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慕容玖,已经远远不是之前的慕容玖了。
没有谁在经历过大风大浪后不成长的,更何况慕容玖本来就天资聪颖双商俱高,在得到了上一世的经验,甚至对未来有了先知的他,又怎么不能收复原本就属于自己的领地?
联系父亲的嫡系旧部,对有异心者明升暗降,争取母系大氏的支持帮助,积极出现在上流社会各种宴会舞会……
慕容玖以一种傲然的态度向外界释放出一个强烈的信号:他慕容玖,就是慕容氏的掌舵人。
在弱肉强食的商界,只有自己强大了,对手才会重视你,尊重你。
慕容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
说来奇怪,重生之后他的笑容已经是越来越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面无表情,工作的时候也是面容严肃鲜有笑意,无论是他的部长干事们也好,还是公司下属也好,都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慕容玖厌倦了虚假的自己,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天天挂着什么温柔的微笑,他以前都是煞笔吗?(对不起这句画风变了,随意看看就好……)
他解了锁屏打开拨号键盘,修长的手指快速的在触摸屏上按下一串数字,然后轻触通话键。
慕容玖把手机放在耳边,整个虚脱了一般趴在办公桌上,听着听筒那边传来“嘟——嘟——”的通话音。
说实话,他现在很心虚。
这一个星期来,他埋首于工作之中,根本没有同邵启翰碰面,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邵启翰当然也没有和他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
弄的好像绝交了一样……慕容玖可不想和邵启翰绝交。
电话通了,听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慕容玖听到了摇滚乐队疯狂的嘶吼和女人男人兴奋的喊叫,他皱起眉,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在哪里?”慕容玖语气不怎么好的问道。
电话那边没有人做声,只听的到玻璃瓶相互撞击的清脆声响。
“翰?”慕容玖直直的站起来,真皮办公椅猛地向后一滑,他右手拿着手机,左手取下挂在墙壁上的风衣,大步走出办公室。
“……Lose Demon”好半天慕容玖才听到邵启翰低哑的声音,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阵娇笑,然后电话就被掐断了。
慕容玖心中邪火直冒,狠狠的关上车门。
他/妈/的……邵启翰不会是在夜店过了一周吧?
慕容玖猜的不错,邵启翰确实是过了一个星期白天睡觉晚上厮混的日子。
坐在昏暗里的邵启翰右手一扬,手机就划成一条抛物线落到大理石地板上,他眯着眼睛,双手向后摊在沙发靠背上,黑色铆钉皮夹克自然的敞/开,露出被薄/薄/衣料包裹的肌肉线条。
两个美丽妖娆衣/着/暴/露的女人偎/依在他的左右,一人手举矮脚玻璃杯,在他的嘴唇前方微微摇晃着矮脚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另外一人则伸出一只涂着深红甲油的纤手在他的胸肌上打着转。
“翰少,怎么生气了?”拿着酒杯的女人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轻笑着将酒倾入邵启翰的嘴里,一边语带魅惑的说,很有一股勾人的意味。
另一个女人不甘落后的将自己的双臂缠上邵启翰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娇憨俏皮的说:“刚刚不会是翰少的女友来查房吧。”
邵启翰喝下一口酒,子夜一般漆黑的眼眸神色莫测,他一把挥开两个已经情动的女人,伸手拿起方桌上仍有小半瓶的酒瓶仰头一口气喝光,溢出的酒水顺着他的唇瓣划过下颚,又顺着青筋暴起的脖子流入圆领背心,将胸前一小片灰色衣料浸湿成灰黑色。
见此两个女人只觉的自己的背脊一片酥麻,如果不是看出来这个性感的男人此时心情不好只怕是要当场呻/吟出声了。
“去吧你们经理叫过来。”邵启翰甩开酒瓶,把自己的身体陷入柔软舒适的沙发里,双腿一用力,便相互交叠的翘在了方桌上,他也不理会两女,只是双手搭在后脑勺看向一楼正在表演的摇滚乐队与舞池里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都给我出去。”
两女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情愿。
