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徒弟黑化了怎么破 作者:徒手撕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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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夕臻就在不断的折磨和欺辱中,渡过了他在太玄剑宗的十年,这对修者来说不过一瞬,但对夏夕臻来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有一日赵雁鸿突然不再取他的血,而是把他带到一个狭小的洞府禁锢起来。
原来赵雁鸿早就开始怀疑夏夕臻的血是否对修炼有什么特别大的助益,既然“商竹鸣”只要他的血,那么他就割他一点肉来尝试。“商竹鸣”对夏夕臻不闻不问,应该是不会注意到他的动作的。
第一天的时候,赵雁鸿只割下了夏夕臻大腿上一小块肉,他并不知道要怎么来使用,所以就用最原始简单的方法:吃下去。
夏夕臻就算全身虚弱,但他肉身里好歹混有龙身,赵雁鸿只吃了那么一小块,就觉得浑身灵力暴涨,许久不曾进阶的修为似是隐隐就要触动瓶颈,赵雁鸿大喜,从此每当“商竹鸣”叫他来取血,他就割下夏夕臻身上的一块肉来吃,直至三年之后赵雁鸿爆体而亡,夏夕臻整个下半身和手臂都只剩下白骨。就算是龙,他也快要撑不下去。如此千刀万剐的酷刑,他足足忍受了那么多年。就算还有肉的部位,也是瘦骨嶙峋。
商竹鸣闭上眼,忍不住流下眼泪。
原来他在天劫时所看到的,就是此番景象吗?他简直不敢想象夏夕臻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承受这些痛苦。
可是黑暗仍未结束,当“商竹鸣”发现时,赵雁鸿已经死了,他不得不亲自出现在夏夕臻眼前。
看着夏夕臻的样子,“商竹鸣”丝毫没有同情,只有无情到残酷的冷漠。
“蠢货!”也不知道他在骂谁,他微微皱了眉,“难道赵雁鸿就是所谓的变数?他真是打乱了本座的计划。也罢,本座已经找到方法,留着你也没有用了,不如……”
他懒懒的上下扫视了一遍夏夕臻,冷冷地笑道:“不如就让你发挥最大的价值吧。”
他割去了夏夕臻身上所有剩余的肉,剥去了他的脸皮,确认他再也没有呼吸后,就将他的尸体带到了诸天秘境的凛冰之地,丢入了当初游倾言差点掉下去的那个万魔窟里。
“看你怎么复仇!”“商竹鸣”听着下方传来万魔的咆哮之声,冷笑一声傲然地消失了。
“复仇?”商竹鸣喃喃道,“难道这个‘商竹鸣’所看到的过去,竟然是夏夕臻去复仇?所以他一直隐在幕后,叫赵雁鸿收徒,为的就是不让夏夕臻发现他?所以他的乾坤宇宙所看到的未来,是夏夕臻复仇成功了么?”
商竹鸣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像,所以那个“商竹鸣”要改变他所看到的未来和结局,如果这真的是这个世界的过去,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了——他的徒弟夏夕臻,是重生的。
也许就是在被丢下万魔窟的时候,夏夕臻重生了吗?
