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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 作者:三无斋主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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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种田文

  韩起单膝跪在床前,锐利的眉目深处带着氤氲的红,那是一种浓郁粘稠得发黑的色彩。看上去无比铁血真男人的韩起,浪漫起来可实在要人的命。
  一晃十多年过去,韩起和楚昭一起成长,当年愤世嫉俗满心仇恨的红眼鬼若,已经成长为波澜不惊胸怀韬略的大将军,如同天边冉冉升起的星辰。
  将花递到楚昭面前,韩起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楚昭,眉目凌厉,嘴唇削薄。就算面无表情,也叫人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帅,有种邪恶的俊美。
  虽然一大早起来被男神级别的帅哥深情注视很美好。可这注视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吧?
  听说薄唇双眼皮的男人生性无情,幸好阿起是单眼皮……不知不觉中,楚昭就分心了。对着阿起,楚昭很少用读心术,而且他也越来越难集中极力注意力去读韩起的心。每次两人的眼光一接触,楚昭就觉得心里一片空白,仿佛过电一般。
  好在楚昭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仔细看了看,终于明白,原来自家的狼犬是在求洗手,求顺毛!
  ……
  多大点事,这么闷骚真的好吗?
  楚昭的大眼睛里忍不住就蓄满了笑意,他及拉着鞋子下床去,端着水盆,不只给韩起洗了手,还剪指甲。末了又趴韩起身上,打了香皂给他刮胡子。
  韩起面上维持着邪魅狂狷的表情,其实心里乐开了花。若是韩大将军有尾巴的话,此时一定已经露出来欢快地摇摆了。
  整个早晨,卧房的门一直关着,丫头们习以为常,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几个人轮换着守在门边。不过今天侍女们心里也纳闷,倒是要了好几次水。只是每次都是一小盆?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到吃朝食的时候,韩起和楚昭才露面。殿下微有疲倦之色,而韩将军的下巴……似乎略红?
  吃完饭,楚昭就让人把十二朵香皂花送去给正在制作钟表配件的吴铁生,请他比照着成品打造了相应的模子。这样批量生产,就能节省人力物力。
  要赚贵族的钱,就要学会把一切都往精致唯美上靠。而且,因为香皂的成本降低,决定市场并非只在士族中,楚昭便打算在大楚掀起一场洗护革命,甚至要倾销去犬戎,靺鞨等族。
  楚昭早就和陈参一起研究过北边各族的情况,犬戎和大楚的往来贸易,按道理来讲,应该是大楚占尽优势,犬戎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大楚交换呢?
  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在庆正年间,犬戎和大楚的贸易已经处于入超的地位。这也是为何大楚这几十年内斗的如此厉害,犬戎居然没有趁机南下的原因之一了。从优势贸易中,犬戎也能够得到和抢劫同样的利益,那么又何必去冒险抢劫呢?
  然而,这种和平是虚假的,在其背后,代表着一个日渐强大的北方蛮族。中原王朝兀自歌舞升平,尔虞我诈,北方的犬戎受到前两次穿越事件的影响,游牧文明发展迅速,正在厉兵秣马,养精蓄锐,时刻准备着南下收拾孱弱的农耕文明。
  大楚吸引犬戎的无非就是瓷器、纺织品以及各种日常用具,文人们引以为豪的诗词歌赋、名家字帖等,在犬戎人眼里还不如一卷厕纸。至于富人才能吃的五石散,犬戎人更是畏之如毒药。而犬戎手里除了牛羊肉之外,还有更加重要的战略物资——骏马和铁器。
  犬戎的一匹马、一把宝刀在大楚售卖的价格,几乎要一千匹潞绸,五千只瓷器才能换到。而潞绸和瓷器,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其中蕴含的劳动力成本并不比打一把犬戎刀或者养大一匹马低多少,然而交换价值却低了上千倍。
  楚昭炼钢制药,就是为了让大楚从根本上摆脱这种贸易劣势。接着,再用廉价轻工业品倾销,改善犬戎的生活条件,让他们不仅付出金钱,而且变得日益依赖中原王朝。楚昭相信,只要犬戎人用过一次香皂,穿过一次棉衣,就会离不开它们的。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打得其实是后勤,而楚昭想要做得,就是一旦发生战争,先从经济上搞垮犬戎。
  谢棠这几日都在虎头房里住着,目的就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小孩子。王夫人也在房中,楚昭进去的时候,她赶忙擦拭了一下眼睛。
  楚昭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将手里精美的檀香木盒子放在王夫人面前:“舅妈,新年礼物。”
  “给我的?”