她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伺候翰少的,做这一行的,谁不知道邵氏翰少出手大方,更何况他又英俊迷人,床上功夫更是了得,这样一个金主谁舍得放弃?只是他们也知道翰少说一不二,性子也是狂妄霸道,敢反抗他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两人只好不甘不愿的离开包厢。
邵启翰冷笑一下,只是专注的盯着一楼。
包厢设在二楼悬空的架梁上,三面为墙,一面则用一层水晶珠帘遮住,将珠帘挂起,就可以欣赏到设在一楼的表演台上乐队表演,而邵启翰这个包厢正对乐队正面。
Lose Demon酒吧的酒是最好的,女人是最美的,连请的常驻乐队都是地下音乐界最有名的,理所当然这里便成了邵启翰最喜欢的酒吧了。
这一个星期来,他喝酒,玩女人,兴之所来还会下到一楼挥开DJ亲自打碟,享受音乐给自己所带来的癫狂与高/潮。
邵启翰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的疯狂。
他已经二十岁了,虽然挂着一个大三学生的名号,但实际上对于他们这个圈子来说,成年后就要马上步上“正轨”了。同慕容玖一样,他的学分早在半年前就全部修完,而且学校原本就不应该成为重心,他的未来将在邵氏。
一直以来,邵启翰对家大业大的邵氏集团都不感兴趣,不同于不得不早早接触家族事业的慕容玖,他上头有一个大哥,这位完美的大哥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接过父亲的事业,这么多年来,他将邵氏发展的很好。
邵启翰的母亲因为生了他而难产逝去,所以他的父亲和大哥在情感上都难以面对间接夺去他们的妻子母亲的邵启翰。
人心都是肉长的,邵启翰自然也不怎么亲近这两个和自己血缘关系最近的两人。
但虽然感情上不亲密,但物质上却从来都是邵启翰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每年都有两笔巨款打入他的私人账户中,无论是节日也好生日也罢,邵启翰见不到他们的人,倒是固定收到价值昂贵的礼物。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做了十八年的二世祖,又多过两年潇洒风流的日子。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在得知了慕容玖的行动之后,他更觉得难堪。
邵启翰闭上眼,脑中掠过这一个星期来对方的所作所为,薄唇勾起上挑,挑衅一般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QAQ大家都评论一下吧。
感觉没人看似的……
第6章 何其无辜
当酒吧经理轻手轻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散发着浓郁男性荷尔蒙,充满着攻击意味的邵启翰,他一下子就硬了。
这位经理先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双插头,酒吧里的服务人员无论男女大都经过他一番调/教,不过同前两位有眼色力的美女一样,他心中明白眼前这位邵二少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男人对他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经理弯着腰,双手自然的交握放在腹前,有意无意的遮挡着自己的裆部,语气恭敬的轻声声问:“翰少,您有什么需要?”
邵启翰睁开眼,一眼扫过略显卑微的经理,心下了然。
他厌恶的一哼,冷冷的说:“去给我把那瓶82年拉菲拿来。”
经理听到对方的一声阴测测的冷哼,觉得刚刚还硬到发痛的自己已经软了,又听到对方突然抛出这样的一句话,只觉得自己恐怕不仅仅是软了,还要萎上一阵子,他诚惶诚恐的说:“翰少,不是在下忽悠您,实在是这82年的拉菲本店只有这么一只,在下区区一个经理,没有这么高的权限啊!”
邵启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从皮夹克荷包里抽出一个棕色钱夹,又从里面抽出一张金卡甩到经理的脑门上。
经理被这一下砸的心惊肉跳,他顾不上照顾自己头上的红印子,先弓着身从大理石地板上拾起那张卡,稍稍有些迟疑的又把地上躺着的那部手机给捡起来了,他直起身子后将卡和手机捧在手里把二者放在邵启翰面前的方桌上。
“实在是抱歉,在下冒犯翰少了,真是没想到翰少居然是本店的钻石会员,在下这就让人为翰少把酒端来。”经理一边点头哈腰的说,一边退出了包厢。
等终于离开了对方的可视范围,酒吧经理心中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西装下的衬衫已经全部被冷汗打湿了。
这位翰少,可是不得了啊!