可是乾坤宇宙还在运转,当那片皑皑白雪上伸出一只只剩白骨的人手时,商竹鸣简直要奔溃了。
这究竟是夏夕臻的悲惨过去还没有完呢?还是他要开启复仇之路了?商竹鸣真心希望是后者,他已经不想再看到夏夕臻受任何苦难了。
骷髅夏夕臻费力的爬出了那个洞窟,他全身黑气缠绕,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魔气翻滚蒸腾,浓郁到吓人。
原来他竟是入魔了。
夏夕臻坐在白雪上缓了一会,将他在石窟壁上摘下的那株灵草放在眼前细细查看。
他的面皮已经被剥下,此时血淋淋的好不恐怖,可是商竹鸣却完全没有在意,他只盯着夏夕臻手上的灵草看。
那不就是他之前也采到过的五灵草吗?那灵草因为太难获得,所以几乎没有任何记载,商无离也只是告诉他能够让人多出灵根。
可是他看到夏夕臻将那五灵草吃了下去,一时间他四周飘起无数的五色光芒,将他温柔的围住,金木水火土五色之灵竟开始自动修复夏夕臻的全身,让他重新长出筋肉。
夏夕臻倒在雪地里痛苦不堪,可是他咬紧牙关不发一声,此时的痛苦与他之前的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可是五色之灵只修复到他的脖子就停止了,夏夕臻的脸已经永远没有办法恢复了。
夏夕臻在秘境里呆了很久,他如此入魔,又没有功法,竟也被他修炼到了意欲——对应修者的融合,他乘着秘境开启之时混入其他门派弟子中,悄悄地离开了。
从此他什么也不顾只死命修炼,没有功法就去夺别人的,脸不能见人就用障眼法改头换面,就在他练到了魔婴成为一代魔头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琉月宫弟子。
琉月宫在神武大世界的最南边,东临大海,内里全是女修。她们个个都资质出色,美貌不凡。那女修名唤辛雨菲。
那是夏夕臻悲惨的一生中,唯一一个对他好,会关心他,照顾他的人。辛雨菲就算看到夏夕臻的本来面目,也不嫌弃他。当他沉迷下去甚至愿意为了她放下仇恨,两人一起好好生活好好修炼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也不过是个骗局。
“就你这种丑八怪也妄想吃天鹅肉?”辛雨菲转身投入了另一个俊逸男子的怀里,“我的心永远都是太子殿下一个人的。”
那人竟是方轻然。
方轻然拥住那女子,对着被锁魔链困住的夏夕臻道:“据说吃了你的肉可以加倍修行,要不是赵雁鸿死了,也不知道要被商竹鸣瞒多久呢。如今你落在我的手里,可别想再逃出去。”
夏夕臻也不挣扎,只是阴冷仇恨地盯着辛雨菲。
“你不要这样看我,要不是为了太子殿下,我何必委屈自己,你不知道,每天对着你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的本来面目,我就忍不住想作呕。”
夏夕臻心如死灰。
“太子殿下你也太过分了。”古均卓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夏夕臻的身后,“别忘了雨菲可是我合欢宗的弟子,掌门派她潜入琉月宫做卧底,也不知怎么就认识你。既然见者有份,太子殿下也当有所表示。”
在场众人都还没有说话,夏夕臻却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响彻天际,却全然不见丝毫喜悦,只有说不尽的痛苦和不甘。
“我一生从未作恶,也从未害人,竟要遭受如此对待,你们想得到我的肉身?我怎会让你们如意,只可恨不能手刃仇敌,如有来生,我一定杀光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天地之间狂风骤起,血色红云遮天蔽日,四周灵气大动,夏夕臻仰天长喝一声,锁魔链便随着他的肉身炸裂而化为了齑粉,红龙魔婴的自爆,让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人,都跟着陪葬了。
☆、第六十五章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伴随着他的不甘和绝望,就算曾经燃起过渺茫的期待和希望,也都被无尽的折磨和欺骗所消磨殆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对你好,也不会有人值得你去真心对待,他们虚伪的表象后面,都藏着污秽不堪的丑陋内里。
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当夏夕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商竹鸣温柔的笑脸。
乾坤宇宙渐渐失去灵力,空中的影像也慢慢消逝,透明的球体虚转几圈,最终掉落在了地上。
商竹鸣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直直地盯着半空,法宝在地上咕噜噜地转,一直转到他的身前才堪堪停住,可是商竹鸣似是没有发觉,他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呆呆地坐在原地,一时回不过神。
原来夏夕臻真的是重生的么?原来他前世竟然受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大的委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商竹鸣难过地垂下眼,也对,他肯定以为我就是那个“商竹鸣”,那么他此刻这般在我身边,是为了报复我么?
商竹鸣慢慢地捡起乾坤宇宙,看着上面自己的虚影,自嘲的想:原来心魔所说的一切都晚了,是这个意思么?一切都晚了么?不论自己做了什么,不论自己为他付出多少,他已经全部不会相信了。
商竹鸣愣愣地抱着法宝发了一会呆,眼前突然闪过心爱的人的忧伤面容,他浑身一个激灵,让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夏夕臻,夏夕臻还在他的神魂里!
