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派的错误演绎方式+番外 作者:慕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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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以季前辈的影响力,他若想要寻找帮手,挥挥手就能有成百上千的修士愿意相助,实力肯定也比我们强,怎么会主动找上我们呢?”林玉墨却颇有些不解。
这个问题……安于渊自然是知道答案的。那自然是因为然城秘境有个古怪的年龄限制,只限六十岁以下的修士才能够进入……现在秘境虽然还没有开启,却不会妨碍高修为的修士们推算出这种入境条件。
这样一来,任由修士们修为再高深,却也只能望洋兴叹,寄希望于那些能够满足条件的修士能够代替他们进去一探究竟,最好还能够带出一些秘宝出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广黎比试的重开与这或许也脱离不了关系。
他们五人都是广黎比试中表现不错的参试者,现在可不是每个人都收到了这份请柬了么。
而然城秘境之所以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入境条件,也是有原因的,这就是连那些老祖们都不知晓的事情了。然城秘境确实为远古大能所留,内里也确实有异宝无数,但是其中最珍贵的远远不是什么灵宝功法之类的,而是一份传承。
整个然城秘境就是为了这份传承而存在的……这也就是它为什么非要限制入境修士年龄的原因,只有年轻,修士接受传承以后才会有更大的发展潜力和空间。
……当然,不用多说,最后这份传承是毫无悬念的落到了乔无念这个世界的绝对主角的头上的。
可是这些东西安于渊都不能说出来,不然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了这些连修为高深的老祖们都无从知晓的事实的。
所以最后他也只能微笑着安抚他们道:“现在这些我们多想无益……倒不如更加努力修炼增进自己的修为,将来在然城秘境好表现的更游刃有余些。秘境探险毕竟不是比试,处处都有可能暗藏危险。”
五年说起来很长,可是对于修真人士来说,说短也很短,越是修为精进,这种感觉也就越明显……若是不好好珍惜,五年那真是稍纵即逝,过后却一事无成。
四人皆点头称是,夏轻归更是准备起身告辞,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族人了。
对此安于渊也不强作挽留,微笑着与他道了别。
倒是宁夏初心中颇有不舍……嘤嘤嘤你还没有帮我出谋划策呢,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摔!
对于宁夏初的哀怨脸,本来已经被请柬的事情弄得忘掉了之前宁夏初囧事的夏轻归,瞬间回想起来了之前自己想要吐血的心情,他果断回应了宁夏初一个嫌弃的小眼神。
你的病太重,我治不了,真的。
然后他就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夏轻归走后,宁夏初的目光就落到了林玉墨的身上。
夏轻归都走了,你还不走吗?
如果之前送走夏轻归的时候,宁夏初的心都在滴血的话,那么现在一想到要送走林玉墨,宁夏初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求之不得,恨不得拍手相送。
就是这么差别待遇,这么任性!
谁知,这个时候林玉墨突然有些忐忑的开口道:“安前辈,在去然城秘境之前,我能不能暂时先留在行云教?”
☆、第三十七章
什么?留在行云教?听林玉墨的意思,这一留还就是五年?
林玉墨的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宁夏初不乐意起来,别说毛了,心都要被炸飞了。
“你为什么不回林家呢?”宁夏初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就像是夏轻归在知道这件事以后,就立刻回到七玄阁与族人分享这件事的情况一样,宁夏初觉得林玉墨也该是如此啊?
而一直以来表现的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的林玉墨在听到“林家”这两个字之后,脸色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面对宁夏初的询问,她咬咬唇,难得的弱了声势,没有当场反驳噎回去。
安于渊细心的观察到了她这与往常不一样的神色,意识到或许是她和林家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就像是原著中一样。他伸出手按住了宁夏初的肩膀,止住了他还想继续询问的话……力道虽轻,但是不容反抗。
宁夏初虽然心怀不解,但是也乖乖的顺从了师父的意图……而这时他也终于注意到了对面少女不同寻常的姿态,这让他也惊讶不已。
这样的林玉墨就像是被拔了爪子和牙的老虎……这还是林玉墨吗?宁夏初惊讶极了,心头不禁生出自己好像在欺负人的心虚感,讪讪的张了张嘴又果断的闭上了。
见宁夏初终于反应过来,安于渊移回注意力,面对林玉墨温声微笑着说道:“这自然可以,玉墨想在这里呆多久便呆多久,放轻松就好,不要拘束。”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就让人给你收拾一间洞府出来。”
他并不追问林玉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非要来行云教借住,但是却用行动表示了对于她的支持。
不论如何,你来,这里便有你的安身之地。
安于渊这份不动声色的体贴,让一向习惯了在外面表现的格外强势的林玉墨差点红了眼眶,她眨了好几遍眼睛才勉强把泪意憋回去,乖巧的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是的,怎么在安前辈面前,她就那么容易变成一个爱哭鬼呢?
明明自从哥哥走后,她就已经学会蜷缩起所有的柔软,用坚硬的外壳面对这个世界……
或许……还是因为安前辈太像哥哥了吧……
想到哥哥,林玉墨就不禁想到了哥哥的逝去,想到了林家,想到了自己和父母的争吵……去他的林家!现在她呆在行云教!
