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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歌+番外 作者:玉琼轻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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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住在林府?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好了?”
    他仍点头。
    叔父算是怒了:“我在问你话!你不想报仇了是不是?”
    他还点头。
    “你对得起你爹吗?”
    许霂游总算来了精神:“钦仕并不知道此事,况且侄儿杀过他一次,他也受过惩罚了,既然上苍也不想让他死,我们何苦强求?”
    “钦仕?你叫的倒挺亲热!”叔父冷笑,“当初收养你是为了你爹,既然你现在翅膀硬了,连家仇都顾不上了,我养你何用?滚!我许府太小,容纳不下你这尊神!”
    “叔父……”
    “滚!”叔父满脸不容置喙。反观周围,没有人求情一把,只有几个家丁极力将他扫地出门……想起平日有什么好东西还从不忘了这群人,此时竟觉徒劳。
    红色身影在雪中晃荡,渐行渐远,终消失在寂静的巷道末。
    林府,牌匾已有些年月,正如秋季之枯木。对于一个官宦人家而言,这称得上是又小又破。
    然而,它干净,温馨,可阻挡风雨,正因有那携金丝的白色身影——有他,大概一切都是美好的吧……
    许霂游翻墙进去,直奔林钦仕的房间。里面空荡荡,只有窗棂纱帐,以及,一纸留书!
    抽出一看“想报仇,来双子崖”,只是简单的七个字,却让许霂游惊了魂,失了魄。
    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出去,走到庭院,走出林府,走到大街,走过早已枯萎的樱花林,走到双子崖下……
    他花了很长时间,从日中到月上中天……从来没有觉得这段路这么长,从来没有觉着这么累……他步履维艰地走着,爬着……
    破晓之间,他看到了日升之景,今日灿灿,霞晕流连……
    他确实错了,因为那金色的游龙,白色的轻裳,正舞于到对面。
    双子崖,相望不相闻,万载的凝视,不变的对立!
    林钦仕的声音自对面传来:“许霂游,今日你我就在此了结所有恩怨。”
    许霂游顿了一下,问:“为何?”
    “我早就知道你来找我报仇。我骗你,其实我记得一切,你的无赖与无耻!那样做不过是为了消磨你报仇的决心。怎么样?下不了手了吧?那就等死吧!”
    对面传来清越的笑声,林钦仕笑得疯狂。许霂游跟着笑起来,亦是疯狂,“那么想我死?那来吧。”
    旭日剑出鞘,长虹直冠天日,冰雪被照得胜焚草的野火。印月应上,清寒孤高,冷光银雪,飘渺出尘。日影月影交缠,朝霞糅合,云烟相融……
    只有对立,只有一战,只有恨……
    “当当当当……”剑声不断,凛冽的光芒冲上云霄。
    彼时,清月落,樱花飘,长剑坠下山崖,对崖娇挺的人儿调零。
    许霂游收回旭日剑,一个青藤将自己荡过去。
    他,半躺在地,双手撑着,纯净的雪染上暗红色的花朵,格外艳丽,刺伤人眼!
    “钦仕!”许霂游冲过去,到他身旁脚步渐慢。他轻轻地蹲下,将那金发男子抱起,伸手拭去他嘴角的黑血。
    林钦仕用尽全力,方触及许霂游的脸颊。只是如此,他已得到莫大的满足——此生,唯一爱着的人!
    “对不起……”
    “不,不要说这个,我带你去看大夫!”许霂游蹙着眉,眼里含着泪,硬是被他逼回去。却见林钦仕抓着他的衣袖:“让我说完!先父在世时对当年的一时失察深感愧疚……我总算……替他还清了。”
    “求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不要报仇,我要你!”许霂游几乎吼出来,低首间,泪已滑落……
    “不要哭……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我替你……断|肠草……相思断人肠,无药……可解……许霂游,来生钦仕若为女子……嫁与你……可好?”
    “我娶你,我一定娶你!”
    纤纤手指从酒红发男子袖间滑下……
 
