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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美人 作者:水汀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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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虐恋情深 江湖恩怨 怅然若失

作者有话要说:  
 
  ☆、夜暗无声
 
  醒来时,我一阵头晕,眯起眼打量四周,这是一处后巷,打更的鼓声在四周回荡,我睁着眼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昨晚究竟发生过什么。我苦笑,将九玉这个名字默默念了几十次,为什么?每念一次都似在滴血,呼吸困难。可我,什么也不记得,甚至忘记自己是谁。
  我曾听林珠儿说起无为阁在泉州城有处据点,名叫云楼,心中始终放心不下杜冷月,我想着去云楼打探一番。我走出巷子,一路打听,总算找到云楼。说起云楼,只是城北一处普通小楼,既不奢华,也不恢宏。楼前匾额上书云楼二字,字体飘若浮云,仙露明珠。云楼内门庭冷落,外间不过一人,正坐在柜台前拨弄算盘。我问他这里可是云楼,那人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我随即又继续拨弄,甚为冷漠地说:“这里只接单子,公子若有想除去的人,将人名与价格报给我,留下联系方式,如果生意成交自会通知公子。”我连忙摆手,料想再作停留也是无用,转身走出门外。
  我才走出门外,便见一大堆衣着华丽的男女经过,走在最前方的人一袭白衣,月牙白的头绳长可及腰。我愣了,脱口而出:“冷庄主。”我这一喊,队伍停顿下来,白衣男子回首,一张精致冷俊的面孔望向我,嘴角含笑:“钟明雨,又是你?”我嘴角机械一抽,快步走到冷落花身旁,满脸堆笑:“冷庄主,我大师兄没与你在一处?”冷落花不自然地皱眉,冷声回答:“不在一处。”我方才这一问不过略作试探,我早知杜冷月与无为在一起,又道:“你们这是去往何处?”冷落花眉眼带笑,冷声:“暗门”。
  暗门是个什么东西,我心中茫然,嘴里不停:“带我去罢。”冷落花凝眸看我,垂首,淡淡道了声:“好”。我根本不知前路凶险,只一心认为与冷落花一路必会有些发现,最主要的是,我想寻个机会向冷落花打听九玉的事,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冷落花更清楚江湖事的人物了,毕竟他与九玉都是这江湖中的传说,俗话说的好‘英雄惜英雄’,想必他也不会例外。
  我与冷落花一干人等来到泉州市郊一处荒野,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冷落花吩咐众人暂作休息,我查看此处,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际,近处是密不透风的参天巨木,一轮血色残阳挂在天际,天空呈现出奇异的火色。待得明月初升,天色渐暗,一团团黑色烟雾腾空而起,刹那间遮蔽了明月与天际。这是……我正疑惑,冷落花让我退在一边,他朝我抿嘴:“你的功夫不好,退在人后罢。”我摇头,无奈走到人群后侧,天边几声乌鸦叫声,凄厉刺耳。我还在诧异,十几道人影混在烟雾中或隐或现。众人手中执剑,屏气凝神,我混在人群最后,也拿出武器,观察周围。
  只听倏倏几声,几十道寒光闪过,众人举起武器,纷纷抵挡。我武功不济,幸亏暗器都被众人抵挡,好歹无恙。我借着模糊的月光看插在地上的暗器,暗器为梅花型,锋刃微黑,这暗器有毒,我心说。就这当儿,黑影们从天而降,与众人厮杀起来,我堪堪抵过黑衣人的剑影,我们人多势众,起初还占上锋,黑衣人也尽数被击退。说来也怪,黑衣人退去后,弥漫天空的黑雾瞬间散去,我大惊,想着这些黑雾必定是黑衣人使出的诡计。就在众人放松警惕之时,声声类似动物又似人语的怪叫声骤然响起。
  这是?我正疑惑,一道快得看不清身形的人影从树影中窜出,只听得几声闷响,几人倒地。随后又有数人倒地,我一阵心惊胆战,捏着剑的手被汗液浸湿。黑暗中,看不清他人。快如鬼魅身形的人影不断在我周边盘旋,我只觉得视线模糊,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月光忽暗忽明,一道人影停留在我眼前,月光下是一张恐怖狰狞、五官扭曲的脸,我大叫一声踉跄着后退。“鬼,”我忍不住惊呼。
