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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攻略手记[穿书] 作者:颜小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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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强强 年下

  朱椿这两封奏折送到南京,洪武帝先是大怒,怒这四川三司官员食朝廷俸禄,居然做下这等欺虐民众、中饱私囊的恶行。然而大怒之后,看完第二封奏折又是大大的欣慰,椿儿提出的巡抚制度当真是克制地方官员为非作歹的良策,当日便在早朝之上对蜀王赞口不绝。
  在惩治贪官污吏的同时,朱椿还在四川着手做了两件事情——
  其一,减免税赋。
  新朝初建,四川各地百姓生活依然不算宽裕,除了奏请朝廷减免税赋之外,朱椿还主动免去了各地缴纳王府的贡物,只留下每年少许蜀锦蜀绣作为定制。
  夏子凌很是奇怪朱椿既然免了大部分贡物,何以还要留下少许蜀锦蜀绣,然而问出心中疑问之时,得到的回答却让他错愕不已。
  朱椿当时俊眉一挑,奇怪地反问夏子凌:“你不是喜爱此物吗?张景当初贿赂你那许多东西,你偏偏留下了那蜀绣屏风。”
  “……”这果然是个美丽的误会啊,但是念及朱椿对自己的用心,夏子凌便没有出言解释。
  其二,安抚官吏。
  张景等人获罪之后,四川大部分涉及此事的官员仍然戴罪留用了。然而,不得不说,朱椿将四川三司长官一锅端了,也断了不少下级官员的财路。
  洪武一朝官员的俸禄是当真少,偏偏洪武帝是个艰苦朴素惯了的,非觉着这是经过测算的,足够了。这事并不是上书谏言就能解决的,朱椿索性也不去触霉头了。
  而为了笼络四川官员,夏子凌出了一招——逢年过节由蜀王府购置一批货物,纷发给大小官员,川西、川南等偏远之地,不便领取的,折合纹银兑现。
  朱椿批准夏子凌所奏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微微皱眉抱怨道:“夏子凌,府里每月要养不少吃闲饭的文人,你还要再让我拨出这样一大笔银子,你这是要将我这年俸一万石都花光了才罢休吗?”
  夏子凌轻轻一笑,道:“王爷,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一贯又不是吝啬之人,这番下来,蜀中大小官员定然感念王爷的雨露恩泽。”
  朱椿是洪武帝较为喜爱的儿子之一,每年除了俸禄,皇上额外赏赐的东西也不少,这点钱朱椿绝不会拿不出来,他也是仔细算过才提出此计的。
  “哼……”朱椿虽然哼了一声,却听了夏子凌的溢美之词,唇角微微上扬,朱笔一勾批准了所奏。
  这两件事下来,官与民两方受益,蜀王在四川的威信和名声总算是树立了下来。
  蜀王就藩堪堪一年有余,拔出弊端、革新政策,将蜀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可谓是有目共睹。
  朱椿这厢忙碌得很,燕王那边也没有闲着。去年冬天开始,已经恢复古称的鞑靼开始频繁骚扰我朝北地边界,残元如野火烧不尽的杂草一般恼人,洪武帝那个气呀,终于在年初点兵发动了第七次北伐。而此次北伐的主将——正是燕王朱棣。
  捕鱼儿海归来之后,蓝玉的势力日渐壮大,让洪武帝开始有些忧心。倚仗外人哪有倚仗自家人放心?而洪武帝眼前还真有一个不错的人选。前几次北伐朱棣都有参与,他日渐显露出来的军事天赋让洪武帝颇为欣喜。
  在洪武帝杀尽武将之后,朝中除了蓝玉,还真没有比朱棣更出色的将才,这一点上,就连一贯优秀的朱椿也望尘莫及。若说单打独斗,朱椿兴许还比朱棣要厉害上几分,但是用兵打战上却是不及朱棣有天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朱椿文章诗词本就是众皇子之中的佼佼者,人总不可能无所不能。
  朱棣在行军打战上,深得岳父徐达的真传,无论是全盘谋划、还是对战机的把握,都非常精准。此番率大军北伐,历时三月,大败虏廷,俘获故元太尉乃儿不花,可以算是给自己的首次统军出征记上了完美的一笔。
  蜀王和燕王经年来的作为虽然大不相同,却同样可圈可点,但另外一位东宫之位的有力争夺者——秦王朱樉却有些反其道而行之了。
