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为偷取宝物救全家性命,
赵慎琢假扮新娘进入临阳侯府。
谁料……
那病痨鬼般的侯爷竟是个重生的,
赵慎琢表示——速度逃跑啊!!!
但是,进了侯府大门还想走?
临阳侯笑眯眯的表示:没门儿~
PS:有男扮女装;架空设定,民风较为开放,请勿考据;HE。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慎琢,裴岳棠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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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
坐在花轿里的新娘子很不耐烦的翘起二郎腿,扯下红盖头来,以手为扇一顿猛扇风。
精致的妆容,柳眉红唇,凤眼含情,好一个美人儿,但是……
竖起的衣领恰恰好遮住了脖颈上的微微凸起。
再看这坐姿架势,穿着红衣红裙的新娘子分明是个男人。
赵慎琢悄悄的扯开帘子往外看,只见前方红衣摇摆,花飘漫天,感觉这已经走了好久,却迟迟不见临阳侯府的大门。
他有些烦躁,觉得浑身上下快冒出火苗来,稍稍扯了扯衣领。
为了救全家人性命,他不得不去临阳侯府偷取一样宝物。
纵然在入夜后,如入无人之境搜查过整个侯府,而白天假扮过杂役搜过夜里看不清的地方,但是尝试过各种办法之后,仍一无所获。在经过改朝换代的动荡后,现在的富户藏宝物的地方越来越难以想到。
最后,他寻得一条路——
表妹自小与临阳侯爷定亲,但另有心爱之人,正为如何逃婚而忧愁。而这个临阳侯裴岳棠年少时得了一场大病,自此双目失明、体虚畏寒,连洞房花烛都上不了阵。
再说这个裴家,早些年协助当今天子谋得皇位,乃是开国功臣、权贵之家。可惜到了裴岳棠这一辈,除了响当当的爵位名头外,再无其它。府里的人也不多,几个依附的亲戚,还有裴岳棠的亲娘,目前掌管着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不过么老人家年纪大了,指望着新媳妇娶进门,好尽快的交托掌家重任。
两个人一拍即合,表妹远走高飞,他假扮新娘进入侯府。
赵慎琢猛吸了两口气,镇定了心神。
轿子外,传来人们欢喜的话语声。
“快看快看,侯府要到了。”
“诶,不知道侯爷是否亲自来拜堂呢?虽说身有残疾可惜的很,但据说相貌是一等一的风流英俊,真想好好看一看呢。”
“唉,”有人的声音猛地降低了,但赵慎琢生来一对千里耳,在一干嘈杂的吹奏声中依然能辨听清楚,“可是临阳侯那副身子还不知能撑多久呢,这钟家的小姐嫁进去,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要我说,有点人性的人家就该退了婚事,别坑害了姑娘一辈子。”
“得了得了,你少说两句,人家侯府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操心?”
从新娘子的表哥这个身份看来,路人的话说的半点没错。但是入无辜之人府上行窃,也不清白。赵慎琢心中有愧,备下的补偿不知是否弥补得了裴家,但时下诸多问题只能抛却脑后,因为即将到达侯府,他必须全神贯注的来演好这场戏,不露出丝毫破绽。
为了扮演好钟家大小姐的身份,他昨天晚上还在帝都最有名的戏班子里,同男旦学习女子的仪态和说话的腔调——在某一个行当干久了,他凡事都力求一个完美无缺。
他承认这是病,得治。
但治不治什么的,等有没有命活下来再说吧。
花轿停在侯府门前,下人们点燃了鞭炮,在一阵阵喜庆的炸响声中,四周飘散开袅绕不绝的轻烟,围观的百姓们看到一人由侍从搀扶着自烟幕后走出,仿若来自九天之外的谪仙,俊雅端方,步履从容稳健,若不是脸上稍显病态,谁会知道那是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病痨鬼呢?
