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弯下小蛮腰+番外 作者:鱼鱼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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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围城士兵经北封偷袭后,自知凶多吉少,临死前爆发血性,往死里冲杀。
钟夙犹豫间,一人猛地抱住他的刀身,死死不放开。围着钟夙的几人见状,举枪往钟夙身上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钟夙只见眼前刀光一闪,往钟夙刺来的枪齐齐断柄。一人飞身至他马上,扫开南楚亡命士兵,皱眉道:“小心点。”
钟夙回头,便看到纪慕年立在他后面的马背上,长刀飞快舞动,如割稻收草,一时间敌军一排一排倒下,纵有人举兵相抗,也是兵裂人亡。
鲜血四溅,纪慕年和钟夙两人身上,均沾上粘稠血液。钟夙回头时,可见纪慕年额上尽是汗水,显然颇为乏力。
他心下一横,再也不忌惮什么,手中刀开开合合,一路砍杀而过。
两人并乘一骑,随大军往晋南关冲去。
待到北封军队肃清南楚守军后,纪慕年又下令烧了南楚军的军营,俘虏数千南楚敌兵。
晋南关守军见北封大军前来支援,打开城门。自城门中出了一队军马,行到北封援军前,一人跳下马匹,上前跪拜道:“末将宫少赫拜见镇国将军。”
纪慕年正坐在钟夙身后,也不下马,直着身子道:“勿用行礼。”顿了顿,道:“这边战事已歇,还请少将军带路进城。”
宫少赫应了声,忙起身接待纪慕年,将数万北封军带入晋南关。
行路时,纪慕年仍是微微将身子向前倾了些,靠在钟夙身上。
钟夙皱了皱眉,侧头看了纪慕年一眼道:“怎么了?”
纪慕年耸了耸鼻尖,也不答话,等过了好些路程,方道:“太脏了。”
“……”钟夙再看了纪慕年一眼。
“还很累。”纪慕年又补了一句,说完就闭口了,干脆整个人挂在钟夙身上不动了。
“……”钟夙无言,只好跟着部队前行。
又过了一会,到了晋南关,纪慕年方才睁眼从马背上下来,大致布置了晋南关城内的兵防措施,迫不及待地走到宫少赫给他两人布置的房间,命人上了浴水,自个儿脱光衣服,溜
进浴桶里面擦洗身子来。
他洗浴的时候,还不忘给钟夙备一桶水。
钟夙在内房洗浴完,穿了身便衣,走到镜前打量。这几日行军,他的头发也长了些,大约过段日子就可以束发了。
他想着纪慕年教他的刀法,忽然伸出一股古怪不祥之意。
那种古怪的、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钟夙快速走到纪慕年的房间,一瞬间愣住了。
只见纪慕年□浸在水里,唯有一颗头露出水面,整个人靠在浴桶上,双眼紧闭,不知是睡着还是晕着。
钟夙赶紧上前唤醒纪慕年。
纪慕年被唤醒后微微一愣,看到钟夙担心的眼神,笑道:“今天还真是累着了。”
钟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道:“去袭营的时候,是不是遇到那人了?”
纪慕年睁眼诧道:“谁?”
钟夙立刻闭口不言,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最终挑了词来道:“楚国太子。”
纪慕年皱眉道:“我今日是遇到一个高手,但是不知他是楚国太子。”
钟夙直接将心中所想拖出道:“若是你遇到楚国太子,会不会那人早先就料到你会去袭营,专程在那候你。”
纪慕年眨眼道:“他等我作甚?”
钟夙皱眉道:“虽不知他等你要做什么,但这事实在巧合。而且依照我们军队行军速度来言,从你袭营的南部到我们刚才杀进来的那些营寨也不算很远,完全有时间通报。可适才
我们到的那几处营寨,却像全无防备的样子。”
纪慕年愕了愕道:“此事我也想到了。”末了,他道:“只是他舍了三个围攻晋南关的主营兵力让我们进晋南关,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事钟夙也说不透,只好将事往心里记着。纪慕年起身擦干自己的身子,拿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顿觉神清气爽,连刚才的烦闷困躁之心也散了不少。
钟夙见着纪慕年此时心情转好,于是将心中琢磨的事告与纪慕年。
纪慕年听罢瞪眼道:“你会火器?”