  朱樉在封地内多有过失,干出多起占人良田、美妾之事,且罪证确凿,被洪武帝勒令返京思过。几位藩王争夺东宫之位的关键时刻,朱樉闹出这么一桩事,瞬间把自己在皇帝老爹心中本就不高的分数几乎都给扣光了,朱樉想要入主东宫便也没戏了。
  说起朱樉的过失何以被公之于众,便不得不说一下这前因后果——
  朱椿所提的巡抚制度,洪武帝看了之后觉得甚好,便想要选个地方试它一试,这个地方几经商榷之后选定为陕西。选择什么地方倒是无所谓,但这担任首位巡抚之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不知道洪武帝是听了何人的建言,居然选了朱允炆。
  朱椿得到朱允炆奉皇命巡视陕西的消息之时,表情可谓意味深长极了,直盯着夏子凌看了半响才一言不发回了房中。
  朱允炆一贯跟小白兔一般给人乖巧软弱之感,众人以为他这次巡视陕西也不过走走过场,并未寄予厚望,却不想朱允炆是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这明察暗访、细细探查下来,还真查出了些东西。
  朱允炆在陕西呆了两月,回到京中交给洪武帝一篇几十页洋洋洒洒的文章。从陕西的吏治、军事现状到百姓税赋、生活情形一一讲来,对于陕西三司官员,朱允炆给出的最终评价是——虽然小瑕、但不掩瑜,陕西三司官员兢兢业业,将陕西治理得挺好。
  但讲完这三司官员,朱允炆此次的重头戏便来了——他此番除了巡视三司官员,也把分封在陕西的二叔秦王顺便考察了考察,这考察的结果却是不妙,秦王朱樉在封地内作威作福、恶行不断,官员们再有政绩,给他这二叔这么一败坏,朝廷的名声顿时都没了。
  朱允炆列举的秦王几条罪状,那都是证据确凿,并无半分捏造如实道来的。洪武帝一看,顿时怒不可遏,即刻下诏书令朱樉回京思过。
  这件事过后,大家不得不对朱允炆重新审视一番,要知道他此时才不过十四岁,心思细密、行事稳重,深得懿文太子的真传,而更为重要的是他不畏强权,敢于揭发秦王过失的行径,让洪武帝觉得他这个长孙真真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这些个事情告一段落,便不知不觉到了年中,这一年朱元璋已经六十有二,虽然御医们估计以老朱的身子骨再活个四五年一点都不成问题,但是年逾花甲之人在古代已经算是长寿,再加上老朱劳模一样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文武百官们还是难免担心皇上指不定什么时候驾崩了。
  而东宫之位已经悬空了三年有余,再这么继续空着,万一哪一日泰山崩顶,分封各地的藩王手中可都是有兵权的,为了争这皇位大打出手,好不容易安定了二十几年的社稷又将再乱。
  于是,谏言皇上册立太子就成了洪武朝言官的当务之急,不,更确切地来说是现下唯一的事情。奏折如雪片般飞到洪武帝御前就不说了,近来上下朝前在宫门外跪地不起死谏的也不少。
  今日下来早朝,都察院左右都御史携都察院上下官员和进京述职的十三道监察御史跪在午门之外,恳请洪武帝为了大明百年社稷、速立太子。
  洪武帝虽然一贯我行我素惯了,这将近百来号人跪地纳谏,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好说歹说在午门之外与那左右都御史说了半天,册立太子何等重要、不能马虎,他定会尽快拿定主意之类的话。
  洪武帝这打马虎眼的话已经说了三年,这一次言官合全体之力纳谏又怎会被他几句老生常谈应付过去,是以两位左右都御史不为所动,依旧带领言官们跪地不起,口中只念一句“请皇上为了江山社稷,速立太子”。
  这些个言官滴水不进,洪武帝说了半天遂也怒了,便不管他们,径自回了乾清宫。本想着这些个言官跪上半日也就散了,却不想南京夏日本就炎热非常,午后过了没多久,内侍慌慌张张来报——
  “禀皇上,杨正大人他刚才热昏了,奴婢们赶忙将他抬到阴凉处请太医诊视,却……却已经救不了回来了。”
  洪武帝面色一凛,杨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算是几百言官的首领,今年七十有三了,他这么突然死在午门之外,真就成了死谏,如若不理,言官们闹将起来,可真要把自己说成昏君了。
 
  ☆、第101章 东宫之争(下)
 
  洪武帝匆匆更了衣来到午门外,几十个言官还长跪在地,俱是额际冒汗、面带油光之色,大夏天跪在石板地面上让太阳暴晒,果然不是人受的,但也唯有此法才能震慑皇上。
  众言官见皇上亲临,齐齐叩首,在右都御史冯秀春的率领下众口合一道:“请皇上速立太子!”
