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弯下小蛮腰+番外 作者:鱼鱼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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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慕年听龙羿所言,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龙羿仍在笑:“其实这几年,朕是看得出……”他默默地望向纪慕年道:“但是,朕一直把你看成我的兄弟。”
这话早该这样说,但是却到了这时,龙羿才说。
纪慕年沉默不语。
纱窗终于破了洞,再也隔不住自己的心。
龙羿又道:“旧疾之事,慕年不必挂心。朕身子骨硬朗得紧,成风楠开的方子也颇有成效。“
纪慕年觉得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龙羿道:“南楚丧了皇子,必不会善罢甘休。”
他沉吟道:“此去西南,艰难险阻,朕希望慕年好好照顾自己。”
纪慕年泯紧下唇,犹豫半会,方道:“皇上也当注意龙体。”
龙羿淡淡一笑,转眼看向城前军马。
纪慕年沉默半响,仍是没见龙羿发话,最终沉默地转身往城下行去。
大军挥令,齐整出军。
龙羿站在高城,纵有百万雄狮,却掩不住神色中的落寞和寂寥。
******
夜晚。
殡仪馆的追悼会场空无一人,唯有停放在会场正中的一具尸体。
尸体上着正军装,容颜清俊,静静地躺在花束正中。
在追悼会正中奠字旁,有一相框,相框中人展颜而笑,笑容腼腆。
这人在执行任务时为人挡了一枪,纵然子弹已从心房取出,但失血过多,虽然经过医院努力抢救,但最终还是失去生命。
追悼会现场,雷霆大队队长率全队队员前来哀悼。
入夜时分,当所有悼哀的人都渐渐散去,守夜人出会送走最后一批前来追悼的人时,棺中尸体放在花束从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这尸体已经停放了两天,无比僵硬,此时动了一下,若是守夜的人发现,必然会唬了去。
但那仅仅是动了一下。
过了许久,尸体的手又动了一下,这回动的幅度稍微大了些,手指微微屈起。
但看起来有些迟缓。
随后,尸体的眼睑动了动,仿佛里面的眸子在转动。
很疼。
钟夙只觉得胸口很疼,像是被打穿了一般。
他认真地想了想,自己是被一箭射到小腹。那箭上有倒钩,若是拔出,必然会搅坏他的肠子。
所以他肯定是死了。
但现在的痛感却又变了,倒像是自己第一次死的时候的样子。
莫不是,他又变回了男子?
他回到了原来的身体……
他皱了皱眉。
脸上很僵硬。
他费力地睁开眼。
光线刺入眼帘,是久违的日光灯。
钟夙眯起眼睛。
他试着撑起自己的身子。他暗中运了力,终于抬动关节,慢慢地从棺中坐起来。
眼前有一团模糊的黑色像他张开。
他看不怎么真切,抬手放在额前,试图挡住日光灯投射来的光线。
黑影越张越大,越靠越近,隐隐带有引力。
钟夙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被黑影从脚到腰,再到胸膛,一点一点吞噬。
最终,末了头部。
钟夙眼前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小夙穿回去了!
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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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ˉ﹃ˉ)喵喵喵,虽然半夜才发了这张QAQ
不过明天又要坐火车回家了,一天两更的日子估计要结束鸟
但是会努力更,尽量每天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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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南蛮子 ...