不少人看呆了眼,但赵慎琢并不知情。
他先前扮作送菜的农户,混进过侯府一次,却不曾见过临阳侯的真面目。
此时,他更不知道裴岳棠竟然亲自来迎新娘子拜堂。
裴岳棠由侍从扶着走到花轿前,喜娘掀起帘子,随后将红艳艳的绸缎的两头各塞到新人的手中。赵慎琢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比自己高出不少的身影在面前晃,他以为是代侯爷拜堂的人,顺从的跟随着红绸的牵引,迈入侯府大门。
礼毕后,赵慎琢被带入洞房,从钟家带来的丫鬟青芸透过门缝张望了好一会儿后,蹑手蹑脚的回到床前,一边抚着自己的胸口一边长长的舒口气。
“表少爷知不知道,和您拜堂行礼的人是临阳侯?”
“诶?!”赵慎琢一把扯掉头上的红盖头,惊诧道:“他脸色如何?身体看着如何?”
青芸答道:“一路上都得由侍从搀扶着才行,毕竟眼睛看不见呀。依我的经验来看,侯爷的脸上肯定抹了胭脂,让气色看起来不错。”
赵慎琢扬了扬眉角,“这你都能看出来。”
“嘻嘻。”青芸没大没小的捏了捏赵慎琢的脸颊,“我是谁呀?您看,您的妆容还是我画的呢,保准儿谁都看不出您是个男的。”
赵慎琢避开她的手,“这就好,等我们一拿到东西就赶紧走。”
青芸点点头,自从知道小姐和表少爷的打算,她没有一日能安下心来,只盼着早日离开侯府,过安稳日子。万幸改朝换代之后,许多高门贵胄渐渐的衰败,钟家便是其中之一,如今已经不剩什么人了,天南海北的零散各地。等她们逃之夭夭,小姐早已不知去了何方,凭裴家的势力,想找也找不到了。到时候八成为了脸面,编个诸如“侯爷夫人突染重病”之类的谎话骗骗外人,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可是……她注意到表少爷的神色——安然之中透出几分犹疑,似乎有心事。
难不成他自己对此事没十足的把握?
“表少爷,您有把握我们能安全离开吧?”她不得不多嘴问一句。
赵慎琢没有答话只是点头,目光在屋内陈设上飘忽了一阵子。
青云松口气,只要能安全离开就好,表少爷的烦心事她可没多余的心思和能耐帮忙。
两个人摸了点东西吃喝聊天,等着时辰差不多了再开始行动。
谁料想眼看天色渐渐沉下去,院门前忽地想起喜气洋洋的喧闹声,青芸透过门缝瞧见被人群簇拥在当中的红衣男子,大惊失色,回头对赵慎琢小声说道:“侯爷来了!难不成病成这般模样了,还想硬上,好给他们裴家留下香火?”
作者有话要说:
☆、梦魇
赵慎琢按住她的肩膀,语气镇静,“莫慌,若真是如此,届时洞房之中仅剩我和他两个人,还怕对付不了一个病痨鬼?”
