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妖媚艳质本倾城,无名客栈何人妩白衣?玉树流光笑相迎,又是谁,月下独自叹息?花开花落不长久,本不该有任何瓜葛的两人,岂又起相思意。绮檐清露滴,榕下轻喃,若君欢颜,清歌无怨。若,人生只如初见,他仍是他的尚书,一生尽过得逍遥,他仍是他的一朝君王,阅尽人间暮雨落花,焱潲茛觹两不相遇,也便没有了开始,亦无终。
——《清歌留半殇》记
我的存在,只是为了不错过你。
桃花珠玉绝芊芊,谁人竞风流。
落迹长剑舞翩翩,清歌续半殇。
[纯爱][古言]
楔子(一)
丙辰二十三年,朱帝统治时期,百姓安康,安居乐业,乃一代明君。
正午,京城将军府。
“尚书大人,接旨吧。”兰指之间满是秀气之意,似女非男身态虽亭亭却不玉立,略带臃肿。
“这……臣,接旨。”少年伸手接过圣旨,漂亮的眸子中流出一丝忧愁。
此人,炎焱潲,年十七,当朝上将军兼任尚书大人一职,是南国人尽皆知的拥有无人能比容颜的人才。
“请尚书大人务必要在两月之内完成。”郭公公说完几句,没有多留,匆匆离开。
少年一身玄蓝锦袍,腰间系一百月玉佩,见那人离开,轻呼了一口气,缓缓起身。
“阿千。”他轻声一唤,行云流水一般纯澈的声音流荡与屋内。
“少主有何吩咐?”房屋深处走出一位清秀男子,年龄二十有二了。
“你去备马车,我们去城门外的客栈一趟。”焱潲不紧不慢道,进屋去带上了佩剑,是一把戏尨剑,那年他过八岁生辰的时候父亲送给他的。
“少主,这回皇上要我们找的,又是哪家的千金?”阿千扶着焱潲上了马车,吩咐了车夫之后,掀开帘子进去坐在他身边。
“这回不是什么千金,而是男子。”他将剑放在一边,理了理衣冠。
“男子?敢情皇上换了口味,连男子都要了?若真是如此,定是个貌比天仙之人。”阿千在一边失笑,看着焱潲蹙了蹙眉,也便收回了笑。
“不过,此人十分特殊。”焱潲扶额,揉着他的阳穴。
“敢问少主,此人何名?”阿千撩起脑边的帘子,向外探了探。
“君茛觿。”
“君茛觿,好名字。”
“他是我的堂兄。”他倚在椅靠上,撇嘴道。
“堂兄?阿千自小跟着少主,也没听说过这个啊?”阿千放下帘子,瞧着焱潲的脸色说话。
“并非亲生,当年我的父亲认了个弟弟,那个男人占尽了父亲的便宜,到最后竟然不告而别。”他攥紧了拳头,咯咯作响,狠狠道。
“那……”
“那个男人不停的给父亲惹麻烦,到后来,他娶了北国的公主为妻,做了驸马,生下了君茛觿那个小子,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谁知道,头一次南北国大战中,母亲为救他而死,父亲在那不久之后也去了,那个时候我只有三岁,他让我从那起成了孤儿。”他的说话声变弱,竟有了一丝哽咽,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她是城里的美人,她教他学步,教他写字,那天,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叫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怎么承受!
他抬头,样子让阿千吓了一跳,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充实它的,是仇恨和邪恶。
“那男人死了,父债子偿,我和君茛觿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我捉到他,定亲手毁了他的一切。”他闭上双眼,低声喃喃,胸口起伏不断,时急时缓,阿千想现下他的内心一定是无比纠结的,也不忍心去打扰。
一路顺畅,马车靠在一边停下。
“少主,到了。”
阿千注视眼前少年,渐抬起头,见到的那双在平常不过的墨色眸子,阿千也放心了不少。
焱潲起身,拂袖下了马车,望向客栈内来来往往的人。
这个客栈没有名字,由于店长不识得字,就没有取了。除了办公事,焱潲一直在自己的府里不曾出去,京城里都说尚书大人是位美男子,但实际上见过本尊的,也没有几个,所以,这里的人,哪里知晓站在客栈外面的就是他?权当做是一名富家公子了。
“少主,那人真的在这里?”阿千打点好了马车,过来大致瞅了瞅客栈,问道。
此人可是北国公主的长子,少说也得是储君了吧?更何况,据阿千所知,那公主在北国如此有势力,偏向她这边的大臣肯定是记以无数,说不定哪天就把这个君茛觿给扶上皇位了,怎么会在这样普通的客栈里栖身?皇上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竟还下了圣旨点名要他。
“圣旨上是这么说的。”他进了客栈,阿千跟在后面。他们的身上,瞬时投来不少目光,为之倾倒。
“皇上什么时候来了这里看上了他,怎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阿千四处张望,没好气的说着。“话说,少主认得那人的模样吗?”
