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风入林海+番外 作者: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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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把他买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字排开:“喏,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来送你哪个比较合适,干脆你自己挑一个好了。”
林甘棠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堆小玩具,玩笑道:“还只能挑一个?你都送我不就好了?”
卫风冲他挑挑眉:“林大人怎的这么贪心,这可不好。”
林甘棠指了指那几片瓦,笑着摇摇头:“别的也就算了,这瓦片是怎么回事?”
卫风拈起那两片瓦,轻轻放在林甘棠手中,眯着眼睛笑道:“你就是我的小公主呀。”
林甘棠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得停不住,忍不住抬手在卫风后脑勺拍了一下:“赶紧叫挽翠请谷御医来给你瞧瞧,都烧得说起胡话来了。”
卫风也不多说,站起身来往台几走:“你刚拿了什么进来?”
林甘棠走过来把那盖着的纱绢揭开,那竹篓里满满地码着一堆青梅,个个饱满青艳,皮上覆着一层浅浅的绒毛:“我瞧着后院里的梅树结了果子,闲着也是浪费,摘了些来。”
卫风随手拿起一个,张嘴咬了一口,那梅子口感清脆,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新味道,混着浓郁的酸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卫风被酸的忍不住皱起眉来,林甘棠笑着把手伸到他嘴前:“快吐出来,这个不是这么吃的,一会儿拿黄酒泡上才好。你今儿怎么了?三岁的小孩儿吗什么都往嘴里放,一会儿非得酸得你倒牙。”
卫风皱着眉毛,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林甘棠没听清,探了头去正要细问,被卫风一下捏住下巴,炽热的嘴唇就这么贴了上来,密密湿湿的吻温柔缠绵。
林甘棠揽着他的腰,温顺地张开嘴,仔细地回吻他,呼吸间尽是梅子特有的香味,清甜,脆爽。
这气氛叫人情不自禁,明明只是还未泡酒青梅,却叫人有些醉了。
林甘棠袖子里装着那两片瓦,那是寻常人家必不可少的物什,平日里注意不着,却遮风避雨,暖暖地熨帖着。
作者有话要说: 注:
古代小loli可能会玩瓦片,生女孩又称弄瓦
不过这个瓦并不是屋子上的瓦片,是古代妇女用来纺织的一种纺锤形器具。
《诗·小雅·斯干》又道:乃生女子,载裼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卫风弄来两个屋顶上的瓦片是他弄着玩的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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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说,我是不是你的小公主?
林甘棠:我的……啥?
卫风:我不管,我就要当你的小公主!
林甘棠:好好好,小公主
于是晚上林甘棠被自己的小公主扑倒吃干抹净。
林甘棠:小公主你奶奶个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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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齐贵妃受不了看这群人在这里扯皮,皱眉不悦道:“既然是这么言之凿凿的,便拿了单子来核对不就好了?”
姨娘长了张嘴,讪讪道:“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谁知道还找不找得到?不如卫大人过些日子再来,我们慢慢理出来岂不是好?”
卫风笑眯眯地看着她:“找不着也不打紧,便按照涣珠默写的这份来不就好了?那些年久忘记的就罢了吧,林大人吃点亏,也不细究了。”
姨娘气得紧咬一口银牙,恨恨道:“林大人真真儿的狠心肠,这才出了家门扭头便领了外人反咬一口呢。”
林甘棠淡淡道:“不敢,比不上姨娘十分之一。”
涣珠有卫风站在边上胆子到底是大了些,抱着试试看的心思走向一个屉子,那屉子上用淡金色描着花纹,只是年代有些久远看不大清晰了,她仔细回忆着太太当年偶然一提的话,用指甲扣住底部用力一掰,在姨娘的惊呼声中硬生生扯下一片木板出来。
姨娘抬手指着她,气得哆嗦;“太放肆了!你怎么敢……”
涣珠从那木板上拈出一张纸,冷笑道;“姨娘平日里只顾着挑拣这屉子里的好东西,可没注意过这板子里还暗藏了一份清单吧?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对对单子瞧瞧我这记性是不是好的了?”