  言官们不管杨大人的死活,只管继续谏言,看样子是来之前就铁了心要死谏了,今日不讨个说法是决计不会回去的。
  洪武帝叹了一口气,道:“册立太子乃国之大事,朕不可能今日在此就定下来,但朕保证三月之内定下人选,冬季祭祖之时,便是册封太子之日,尔等觉得如何?”
  冯秀春闻言再叩首,道:“皇上考虑得甚是周全,是我等多虑了。”
  洪武帝心中冷笑一声,冯秀春这老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现下是真的难以决断,却不得不在言官们的逼迫下许诺个日期。所以……这皇上,也不是能够随心所欲做任何事的呀。
  不过面上,洪武帝却是一团和气,扶起冯秀春,道:“爱卿快快请起,各位大人也都起来吧,暑气正浓,莫伤了身子。”
  洪武帝说罢,又顿了顿,面带哀戚之色道:“朕适才听闻杨大人之事,君臣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非要……唉……”
  冯秀春沉声道:“皇上莫要哀伤,杨大人年事已高,早已参透生死,他唯一放不下之事便是东宫一直悬空、大明江山后继无人,现下知晓皇上三月后便会册立太子,此生再无憾事,也可安心去了。”
  哼,所以……杨正的死真正让自己再无退路,也绝不可在百官面前言而无信了。洪武帝点了点头,道:“传朕旨意,擢升杨大人为太子太傅,厚葬!”
  洪武帝回到乾清宫,心中的怒气未散,狠狠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拂落发泄了一通,才慢慢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也唯有陈锦敢在他身边伺候,陈锦一边收拾着散落地上的奏折,一边轻声说到:“皇上莫要气了,龙体要紧呀!”
  “要紧什么?朕马上就立太子了,文武百官不都天天担心朕要是死了,大明后继无人吗?现在死了便死了,也不用愁了。”
  “皇上身子骨健壮着呢,千秋百岁不成问题。”
  “得了,陈锦,你别奉承朕了,秦始皇寻遍仙方,尚且不能千秋百岁,朕可不奢望那些,”洪武帝顿了顿,道:“不过……朕也真该立太子了吧?”
  陈锦中规中矩地答到:“册立东宫乃国之大事。”
  洪武帝叹了口气,“唉,可这不是难以抉择吗?陈锦,你觉得燕王和蜀王,谁堪担太子之任?”
  陈锦心下一凛,皇上这么直接点出这两人,他果然是在这两位之间权衡了许久吧?这可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按说陈锦应该耍个滑头避而不答,但此刻已经是决定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刻,他若再打马虎眼,恐怕失了时机,便再无回天之策。
  是以,陈锦恭敬地拜了一拜,道:“奴婢斗胆直言,这两人都不妥。”
  洪武帝来了兴致,“哦?如何不妥?”
  “立了燕王,蜀王不服;立了蜀王,燕王不服。而除了这两位,北地还有几位藩王,也不是容易妥协的主。”
  洪武帝点了点头,陈锦所言极是,他虽然是久居深宫的内侍,却对当前的形势把握得非常精准。这或许与陈锦受宫刑前是江南书香门第出身,从小饱读诗书有关,这也是洪武帝一直器重他、将他提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原因之一。
  不过,洪武帝顿了顿,却道:“朕却觉得椿儿挺不错的,月前蜀王妃又诞下了世子,这有了第一个孩子,以后不愁不能开枝散叶,至于嫡子之位,若是朕将惠妃册立为后,不也顺理成章解决了吗?”
  陈锦心下一惊,皇上说出此言,莫非已经有了决断?这么一想,他也顾不得再韬光养晦,直言道:“蜀王在众皇子之中自然是能力出众,可惜他这嫡子身份却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皇上若是觉得立惠妃为后就可解决此事,当初怕是就做了。然各位皇子已然成年,早不是懵懂不谙世事的年纪,皇上这立了惠妃为后,表面上看是解决了问题,实则是将矛盾激化,后宫自古最是勾心斗角之地,一个说不好,这火说不定还会烧到惠妃娘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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