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守护的男二你桑不起 作者:炸裂的红石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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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平素震惊于这个事实,但她的丈夫却早已知情,他抱来一个婴儿,要求罗平素抚养,罗平素本不愿意,可耐不住兄长劝说,原来这孩子是丈夫的儿子,而他的母亲,正是罗家寻来的代孕妈妈。
罗平素说服了自己,开始一心一意将婴儿抚养长大,并为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玖。
但她的病却是越来越重,直到丈夫的情人上门大闹一场后身体彻底的垮了,而这封锦笺正是罗平素在这段日子里写的。
慕容玖看着锦笺上熟悉的字体,鼻子愈来愈酸,眼睛愈来愈涩。
难怪自己记忆中的慕容奕对母亲那么冷漠,母亲死后他又再也不同罗家联系,也不允许自己和“外祖父”“舅舅”“表哥”们有一点儿接触,甚至将母亲的留在慕容家的遗物通通丢弃。
难怪罗家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淡漠,上辈子对走投无路的自己视而不见,连一个小小的恳求都不愿意答应。
原来他慕容玖根本就不是什么罗家的外孙,他慕容玖根本就不是他母亲的孩子!
慕容玖觉得自己心冷极了,好似被一块坚实的冰块包裹冻住,并不断地下坠着。
他缓慢而仔细的将锦笺沿着对角对折,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夹,又小心的将锦笺放到钱夹里,做完这一切后慕容家如同一个僵尸一样动了动自己完全僵硬了的身体,行尸走肉一般离开这个偏僻之地。
此时慕容家的脑子里是一片混沌,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是一味的踩着地面寻找一条能够回家的路。
好在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罗家众仆基本上只在内院走动,看大门的也不知所终,这才没有一个人看见慕容玖尚呆在罗家外院,否则这事说出来,又是一段闲言碎嘴。
慕容玖机械的走到自己的车旁,机械的打开车锁上车,又机械的发动引擎上路,他盯着前车窗,机械的踩着油门机械的打着方向盘。
这样的状态,当然是极度危险的,但在这种时候,慕容玖的手机响了。
慕容玖对手机铃声做出了反应,他依然木木的盯着路面,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伸出拿起手机,他接听了电话,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阿玖,你会回来吃饭的吧?”邵启翰懒洋洋的,带着一点儿小委屈的说。
他确实有些委屈了,慕容玖出门之前作出了“我会尽快回来,会回来吃晚饭。”的承诺,但现在眼看着晚饭已经快做好了他却连慕容玖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一天,慕容玖过的大起大落,此时七魂五魄去了一半,而邵启翰却过得枯燥乏味,头顶上都要长蘑菇了。
如果你的一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到了稍晚时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只是百般无聊的等候着一个人的归来,想必你也会顶着一头的蘑菇委屈的抱怨了。
委屈的邵启翰如同一个怏怏蹲坐在地上的哈士奇,等着主人丢出一块骨头让自己雀跃兴奋起来,他等着慕容玖说:“我在路上,马上就回来。”当然,如果再加上一个甜蜜蜜的麦吻就更棒了。
可邵启翰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自己想听到的话,因为慕容玖压根就没说一句话。
邵启翰拿着沉默的手机,联想到罗家请帖上所写的内容,心中升起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皱起了眉,又问了一遍:“阿玖?阿玖你在哪?”
依然是没有回答。
邵启翰的心已经揪了起来,他的脑中已经掠过数个慕容玖被欺负的画面,这其中又夹杂着数个令他感到恐惧的画面,其中一个是这样的……
第47章 自我麻痹
听到这可怕的声音,邵启翰的心脏好似被硬生生挖下一块,他再次拨通慕容玖的电话,却只听到听筒里传出机械的女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邵启翰不断的追问自己,刚才那刺耳的刹车撞击声绝对不是他听错了,最可怕也是可能性最大的猜测摆在了他的面前——阿玖出车祸了。
邵启翰心慌不已,他连声喊着戴叔,但当老人匆匆赶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却只是张开口,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翰少爷,您叫我?”戴叔注视着不同寻常的邵启翰疑惑的问。
邵启翰闭上嘴,摇摇头又开口说:“没什么大事,就是阿玖刚刚打电话说他今晚不会回来吃饭了。
“喔喔,”戴叔点点头,又问:“那翰少爷呢?还准备在家里用餐吗?”