  “嗯,表哥也有,小虎头也有。”
  王夫人掀开了盒子,用鼻子一闻,疑惑道:“这……这莫非是澡豆?”
  “舅妈果然好见识。”楚昭从那朵玫瑰形状的香皂花上取下一片花瓣:“不过比澡豆好用。”说着,楚昭示范着使用了一遍。
  女人对化妆品有种天生的直觉,王夫人一用,果然觉得与众不同,简直爱不释手。
  楚昭又拿出一块亚麻黄色的肥皂:“这个可以用来洗衣服,洗完衣物柔顺贴身,穿上比新衣服还要暖和。”
  “哟,寄奴又在孝敬什么好东西?”长公主带着女儿过来看虎头,一走进门就看到躺在王夫人手心的那朵香皂花。
  这两位平妻,因为谢铭的离去,关系反而有所缓和。
  取一片试用过,长公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女人天生喜欢这些,加上长公主也是个识货之人,她接过侍女的帕子仔细擦手,问道:“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只怕价值不菲吧?”
  楚昭坦言道:“都是小侄自己做的,比澡豆好用,成本却只澡豆的十之一二都不到。”说着,楚昭又打开另外两个盒子。里面各是一块肥皂,一朵精美的香皂花。
  “你做的?”长公主诧异地上下打量楚昭。
  楚昭点点头,随口解释道:“炼丹时忽然得到的。”
  虽然现代人都知道炼丹术纯属无稽之谈。但是这个时代,炼丹术依旧是一门神秘而受尊敬的学问,只有沟通天地的人才能够掌握它。热爱炼丹术的也并非都是骗子方士,反而是才智和渊博都让人惊叹的一群人。楚昭这么解释,对在场诸人而言,反比显得十分合理。
  谢苒苒用手绢托起一朵洁白的玉兰,叹息道:“想不到寄奴连炼丹术也如此精通。丹砂烧炼越久,变化就越多、越奇妙,一时烧之成水银,再烧又成丹砂,而黄金放到火中,则百炼不消,埋到土中,则万古不朽,加入玄明龙膏、太乙旬首等物,却又可以变成液体。如今还能凝结成花朵的形状,摘取一片便能让人洁净。这一切实在太过奇妙,只能说是造化的玄机吧。”没错,身份高贵的谢家小娘子就是炼丹术的狂热爱好者。
  楚昭摸摸鼻子,心道:丹砂、水银、黄金、玄明龙膏、太乙旬首都不过是化学品,放在火里烧水里融的,肯定会起变化,写个化学公式就能解释这个过程。再者说,我可没本事直接从灰烬里炼出一朵花来。香皂花并不是完全的化学变化,还经过了物理加工。
  不过,在大楚人的眼睛里,临淄王殿下的确就像会法术的仙人降临人世,渡劫而来——他可以让灰烬开出花朵,这种花身带奇香,且能够使人身心洁净。这就导致后世流传着许多关于穆帝的神话故事,给这个神秘的朝代更增添了几分扑朔迷离。
  因为谢苒苒在,楚昭不便久留,自去院子里寻谢棠说话。
  等楚昭一走,王夫人立马笑道:“得了,感情我这是沾了苒苒的光。”托举起手中那朵精美的玫瑰花,对着日光细细打量:“我们这等人家里,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过,什么好物寻不来?别的不说,这份用心也是难得。”
  谢苒苒脸忽然变得通红,垂下头去,一副娇羞不胜的模样。
  院子里,谢棠忽然笑道:“我和你棣哥先前还担心你不开窍,却原来这样会体贴女孩儿,不过,这些事情可不好被外头人知道。捣腾胭脂花粉的,虽然是个雅事,到底不是男人该做的。咱们谢家男儿,自来不会涂脂抹粉。”
  楚昭苦笑:“棠哥,您误会了。我不是闲得无聊捣腾胭脂。我是想要做这个生意。”
  谢棠转过头,疑惑道:“做生意?”
