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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驸马爷 作者:春溪笛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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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过了许久,藏身暗处的谢大郎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谢则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在想,想赵崇昭和晏宁公主。若是他没发现赵崇昭那种心思,自然不会察觉晏宁公主的异常。
  谢则安顿了顿,也没避着谢大郎,直接把戴石叫了进来:“晏宁那天从东宫回来,有没有去别的地方?”
  戴石微讶,小心地说:“殿下去了礼部尚书府上。”
  戴石是聪明人,一想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朝野上下想给赵崇昭找个老婆的心思正是让礼部尚书那一封奏折给勾起来的!
  谢则安点点头。
  戴石又补充了一句:“昨天晚上殿下入宫了。”
  谢则安说:“我知道了。”他吩咐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立刻告诉我。”
  谢则安刚见完姚鼎言,从姚鼎言那番话很容易推断出晏宁公主见赵英说的是什么。赵英本就有让他出仕的念头,晏宁公主一开口相求,赵英自然欣然应允,所以今天姚鼎言才会对他放出那样的口风。
  谢则安让戴石退下,又静默下来。
  原想着夫妻一场,不需考虑太多,没想到晏宁公主虽是嫁给了他,却还是当初那个思虑远多于常人的公主。
  明知道赵崇昭对他有那种心思,却不与他商量,只想着一面给赵崇昭娶妻一面让他考个出身远离京城。若不是国舅点破了,恐怕他还一直误以为赵崇昭喜欢秦如柳,傻傻地替赵崇昭“争取”。
  等他帮赵崇昭披荆斩棘,扫除所有障碍,没人能再限制赵崇昭……
  那会是什么光景?
  那时候谁能控制局面?
  好一个兄妹情深,连丈夫都可以留给哥哥。
  可他虽然怜惜她体弱多病,却不想把整个谢家赔给皇家,更不想自己当那个祸国乱邦的人。
  谢则安伸手掐碎了桌上的茶杯。
  碎片刺入血肉。
  鲜血直涌。
  谢大郎吓了一跳。
  他皱着眉头帮谢则安包扎。
  谢则安说:“不就是科举嘛,让我考我就考。到时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当个小官,赚点小钱,别管京城这些糟心事了。”他抬头望着谢大郎,“大郎你要一起去不?”
  谢大郎皱紧眉头看着他。
  谢则安说:“别担心,我没事。”他看着手上那被血染红的白布,“只是对京城这地儿挺失望的,到地方去也好。”
  谢大郎写:“我去,你到哪儿我就去哪儿。”
  谢则安说:“成,到时我们一起到地方玩儿去。”
  
  第105章
  
  谢则安心情不好,姚清泽比他心情更不好。
  姚清泽试图拉拢顾骋,结果非常遗憾,顾骋对他嗤之以鼻。姚清泽来到京城之后一直顺风顺水,头一次踢到顾骋这样的铁板,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
  这是姚清泽和姚鼎言不同的地方,姚鼎言气量不算好,但却绝对说不上狭隘,只要与新法无关,他不会平白无故地与人交恶。姚清泽不一样,他拉拢不过来的人,往往会被他在心里记上一笔,等着日后清算。
  姚清泽是姚鼎言的儿子,姚鼎言哪会看不出他的心性?
  姚鼎言皱眉斥道:“顾骋的才气连陛下都认可,本来就有傲视别人的资本,一时半会儿不愿摆明态度也是自然的。”
  姚清泽说:“我明白的,阿爹放心,我绝对不会冲动行事。”
  姚鼎言见姚清泽虽然满口答应,眉宇却还是有着化不开的郁气,顿时有些叹息。他摆摆手说:“你真想清楚了才好,不用守在我这里了,自己忙去吧。”
  等姚清泽离开,姚鼎言拿出信纸抬笔书写:“君诚兄,见信如晤……”
  这是姚鼎言一个许多年前养成的习惯,那时他敬慕徐君诚,常常给徐君诚写信,但封上蜡后又觉得写得不够好,白白打扰了徐君诚,又把信取了回来自己收着。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闲暇时给“徐君诚”写这种不会外寄的信的习惯。
  后来姚鼎言入京任职,与徐君诚经常相见,渐渐发现昔日敬慕的人已变成了另一种人。
  许多话再也没机会对当初那位“徐君诚”说出口。
  姚鼎言并没有改掉这个习惯,他党羽虽多,却没有能说真心话的人,连儿子也表现得不如他意,只能继续给“君诚兄”写信,仿佛世上真的还有这么个知己在。
  姚鼎言知道这条路必然是孤独的。
  不仅仅会有百姓无法理解自己,连徐君诚这样的人或许也不会理解。
  这些事,姚鼎言从一开始就知道。
  但知道归知道,真正要吃下这份苦却还是特别难熬。
  姚鼎言将自己对姚清泽的不满意写在信里,放进信封,封上口。
  他永远不会寄出这些信,因为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徐君诚”这个人。
  相比自己儿子,姚鼎言更看好谢则安。可惜谢则安手段有、胆气有,却无心于此。
  姚鼎言独自坐在书桌前许久,始终没有动弹。
  与姚鼎言的烦忧不同,谢则安下定决心后一身轻松。
  他是京城人,乡试还是在这边考,而且得老山长出面作保。
  谢则安精神爽利地出现在老山长面前时,老山长赶忙叫人把自己的鸟笼藏起来。
  谢则安没好气地说:“您老放心吧,我不是来烤您小鸟的。外头山珍海味多得是,谁看得上你那几只瘦鸟啊?”
  老山长怒骂:“你还好意思说?我养了三年的鸟儿,三年啊!就那样被你们几个烤光了!”
