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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驸马爷 作者:春溪笛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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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正月三日,阴。
  又是他讨厌的阴天,他心情不好,派人把君常找了过来。
  君常一到,先问道:“殿下怎么了?”
  君常总是这样,不管他是高兴还是难过,君常总是第一个发现。
  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君常。
  他说道:“我母妃去世时,天气也是这样的,天黑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君常先是顿了顿,而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脊,叹息着说:“都过去了。”
  他得寸进尺地抱紧君常,不依不饶地追问:“君常,你喜欢我吗?你是我的吗?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好吗?”
  君常依然顾左右而言他:“殿下,你一下子说这么多,叫我怎么答。”
  他紧盯着君常的眼睛:“一个一个答。”
  君常与他对视片刻,目光微顿,缓缓说:“我喜欢殿下,我是殿下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殿下,除非殿下不想再见到我。”
  他心情霎时转好,狠狠地吻了下去。
  狠狠地……占有了君常。
  从此以后,君常是他的了,谁都无法染指。
  正月三日,雨。
  登基之后,君常去了外地。
  君常总是有许多朋友,总是又忙不完的事,他很不喜欢。
  他想把君常关起来,关在他身边。像是最开始想的那样,要让君常屈服,要让君常臣服,永远不敢反抗,永远不能再和其他人说话,永远不能再想其他事,心里眼里都只能有他一个。
  可一见到,又舍不得。
  比之去年,君常又瘦了。他抱着君常,检查君常身上的每一处,生怕在君常远离自己的时候被别人摸了抱了。君常紧皱着眉头,不是很高兴。
  他说道:“你要是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怕我检查。”
  君常叹息着说:“陛下,在你眼中我是什么呢?”说完君常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像在安抚一个躁动不安的孩子。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君常这种语气、这种动作。他已经长大了,已经是一国之君,不再是当初那个软弱可欺的落魄皇子,君常怎么能继续用这样的态度来和他说话?
  他硬梆梆地说道:“你是我的。”
  那晚之后,他没再找君常,连君常离京都没去送行。
  他找到了几个可心的人,养在身边玩儿。比之君常,他们确实少些滋味,不过他们比君常放得开,真正做起来也极为快活。
  不消多时,皇帝好南风的消息不胫而走。
  而在不久之后,君常回京了。
  正月三日,雨。
  他越来越厌烦君常。
  君常能力极高,回京后一升再升,管得也越来越多。他想建新宫殿,君常反驳;他想南行,君常反驳;他想搜罗珍奇,君常反驳。
  君常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驳回他想做的每一件事。而且君常人缘极好,每次站出来辩驳他的想法,总有无数人站在君常那边。
  “到底你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啊!”
  身下人的一句话,让他怒火中烧。是啊,他是皇帝还是君常是皇帝?凭什么他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他最应该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竟惑于旧情放纵君常在自己眼皮底下和别人这样联合!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联合的?谁知道是不是靠君常那本应只属于他的身体……
  他越想越愤怒。
  君常管那么多,怎么没见他管过他“好南风”的事?君常一点都不在意。
  第二天上朝,他把和君常走得近的人统统贬出京城。
  看着君常愕然的表情,他心中有点快意。
  他才是一国之君。
  那一天,君常主动求见他。
  他故意和其他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把君常晾在门外等着。
  等他把床上的人赶跑时,只见君常脸色未变,静静地站在门外与他对视。
  他并没有穿上外袍的念头,而是直接把君常喊进屋。
  他示意别人带上门,笑着问:“君常,有什么事吗?”
  君常说:“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哦”地一声,说道:“收回什么成命?”
  君常说:“陛下给他们找的罪名根本站不住脚。”
  他说道:“君常你不是管吏部的吧?站不站得住脚,不应该由你来判断。更何况,若是拿出他们真正的罪名来,君常你恐怕就摘不出来了。”
  君常深吸一口气:“什么真正的罪名?”
  他冷笑说:“结党营私!”
  君常错愕地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次他们不欢而散。
  可他最后还是收回了成命。
  因为君常请动了三位顾命大臣,还有宫中的太后。
  到底他是皇帝还是君常是皇帝?
  他越想越厌恶君常。
  当晚他叫人把君常召进宫。
  他狠狠地把君常压在身下,泄愤般侵占着那熟悉的身体,咬牙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再怎么厉害,还不是得乖乖对我张开腿?”
  正月三日,雨。
  君常劝他立后。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从君常口里说出来,却让他难受不已。
  君常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他,不在意他有别人,不在意他选妃立后。
  他让君常跪了一天。
  这一天里,大臣往来、内侍出入,都看到君常笔挺挺地跪在那里。
  他没有丝毫心软。
  入夜之后,他把君常扔到了床上。
  一天滴水未进、长跪在地,君常一点力气都没有。面对他凶狠的侵占,君常根本无法可施。
  第二天,君常又联合太后等人对他施压。
  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消息,君常家中出现了一个女人,对方怀着君常的孩子!
