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遇到兵 作者:天蓝色泡泡
Tags:铁汉柔情
唐文峰此时也回了神,专心听取意见,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只是沉默的听完念祖的计划,在一旁捻着下巴沉思。
念祖见他沉思者当得那么投入,不好意思打扰他,轻手轻脚的出了帅营。
当晚帅营忙碌异常,军令有条不紊的发出去,各将点兵乘夜离去。
念祖知道自己接下来帮不到什么忙,看着突然之间空了许多的营地,默默无声的随便找了个小营帐窝了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打仗了
我是一个不知道在什么年代的院生,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大学生,我除了喜欢看各类军事小说电视电影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了。虽然我喜欢看,但是……我不要亲身经历啊!!我不要上战场!我不要身临其境!求放过!!!
念祖背着一块十多斤的重盾,两手各挽了一块2斤多重的轻盾,猫着腰,移着螃蟹步,滑稽的穿梭在残酷的城门保卫战里。
死人?不看!
伤者?不看!
血?不看!
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念祖垂着眼,使劲眨巴着眼不让酸涩的眼泪留下来,那是对保家卫国的勇士的羞辱,他们要的不是眼泪,也不是称颂,他们要的可能只是一个安息。
战场磨人心,念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麻木了才对,可是麻木了也依然不想死。他没上过战场,没有做过任何一天的战场生存训练,更不知道如何在战场上保护自己,除了用盾把自己围成一只乌龟,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办法了。
“第三波。滚油准备,弓箭手准备,待到敌军再次架梯,立刻泼油,弓箭手点火,不得射偏!”城楼台上唐文峰一身铁甲,冷静的传令道。
眼见一个慢挪的身影爬上城楼,唐文峰铁盔下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什么事?”唐文峰走了过去,一把拽去重盾,把人拉直了说话。
突然失去了保护伞的念祖怔了怔,回了神就立刻看向城门外。
硝烟弥漫,刀光剑影,炮火连天,血肉横飞,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呐喊声与惨叫声交织着,血光与刀光辉映着,战场上空的羽箭来回穿梭着。将士们一个个红着眼愤怒的将武器送向敌人的要害,甚至不惜以命换命。
骑兵的长枪,步兵的大刀,弓手的利箭,城卫兵的滚油......从试探变成了撕杀,从活人变成了恶鬼,从麻木不仁到灭绝人性。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这样的不可理喻。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那些为了“大义”而战的统治者,当一场战争发生时就没有了“大义”可言,有的只是输赢胜负。
直到有一方获得了最终的胜利,那那一方就是“大义”。
遗落惨烈……
念祖握紧了拳头,却只是无能为力的垂下了手,腕上的轻盾掉落在地,发出金属的悲鸣声。
“别看,会好的。”不知怎的,唐文峰一点都不想看到眼前这人沮丧的样子,安慰的话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太符合他平时的形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根本耗不起。”念祖道,“我有办法可以扰乱到他们后方,但是需要几个技术最好,你最能信任的工匠兵帮我。”
“李副,带念大人去荣老的营帐。”唐文峰只看着念祖定了三秒,便招来副手下达了命令。
李副躬身领命,带着念祖下了城楼,回到后营。工兵们都在赶制各种守城器具,虽说目前还不缺,但是使用量已经超出了计划量,不加紧赶制将会后续无力。
李副直接把人带进了工兵营的一个大营帐里,里面有几个老资格凑在一起在商讨如何更有效的加快制箭率。念祖进去扫了几人一眼,定在主位上一看就是精明干练的老人家身上,道:“我找荣老有事相商。”
主位上须发皆白的老头捋须审视着突然闯入的念祖,好一会才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念祖过去,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念祖也不矫情,谢过了李副之后便走到了老头身边,待众人都离开后才把两张宣纸摊到桌面上,指着上面两个简笔图开门见山道:“我需要信得过的工匠分成两个小组尽快完善这两种东西,然后在不泄密的情况下赶制出来。
荣老拿起图纸仔细的看了看,眼也不抬的问道:“这是什么?如何使用?使用者有无要求?”