这就是她暂时的家了。
……
林玉墨就这样在行云教住了下来……就像是所有行云教的弟子一般,平静的进行着日常修炼。
只不过照顾到她身为女孩子新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可能有些不适,又是贵客的原因,她的住所离安于渊的并不远,方便有问题的时候及时解决。
……于是理所当然的,林玉墨的洞府离宁夏初的也就不远了。
直到后来,两个人更发展成简直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节奏——原因无他,两个人都爱往安于渊的洞府跑。
一开始还是碰巧遇见,然后讲个先来后到,依次去找安于渊请教指导,可是到了后面,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怄气,变成了你去我也去,你回我也回,片刻都不带错开的。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有时候林玉墨和宁夏初在这件事上的默契简直让安于渊以为他们是约好的同进同出呢。
——‘如果这不是他的错觉,男女主真的如此亲密该有多好。’安于渊总是这样默默的想着。
不过虽然事情没能朝着安于渊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但是如此半年过去以后,宁夏初和林玉墨之间倒也熟稔了许多,就算没有安于渊的主持,两个人也能够平和的交流上两三句话了……嗯,也就两三句,不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热闹要发生了,众多行云教弟子对此简直都要习以为常。
真是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咳咳,除去修为,这两位前辈跳脱的性子,也真是让他们自愧不如啊。
所以当某一天有弟子看到乔师叔和林前辈两个人居然在一颗参天大树下说了许久的话,两个人都没有大打出手演变成全武行的时候,他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不然就是在做白日梦。
在他揉揉眼睛,又对自己连施了数十遍的清心咒,发现眼前的景象都没有改变后,吓得比兔子跑的还快,立刻溜走了。
天哪,这个世界变得太可怕!事出反常必有妖,乔师叔和林前辈莫不是有哪个人被附了身吧!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而在别人眼中被妖物附了身的宁夏初和林玉墨,其实正在谈论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严肃到他们一时间都不上对彼此间的不顺眼了,更别说还能分出精力去注意一个修为粗浅的陌生弟子的路过。
“所以说,你这是承认你居然对安前辈有不轨之念了!”林玉墨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纠结在一起,气得简直失声。
之前短暂的几次相处她没看出来也就算了,现在都近距离接触半年了,亲眼目睹乔无念种种痴汉行为的林玉墨,心中那真的是越来越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没想到如今她实在憋不住了出言试探之后,乔无念这家伙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承认个鬼啊!林玉墨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你怎么能够对安前辈生出这样不该有的心思呢?”林玉墨觉得自己必须要找乔无念好好说说这件事。
“什么叫不该有嘛……你不也是,咱俩这也算是公平竞争。”宁夏初不乐意了,拿眼睛瞅瞅林玉墨,满眼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埋怨。
林玉墨一时之间都要被乔无念气笑了,她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几度:“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龌蹉吗?我是拿安前辈当哥哥看待,最仰慕和敬佩的哥哥而已!”
被乔无念这样“污蔑”,林玉墨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对于安前辈那绝对是纯洁的敬仰好不好!
在她的心中,像安前辈这么好的人,就不应该染上俗世的尘埃,什么情啊爱的,都应该自觉退散的远远的,纯粹是玷污了洁白无瑕的安前辈……安前辈就应该一直这么高高在上温柔的俯视着所有人,而不是从此就单单属于某一个人,被从心无旁骛的境界中拉了下来,从此沾上了烟火气。
——尤其是乔无念这样一个小心眼的,总和别人过不去的魂淡!
简直就是一朵高华的莲花插在了那个什么什么身上有没有!
林玉墨这边怒火中烧,气得不轻,那边宁夏初却简直是喜从天降,面上的笑压都压不住。
咳咳,看看他都听到了什么!林玉墨说她对于自家狮虎虎,不是那种男女意义上的喜欢……
一直以来他把林玉墨当做头号情敌这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尤其是从林玉墨居然长住到行云教之后,他心中的危机感就从来没消失过,与之相反,一直酝酿的越来越浓,酸气都要弥漫出来了。结果现在她忽然这么说,简直让他难以相信啊,难道林玉墨这家伙居然仅仅是个伪情敌?
“你真的把我师父当做是哥哥看待?……你又没有哥哥,能分清那种对于哥哥的喜欢的感觉吗?”宁夏初一边欣喜一边纠结着问道。
“……谁说我没有哥哥的。”这句话就像是戳中了林玉墨的死穴,刚才还恨不得把宁夏初扒皮抽筋一百遍的林玉墨忽然就情绪低落了下来,连脑袋渐渐也垂了下来。
这一幕一下子就让宁夏初想到了当初林玉墨被自己问为什么不回林家时的样子……都像是一下被拔了气门芯的气球一样。
宁夏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尴尬的说道:“可是你不是林家大小姐么,哪来的哥哥。”
说完宁夏初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说错话了!
扯什么林家,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可这明显是林玉墨一直在逃避的话题。
他虽然没事和林玉墨老斗气,但这也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想要伤害林玉墨啊。
宁夏初这下子倒真的是手足无措了,急的要死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万遍……他真怕自己会把林玉墨弄哭出来。
可是林玉墨没有哭。
她在别人面前向来是不哭的,哪怕流出一地的血,也不会掉下一滴泪……安前辈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是林家大小姐,却不知道曾经还有一个林家大少爷……他不过是走的有些早,可是现在整个修真界,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了。”
“不过没关系,我记得就好。”这样说着,她忽然微笑了起来,并不是强颜欢笑,而是那种轻快地,想到了什么美好回忆而发自内心的笑,她轻声问道:“你们都知道我林玉墨在制符一道上明明毫无天赋却非要作怪,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坚持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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