是哭,然后又一味地笑,这两日能吃能睡,我瞧着反倒比以前圆润起来了,每日地央我说要给大人您来磕头,我看她太闹腾,说您忙着,叫她先歇着了。”
卫风点点头,披上大氅转身迈出了门。
冬日黑夜长,这会儿天还不大亮,阴沉着。卫风板着脸往前走,边上的侍女挑着灯笼一路跟着他上了轿辇,慢慢送他出了卫府。
曹季夏整夜没睡,这会儿在刑部正厅里的梨花木椅子上略靠着,眼下一片淡青色,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极了。
卫风一走进来,边上垂头打瞌睡的侍卫打了个激灵一下醒了过来,忙上前行礼,一番闹腾下来曹季夏也皱着眉坐了起来,看清了来人挥了挥手叫那边上的侍卫都撤了下去,起身引卫风坐下,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嗓子有些哑着:“我这儿茶不好,卫大人别嫌弃。”
卫风拢了拢袖子坐下:“无妨,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你喝茶的。”
曹季夏哦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了,蹙着眉:“这案子皇上要得急,整夜地没睡,硬是赶了出来,卫大人听听?”他瞥了一眼卫风,卫风半垂着眼睛,烛光迷离的,影影绰绰瞧不清晰。
曹季夏咳了一下,轻声道:“徐思是受了二皇子示意,往林大人杯子里加了东西,想叫他唐突了宴上的女宾,一来他颜面扫地,二来这盆脏水泼你身上也好离间。”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放在桌上慢慢地用一根手指抵着推到卫风面前:“这徐思先是嘴硬,半句也不肯说,我去查了才知道,二皇子拿他妻小性命做要挟,给关在城外一间茅房里。喏,这是二皇子抵在他那里的信物。人证物证齐全着,二皇子这次是翻不了这盘了。”
卫风无意识地在杯口摸了两圈,后来徐思怎么肯开口了的二皇子既是拿了他妻小做要挟,他现下是交出这信物,自然是先前的要挟已经不在了……难道是……
曹季夏挑着丹凤眼,冲卫风露出个笑脸来:“徐思那一家子平日里仗着他的官位鱼肉百姓,倒也是乡里一霸,留着也没用,我就顺手给收拾干净了,不过自然是要打着二皇子的名头。”他端起茶盅托盘,抿了一口:“卫大人可还满意?”
卫风捻了捻手指,淡淡道:“你说错了,这物证根本不存在,徐思也是在刑部畏罪自杀了。”
曹季夏一愣,猛地放下手里的茶盅,腾地站起身来,两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着,几乎贴上卫风,他声音压得低,却依旧掩饰不了愤怒:“卫大人,你疯了?这个机会多难得,你就要这么白白放过吗!”
卫风平静地看着他:“我没疯,我清醒地很。这件事根本不足以扳倒他,这么较真实在得不着多大的好处。”
曹季夏直起身来,他在大厅里焦躁地走了两圈,在卫风面前停下脚步,俯视着他,略歪了歪头:“这些借口你自己都不信的吧?又何必拿来搪塞我?让我猜猜,二皇子这是威胁你了?”
卫风翘起一条腿,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曹季夏一把揪住卫风的领口,平日里总是苍白的脸都被气得有些红了,他喘着气,怒道:“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妇人之仁!卫大人你这么弱小这么容易妥协你救得了谁?你救得了林甘棠?你怎么不等天亮了去床上躺着呢?白日梦来得恐怕更快些呢!”
卫风低头一看,曹季夏腕上还带着那串珠子,大概是磨得多,珠子浑圆莹亮的。
曹季夏像是被烫着了似的收回手,背在身后,他胸膛起伏着,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卫风站起身来,轻声道:“曹大人这么激动做什么?横竖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么个事儿,知会你一声罢了。”
曹季夏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妥协了:“卫大人何必这样,你既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我这里自然好说。”
卫风略略挑了挑嘴角:“卫某欠你一个人情,回去还有事儿,不敢叨扰曹大人。”
曹季夏送他出了门,转身一拳狠狠砸在门框上,震得那木头裂开一处出来,尖角钩住腕上的绳子,一下子挑断了珠链,那颗颗圆润饱满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落了一地。
问外的侍卫吃了一惊,急急忙忙进来问道:“大人,可是有事?”
曹季夏顺手拿起边上的镇纸向他甩去,睁着赤红的眼睛怒道:“滚!”
侍卫不敢说话,一转身溜了出去,把门死死地关住了。
曹季夏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垂着头,俯下身,将那一颗颗滚远的珠子慢慢地拾起来,他的手背肿地像发面馒头,略微颤抖着,鲜红的血顺着手腕淌下来,濡湿了掌心的几枚珠子。
卫风进屋的时候林甘棠正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慢慢地吃一块糕点。
卫风走过去捏了捏他的鼻子:“不是叫你多躺会儿?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林甘棠往里面挪了些示意卫风坐下来:“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了。”
卫风在他旁边坐下,林甘棠里面只穿了一件中衣,腰间用跟带子随意扎上,胸膛脖颈间一点点红紫色。
卫风舔了舔嘴角,抬手揽住他的肩膀叫他靠在自己身上,在他耳边亲了一口,低声问:“昨儿弄疼你了?”
林甘棠斜瞥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卫风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摸下去,停在腰间仔细地按揉着,声音低低沉沉的,含着笑意:“这会儿又跟我摆脸色,昨儿晚上是谁抱着我不叫我走的?”
林甘棠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抬手在卫风脸上一拍:“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出去喝凉水去,大早上的就开始噎人。”
卫风笑着把他抱进怀里,林甘棠就是一只炸毛的兔子,从头到尾顺两遍就会乖乖巧巧温温顺顺的,收起两颗啃白菜的牙,老老实实只会舔手指的那种。
林甘棠被卫风顺着头发摸了两把果然心情好了很多,卫风身上暖和,暖炉似的,他靠在卫风身上懒得动,抬手覆在卫风眼睛上,掌心被密长的睫毛扫过,又酥又痒的。他抬头在卫风嘴角磨蹭,自己也禁不住翘起嘴角:“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了。”
卫风被他逗笑了,他心里很想纠正林甘棠,这话可说反了,想了想又闭了嘴,且随他去吧,这种事有什么好较真的呢?林甘棠高兴不就好了?
林甘棠跟他腻了一会儿,半眯着眼睛问他:“你刚刚去找曹季夏了?”
卫风嗯了一声,又在他头上摸了两把。
林甘棠握着他的手,卫风的手指骨节分明,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茧,指甲圆润,修剪的很短,握在手里宽厚温暖。
林甘棠垂着眼睛,在他掌心随手划了几下:“二皇子现在是真的要硬碰硬地与我们对上了,三皇子态度又一直含糊着,你可有什么想法?”
卫风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管得那么宽,二皇子的真正对手是太子,我们这些小角色他哪里入得了他的眼,不过是些棋子罢了。眼下他不是要拉拢了林家吗?我便推他一把。”他低声笑了一下:“要我说,这林老爷子也是个人才,把我对林家这最后一丝顾虑也打消了,这不是逼着我放开了手做吗?”
林甘棠嗯了一声,又有些担忧:“但是二皇子拿了我们彼此做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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