  “你说我是鬼。”哈哈,那人声音嘶哑,黑色的瞳眸在月色下晦暗不明。他的声音如同风干的枯草,毫无生气,咆哮声在我耳边回荡:“若不是你,我怎会变成鬼?”我震惊在原地,那张鬼脸朝我逼近,我惊慌失措地后退。挥着手极力挣扎,这时,一双纤细的手从背后环抱住我,身边传来女人的声音:“跟我走”。
  我来不及看清女子容貌,便被她拉起飞奔,也不知狂奔了多久,我与女子在一处空地停下,女子站在一处山凹,背对着我,借着倾泻的月光,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在月光下闪闪生辉。我动了动嘴,向女子道谢,女子并未回头,我见她抬头望月,对我道:“你若是担心,过会再回去罢。我先告辞了。”话音未落,我见女子腾空而起,向远处而去,“你是谁?为何救我?”我的质问回荡在空旷的天际,飞身至半空的女子,朝我回眸,在月色下,那双幽黑的眸揪扯住我的心。她走了,消失地无影无踪。
  半个时辰之后,我往回走去。走到方才混战之处,传来点点火光,走近了,才见有人手执火把,正蹲地查看。我一路狂风,发鬓都被汗液打湿,众人听见脚步声,朝我看来,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过片刻,众人又都自顾不暇,不再顾及其他。地上是干涸的血液,和扭曲不成形的尸体,那些尸体的脸上是一种极度恐惧的表情,脑袋无力地搭向一边,显然这些人都被某人拧断了脖子,下手的人干净利落,一招致命,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鬼脸,不禁哆嗦,那个人显然是认识我的。
  断断续续有人前来,增援的人忙收拾现场的收拾现场,忙传递消息的传递消息。火光闪烁,随着人影走动而摇曳,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朝我走来,他抬手,尽是风流。冷落花仿佛不曾被之前那场厮杀扰乱心情,他虽冷淡,却常是似笑非笑的眼,他道:“你没事我便放心了。”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我在他耳边道:“我有些话想与你说。”他笑了,与我向人烟零落处走去。
  这一处距离众人大约几十米,冷落花站在我身前,定睛看我,一脸玩味。我道:“之前那人你可知道是谁?”冷落花含笑,道:“自是认识。”我一惊,脱口而出:“他是谁?”冷落花不答,扬了扬下颚,温润如玉的颜笑了:“你连他都不记得了?知道又能如何?”我心急如焚,半是恳求:“告诉我他是谁。”“你与我去一处地方。”冷落花的声音仿如金针落地,在我心底深处激起层层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萧索莲台
 
  冷落花走向众人,我见他与人不知说了什么,便有人牵来马匹,我走到他身旁。他稍微抬了抬眼,道:“上马”。我与他一人一马,他在前我走后,奔驰在星月交辉的天幕之下。他快如疾风,白色衣袂如飞燕游龙,我在后,一夜冷风袭面,毫无睡意。
  我隐约记得这是前往漳州的路,只跟着他一路狂奔,我们不做休息,没有任何交流。三日之后,我们在某处山林停下,马儿呼哧哧地喷气,四条腿儿都在打抖,我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冷落花站在山前,望山,我半蹲在他身后,抬头。这山虽高,树木却极少,半山无树,只隐约可见裸露的树桩。几只鸟儿飞过,婉转低鸣,无端地给这景致增添了些许惆怅。我正打算休息片刻,冷落花抬腿便走,他道:“跟我来”。我跟着他走到山脚,这处树木茂密,四周不见任何道路,也不知他带我来此处究竟为何,我只默默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走到一处,抬手拨开草丛,一条隐秘通向远处的林间小道出现在我眼前。
  “走。”他只说了一个字,随即走在我前面。这条小径狭窄,只容得下一人通过,路面起伏,显然已经很久无人走动。小径两旁长满了深及腰际的杂草,我只得边走边拨开草丛。林间寂静无声,只有我与冷落花经过时摩擦草木的声音,不知与他这样走了多久,烈日当空,空气中弥漫起燥热,我觉得昏昏欲睡,不得不狠狠拧了自己几下,我隐约觉得冷落花将要带我去的地方,对我来说会很重要。我不想要,也不愿意耽误行程。