“很小的时候有过见过一面。”焱潲淡淡道,扯了扯阿千的衣袖,示意他去问掌柜定房间,不管那人是否真的在这里,先住下来,走一步算一步。
焱潲往里面走去,正欲上花梯去到二楼,却被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留住了脚步。
“舅舅……抱……”
他应声转头看去,是一小奶娃,长的甚是可爱,伸开双手朝一边走去,焱潲顺势看去,一貌美少年印入他的眼里。
一身白衣不沾染任何脏污灰尘,墨发一泻而下,五官亭亭,黑瞳清澈无比,腰身纤细,正朝着小奶娃伸开双手。
好一个美若天仙之人。
他轻描一笑,嘴里说了什么,环过小奶娃抱起,转眼便消失在了黑暗处。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他初次见他,应该算是第二次,那日他抱着小奶娃,消失在了他的眼里。
楔子(二)
“少主看什么如此入迷?”阿千沿着焱潲的方向看过去,那边并没有什么人。
“没什么,我们上去吧。”焱潲回过神,那人早就消失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焱潲跟着阿千上去,思绪万千,那人是谁,从服侍上来看,不是普通人,好说也是名门贵族的公子,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该不会他就是君茛觿吧?小时候见到的他完全记不清了。
真该死……
他进屋,阿千说去外面买些东西回来,让他休息一下便出去了。
焱潲本不想多想,可是,隔着墙面,他却再次听到了那个小奶娃的声音。
“舅舅……”
口音不全咿咿呀呀,舅舅舅舅的叫,这么说,那人十分有可能住在他的隔壁,果真是这么巧么。若真这样,甚好,如果他是君茛觿,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不是,那最好,若能与他交成兄弟,他就多了一位能坦述心扉的人了。
他心情大好,十分惬意,也不急着去调查白衣少年,反倒是倍加惬意,靠在椅子上竟呼呼睡去。
阿千回来已经是晚上,见到焱潲睡着,也没敢吵醒,取了毯子为他盖上,不料却吵醒了他。
“你回来了。”焱潲打了个哈欠,拭去睡眼边上的晶莹,道。
“恩,少主怎么就睡着了呢?”阿千将饭菜端上桌子,笑道。
“大概是乏了。”焱潲起身,伸了个懒腰,前去小水盆洗了手,在桌边坐下,望着一桌好菜始终不动筷。
“少主,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呢,阿千回来的时候还看了好一阵子。”他在焱潲边上坐下,也不急着吃,说道。
“是么?”焱潲轻轻一笑,站起向门外去,“阿千这么说的话,我就一定要去看看不可。”
阿千自知拦不住他,也就由着他去了。
月色极好,黑邃不失淡雅,连绵的蝉声似乎也给寂夜加了些许情调,郊外榕树,点点晨星。
那是谁?榕树之下轻抚白衣,青丝三千玉簪束起,好不妖艳。
焱潲放轻了脚步,却被那人察觉。
“阁下亦是来赏夜色的吗?”那人抿唇笑着,为人温和,待人是礼节周到,不过只言片语之间,多了份女子才有的温柔。
“侍人说今日月色好,特来看看。”焱潲回笑。
今日白天见他,他抱着小奶娃玩逗,再次见他,眉羽之间多了分英气温柔。
焱潲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柔,却不弱,待人处事皆是面面俱到,见到焱潲,毫无一丝惊讶与敌视,见面也不与常人一样开口就是“来者何人”,轻言细语,焱潲为之动容。
白衣一尘不染,眉目清秀俊俏,腰间玉佩朱色流苏,光彩胜若仙人。他没有焱潲那么高,身形纤细,倒像个女子。
焱潲在他边上坐下,问。
“兄台为何一人独自赏月?”
少年抿唇,半天不说话,焱潲也不为难他,没有多问。
焱潲转头,凝神望向少年的侧脸,竟有一时的失神。这人是本性孤僻吗?也不爱多说话,赏月也独自一人前来,虽说自己也是一个人来的,却也是因为想静一静心,哪知在这里遇到了他。
“皓月长空,自当是一人静静观赏的好。”他启唇,柔声细语,很轻很轻的声音让人听了禁不住怜悯,焱潲低头,压住脸上莫名的绯红。
这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啊,见他一席白衣,也早该猜出来了。
二人坐了良久,久到旁边的人打起了哈欠。
“兄台要回去了么?”焱潲别过头,看着起身的他,问道。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