“不用了。”邵启翰露出一个苦笑道:“戴叔和容妈吃就好了,我现在去接阿玖。”
戴叔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但他也只能用邵启翰和自家少爷关系好来解释这古怪之处了,他应了一声:“好。”,就又退了出去找仍在厨房里忙碌的容妈告诉她这事了。
邵启翰等着戴叔离开后,立刻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拿着手机翻查着自己的通讯录,点开一人的名字拨通了电话,片刻之后手机那头就有人接听的通话。
“邵子,咋啦?是不是想我了哈哈哈哈哈哈——”邵启翰还未说话,听筒里就传来一串豪爽的大笑,这笑声让邵启翰的心情越发的糟糕了。
“行了,帮我查一下罗家在郊外的主宅周围的监控。”邵启翰烦躁的说。
“罗家?你查他们做什么?”电话那头的男人收起戏谑,吃惊的问。
“不是罗家,”邵启翰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和焦躁,忍着性子耐心的描述:“是一辆黑色迈巴赫62S,从罗家附近出发,你找到这辆车现在在哪里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你等等。”男人简洁的丢下一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显然是为了邵启翰的要求而去忙碌去了。
邵启翰只能攅着手机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就要抬手看看腕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越发的着急了。
好在他的朋友的门道够多,效率够快,很快就又打了电话过来,邵启翰一边听着对方的话,一边穿上自己的大衣。
“找到了,十多分钟前这辆车在一个转弯路口撞上了一排路障,不过似乎没出什么问题,在路边停了两分钟又继续开动了。”
此时邵启翰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的背上一片冰冷,他语气极为虚弱的问:“看的出来它是要去哪里吗?”
“不清楚,”电话那头的男人沉吟片刻然后说:“不过看这个方向,它一直是往市区开啊。”
听到这话,邵启翰的心又提了起来,虽然驾照屡屡被扣,但他也是个会开车,又喜欢开车的人,对本地的道路交通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对郊区的一些车流很少的高速路更是清楚,因为他从小和一些狐朋狗友飙车时就喜欢挑这种路面良好的车道。
而邵启翰清楚从罗家主宅到慕容家的别墅,虽然处于不同的两个区域,但根本不需要经过市区。
阿玖要去哪里?就算真的没出大问题也要去医院拍个片看看啊!
邵启翰恼火极了,他一边把床头柜上摆着的钱包车钥匙塞进衣服口袋里,一边对着手机冷冷的说:“盯着那辆车,把路线传到我的导航上!”