  路面越渐开阔,林木稀疏起来,四周只有一望无际的杂草与不远处的黑色焦土,我站在原处,我的眼前是灰黑色坍倒的墙壁与石柱。接着是不断延伸的焦土与破败的建筑,树木被烧得焦黑,泥土寸草不深,想必这处很早之前就被烧毁,我走在焦土上,满眼荒凉。我抿嘴笑了,心内燃烧起一股名为凄惨的火焰。仿佛这里燃烧的不止这些建筑,也包括我的过往。冷落花走在前方,我依旧跟在他身后,他走到一处被烧毁的池塘,回首看我,低低吟道:莲火似火非火,瑶玉是玉非玉,还记得那年,花满千城,美若星辰;只是如今,平添了伤感,愁煞了故人。
  冷落花如玉的面容,灿若星辰。他抿嘴微笑,朝我颔首。我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九玉。我记起了,我对这个人的痴迷,我记起了,对他不可自拔的迷恋。我的目光忽而明亮忽而暗淡,那是因为:我记起了九玉这个对我最为重要的人,可我仍不记得我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我的记忆混乱无比,那一幕雨中的奔跑,中年男人,唤我钟明离的俊秀青年,支离破碎的记忆告诉我,我来自与此毫不相干的地方。但我,没有言明,只是张了张皲裂的嘴唇,不说话。
  “你记起了吗?”冷落花问我,我能如何回答,我不过记起了几个支离破碎的画面,那画面与这个世界大相径庭,我的名字叫钟明离,而不是钟明雨,除此之外一概不知。我混乱,迷茫,可我现在固执地想要见到九玉,不管我来自哪个世界,我知道每个世界都有一个叫九玉的人让我刻骨铭心,无论相隔多远,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无法阻隔我们。
  “这是莲池。”冷落花半蹲在池边,看着我微笑:“我记得那次与他把酒言欢,你在此处弹一曲长相守,我兴致高了,挥剑为你伴舞,一树万树梨花零落,人间美景不过如此。其实,”冷落花暗淡了眸色,神情低落:“他也是个可怜人。”我低眉苦笑,道:“我听说他毁容了,下落不明。可我知道他一定还在某处好好地活着,是吗?”
  冷落花对着我点了点头,一字一句都刻在了我脑海:“他活着,你见过他。”我大惊,几乎站立不稳,颤抖着半跪在地,脑海中的那双瞳孔格外鲜明,我嗫嚅着唇,不确定地问:“玉莲就是九玉,对吗?”然后,我看见冷落花淡淡地对我点头,“是他。”他道,我觉得自己半是癫狂半是狂喜,像是深陷绝境的人突然间看见了光明。我颤抖不已,有些神经质地站了起来,用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我要去找他”。冷落花就这样看我回身飞奔而去,嘴角露出落寞的笑。
  我一路狂奔顾不得左右,杂草摩擦地我全身难受,顾不得这些,我一口气跑到山下,骑马就往漳州奔去。这一刻,仿佛我之前的生活都是虚假,我的心内只心心念地想见到九玉。我几日不曾休息,又狂奔几日才到漳州城外,实在饿得不行,囫囵吞了几个馒头,脚下的鞋磨破了,衣衫褴褛,其实我心中已记不得我与九玉的过往,但不知为何只要想到他心脏就狂跳不止。
  鹿儿阁外,门厅萧索,白日里门户紧闭,只有朱红的门楣显示出这里夜晚的繁华。我累地几乎站立不稳,靠在鹿儿阁大门,挥起拳头使劲捶门。我大嚷着:“开门。”被我这般敲打十几分钟后,总算有人开门。开门的小厮方才打开门,我便顺着门缝跌撞进屋,他揪着我的衣领就要把我往门外推,我使劲挣扎,屋内渐渐有人出来。睡眼惺忪的老鸨姑娘们围成圈看我,抬手对我指指点点,可我顾不得这许多,张嘴就嚷玉莲的名字:“玉莲我要见你,玉莲,你在吗?”
  “这小子是个情痴,”我听见有人再说,也有人说:“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人也想见玉莲。”众人不由分说推搡着我往门外而去。这时,一声轻柔地女声响起,一身粉衣的女子缓缓走来,众人立即停下了手中动作,我站在远处看她。女子对我莞尔一笑,我立即认出了她。她便是那晚主持喊价的女子。女子微微抬手,挥动衣袖示意周围人退下。众人仿佛听到长官命令的士兵,渐渐散去。我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急切地说:“让我见玉莲”。
  女子不说话,对我颔首,我跟着她上了三楼,来到尽头的房间,我知道这是玉莲的房间。我站在原处止步不前,女子淡淡笑了,然后转身离去。我与他只有一扇门的距离,抬起手,手指放在门扉上摩挲,指腹传来粗糙的触感。我的心脏狂跳不止,呼吸沉重。我真的好想见他,可又过分紧张。我想见他,从冷落花告诉我那日起我就想见他。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轻轻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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