  他怒火中烧,派人去将那个女人就地格杀。
  那个女人被君常护了下来。
  君常在保护那个女人的过程中受了伤,入宫求见时臂上鲜血淋漓。
  他毫不怜惜,冷眼看着君常:“这就是你让我立后的理由?身边有了女人,怕我继续像以前那样对你?放心好了,你这样的货色我早就腻了。”
  君常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辩驳,最后还是说:“对,我与她两情相悦,请陛下立后吧。”
  八月十一,雨。
  他发现了一个令他愤怒至极的秘密。
  他的母妃,竟是太后害死的。
  太后是君常的姑姑。
  想到自己竟被君常骗了那么多年,骗得他心甘情愿喊杀母仇人当“母亲”,他根本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怒火。
  他决定要废掉太后,撤掉君常的官职。
  这个决定还没正式宣读,突然出了大事。一来是国内的叛乱,他的几个“兄长”发兵“勤王”。理由是君常挟天子以令诸侯,随心恣意地发布政令,施行暴政、民不聊生。另一边,是匈奴大军压境。
  大庆江山,顿时风雨飘摇。
  他左右许多人都在劝说他把君常斩首以平息诸王叛乱,协力对抗匈奴。
  他并未答应,因为他虽厌了君常,却还记着往日的情分,顶多也只想着把君常关进宫中,再不让他离开。
  没想到有人从君常府中搜出了君常与匈奴国主的书信往来。
  左右纷纷说:“此人通敌叛国,其心可诛!”
  他看了信,那字里行间的熟稔令他怒火中烧。
  君常,君常,我没想过杀你,你却勾结匈奴!
  往日爱得越深,此刻便恨得越深。他下令将君常凌迟处死,立刻执行。
  他再也不想听到“君常”二字!
  他要“君常”从彻底从世上消失!
  太后得了消息,赶来求情。他冷笑说:“为他求情?您还不如先顾着自己,当年我母妃恐怕也向你求饶过吧?”
  太后顿时全明白了,泪落如雨。
  傍晚的时候,行刑的人来报说君常已受刑。
  他沉默片刻,刚想把人打发走,忽然又开口问:“他说了什么吗?”
  行刑的人说:“他一句话都没说,很安静。”
  天地仿佛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君常死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正月三日,雨。
  叛乱早已平息。
  君常的兄长假意叛逃匈奴,引匈奴精兵入瓮,绞杀数万匈奴精锐。
  匈奴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他十弟离京前入宫,对他说:他们是国之砥柱,如果君常会勾结匈奴,中原早已是匈奴囊中之物。
  君常一家用鲜血洗脱了身上的冤屈。
  是啊,君常在朝中的地位足以权倾朝野。
  君常怎么会勾结匈奴。
  再往下彻查,原来他身边竟有匈奴国主的细作,从一开始就故意挑拨他与君常的关系。
  而他,根本经不得挑拨。
  当晚他梦见了君常。
  君常死后,他终于又一次见到了君常。
  君常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仿佛还开着满山梨花。过了一会儿,君常转身往梨花深处走。
  他追了过去。
  追了一会儿,君常转身看着他,叹息着说:“陛下,回去吧。”
  他哭了起来:“君常,我错了,十弟都和我说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君常说:“陛下,我回不去了,你回去吧。”他垂眸,“你没有杀临均,我很高兴,帮我好好教他……”
  他说:“不,我是天子,一定有办法让你回来的。君常,你不要走,不要走。”
  君常没再说话,慢慢从他梦中消失了。
  他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
  他对左右说:“去,去把临均带过来。”
  左右不解:“临均?”
  他咬牙说:“他在太后身边!马上去把他带过来!”
  和君常儿子一起来的还有太后。
  他没有和太后说话,而是把小孩抱进怀里。他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发现小孩眉眼与君常十分相像,不由抱起来说:“君常,君常……”
  太后说:“他不是君常!”
  他怒道:“住口!”他虽然生气,却还是改了口,“临均,君常让我好好教你,以后你住在我这边吧。”
  太后皱起眉。
  他没给太后反对的机会,转了话题:“君常与临均的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太后深吸一口气,说:“君常他身边没个人照顾他,我们给他找了临均母亲,让她找机会与君常行房……君常对我们派去的人并不设法,他向来最重责任,事发之后还是娶了她。”
  他哈哈大笑,笑完却哭了起来。
  当初君常说过什么?两情相悦!两情相悦!根本就不是!娶了对方也不是最重责任,而是想让他答应立后!
  君常连他杀了他都不曾怨过。
  而他那会儿轻信那些奸佞的话,不过是因为局势太过危险,想找个理由劝服自己把君常推出去平息叛乱罢了!
  他一直都这样,容易畏怯,想法和做法都龌龊又卑鄙,偏偏又贪婪无比。
  他是一个卑劣又自私的人。
  对,他就是这样卑劣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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