“这个是简易版投掷器,升级版的叫投石车,可用于远距离投掷危险物品,从高空坠落的重物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这个,叫火药,材料配比非常精细,稍有不慎就会自爆,有火即爆,威力……一个火药足够炸翻你这个营帐。至于使用者,力大,准投就可。”
荣老沉思了半晌,才道:“投掷器可即时生产,边使用边调整,但火药不行,危险性太高,没有完全的生命保证不能试验,毕竟一个优秀的工匠培养起来可不容易。”
念祖略微一想就通了,在未来,做个烟花都有可能有危险呢,更何况是火药。
“我明白了。”念祖随即烧掉了火药的图纸,道,“那就先做投掷器。这种东西的原理我是懂,但是精细活我不会,就仰靠荣老了。”
荣老点了点头,并未怪罪念祖烧毁火药的图纸。既然他敢这么做,想必东西都记在了他的脑袋里,总比记在纸张上有可能被盗取了强。
当天,念祖在荣老的营帐和荣老及他的两个亲传弟子一起,将一副简笔画扩充成了三幅繁琐异常、念祖看一眼就会头晕的机关图。当晚,在念祖无事一身轻的回帐睡觉时,三位名工匠便开始连夜赶工,分工合作,折腾起了工兵营里的工兵。
战事断断续续、大大小小的持续了七天,双方皆是伤亡惨重,但比起敌军的百万大军而言,我军的损失根本消耗不起,守城军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城内愁云漫天。
战事第八天黎明,战鼓擂擂,刚刚歇下的战士不得不张开血红的双眼,握紧手中的武器,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晨雾中,宽敞的城内街道上,嘈杂的脚步混杂着木轮滚动声由远及近,三台高达10米的木架缓缓进入战争的舞台,它的身后是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或挑着箩筐、或推着手推车、或驾着牛车马车驴车缓缓的跟着,那大大小小的岩石与那坚定的眼神辉映着他们对战争的痛恨。
城楼外,整齐的脚步如催命的音符,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如一个个索命的恶鬼,一步一步的压迫着城楼上这群已残破不堪的士兵的心脏。
城楼上,念祖站在唐文峰的身旁,冰冷的晨风扬起了他不愿意打理就草长滋生的长发,大军压境的黑如同死亡召符,吸去了人的生机与热量。唐文峰看着身旁煞白了一张脸,明明害怕得瑟瑟发抖还强装镇定的人儿,刚硬的心就这么柔下了一块,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粗糙大手已经包裹住了那只冰凉的握笔的嫩手。
“别担心,会好的。”他听到自己的轻声安慰。
念祖抬头,愣愣的看着他,鼻子有点酸,抿了抿嘴唇,用力的反握住了他的手。
“我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杀人了
我是一个院生,也是一个原本在和平年代永远也不可能接触到战争的小逗比青年,也许终其一生都只能碌碌无为的做一个勤勤恳恳的小市民,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劳累,平平淡淡的了却一生。只是,在这里,我不得不强迫自己适应,然后成长。战争是一把利器,削去了我的天真与慈悲,让我学会了残忍。
城,最终是破了,第一线城池在坚守了一个月后最终告破,大军退守第二线。
念祖与工兵营一起撤退时被追兵打散了,念祖本以为混在难民群里会逃过一劫,却不想……这群人渣!