  “对。我现在养了不少士兵,都是光进不出的,军费是个大问题,我自然要想着开源节流。”
  “做生意什么的,我也没有偏见,能解决问题才是关键。”谢棠的眉头皱了起来:“可你想过没有,你现掌着国库,这生意做起来了,是算国家的还是你的?”
  谢棠的担心绝对不是杞人忧天。上回燕归来的药品生意,不也是说充公就充公了吗?若李家又得了红眼病去内宫哭诉,再由皇帝发话,楚昭还真是没办法。
  楚昭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想要以舅母的名义开皂厂,也不用舅母投资,盈利三七开。”与其送给李家那些豺狼,楚昭倒宁愿示好于琅琊王氏,有钱大家赚。
  时人虽然瞧不起做生意的,但是世家的主母打发下面人做点营生赚些脂粉钱,倒也无可指摘。这样一来,也可堵住李家的嘴。楚旭再糊涂,也不至于要臣子家中女眷贴补国库。
  这么一想,谢棠很爽快地答应帮楚昭的忙,却拒绝了三分利润。
  楚昭叹息道:“表哥,我在谢家住了这样久,如今家中什么情形,难道我不清楚吗?外头开着煊赫,其实内里早被蛀空了,你有了这一门进项,做起事情来才方便。你我虽然是表兄弟,却也和亲兄弟一般无二,何必客气,互相帮忙而已。”
  谢棠沉默下来。谢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近年天灾人祸,各处庄子收益都不好,加上他没有差使俸禄,虽然王夫人银钱上不可能短缺儿子,谢棠却不傻,到底看出家中今非昔比了。
  加之他闲在家中,虽然说是山野逸士,可心里到底不好受,尤其是对比着韩起,王若谷,崔景深等少年新贵的时候。
  楚昭继续说道:“我如今不是监国么?也不耐烦去朝中和那些人扯皮,只在山中设立一个直接办事机构,不尚清谈,专致实物,不知道棠少你愿不愿屈尊来做个小吏呢?”
  谢棠沉吟片刻,方点头道:“我本来也不愿意做那种望白署空的工作,若是能够切实做点事,不至于每日闲在家里,就算在阿昭帐下做个小吏,又有何妨呢?不过若是别人叫我,我却是不去的。”
  当时的士族凭借着祖荫就能做高官,这些人做官也不成样子,往往都是文书看都不看就拿来签署,把那些细务都交给底下的人。而朝堂,有很大一部分势力都是掌握在这样的世家子手里。世家有了权力,当然也不是不知道用,人家自去利用特权投机倒把、圈占土地。谢棠对此隐隐觉得忧虑,但是却又没有任何可以解决的办法,如今只想着能够有点事情做,不至于成日闲在家里。
  楚昭仔细打量自家表哥,不由笑了,这位表哥倒是世家里难得的实诚人。
  “表哥知道我为什么不在宫中坐镇吗?“
  谢棠愣了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问:“公车家的势力这些年也渐渐渗透了朝堂,却不过都是明面上的,天师道隐于暗处,只怕在朝中的势力不小,只是不知道究竟谁是他们的幕后靠山,户部历来为卢家所把持,这些年表面是没什么,大约也和私人恩怨有关,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寄奴看出什么了?”
  楚昭道:“是的。我建立这个办事机构目的就在此。谢家退出朝堂之后,有几股盘踞在朝堂的力量,非常奇怪,而且势力很大,如今不宜与他们正面交战,不如直接架空。”
  谢棠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震撼地看着这位小表弟。但凡有点想法的皇帝,都会严厉地防范来自世家的挑战,可谢棠没有想到,楚昭会用这种方式……在那一个瞬间,他似乎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
  世家爱高官显禄不爱工作,那么楚昭就给他们高官厚禄,就当养着一群待宰的猪。而背地里,就可以借直接办事机构夺权。谢棠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知道这是表弟在逼自己站队了。
  果然,楚昭继续道:“表哥,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不会娶谢苒苒的,谢家迟早会到你的手上。而一旦上了我的船,可就下不去了。”
  上方山上的办事机构明堂,就是后来名留青史的内阁雏形。当然,这个时候,它看上去并不具有任何吸引力。但是谢棠已经在电光石火间,抓住了命运递过来的橄榄枝。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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