  谢则安说:“镇定,镇定,您的山长派头呢?要稳重,要威严,”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嫌弃,“原来养了三年啊,难怪肉那么老,一点都不好吃。”
  老山长气得举起拐杖追着谢则安满院子跑。
  这时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老山长的拐杖一瞬间驻回地上,手脚归位,衣袂飘飘、胡子也飘飘地站在那儿,活脱脱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先生。
  谢则安爬树爬到一半,见状也慢条斯理地从树上往下滑。他安安分分地站在那儿,乖乖巧巧地打招呼:“左学政您来哪?近来可安好?”
  百川书院除了有老山长坐镇之外,也和太学一样有学政坐镇。说白点,这位左学政就是朝廷派来百川书院的“政委书记”,负责主持百川书院这边的童试和乡试。太学一般只招收官员子弟,而百川书院取的是“海纳百川”之一,世家寒门都收,不管身份背景如何,有才德者居上。
  学政对某个生员的评价,将来说不定也会影响这个生员的殿试名次或者任地安排。
  左学政趣道:“我说怎么动静这么大,原来是你小子回来了。”
  谢则安笑眯眯地说:“哪有什么动静?您一定听错了。”
  左学政说:“你的名牒早就送上去了,安安心心去考就好。‘谢衡’可是天子赐名,又有姚、徐两个名师,要是连进士都考不上的话,你可是会沦为笑柄的。”
  谢则安说:“敢情你们都说好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我白白跑这一趟。”
  老山长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什么叫白白跑这一趟?没事儿你就不来了是吧?你这小子装乖倒是会,可你装完就跑,也不回来看看,我耳朵都被你师娘念得起茧了!”
  左学政说:“山长也一直惦念着你呢,前几天他拄着拐杖在外面走,远远看到几个人在河堤上巡,我们都没看清,山长非说瞧见你了。”
  老山长恼羞成怒,一挥拐杖说:“去去去,忙你的去。”
  左学政已经把名牒的事告诉三郎,也不多留,笑呵呵地走了。
  左学政这么一搅和,老山长和谢则安终于可以和和气气地坐下来谈话。
  谢则安把自己想去地方的想法告诉老山长。
  老山长听后一顿,抬起头看着谢则安:“你这小子看着没什么脾气,实际上气性最大。你是觉得京城的日子过得憋屈吧?你喜欢自在的生活,这一点从你在书院里的表现就看得出来——别人挤破头想进来,你呢,来了就想走。”
  谢则安没否认。
  老山长说:“我可以告诉你,你想去远点儿的地方根本不可能。”
  谢则安呆了呆,问:“为什么?”
  老山长说:“你应该也有点儿感觉的,否则不会来找我。”
  谢则安沉默下来。
  原以为当个驸马也没什么,真正遇到了这种事儿,他又想挣开“驸马”这个名头带来的枷锁。从萌生“一走了之”的念头开始,他发现自己以前太高看自己了,有些事做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想出仕,可以,赵英会点头。
  他想去地方赴任,可以,但赵英绝不会让他离开太远。
  赵英和晏宁公主身体都弱,两人一旦分隔太远,说不定下一回见面就已经天人永隔;可他要是不想带晏宁公主过去,赵英更不会同意,在赵英和其他人眼里他是驸马,那就得尽好驸马的职责。
  老山长说:“三郎,驸马这个身份虽然处处掣肘,但你当初既然应了,如今就注定没法摆脱它。”他认真看着谢则安,“世上没有任何樊笼能困住我认识的谢三郎——只要你真的拿出了你的能力来。”
  谢则安安静下来。
  在知道赵崇昭对自己的心思之前,谢则安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管感情会不会淡,只要他还有用,只要展现出远超于常人的实力,那京城永远不会缺他的一席之地。
  可知道赵崇昭那种想法之后,谢则安不确定了。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晚上打一炮早上说声拜拜,再见时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还能做朋友。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世界,一国之君想要什么东西还真没有得不到的。
  而作为可能被“得到”的“东西”,谢则安怎么都乐观不起来。
  那样的赵崇昭,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在赵崇昭面前表现得再平静都好,一想到赵崇昭的种种行径意味着什么,谢则安就忍不住想远离京城的一切。
  不管赵崇昭是不是一时兴起,后果谢则安都承担不起。
  老山长见谢则安久久不说话,心头一跳,问道:“三郎,你是遇到什么不得不避开的事了吗?”
  谢则安摇摇头,否认道:“不是。”
  老山长横眼:“在我面前你瞒什么?”
  谢则安莫名地明白了晏宁公主不对自己明说的原因,这样的事根本没法说出口。
  他和赵崇昭之间还算是他去招惹赵崇昭的——他想靠上赵崇昭这棵大树,给自己一家三口谋个安身立命的机会。
  真要闹出什么事,赵英清算的对象指不定会是他。
  老山长他们越爱重他,这种荒诞的事谢则安就越说不出口。
  一时气怒之下做出一走了之的决定,无疑是很不负责的。
  他手上有很多完成到一半的事儿。
  谢则安说:“那我去升平县行不行?”
  老山长说:“我又不是吏部的,怎么知道行不行?”
  谢则安说:“我是问您去这地方好不好,不是问您能不能去。真要想去那是很容易的,去哪都容易。分析一下那地方应该怎么搞,到时在策论上往那方面靠一靠,吏部考核时在突出那方面的能力,吏部安排职位时自然会考虑进去。”
  老山长点点头。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谢则安要真有想去的地方,这里头还真可以做许多文章,反正这小子哪方面都游刃有余,不怕应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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