想起他望着自己那眷恋的眼神,一想到他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商竹鸣有一种手脚发凉的惧怕。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好好分析。
他把已经失去灵力的乾坤宇宙放回空间戒指里,将所有的一切从头理了一遍。
法宝所显示的如果都是真的,那么两个世界的夏夕臻都没有化龙,不光是因为龙身的关系,更是因为他们彼此都只有一半的龙魂,他自己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夏夕臻,他的肉身也许只是个凡胎,要是自己没有出现,那么夏夕臻也许从此就在那个世界消失了。而他们两的魂魄就永远都不可能会有重新融合的一天。
既然冥冥中有着天意指引将他们送来此处,不正是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吗?夏夕臻为什么要说他要消失了?难道是跟红龙有关?
为了复仇为了重新能够重回九天之外,他不是应该跟夏夕臻的神魂融合才对吗?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他该跟夏夕臻好好谈谈才对,可是他现在在哪?
商竹鸣火速的起身,电光火石之间祭出丹田的神弓,将它转换成飞行姿态就唰一下从屋内飞了出去。
夏小商还在门口为他护法,光亮从他身边一闪而过,他吓了一跳,之后不免担忧的从地上站起来喊道:“主人,你刚进阶就急急忙忙的要去哪?让我陪你去!”
远处空中传来商竹鸣的声音:“不用,你暂且留在此地!”
夏小商皱起眉,看了眼身边依旧盘坐的柯彧岚,柯彧岚只望着商竹鸣消失的方向,并不说话。
商竹鸣先是在后山转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夏夕臻的身影。
他不在这里,他会去哪?
商竹鸣脑子里嗡嗡嗡的还有些混乱,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他受了那么多苦难,重活一世,会去干什么?复仇吗?复仇……夏家!
商竹鸣驾驭着法器又火速来到了夏家,可是他一接近夏家,血腥之气就扑鼻而来,入眼之处一片血海,除了一地的尸体不见任何活人的影踪。
他看了片刻,又转身将古夏镇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除了凡人所有的修者都死了。
商竹鸣心下一片冰凉,他是这么的憎恨着这个世界,报仇的手段直白又激烈,然而他又可以不动声色的潜伏在“仇人”身边做小伏低地当个徒弟,也许在跟他行云雨的时候,也是忍着滔天的仇恨吧。
可是夏夕臻在他的识海里,如果他们记忆想通,难道不会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给他伤害吗?
只要一想到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商竹鸣就心疼的无以复加,他现在在想什么?他又去了哪里?他是不是非常恨我,讨厌我?可是究竟要怎么跟他解释,他才会相信他并不是那个“商竹鸣”呢?
他一边想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镇外的河边,连河水都像是被鲜血染红了一样,映着余辉似是一匹红练。
对于夏家,商竹鸣一点都不同情,就算夏夕臻真的打算把前世所有折磨过他的人都一一除去,他也不会有任何疑义。就算有些人在今世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他们既然已经在前世种了因,就必须承受今生的恶果。乾坤宇宙虽然已经没有灵力,但是这些过往的罪证,却已经全部一一储存。
夏夕臻回到天魔宗的时候已经收起了全部的表情,他冷冷地看着关在一起的夏家祖孙二人,英俊的脸犹如覆了一层冰霜。
夏源把痛苦□□的夏行飞抱在怀里,此刻的他看上去犹如老了几十岁,黑发中已经生出无数斑白,他的手一直覆盖在夏行飞破了个大洞的腹部上,微微颤抖的手掌下,依旧有无数鲜血不断地汩汩流出。
夏夕臻看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你想不想本座救他?”
夏源毕竟活了那么多年,他已经吃不准夏夕臻的主意了,只是谨慎地看着他。
“我们毕竟有血源不是么?”夏夕臻道。
“对……对……我们……我们是兄弟!”不等夏源开口,夏行飞已经按耐着疼痛急不可耐的嘶叫起来,“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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