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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攻略手记[穿书] 作者:颜小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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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强强 年下

  “夏教授,来来来,越川敬你一杯,以后大家同为蜀王效力,便是一家人了。”
  夏子凌心中嗤笑。同为蜀王效力?他一个地方官员,效力的应该是朝廷、是皇上,怎的是藩王呢?
  越川是张景的表字。夏子凌起身,却并不急着与张景碰杯,而是客气道:“草民怎敢与大人攀做一家人,草民也不是什么教授,只是个身无官职的闲散人,蒙蜀王不弃收留在府中混两口饭吃罢了。”
  张景倒是颇有眼水,与蜀王不过打过两次照面,对于蜀王手下的人在王爷面前的轻重程度,便拿捏得准了。这刚敬了朱椿,放着正五品的王府长史和仪卫不敬,却先上他这来了。可惜夏子凌一则对张景印象不大好,二则酒量不济,并不准备干脆地一饮而尽。
  “呵呵,夏兄谦虚了,你一看便是满腹经纶、谋略过人之士,恐怕是不想俗世缠身,才未入朝为官吧。”
  夏子凌但笑不语,他刚才此言,其实有几分试探张景的意味。这家伙却不老实,反而想要试探自己。蜀王镇守一方,虽然不是朝廷官员,在明初分封制度初建、藩王权力极大的时候,封地之内的事务,却是朝廷官员也须听从藩王吩咐的。
  若说之前张景没有去打探与蜀王相关的消息,也不奇怪,可是去年洪武帝下令蜀王就藩之后,张景便不可能不去打探了。以他一个从二品地方大员的人脉和手腕,难道会探听不到自己是朱椿的心腹之一,并且曾经在京中任职三年、官至正四品吗?
  所以……张景此刻装作毫不知情,与自己打官腔的做法,让夏子凌反感得很。不过,初入蜀地,夏子凌仍是不会驳了地方大员的面子。
  “美酒成都堪送老,当垆仍是卓文君,”夏子凌哈哈一笑,道:“蜀地自古出好酒,这酒又是张大人所敬,怎可不饮?张大人,那我便先干为敬了!”
  夏子凌刚才对自己态度冷淡,张景正寻思着蜀王身边此人甚是高傲,现下却见他突然态度一转,一冷一热之间,直弄得张景无所适从。
  张景遂呵呵一笑,道:“李商隐的诗句信手拈来,蜀王身边果然俱是雅士啊。”
  张景敬了酒便回座上了,王正孝与赵信也接着过来敬酒,夏子凌连喝了三杯,才复又得以好好享用美食。
  席毕,这一日天色已晚,各人便在郫县县令安排的驿站歇息了。夏子凌喝了酒容易犯困,回到屋里洗了把脸就睡下了。
  这睡到半夜,睁开眼睛,却见床头坐了一人。大半夜的,夏子凌吓了一跳,蹭地坐起身来,借着皎洁的月光,终于看清坐在那的人是——朱椿。
  “王爷……”
  “睡觉不关窗户,你怎的没有半点警惕?”
  “呃……我忘了。”
  朱椿轻笑了笑,没说什么。夏子凌喝了酒就容易忘这忘那,混混沌沌的样子甚是可爱,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过了一会,朱椿轻声道:“今日没喝多吧?”
  “不过三杯而已,还无碍,”夏子凌顿了顿,问到:“王爷此时过来……有何事?”
  朱椿总不会又是一时兴起,要来自己房中欣赏月色吧?
  “张景此人,你觉得如何?”