一队十人的敌兵轻骑围杀了一批手无寸铁的难民,甚至将妇女压制在那些难民尸体上奸辱致死。
若不是之前念祖躲进灌木丛准备解手,死亡名单上就要加上他的名字了。只是,目睹了人渣禽兽的全过程,除了咬碎一口银牙,指甲掐进手掌之外,他根本无能为力,他也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念祖摸了摸裤腿里绑着的一把轻弩,看着那张狂的大笑着,戏弄着苦苦哀求的女子的敌人们,眼神渐渐变深,嘴角也微微的开始上扬。
利器破空飞来,直直射入大脑,明明前一刻还一起嚣张大笑的同伴后一刻就被穿脑而死了。一队人惊恐的集合在一起四下打量,嘶吼着大叫着“有本事就出来”之类的,夹带各种侮辱性语言。可惜周围安静得连只鸟都没有,静懿得如同冤魂索命。
一队人惶恐的互望一眼,纷纷争先恐后的驾马离开。
一炷香后,周围依然安静得出奇,原本看似离去的那队人再次从自以为隐秘的地方出来。
利器再次破空而来,再次穿透了一个人脑,带走了一个生命。
一队原本就开始兢兢战战的人,刚刚稍微放松警惕就再一次出了人命,内心的惊恐达到了制高点,这一次没有人再有心思回来找凶手,因为谁也不想死,即便他早已满手血腥。
一个时辰后,确认了敌人是真的离开了,百米开外的一个灌木丛“哗哗哗”的动了动,露出了一张脏兮兮的脸。活动了一下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而坚硬了的身体,整了整身上用藤条編成的伪装衣,理了理头上的草帽,然后谨慎的一边观察四周,一边靠近被遗弃的两具尸体,回收了两支弩箭后立刻退回了山林里。
这是谁?没错,这就是破城之前的谋士,破城之后的勇士,念祖。
要说破城之后这一个月来念祖最大的收获是什么,他会告诉你,是杀人。一个从来没杀过鸡鸭的人开始慢慢习惯去杀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种转变。
念祖只能每次提醒自己,只杀当杀之人。
自从敌军占领了一线城后大军就突然停止了进军,只有先锋军开到了二线城下不断的骚扰,让城防军疲于应对。外城村庄死的死,烧的烧,逃的逃,小队小队的敌军根本不管是不是平民,只顾杀人取乐。
念祖知道自己目前回不了城,无法回到大部队,也许在他们看来自己一个文弱的书生早就死了。
为了心中的正义,也为了活下去,念祖不得不拿起武器对向那群残酷的人渣。逆境出勇士,这都是逼出来的。
念祖深感毛爷爷某些决策的正确性,比如敌后游击战什么的。也深感自己CS资深玩家的身份是值得骄傲的,至少百米内爆头率高达85%。更深感自己的宅性磨练了自己的耐性,潜伏什么的,只要姿势藏得对,在封建落后的这个不知道狙击手是什么玩意儿的年代,还是很难被发现的吧。
理了理头上插得跟鸡毛掸子一样的藤草帽,把挡着脸的几根草叶拨开,小心谨慎尽量不留痕迹的绕了个弯才回到自己现在栖身的小山洞。
洞口并不大,周围有许多灌木挡着,很难发现,念祖也是在找最佳潜伏点时意外找到的地方。
洞口很矮,念祖要四肢着地才能爬进去,洞内也就两立方米大小,岩壁还有湿漉漉的山泉水汇成一道小水沟,从洞口的一侧流向外面,水流不大,不过几米就被厚实的大地吸收掉了。
推过一旁的大石掩上三分之二的洞口,把草帽草衣脱下放在大石上,借着洞口传进来的微弱的光摸索到自己在洞边挖出来的小蓄水坑,捧了捧冰凉的山泉水拍在脸上,整个人被冰了个机灵。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天气开始转冷,这场战争必须要有个结尾,大黎的物资已经没办法再支撑一个冬天,赢不了就只能作出退让,割地赔款。
想到割地赔款,念祖就不由得联想到当初自己学那一段屈辱历史时的愤懑,总觉得当时的当朝者太过弱懦,太过不争气。但是现在,自己在以第三方的眼光又亲身参与到了的事实面前,才发现,当时的自己多么的幼稚。
有时候,屈辱,是不得已。
天色渐渐暗了,洞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撒了驱虫粉,洞里连只虫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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