姨娘像被抽了一耳光似的愣在那里,她紧紧攥着手,凤仙花细细染红的指甲狠狠扎进了肉里。
涣珠捧着两张单子,跟挽翠一唱一和地朗声唱了起来,场面非常混乱,林甘棠心里却莫名地有些柔软,涣珠平日里总背着自己哭,心里偷偷地委屈;现下跟着挽翠陪卫风疯闹,整个人像只得瑟的幼犬似的,就差没有一条甩成花的尾巴了。
姨娘的脸煞白,卫风摊了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眼下这物证可是齐全着,卫某可要对着单子搬东西了。”
林柯急得跳脚:“你真是太过分了,从别人嫁妆里捡东西,你要不要脸?”
“说得好!”卫风冲她一点头:“从别人的嫁妆里捡东西塞进自己的嫁妆里,你要不要脸呐,林家妹妹?”
卫风是有备而来,带了好些马车和仆从,本就人多,又有好些爱看热闹的一齐挤在林府门口,早就围得水泄不通的,这会儿一见里面往外一抬抬地搬嫁妆早就叽叽喳喳地打听开来了。
院子里地东西转眼就被抬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些砚台被褥之类不值钱凑数的玩意儿,卫风左手三根手指捏着那单子,另一只手屈起食指在上面轻弹两下,语气里尽是戏谑:“哎呀,还差好些东西呢,我瞧着姨娘跟林家妹妹还都穿戴了些,想来是喜欢得紧舍不得了,不如差银子来补齐吧?”他转头看向林甘棠,挑着嘴角笑道:“林大人,你觉得呢?”
林甘棠突然从围观群众被拎了出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抿了抿嘴唇:“卫大人想得周到,便听卫大人的吧。”
林柯不干了,将头上的翡翠珠钗一股脑儿拽下,狠狠掷在林甘棠面前:“当谁稀罕你的东西不成?现下便还给你,可别在这唧唧歪歪地恶心人!”
齐贵妃脸色猛地一变,简直算得上狰狞了。
卫风盯着地上掼碎的那堆东西,啧了一声:“林家妹妹好大的火气,二殿下的一番心意说不要便不要了。”
林柯这才看见二皇子的那支碧玉簪子也被自己一同狠狠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混在别的渣子里,几乎分辨不出。她出了一背冷汗,一下没了主意,嘴唇哆嗦了几下,嗫嚅着:“这……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
卫风懒得理她,眼看着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立马抖了抖袖子,叹了口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吃了斗大的亏一般:“罢了,且这样吧,想来林大人触景生情心里也难过,余下的银子往后再仔细算了叫人来取吧,二殿下且继续忙着,我等先行一步了。”
二皇子这会儿才回过味来,没想到卫风竟这么大的胆子敢摆自己一道叫他陪着林家丢好大一个脸,他心里愤懑,隐隐地又带出些棋逢对手的兴奋出来,好像那只会任人摆布的玩具突然活过来了似的,更叫他生出些凌虐的谷欠望出来,他叫住卫风,勾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卫大人好本事,真是叫我开了眼界了。”
卫风拱手低头:“不敢,臣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之身罢了,要说叫人开眼界,那着实是在二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了。”
二皇子瞥了一眼他的手,往前迈了两步,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垂着眼眸,轻声道:“卫大人可仔细着,这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卫风没接话,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冲身后僵住了肌肉的林甘棠暗暗做了个叫他安心的手势,接着冲二皇子略一笑笑,转身跟林甘棠走了出去。
齐贵妃的怒气一直憋着,这会儿两位大臣都走了她实在忍不住爆发了,把那茶盅狠狠地往桌子上一顿,眼角吊得老高,尖声嘲笑道:“这林家的待客之道本宫可算是见识到了,尽拿些别人家的东西来打本宫的眼吗?当本宫没瞧过好东西来卖儿子了不成吗?”
