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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驸马爷 作者:春溪笛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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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活下来的人被蔡东救了命,个个对他感激涕零。而那些被钱财吸引而来的盗匪则统统被就地格杀。
  原本是有两个活口的,蔡东却红着眼上前一刀把他们了结了,口中大喊:“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如此猖狂!实在可恨!”
  线索到这里,彻底断了。
  蔡东做事周密,连戴石和芸娘都找不到证据,只能大致推断出蔡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对于这种人,谢则安只能谨慎以对:“蔡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蔡东口里说:“当然好,我如今的日子过得可舒坦了。”他狭长的眼睛从谢则安脸上扫过,落在谢则安的脖子上。蔡东从不亏待自己,以前他只能在暗想里找些暗娼,如今他有了钱、傍上了皇帝,想找什么人没有?所以这几年来他算是尝遍了被人伺候的快活。
  只是虽然长得多了,总归还是惦记着没尝到的。
  蔡东盯着谢则安颈上一处并不明显的红印。
  这点印记落在别人眼里肯定不会想太多,蔡东的身体却像被烧起来了一样。瞧这正正经经的模样,暗地里还不是被人玩的?
  蔡东说道:“三郎你去凉州去得可真够久,回来后又那么忙,我们都没机会找你。”
  “哪里的话,其实我也想和你们聚聚,改天我再请你们过府一聚,好好叙叙旧。”谢则安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明日我兄长成亲,蔡兄若是得空的话可以过来。”
  这话正中蔡东下怀,他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儿,一定到。”
  谢则安回到府中,谢大郎正在那儿试喜袍。谢大郎向来爱穿玄衣或白衣,这种鲜艳的颜色还是头一回上身。
  谢则安凑到谢大郎旁边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新鲜,转头对谢小妹和谢小弟说:“我们家大郎穿什么都很俊。”
  谢小妹和谢小弟点头应和。
  谢季禹也休假了,见谢则安在,说道:“三郎,秋祭没出什么漏子吧?”
  谢则安恬不知耻地说:“有我在呢,能出什么漏子。”他拉着谢季禹上前,“您瞧瞧,咱家大郎帅不帅!”
  谢季禹说:“当然帅。”
  在一家人的夸赞中,谢大郎心安了不少。他朝谢则安比划了几下,意思是等成了亲马上继续帮他。
  谢则安说:“忙什么,先给我生个胖侄子。实在没有胖侄子,侄女儿也行!”
  谢大郎看着谢则安。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明明说成亲以后还是不会变的。
  谢则安上前抱了抱谢大郎,说道:“大郎,成家立业四个字你听过吧?成家不立业,日后怎么给儿女一个好前程?你不能总想着帮我,应该好好和二娘谋划一下才行。”
  谢大郎抿紧唇,盯着谢则安不挪眼。
  谢则安打发弟弟妹妹回去睡觉,拉着谢大郎坐下。
  他换了种说法:“大郎,有很多事我不放心交给别人,你要是能接手的话,我比较放心。”
  谢大郎半信半疑地看着谢则安。
  谢则安说:“我有这么没信用吗?”他认真地开口,“我是说真的。大义在造大船,那是先皇在世时吩咐的,先皇让我全权负责,所以连陛下都不知道。新造的大船吃水深,走得远,也许能抵达目前我们都没到过的地方。可光能战胜风浪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精兵,熟悉海事、熟悉海战的精兵,否则我们驶出去的大船只会变成别人的战利品。大郎你天赋极高,二娘是武勋之家出来的,又与你心意相通,你们若是能联手训练一批得用的人,我们远航海外指日可待。”
  谢大郎心头一跳。
  谢则安说:“若是真有什么避不开的祸患,我们也有退路可走……”他见谢大郎面色凝重,笑着宽慰,“当然,用到这条退路的可能性很小。主要还是用来做些别的事,比如搞海外交易或者包抄作战之类的。”
  谢大郎点了点头,在纸上写:“我去,我和二娘去,这件事绝不会泄露给任何人。”
  谢则安说:“不急,你们成亲后去哪都很方便。”
  
  第139章
  
  谢大郎大婚之日,宾客盈门。
  不太重要的客人都被安排在金玉楼那边吃酒,邀请至家中之人都是朝中要员,比如姚鼎言和徐君诚。再仔细一瞅,孟元绍、徐延年等等都在,许多品级低那么一点的,看向谢季禹的目光已经不太一样。潼川谢家到了谢季禹手里,果真一下子上了几个台阶。
  等赵崇昭进了门,其他人的目光又落在谢则安身上。谢则安到谢家时谢季禹还很低调,许多人都不知道谢则安真正的来历,只当他真是谢季禹的儿子。谢则安这几年来可是出尽风头啊!