慕容玖确实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头晕,这是猛烈撞击到自己手臂上的后遗症。
刚才那一撞,只把车头撞了个凹槽,车漆被刮了些下来而已。
慕容玖按着自己的额头从车上下来,他看了一眼天色已黑,华灯初上的街道,转身就大步跨进路边的一个酒吧。
酒吧里灯光暧昧,气息甜腻,虽然此时天色才完全的暗下来,但这酒吧里已经是人潮涌动了。
每个地方,总有那么几片区域是人们享受夜晚的场所,也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早早的到这些地方,狂欢到深夜,这个酒吧正巧就坐落于这种地方,酒吧里的这些人正巧就是这种喜好寻欢作乐的人。
慕容玖并不是不知道来这种欢好场,销金窟的人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但现在的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喝酒。
慕容玖不抽烟,对酒还算喜欢,而这时的他,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穿过玻璃墙壁,绕过一对正在热恋接吻的男女,直接走到吧台前坐下。
“Absolut Vodka。”慕容玖将手肘支在冰冷的吧台上,歪着头对调酒师小哥比出一个“一”的手势来,他还未喝一口,便如同醉酒了一般目光涣散表情空茫。
调酒师微微一笑,他也不问这个手势代表着一杯还是一瓶,直接走到另一侧的楠木架旁,抽出一瓶酒用开瓶器打开放在吧台上,再从冰柜里舀出几块四四方方的冰块,倒在玻璃杯里。
慕容玖坐在红漆黑皮的高脚凳上,伸手将金澈的烈酒倾倒在平地玻璃杯中,晶莹剔透的冰在琥珀色的液体里一阵翻腾,带起一串连一串的细小气泡,过了许久才不甘心的归于平静。
慕容玖举着玻璃杯,仰头注视着被气泡包围的冰块们,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
他觉得自己就像这些个被包围的冰块一样不甘的渐渐的被某种物质融化,迎来死亡。
真相,这种物质的名字是真相。
重活一世,他收获最多的大概就是真相了。
无论是自己上辈子深爱着的女人白小兮也好,还是自己上辈子以为的血缘亲人罗家众人也好,原来通通都是假的。
这也就罢了,最让他伤心的是连母亲都是假的。
母亲对他来说是什么呢?是儿时那段甜蜜而温馨的时光,是对父亲憎恨而仇视的恨意,是他最后能抓住的一根的稻草。
上辈子的慕容玖,失去了多年的好友邵启翰,失去了爱恋着的白小兮,失去了和蔼慈祥的容妈戴叔,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但独独没有失去他的母亲。
对于一个年幼丧母的慕容玖来说,母亲并没有离去,反而是一直在远处看着他的。
可是现在的慕容玖发现自己不是那个温婉慈爱的女人的孩子,当他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她。
慕容玖倾杯,猛的灌下一口酒,溢出的液体顺着他的下颚往下滴露,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肚子里烧起了一团烈火。
alcoholic drink本来就不是这样喝的,但慕容玖这样喝了,没有一个人会嘲笑他的不专业,因为周围男男女女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紧闭的双眼,温红的唇瓣,以及凸起的喉结上。
慕容玖不知道,他一进入这个酒吧,就吸引了酒吧吧台周围的沙发坐席上的绝大部分人炽烈的目光。
这些人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长年流连于这种地方的常客们早就炼出一双火眼金睛,对他们来说,一个人的脸,并不只是显示这个人的美丑程度,而代表着这个人是不是他们的猎物;一个人的衣着,并不只是显示这个人的穿衣风格,而代表着这个人能不能成为他们的猎物。
而他们眼中的慕容玖,有一张最美的脸,已成了他们争夺追逐的猎物,但看他的衣着,却又有着一个不同一般的身份和地位,于是不少人已经打消了自己的蠢蠢欲动。
另外一小部分人,已经试图将蠢蠢欲动变为实际行动了,因为他们足够自信,这个人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猎物。
在这个圈子里,谦虚和礼让并不是值得称道的美德,于是调酒师看到已有三位相貌姣好,身材火爆的女人同自己身边的朋友私语一番,然后端着酒杯摆着□□扭着蛇腰走进了吧台。
调酒师又是微微一笑,已等着看一场好戏了。
若说其他人只是火眼金睛,那这位相貌英俊,身材高大的调酒师已经有了第三只眼睛了,他已经看出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心情差到了极点。
酒已经喝了第二杯了,调酒师怀疑此时这个男人已经可以随时吐出来了。
想要征服男人的女人的步伐绝不会轻易停下,但这三个各有千秋的尤物却已经停下,她们痴痴的执着酒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猎物被另一个人所捕获。
奇怪的是,她们不感到妒忌,只是有着深深的遗憾,因为这个人比她们三个加起来都要强。
这个人是一个男人。
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的脸上挂着撒旦般诱人的微笑,他的手臂环上了慕容玖的腰肢,他的嘴唇贴上了慕容玖的侧脸,他开口吐出勾人心魂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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