青芸觉得有理,镇定下心神来,替赵慎琢披好盖头。
房门被推开,一大群人如同洪水一般涌进来。侍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临阳侯,缓步走到床榻前,喜娘将一支秤杆塞进他手里。
“请侯爷掀盖头。”
在侍从的帮助下,眼盲的裴岳棠揭开了新婚妻子的盖头。赵慎琢装作一般女儿家娇羞的模样,微微低下去头,垂在鬓边的宝珠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莹莹的光彩,映在他脸上,一时让人看不大清楚。
众人从前皆不知钟大小姐的模样,隐约看见一羞涩丽人,于是欢呼着看两位新人喝下交杯酒,然后便依次退出洞房,不敢闹得太凶,生怕给今日本就劳累的临阳侯雪上加霜。
青芸担忧的看一眼,见赵慎琢冲他眨眨眼,也只好寄托于这位表少爷能够聪明的摆脱洞房花烛之夜的危机。
红艳艳一片的洞房里只剩下新婚的“夫妻”,本该是郎情妾意被翻红浪的时候,但两个人静静的相对而坐。甚至赵慎琢全神贯注,袖中的手准备随时出击。
裴岳棠没有说话,抬起手来,指尖轻轻的按在赵慎琢的脸颊上。
“我会用尽我这一生最大的努力,带给你幸福。”
赵慎琢心里一沉,表面上仍不开口,继续装娇羞。
裴岳棠似乎并不太在意,修长而苍白的手指仔细的抚过赵慎琢的脸,一寸一寸,从眉梢到鼻梁,再到嘴唇,仿佛是在抚摸一样绝世的珍品。
赵慎琢默默的忍着,他听说过有些眼盲的人,能够通过摸脸而得知别人的长相。
这位临阳侯如此温情,令他的心为之沉重。
他来到侯府,只为一己之私,而对方将要付出真情实感,这将是再稀世的珍宝也无法补偿的愧疚。
不能再任由事态继续这样发展下去。表妹与临阳侯的婚事乃遵从父母之约,婚前未曾见过面,毫无感情可言,那么就将任何感情都掐灭在萌芽之前。
赵慎琢随即避开,不想那只手瞬时垂下,掌风抚过肩头,最终落在手臂上,旁边即是衣带。这个位置比较的暧昧,带有几分行夫妻之礼的意味。
不容迟疑,他正准备要出手击晕裴岳棠的时候,只听:“连日操劳,今夜终于可以安歇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说话。”
看来临阳侯仍是病的没办法圆房,赵慎琢心中有几分轻松,应道:“也请侯爷好好休息。”
裴岳棠微微勾起唇角,让他本就俊朗的脸庞看上去更加的生动,“宝瑾的声音真好听。”
“谢侯爷夸奖。”赵慎琢语气中带有几分疏离。
裴岳棠依旧坐在床沿,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赵慎琢不解,稍等了片刻之后,脑子里忽地转念一想,忙扶着裴岳棠的胳膊站起身来,“侯爷,我扶您到门口去。”
裴岳棠却笑道:“哪有新婚夫妻在洞房之夜分房睡觉的道理。”
这七拐八绕的到底是想怎样?谁不知道临阳侯体虚病弱,难不成觉得洞房夜里干不成事会被人嘲笑,所以要装模作样一番?赵慎琢又抬起手蓄势待发,嘴上温声问道:“侯爷的意思是……”
“你扶我到外间,我睡在软榻上即可。”
“好。”赵慎琢注视着裴岳棠,生怕他再有其它动作,一边将人扶到外间去。
软榻上放着枕头和一条薄被,显然是早有打算。
在这新婚之夜,赵慎琢最后打量裴岳棠一眼,把人安顿好了后,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除去赶到约定地点所需的时间,他只剩下三天的功夫去偷宝物。三天之内取得裴家母子的信任,能以女主人的身份知晓确切的更隐秘的藏宝之地,即便裴家母子的信任还不足以交托钥匙也不怕,这世上还没有他打不开的锁。
他扭头望向外间,透过绣着鸳鸯荷花图案的屏风,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最明亮的是摇曳的烛光,但映在屏风上后,就像是暴雨前的阳光,昏暗不明。
他看了又看,冷不丁的觉得有双明亮的眼睛正隔着屏风直直的看过来。
他“腾”的从床上坐起来,跃到幔帐后面。多年的苦练造就了他极好的轻功,脚下没有半点声响,如同暗夜里的游魂矗立在帘子后面,小心翼翼的望向外间。
裴岳棠仰面躺着,俊朗的面容在烛光下更是熠熠生辉,令人不由地多看两眼。
赵慎琢悄无声息的在幔帐后站了片刻,裴岳棠一直闭着那双不曾睁开过的眼睛,呼吸浅浅的而有规律,睡觉的姿势一直保持着仰躺,双手搁在肚子上,随着呼吸,戒指上的宝珠折射出晃动的光彩。
他撇撇嘴,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今日的小意外,而有些疑神疑鬼了。
在里间仔细搜过后回到床上,赵慎琢盘算着盘算着,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了。可怜他勤学苦练假扮女子的技巧,已经整整三天没怎么合过眼了,这时候碰上舒适柔软的床褥,抵抗的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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