钟夙再次醒来时,已然是清晨。
林间有鸟宛啼,眼界里是郁郁葱葱的绿色,钟夙侧动自己的头,便见自己正躺在林子间的草丛里。
眸里的草绿得发嫩,钟夙的焦距渐渐放宽,望至一眼无际的丛林。
他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勉强扶着树干支起身体。
踉跄往前走了几步,钟夙又摔在草丛中。
心脏的疼痛让他痛得直抽冷气。干涸的嘴唇抖了抖,钟夙伏贴在地面上,好半会没爬起来。
过了一会,身子又动了动。
钟夙贴在地面上的耳仿佛听到了不远处水流的声音。他略略迟疑地抬起头,目光在林间搜索,好半会才锁定了方向。
他伏地慢慢爬了过去,果然见一条溪水潺潺而流,清澈见底。
钟夙再也顾不得什么,伸手捧了水,往嘴边凑去。
溪水仿佛甘霖,润了钟夙干燥的嘴唇。
钟夙又喝了几口,直到口渴之意缓了,方才停下来。
胸口疼痛之意降了不少,钟夙深深地吐了口浊气,但随后他脸色骤然发白,全身一阵痉挛,蜷起身子。
手按住自己的小腹,试图减轻小腹上忽然传来的绞痛感。
但痛愈发猛烈,一拨紧接着一拨,令钟夙缓不过气来。
他的手指深深嵌入肉中,额上俱是冷汗。
腹中的疼痛过了好一阵子方才慢慢减轻了。钟夙早已精疲力尽,平躺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沉沉地喘着气。
这整个人四平八稳地平躺着,呈了一个“大”字。
突然,钟夙抬起手,轻车熟路地摸到自己的衣领,解开衣领上的一个扣子。
解完一个扣子,他又摸索着去解下一口扣在,直到褪到胸前,钟夙又伸手去解开衬衫的衣领。
随后,他慢慢扯开衣服,低头望向自己的胸膛。
左胸上有个明显的伤疤,和那日中枪的位置一模一样。
钟夙皱眉,又翻身支起身子,凑到溪水边。
水中有倒影,印着一个清俊男子的面容,熟悉又陌生。
钟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水里的人也摸了摸自己的脸。
钟夙眯了眯眼。
水里的人也眯了眯眼。
钟夙直愣愣地看着水里的人,水里的人直愣愣地看着他。
那个人,是自己的模样。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应该是一副本应该已经死去的身体。
钟夙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画面,想到自己的队长,想到雷霆大队,想到自己中枪那一刻的情形,最后画面一转,转到了沉景宫漫天火焰烧红的半边天色。
他微微打了一个寒颤,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猛地站起身来。
但这猛然起身时,动作居然不再僵硬。
钟夙狐疑地望了眼溪水。
溪水依旧清澈,与众多林间小流一般静静流淌,或许自亘古便开始这样源起,化为水流陈地。
只是一样的此景,钟夙脑海中却闪现一人身影。
那人侧在篝火下,睡得很熟,睁目龙颜,闭目安详。
钟夙心里微微一动,垂下眼睑。
*****
钟夙也不知行了多久,才出了那片林子,再往南行了几步,便看到一处宽敞道路。
自山下俯瞰,道路笔直,一直眼神到视野镜头。东方的镜头边,有烟尘卷起,迷糊中像是有许多人马往道路的西处行去。
钟夙犹豫着要不要下山。那头人马便缓缓近了。
那是两列整齐的军队,士兵佩戴清一色的铠甲,红巾束戎。队伍前端和中端各有人把旗,数面旌旗迎风招扬,上书“封”字,龙飞凤舞,和着西风猎猎起舞。
钟夙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封字。
封国,好像是那个男人的江山。
钟夙虽在禁宫,但也听男人提起几次过。
原来自己又回到了男人那个时代。
钟夙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忽然觉得有种阴错阳差之感,却偏偏无法解释自己一而再地重新来到这个时空的原因。
不知道那个男人还在不在。
钟夙的目光慢慢在队伍中搜寻,最后凝视在铁骑上一人。
一个熟人。
看这人模样,和离别之前没有大变,只是戎马军装,红缨披甲,虽然在这军阵当中,却不掩其俊美华贵之气,腰间配着的乌鞘宝刀,分外醒目。
钟夙脑海急剧搜寻往日记忆。他记得那时纪慕年曾告诉自己要去西南边陲,此时见到纪慕年,莫不是此时此地就是西南之地?
西南与京城隔着十万八千里,那个男人应当不会在军仗中。
他这样想,不知为何,心里又是有些安心,又是有些失落。
钟夙沉静地敛眉。
待到数万大封铁骑过后,沙土飞扬,钟夙才慢慢从山坡上滑下。他望了望军队消失的方向,再回望东方官道尽头,最后转身循着路,往纪慕年领军的方向行去。
他也没有可以加快脚步去追上纪慕年的行军,只是慢慢前行。
待到夜幕降临,道路渐渐暗了下来。钟夙再行了几步,便看到不远处有朦胧灯光点缀,想来应该是户人家。他看了看身上的军装,犹豫片刻,还是往灯光屋舍处行去。
屋舍房门紧闭,钟夙抬手敲了敲门,提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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