  夏子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啊。
  “无碍,我让张守探查过了。”
  既然朱椿这么说,夏子凌便直言道:“行事圆滑却藏头露尾,这都没甚大不了。我担心的却是席间观察下来,那王正孝与赵信事事跟随张景,皇上设下提刑按察司,为的是纠官邪、察奸暴,而都指挥使司则是分摊兵权,三司长官俱是从二品,官职相同,那二人本无须对张景惟命是从。”
  “再者,四川布政使本有左右二人,右布政使却一直空缺多年,我担心这四川官场,恐有隐患。”
  朱椿点了点头,道:“本王的想法正好与你不谋而合,如此,这张景便不得不查上一查了。”
 
  ☆、第85章 拜谒望帝(下)
 
  调查张景之事,一时半会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然则夏子凌觉得此人有问题也只是出于直觉,没什么真凭实据,是以对此事也没抱什么期待。
  次日,祭祀望帝、丛帝的一切器物准备妥当,蜀王在张景等人的陪同下,一早便到了望丛祠。望丛祠位于郫县西南,祭祀之前,尚有一些缛节要准备,而蜀王也须焚香沐浴。
  夏子凌便趁此时间在望丛祠内无事徘徊。此处虽说是望帝和丛帝合葬的墓地,但这两位传说中古蜀国的皇帝,已经死去两千余年,尸身早已不在此地,如今的望丛祠不过是后人缅怀先人之地罢了。然而,今日来到此地,夏子凌却莫名生出一种熟悉之感,似乎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一样。
  站在望帝和丛帝的青铜鎏金塑像前,夏子凌忽然轻轻一笑,这两个雕像分明与望帝、丛帝的长相相去甚远。片刻后,他为自己突然生出的想法吓了一跳,望帝杜宇、丛帝鳖灵已经死去两千余年了,他又从何而知这两人的长相?
  且不论这二人的长相,甚至于关于古蜀国的种种传说,由于文献记载甚少,并且古蜀遗民现也找寻不到,总让人觉得有些玄乎。
  “听说夏兄也是蜀人,此番是初次到此吗?”张景的声音打断了夏子凌的沉思。
  夏子凌敛了敛心神,答道:“我祖籍嘉定府,尚未到过郫县。”
  “这望丛祠可是蜀中一大灵地,每逢春季,此地必有杜鹃啼叫,附近百姓传言望帝化鹃,至今仍在保佑蜀地。”
  夏子凌轻轻一笑,不以为意。“这等百姓戏言,张大人岂会相信?杜鹃啼叫只是自然现象罢了,望帝杜宇都仙去了两千余年,蜀中一贯富庶,他其实也应当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才是。”
  张景闻言也是抿唇一笑,“望帝化鹃不过是传说而已,是否真有其事还不得而知,我只是说与夏兄聊笑罢了。”
  张景说罢,二人站在此处,良久无语。片刻后,夏子凌转开话题问道:“这望丛祠,在蜀地,仅有这一处吗?”
  “非也,虽然古蜀国已不复存在,蜀中各处仍多修建有望丛祠。”
  夏子凌顿了顿,道:“每一处均是望帝与丛帝的塑像并肩而坐?”
  张景笑了笑,“是,据说这是丛帝临终前所嘱,与望帝合葬,并将祠堂合为一处。”
  “……”
  “夏兄也觉得此事有趣得紧?我拜读古蜀传说之后,也对丛帝的遗愿疑惑极了。”
  “确实有些蹊跷。”
  按照古蜀传说,望帝虽倚重鳖灵治水,但其后两人却是成了仇敌,据说望帝禅位于鳖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甚至有鳖灵篡位的说法。而关于望帝化鹃的传说,除了他心系蜀地百姓之外,尚有两种说法——
  一则言鳖灵治水期间,望帝和鳖灵的妻子私通。鳖灵治退洪水返回蜀国之后,望帝感到对不起鳖灵,心中非常惭愧,独自隐居山林郁郁而终,死后灵魂化做了杜鹃鸟。
  二则言鳖灵治水有功,望帝把帝位让给他,隐居到西山中。而鳖灵却趁机与望帝的妻子私通。望帝听闻此讯,内心十分痛苦,却碍于鳖灵大权在握,对付不得他,只得成天悲愤、哀泣。望帝临死时,嘱咐西山的杜鹃说:“杜鹃鸟,你叫吧,把我的心情,叫给人民听吧。”从此,杜鹃就飞在蜀国境内,日夜哀鸣,直到口中流血而亡。
  这两种说法,实在自相矛盾好笑不已。一会是望帝辱了丛帝的妻子,一会又是丛帝辱了望帝的妻子。然而,不管怎么说,望帝与丛帝的关系想来也不会很好了,而二人死后却合葬一处,并且各处供奉的塑像均是并肩而坐,实在是滑稽极了。