  更要紧的是,赵崇昭一进门找的便是他,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想到谢则安刚回朝时的境况,孟元绍几人心里都挺复杂。若是谢则安一回京赵崇昭对他就是这种态度,讥嘲谢则安靠裙带关系往上走的人肯定不少,偏偏赵崇昭前段时间不仅没和谢则安走多近,反倒经常刁难,弄得他们都有点看不过眼,忍不住出口相帮几句。
  没想到一转眼他们又和好如初。
  谢则安不知道有那么多人盯着自己,赵崇昭没让人通传,他压根没发觉赵崇昭到了,还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二娘替谢大郎整理衣襟。谢大郎平时不太注重这些,刚才忙进忙出把领子都忙得翻了起来,二娘眼尖心细,特意停下来替谢大郎整理。
  察觉谢则安促狭的视线,二娘大大方方地朝谢则安露出笑容。
  谢则安:“……”
  这恩爱秀得,闪瞎狗眼了!
  谢则安心里冒出中“女儿终于要嫁出去”的感慨,正感叹着呢,忽然瞧见赵崇昭朝自己走来。为了防止赵崇昭表现得太亲近,谢则安先拉开距离:“陛下,您来了。”
  赵崇昭刚才也瞧见了二娘与大郎的亲近,心里正酸着呢,一看谢则安这举动更不高兴了。他不容拒绝地抓住谢则安的手:“三郎。”
  谢则安:“……”
  谢则安懒得和赵崇昭分辨了,只盼着赵崇昭别弄出别的动静来。
  赵崇昭还算有分寸,握紧谢则安的手一会儿,乖乖放开了。他含笑应对上前和他说话的人,毫不避讳地显露他对谢家的亲近之意。
  等到太阳偏西,总算忙完了。
  赵崇昭终究不能留太久,只能依依不舍地回了宫。
  另一边,金玉楼的酒宴还没散。蔡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其他人,最后与姚清泽等人坐到了一块。姚清泽身边坐着沈敬卿,沈敬卿背脊挺直了不少,和姚清泽表现得十分亲近。
  蔡东和沈敬卿臭气相投,平日里多有往来。透过沈敬卿这座桥梁,对姚清泽这位高官之子有所了解,表面上那么风光,芯子还不是和他们一样?沈敬卿的妹妹孝期内已经和姚清泽好上了,如今正式嫁入了姚家,沈敬卿以姚清泽大舅哥自居,面上不知多风光。
  蔡东听沈敬卿提起过不久前的罢相风波,更加打定主意要上姚家这条船。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赵崇昭虽然被谢则安稳住了,姚鼎言却不会就这样放弃!
  孟相的气象已尽,下一个宰相是谁?怎么看都是赵崇昭最推崇的姚鼎言。
  戴石和张大义正在金玉楼顶楼往下看。底下的格局已经十分分明,蔡东那一桌人,正是“新党”之中最激进的一批,相较之下,顾允、顾骋父子俩所在那桌明显是比较理智的。
  张大义问戴石:“你们官人真的撑得住吗?”
  戴石说:“官人自有主意。”他问起了别的事,“听说姚清泽那边一直在针对顾先生父子?”