钟夙道:“虽不至特别厉害,但足以提高目前的火力。”
纪慕年连连摇头道:“火器实在危险,万一你出了三长两短,皇上怪罪起来……”
他话音未落,钟夙笑道:“纪将军,你一番用心良苦,钟夙心领了。”他顿了顿道:“纪家刀法厉害,但钟夙无德无能,未能叩师徒之礼……我想纪将军意不在我能学此自保。”
纪慕年一愣,苦笑道:“虽是如此,但皇上未见你之前,我要确保你安然无恙。”
他话这么说,但到第二日却仍是允了钟夙去火器研究所查看。
钟夙闻着以前熟悉的味道,却感觉格外舒心,埋头苦调配方、材料的纯度来。
纪慕年放任钟夙去做实验,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待他安慰城中百姓后,亲自去了火器研究场所看了几次。
到了第九日,钟夙呈上重新调整过制法的火药,并增添了导火索、管型火器等配置,呈与纪慕年确认,纪慕年试了威力后,不禁喜上眉梢,封钟夙为校尉,将火药配发到全军。
再过五日,纪慕年率军出晋南关,驱逐残余的南楚军队,火器上压倒性的优势在短短三日之内,大败南楚敌军,逐渐收复晋南边境几处小县小镇。
南楚军节节败退,终退至封楚国界附近。
钟夙随军进发,手持长刀,勒马和纪慕年并行。
他的长刀上还残有血迹,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土泥中。平原战场一片血染,钟夙目光抬眼处,望见一片残阳似火,和平原上的血交相辉映。
作者有话要说:=_=一波要三折
42
42、第42章 被行刺 ...
在京城到晋南关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马车外头甚是简单,旁人只看到普通的木质车厢、普通的木轮、普通的马匹和一个普通的马夫。
马夫长相平常,是扔到大街上看一眼就忘记的面容。
车厢里传来一人不耐的声音:“夜鹰,这都几天了,怎么还在这地段上跑?”
赶车的人有些无奈,回头望向车厢垂帘道:“回皇上,成太医说你身体不适,车子不能太颠簸,得行得慢些才好。”
“……”龙羿瞪眼。
随后他撩开车帘,怒道:“夜鹰,你什么时候也听他俩的话了?”
夜鹰低眉顺耳道:“皇上,您身子骨不好,这是为龙体着想。”
“……”龙羿继续瞪,那表情就像吞了个大核子被噎住了似的。
随后他转回车内,冷冷扫了车内的德福、成风楠一眼,淡淡道:“敢情朕这几日太纵容你们,谁说的话都比朕要厉害了。”
他这话一出,德福赶紧从座位上站起,就要往地上一拜,谁知这一起身就撞到了马车车顶。车顶摇摇晃晃,龙羿一个没站稳,差点就要翻到马车下。
夜鹰眼疾手快,立刻拖住龙羿的肩膀道:“皇上小心。”
“……”龙羿一颗心掉到嗓子眼,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恨恨地瞪了德福一眼。
德福低眉顺耳,扑在马车车厢内道:“皇上恕罪,奴才怎敢逾越皇上。”
龙羿翻了白眼,只管让德福伏在地上,自顾自地往车厢里走,倒了杯茶水,方才清清嗓音道:“起来吧。”
德福这才起身候在一边。
龙羿又瞪成风楠。
成风楠兜着药箱,欠身道:“皇上,臣等只是关心皇上的身体,不是故意要和皇上为难。”
龙羿这才将一双龙目收回来,朝着卷帘外的夜鹰道:“夜鹰——”
他把鹰字拖得极长,外头的人即使武功深湛,但此时听来也不由得心头一阵发虚,谦声道:“臣只听皇上的。”
龙羿这才心满意足地坐直了身子,振声甩手道:“给朕加快速度,三日之内就到晋南关!”
皇帝一言,驷马难追。夜鹰得了皇帝的命令,竭尽全力驱使马匹。他一要保证速度,二要保证车厢平稳,让皇上坐得舒畅,一天下来,居然也是汗流浃背。
只是皇上这次出宫,知道的人少,带的也都是自己的亲信,光护卫而言,也就只带了他夜鹰一人。
保护圣驾责任重大,他必须打点十二分的精神。
待到傍晚时分,马车到了官道边的一家客栈。夜鹰料理好马车上的东西,随龙羿一起进入客栈。
客栈里还有着其他几桌的人,龙羿只挑了一张干净的桌椅做了下来。
店里的小二出来招待,德福略略交代了几句,便站着龙羿身后。
夜鹰环视了一周,只见临着龙羿一桌的不远处,坐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两人俱是带着风帽,没有露出他原来的面目。
后天影卫直觉让夜鹰皱了皱眉,低头在龙羿耳边说了几句。
龙羿这才望向那两人。两人案桌上摆的是普普通通的青菜馒头,纵然是在食用时,两人也没有将风帽取下,反而撩着风帽上的面纱,一口一口放入嘴中。
矮的人吃得较快,可谓是狼吞虎咽,高的人则吃得慢条斯理,倒是斯斯文文。
龙羿也觉得古怪,看着外边天色渐暗,侧头问道:“这离晋南关还有多远?”
夜鹰道:“若是按照今天的车程,大概一天半就可以到了。”
龙羿闻言,忧虑尽扫,欣欣然笑开,取了酒壶,亲自斟满一碗,微微泯一口道:“那今日我们就不住客栈,趁夜赶点路,朕也好早些见到小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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