  不过这些只是闲来无事消遣消遣罢了,望帝与丛帝之事,毕竟已经埋入历史长河之中,不得而知了。
  片刻之后,朱椿准备妥当,身着藩王龙袍走了出来。
  “可以开始祭典了!”朱椿沉声命令道。
  “是。”张景躬身行了个礼,紧随在蜀王身后朝祭祀长桌走去。
  上香、诵经、行跪拜之礼等繁冗礼节之后,今日的祭祀便算礼成了。离开望丛祠前,夏子凌又往那两尊并肩而坐的望帝、丛帝塑像看了一眼,才压下心中的异样离去了。
  众人在郫县又住了一天,才慢悠悠地返回成都。
  回到成都之后,夏子凌着手开始做两件事情——
  这第一件,便是在成都置了一处安静的小宅院。虽然蜀王府那八百间屋子,住十个夏子凌都还嫌多,然而住在蜀王府中,日夜看着人家王爷王妃恩爱度日,夏子凌总觉得心中长了根刺一般别扭,是以这搬出去住就成了当务之急。
  夏子凌这几年虽然有些积蓄,但大明朝的官员确实清贫得紧,在成都要置一处好的宅地估摸着要把自己这几年的积蓄都花光了。幸好朱椿劝说夏子凌留在府中无果之后,便提出要帮他付了那购置宅地的银钱。
  夏子凌一寻思,自己为了跟随朱椿入蜀辞了官,四品官员一年的俸禄虽然才二百余石,但一个人用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现下为了朱椿丢了谋生的饭碗,讹他一座宅子貌似也不为过?便欣然同意了。
  宅院置好之后,刚搬出去不久,张景便差人送来了奇石、古玩等装点之物。张景可真算是个有心人了,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越是如此积极与自己攀交情,夏子凌越觉得此人不正。
  不过,为了暂时与张景维系和谐共处的关系,夏子凌还是留下了一副自己颇为喜爱的蜀绣屏风,将其余物件退了回去。
  而第二件事,便是将自己从前所提的《治蜀十策》付诸于实践。当时朱椿将这十条计策呈禀皇上之后,洪武帝便将其批转张景研办。
  那修路和疏通三峡两条计策,张景倒是即刻筹集银两去办了。现下已初见成效,如若蜀中到应天整条长江水道疏通以后,成都到南京走水路,比起陆路耗时至少可以缩短一个月,这不管是对于蜀地经济发展,还是蜀王与京中相通,都是一个大大的助力。
  那改革税赋之策,是这十条中的核心,但是操作起来甚是复杂。成都平原是重要的产粮之地,要计量谷物折合银两的缴税方法,并不难。可是川北、川西以及云贵等地,山地众多,要摸清居民每年收入之物应折合多少契银,难度不小。是以现下这改革税赋之策还在打基础的阶段。
  夏子凌来了之后,自然是依着他从前的经验,再与地方官员探讨请教,又制定了一套详细的操作之法。他寻思着待准备得差不多时,或可先在成都平原铺开试点。
  《治蜀十策》之中,最容易实施的莫过于“广纳贤士”这一条了。蜀王到了成都,即刻颁布了招纳贤士入府的通告。
  但所谓的贤士,也不可门槛低了。夏子凌寻思着如今宋濂已经过世,士林之中,名望最高的莫过于被洪武帝弃用闲居在汉中的方孝孺了。方孝孺虽然为人迂腐了点,但是学问却是极好的。
  索性汉中离成都并不算远。夏子凌便替朱椿拟了一封书信,托人送到汉中,诚邀方孝孺入蜀,设立讲坛,为蜀中士子们讲学。
  夏子凌提出这个建议之时,朱椿还是心存疑虑的,问道:“我听闻那方孝孺为人清高,这些人一贯是不愿与藩王结交的,他会愿意入蜀吗?”
  夏子凌挥笔在笺纸上写完最后一个字,将墨迹未干的书信递予朱椿,自信满满地说到:“我又不是邀他来做王爷您的幕僚,而是来教化蜀中士子,这样传播学问的好事,他怎会不愿?再者……王爷请看信中最后一句话,看了这句话,臣保证他一定会来。”
  这信中最后一句写的是——“蜀中人才匮乏,如若先生不至,本王欲邀潜溪先生门下周庭入蜀讲学。”
  朱椿看完,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道:“此事何以扯上周庭?”
  夏子凌笑了笑,道:“王爷难道不知?周庭为保一命,自甘堕入乐籍,此事方孝孺初闻之时,二人同拜于宋濂门下,那方孝孺差点气得吐血,还为此写了一封檄文讨伐周庭,此事在士林之中传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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