  张大义说:“是有这回事,他们之间的梁子是在很多年前结下的,即使同为新党也没有缓和。”
  戴石心情沉重。谢则安身上的担子不轻,姚鼎言和徐君诚都是谢则安的老师,谢则安的思想中既有姚鼎言的一部分,又有徐君诚的一部分。这本来是好事,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可惜这又是最不讨喜的状态。
  不管是徐君诚还是姚鼎言,都不会真正地把谢则安当自己人。
  即使教的时候毫无保留,真正谋划起来却不会让谢则安参与。
  姚清泽这些人连同为“新党”的人都会下手,谢则安能讨得了好去吗?
  戴石心中担忧,面色也随之变得凝重。
  张大义是个商人,善于察言观色。他问:“是不是三郎遇到什么难题了?你们不用瞎担心,三郎什么时候被难倒过?”
  戴石说:“他才十八岁。”
  谢则安才十八岁,和赵崇昭一样大。赵崇昭是一国之君,身边有无数能人辅佐,想走错一步都挺难的。谢则安不同,谢则安身边的人都是他靠自己找来的,有些并非完全会为谢则安想。谢大郎倒算与谢则安最亲近、可以让谢则安全心信任的人,可如今谢大郎也要成亲了。
  谢则安才十八岁。
  同龄的人渐渐成家立业,他却已经经历了丧妻之痛。这还仅仅是其一,更要命的是很少有人记得他的年纪,连英明神武的先皇,临去前也把一个个担子加到他身上。以前谢则安想得多、谋得远,他们还觉得谢则安太多心,可如今看来,那点儿部署还远远不够。
  明明还是个半大少年,为什么要背那么多担子?
  戴石等人是看着谢则安长大的,很希望谢则安能像真正的少年那样快快活活地过日子。
  可谢则安总那么忙碌,只能忙里偷闲地与家里人稍微亲近亲近。
  张大义对谢则安的感情虽然比不得戴石,看见戴石复杂的神情后也想到了许多。谢则安与赵崇昭之间一波三折,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再变。帝王给的荣宠终归不是那么好拿的,靠着这个风光一时,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张大义说:“也就你们这些身边人才会记得他还那么小,搁到外头谁还记得他才十八。”更不会记得一个这么大一点的少年应该过怎么样的人生。张大义嘱咐,“他那个人忙起来也不会爱惜自己,你们平时要好好照顾他。”
  戴石看着张大义脸上那实实在在的关切,心里有点替谢则安高兴。不管以后如何,总归还是有人真心待谢则安的。
  他点头说:“我们会的。”
  宾客散尽,万籁俱寂。
  谢则安在院中独酌。
  谢则安不爱喝酒,更不爱一个人喝酒。戴石回来后看见这情景,有点意外也有点担心。他上前一步:“官人。”
  谢则安说:“回来了?没什么事儿吧?”
  戴石说:“没什么,就是发现‘蔡阳’和姚清泽他们走得很近,不知会不会弄出什么事来。”
  谢则安说:“姚兄以前挺好一个人。”他垂眼,“明年姚兄要参加科举,状元之位恐怕是他的了。沈敬卿是他大舅哥,这家伙心胸狭隘,当初我已经把他得罪死了,以后我和他们之间恐怕免不了起争端,你叫人多盯着他们。”
  戴石说:“官人放心,我们从来没放松过。”
  谢则安看着深秋的夜色,心中不免惆怅。他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但愿风雨不要来得太快,我们还没真正做好准备。”
  谢则安的期盼终究成了奢望。
  十月与十一月交接之际,突然发生了日食。日食这事儿可大可小,在朝堂上这种自然现象往往会被有心人拿来作为攻讦的武器。这一次日食发生,正巧碰上一场大旱,不少粮食在收成前枯死,难民流落到京城请命。两桩事儿碰在一块,慌了赵崇昭的心,称了新党的意。
  日食被视为上天的警示,警示对象肯定是地位高的人,要么是赵崇昭自己,要么是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孟元绍。
  赵崇昭的选择简单粗暴。
  在死自己和死孟元绍之间,果断死孟元绍啊!
  孟元绍见大势已去,无奈地站了出来,主动引罪于己身,请求卸去宰相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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