二皇子听着他母妃说话越发不成样子,心里更加郁闷,连带着对林柯越发不满起来,他站起身来,面上露出些不悦的样子,对林老爷子淡淡道:“林老臣先忙着,我跟娘娘先回去了,下午还有事儿。”
来看亲的男方主动提出离开,连午饭都不用,这实在是叫女方非常没脸的一件事。
林老爷子阴沉着脸,却也不敢留他,战战兢兢地送齐贵妃和二皇子出去上了轿子,接着狠狠地关上大门,好像这样就能堵住那些探究的眼神和讥笑的话语似的。他步子迈得急,几下走到姨娘面前,一巴掌扇得她扑倒在地:“都是你!都是你出的那破点子,要拿了旧嫁妆来填,才叫我林府今日丢了这天大的脸面去!”
姨娘这会儿早就想好了对策,也不争辩,只伏在地上哭得要断气似的,抬手抱住林老爷子的腿,哽咽道:“太太走了这么些年,我们将他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况且太太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东西不可都是林家的吗?谁知道那天杀货会突然这么急着跳出来!老爷您想想,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儿了?不早不晚地非挑了这时候过来?这可必定是卫风跟林甘棠合计好了要叫咱们家丢人来离间咱们的,您可万万不能着了他的道儿了啊!咱们得紧紧地拧成一股绳儿。老爷,老爷,柯儿可是你的亲闺女,血浓于水,她却是做错了什么要遭这么大罪呐,老天爷呐,您可开开眼吧,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说着又呜呜地哭出声来,一气儿地攥着帕子擦眼睛。
林老爷子听她这样一说觉得非常有理,又看林柯头发散乱,眼睛红肿着,到底还是心中不忍,缓了两口气皱眉道:“先起来吧,哭得叫人心烦。”
姨娘赶紧站起身来,伸手抻了抻有些褶皱的衣服,柔柔弱弱地在一边安静地站了,她跟着林老爷子这么些年,自然知道怎么讨他欢心,只挑着他最心疼的样儿摆出来。
林老爷子闷不做声,灌了两口茶:“眼下既是已经开了头,还是将欠了那孽障的银两补齐了去吧,想来也没多少,百十两的,没得叫人说道,不值当。”
林老爷子这话说的叫人打脸,林甘棠的外公当年很有权势,林家其实是高攀的,那些个嫁妆大多都是市无价的东西,南海的珍珠一斛斛的只是打底,那些古玩字画,又该怎么算价格呢?难不成只将笔墨宣纸折算了几枚铜板出来?他既不想给钱又不想叫人说道,想出这么个阴险的法子出来,他叹了口气,仰着头坐在太师椅上,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年似的,心里对林甘棠恨得咬牙:好你个林甘棠,我林家将你扶上高位,你转脸不认人了?我倒要看看,没了林家你还能得意到几时!我林家既然给的起,自然也是收得回的。
卫风带着林甘棠回了府,叫挽翠搬了椅子出来摆在院子里,揽着林甘棠坐下来,笑得眉眼弯弯的:“坐着看着他们慢慢地拾掇好一样样儿摆仓库里去,中途累了咱们就进屋歇着去,自有挽翠和涣珠看着,出不了乱子的。”
林甘棠抿着嘴角:“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舔了舔嘴唇,抬头看向卫风,眼里情绪翻涌着。
卫风笑着在他嘴唇上亲了亲:“想这么多做什么,你高兴不就成了?”他说着又贴在林甘棠嘴唇上蹭了蹭,含糊道:“怎么这么凉,可别感冒了。”说着抬手解开自己的大氅,将林甘棠严严实实地裹进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轻声笑道:“我瞧着林家后面还要整些幺蛾子,咱们见招拆招就是。等过完了年,寻个好日子,再将我岳母的牌位妥当地请进祠堂里,你觉得可好?”
林甘棠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从未想到卫风肯为他做到这种地步,这几日卫风因为他的事情来回地奔波,得罪过人,翻过脸,扯过皮,却将他护得稳妥,他心里已经是满足又感激了,卫家是大家族,他现在却草芥一般的,若是真的将母亲的牌位放入那可真是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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