Lose Demon采用会员制,分普通,白银,白金,钻石四档,而钻石卡据说不超过五张,由酒吧最大的BOSS亲自派发,Lose Demon开业这么久,经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砖石卡长什么样子。
他掏出手绢擦擦额前的冷汗,又冲着一位等候在走道里的服务员招了招手,在他靠近后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服务员听明白后点点头迅速的离开。
经理在走道上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下手表,显得很着急,大概过了十分钟后他才看到一个身材娇小发育不全的女服务端着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走近。
经理急的嘴角起泡,顾不上斥责姗姗来迟的女服务员,他走前几步推开包厢的门,示意眼前这位他一点儿都不眼熟的服务员进门。
也不知道太紧张了还是怎么回事,这位一直低着头的女子肩膀稍稍颤抖着,端着盘子的手也不怎么稳,经理是太过心急而忽视了这些小细节,如果能给他一颗后悔药,他发誓绝对把红酒从对方手里夺过来自己亲自递给邵启翰。
女服务员刚刚进入包厢,就脚一软瘫倒了下来,手中的葡萄酒瓶向前倾倒直接嗑在质地坚硬的石质方桌上,“哐”的一下砸成两半,酒红色的葡萄酒溅的到处都是,当然其中最大一部分全部洒在了服务员的身上。
在经理的目瞪口呆之中,“被湿身”的女服务员颤巍巍的抬起一张清纯天真的脸,冲着仍然不动如山翘着二郎腿免费看大戏的邵启翰柔弱委屈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位一脸梨花春带雨的女服务员,赫然是多日不见的白小兮。
白小兮当然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紧张了。
要说成绩优异乖巧懂事的白小兮为什么突然跑到鱼龙混杂当酒吧来当服务员,这就说来话长了。
同有史以来所有成为王后的辛德瑞拉一样,白小兮一开始就是可怜兮兮的灰菇凉。白家不殷实,所以白小兮得出来打工,在三份工作里她最终调了酒吧服务员这个又辛苦又危险的职务全赖邵启翰。找兼职的那天晚上她不小心来到这个酒吧,原本不受高薪诱惑极度厌恶这样的场所的白小兮打算傲然离去,结果一眼看到在舞池最中心最高处打碟的邵启翰。
他就像一个寂寞的帝王一样,在高高王座上俯视着自己的子民。
只是这一眼她就被迷惑了,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
虽然开学以来,慕容玖时不时抽时间同白小兮发发短信打打电话什么的,白小兮心中也很甜蜜,但她也心知肚明两人不是在交往。
玖那么优秀,自己怎么配的上他呢?
既然不是在交往,她留在这里打工也没什么吧,毕竟她要勤工俭学!
这么一想,白小兮就理直气壮起来了,她白天上课晚上打工,在浑浊杂乱的酒吧里过着一种凄苦无助的日子,每天要扫地拖地,还要打扫厕所!
但坚强善良的白小兮只要远远看一眼那个迷人的身影就充满了勇气!
可惜对方再也没有到一楼来过了,只是窝在二楼的包厢里,进进出出的女人数不胜数,而白小兮压根就没有进入二楼的权限,毕竟二楼的客人身份不一般。
白小兮无时无刻不在自我脑补,直到刚刚这种噬骨之痛才算结束,就在她苦哈哈的清理着厕所大门的时候,一位单手举着红酒高脚杯的男服务员冲向厕所,猛的吧盘子往她的手里一塞,快速说出一个包厢房号,然后就冲进了男厕。
男服务员表示很无辜,天知道为啥在地下酒窖取酒的时候自己好好的,怎么到了一楼就肚子一阵绞痛几乎失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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