  ☆、第八章
 
金锣鼓响,喇叭奏乐,红色队伍浩浩荡荡来到雪地里。
    媒婆满脸横肉,左腮上一颗大痣,头戴大红花,笑起来整个脸跟着抖动。甩着红帕,用尖锐的声音说着各种祝词。
    新郎身形挺拔,容颜魅惑,酒红色的短发洒脱飞扬,又带几分神秘高雅。他横抱着一个人,那人亦是一身红色喜服,盖着红头巾,这让媒婆有些奇怪。
    先前说好新娘病重,无法行走,抱着不足为奇,但新娘穿的喜服,分明是男装!这是媒婆有生以来接过的最奇怪的差事。
    新郎不以为意,将新娘送进花轿,放下轿帘,仍依依不舍望上几眼,才领着队伍离开雪地。
    总是大雪纷飞,多少人为那一时的喜庆出门观赏欢呼鼓掌。
    到林府门前,新郎掀开轿帘,将新娘“扶”出来。
    很温柔,很细腻,还在新娘耳畔低声絮语。无奈新娘连脚步都无法移动,新郎只得将新娘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际,自己以手搂住新娘将新娘竖直抱起双脚离地。
    高堂双座空无一人,宾客竟也无。
    媒婆把所有话都往肚里吞——只要有钱,这点奇怪不算什么。
    于是高呼“一拜天地——”。
    新郎扶着新娘微低首。
    没有宾客,只有迎亲队伍的人看着。又一声“二拜高堂——”送入耳中。
    新郎又扶着新娘转身,鞠躬。
    红巾滑落,金发散乱。新娘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唇瓣发黑,俨然一个死人!媒婆惊呼,拖着肥胖的身体逃走,心里咒骂一万遍“晦气”。
    媒婆一走,其他迎亲队伍的人也跟着逃。方才还热闹非凡,刹时间冷冷清清,但余风声。
    新郎轻抚新娘的金发,扬唇邪笑,自己高轻道:“夫妻对拜!”
    酒红发与金发相对鞠躬。
    而后,新郎打横抱起新娘,在新娘耳边道:“送入洞房。”便径直走进洞房。
    红烛的光较往常明艳许多,大约是“成双”的力量吧。
    红帐放下,新郎亲吻新娘的额心,眼睑,鼻尖,嘴……舌头探进去,一点一点的吮吸那似有似无的樱花气息,细腻而绵长,是疼惜,已是爱怜。
    即使得不到回应,他也不气馁,毕竟能够这样,已是一种奢侈……
    唇分开,他的双眸仍不离那绝世容颜。两年的凝望,一个雪季的厮守……“够了……许霂游此生足矣。”
    眉宇微蹙,他像床边偶一口黑血。
    彼时,他笑了,往日的邪魅尽褪去,他的双眸无限柔和,他的笑颜极其俊美,他是朝阳,和煦的光辉只为那一个人儿……他说,倾世美人,来生不论你是男是女,我一定先娶了你,绝不给你机会做这傻事。
    没有人回应。他嘟起嘴:“相思断人肠,你如何忍心让我受这断肠之苦?”
    仍是无人回应。他挪动身子,躺在金发少年旁边:“倾世美人,黄泉路上且待我片刻,我这便去寻你。”
    他的手环过金发少年的身体,双眸合上……
    那双红烛似是听懂了他的言语,竟落下两行热泪!
    不知何故,春风竟送来一把火,将林府的一切化为灰烬。
    没人再提起这件事,这两个人就好像从未在星陆出现过一样。
    许多年以后,一个满身赘肉,左腮上带有一颗大黑痣的老女人抱着自己的孙子闲聊:“奶奶啊,曾接过一门亲事,可吓人了!那个新娘子啊,居然是个死人!”
    小孙子眼睛闪着光亮,满脸好奇:“死人怎么成亲啊?”
    老女人说:“何止啊!那个新娘子其实是男的!”
    小孙子嘟起嘴:“奶奶你骗人!男的怎么能当新娘子?”
    老女人说:“是啊!男子相恋,天地难容,奶奶当时就吓跑了。但是奶奶看到,新郎抱着新娘上花轿,很温柔很温柔,奶奶想啊,只有爱得很深很深才能如此吧。”
    小孙子眨眨眼,似乎不怎么明白,只问:“那他们长得好看吗?”
    老女人望着天边,有些神往:“好看,很好看,他们大概是神吧……”
 
  ☆、引
 
云雾缭绕,青林摇曳,万花团簇,飘渺神圣,流光溢彩,落英缤纷,暗香浮动。几多风雨几多晴,怎敌那圣洁光辉洒四野?
    红衣,蓝衣,青衣团作其间,蝶衣彩,蜜欢舞,绿光跳跃,映出人间万象影。他们看着人间的一切,看着那两个少年,神族未来的领袖,似乎好有几分忧愁——好的领袖是应该相亲相爱没错,却不该只有儿女私情,更不该罔顾自己的生命。
    是否当年那个生生世世的诅咒仍在作怪?
    下霜降眉头锁起,起身作了一揖:“都是师弟教导无方,这诅咒术上午解法,该如何是好?”
    “师弟莫忧,重建神族并不急于一时,且看他二人造化。”暑天连淡笑着,轻拍下霜降的肩膀。
    为谷雨亦起身作揖:“师兄,何不看一下那边的状况?”他正记挂着他的宝贝徒弟饮曲呢!饮曲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得意的作品,音容笑貌,一举一动皆讨人喜欢。
    “以我三人之力,还不足以跨空间观看。”暑天连略显为难。
    “这群孩子并不完美,而是各有特色,流觞最具领袖之风,只是有时会意气用事;雪心太过善良,难断好坏;浮冰还处于混沌状态,却体现非凡的力量,稍作引导定能成为神族的至强者;还有饮曲……他把魔法源送给小经年,听着小经年的声音就想起当年那个小饮曲,可惜他用情太深,自己放弃了自己。”
    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泉水流泻,清流激湍。迎面而来一抹云烟,轻轻柔柔,飘飘渺渺,朦朦胧胧,携上三千青丝流泻于身后——正是那三人的师尊!
    红衣,蓝衣,青衣齐齐作揖:“师尊。”
    “嗯,看一看饮曲和浮冰也好,说不准他们已思过悔改。”先神总是微笑着,柔和的胜一汪清泉。轻挥手,空中便多出一光幕,上面是另一空间的影像。
    画面上,小小人儿穿梭绿野林间,应着天边黄鹂歌唱……饮曲还是哪样可爱,小小的黄裳,垂至胸前的鬓发,精巧的面容,清零的水眸,虽然声音不及以前,却也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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