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没事吧。”
唐白摆了摆手,抬头看着那个被拉起来还对着自己恶狠狠的半兽人,“你为何...”一张口声音沙哑的可怕,唐白清了清嗓子。“你为何如此对我?”
半兽人的目光仿佛是要在唐白是身下撕下来块肉,“你还敢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比特他们怎么能死!”
唐白莫名的看着半兽人,“这事,和我有何相干?”
半兽人指着唐白的鼻子,“就是你,你个叛徒!要不是你!游兽怎么能这么快的突破部落外围闯进部落!就是你泄露给游兽的!”
唐白心里也有猜测部落里可能是出现了内奸,但是这个人怎么可能是自己。
看着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唐白在云洛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若我真的是内奸,那当初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为部落外围安置陷阱。”
这个时候半兽人甩开了临的牵制,站在唐白的面前如同对峙一般,“那是因为,你要在兽潮月的前几天放松我们的警惕,好方便今日趁着我们放松警惕,一举攻破部落!可惜!你小瞧了我们部落的兽人了!”
还没等唐白辩解,云洛就站在了唐白的面前,“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白哥哥对部落做的贡献大家都知道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诋毁他!”
半兽人不屑的看了眼云洛,“还有你!只不过是当初在部落里受了些委屈,现在就要背叛部落!你也真是好样的!”
眼看着半兽人快把白的说成黑的了,唐白开口喊了停,“够了,说话要讲证据,你既然敢这么说,便要拿出证据来。”
唐白没做过的事,自然不觉得他会拿出什么证据来,但是没想到的是,半兽人居然点了点头,“好啊,要证据不是吗?那你来解释解释,你身边一直跟着的那只猫去哪里了。”
唐白楞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提到小白,小白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小白去找治疗赤的办法了。”
半兽人冷哼了一下,“我看不见得吧,事实的真相就是你们联合狮鹫和游兽,想要内外合伙一起攻破我们部落,那只白猫就是你们之间通讯的工具。”
半兽人指着唐白的鼻子说出了这番话,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唐白,唐白没急着回答半兽人的话,而是四处看了一眼,除了临和清风,还有站在他们附近的古,其他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唐白。
唐白冷笑了一下,“你们都信他说的话?”
仿佛是感受到了周围大人们不太好的氛围,兽人宝宝们离开自己阿姆的身边,跑到唐白的脚下,“大白,大白怎么了?”
族长看了看眼下这场面站了出来,“好了,我相信唐白不会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游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攻击部落,大家都去休息吧。”
半兽人凶狠的对着唐白吐了一口,“你个凶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其他的半兽人把那个半兽人给劝走了,云洛拉着唐白回到了他们的地方,“白哥哥,你没事吧。”
唐白换上了云洛给拿的干净衣服,用清风打来的水简单的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没事。”
清风和临看着唐白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两个人都不是擅长安慰人的,清风便走到赤旁边,抚摸着赤。临看了看清风,望向唐白,“清者自清,你不要在意。”
唐白对着临笑了一下,怎么能不在意呢,从他和云洛再一起之后,便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被半兽人的话影响了,在怀疑唐白,他怎么能不在意呢,毕竟是付出了真心的。
云洛忽然抱住了唐白,“白哥哥,还有我呢。”
唐白摇摇头,“没事。”
这个时候,被安排在另一个山洞休息的古,忽然走了过来,站到了唐白面前。
唐白抬起头看到古要站起来,被古按了回去,“若你真是那样的人,我在当初便不会把云洛交于你了。既然我能把我的孩子嫁给你,证明我是相信你的人品的,我也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背叛部落的事情。”
说到这里古顿了顿,“放心吧孩子,我会抓来游兽,还你一个公道。”
唐白是从有记忆开始便在孤儿院的,他从来都无缘感受什么是父爱,但是在这一刻唐白忽然泪浸湿了眼眶,这就是父亲吧,就算与全部落为敌,也要相信你。
唐白哽咽的说不出来话来,只是低着头紧紧的握住放在他肩上的手。云洛对着古撇了撇嘴,“阿爹,白哥哥为了部落做了那么多,居然还要怀疑白哥哥。”
云洛说话的声音并不小,离的不远的半兽人也听的到,半兽人呸了一声,“若是唐白救回受伤的兽人,只是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然后再杀掉兽人,那我们宁愿他不曾出现过。”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白哥哥!族长都有说白哥哥不是叛徒了!”
“族长只是顾全大局罢了,你以为度过兽潮月之后,族长就不会追究这件事了吗?”半兽人还要再说出什么话,倒在地上的赤忽然张开嘴叫了一声,还动了动翅膀。半兽人瞬间便闭上了嘴,唐白按住了要起身的云洛。
“我相信,族长会给我个公道。”
半兽人似乎是忌惮赤,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和唐白争论什么。
唐白站起身,抬头看着古,“阿爹,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要...”古拍了拍唐白,止住了他要说的后半句,“保护部落,是我的责任。”
唐白只好收回了要说的话,对着古点了点头,“那您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和洛洛担心。”
古拍了拍唐白的肩膀,没有回答唐白的话,“好了,你们睡吧,我也该回去了。”说完转身离开了,唐白看着古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久久的站立在远处回不过来神。最后还是云洛拽了唐白一下,“白哥哥,睡吧,明天...”
云洛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唐白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睡吧。”
这一晚很多人都没有睡好,唐白和云洛还是照旧的抱着科里,但是在科里两侧的两人,却毫无睡意。
云洛的尾巴情不自禁的拍打着身下的兽皮,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呢,怎么可以怀疑白哥哥呢,白哥哥是这么好的人,想着想着云洛委屈的都快要落下泪来。
唐白忽然伸手抓到了唐白的尾巴,轻轻的握在手中,慢慢的抚摸了一会。云洛忍不住的的伸手止住了唐白的动作,“哥哥,痒。”
唐白还在沉思中,忽然被云洛的娇嗔唤回了神,使坏的拿着尾巴尖扫了扫云洛的脖子,云洛忍不住的往后缩了缩。怕把云洛的尾巴拽疼,唐白适当的松开了手,心情好了几分。
唐白拉过云洛的手,轻轻的吻了一口,“快睡吧宝贝。”听到唐白和往常一样温柔的声音,云洛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变的和平时一样,“晚安。”
说完云洛便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唐白,忍不住的抹眼泪。
唐白哪里不知道云洛在那哭呢,这小家伙自己当初被欺负成那个样子都不哭,现在他受了委屈,反倒把人招哭了。
黑夜里唐白也不管山洞里的人注不注意他们这里,隔着科里把云洛的身子正了过来,俯身吻了上去。云洛也不自觉的张开口,仿佛是在欢迎唐白来欺负他。
到底知道现在的情况,唐白只是把云洛吻得晕乎乎的,轻轻的亲吻掉眼角的泪水,“宝贝,快睡,听话。”
听到云洛熟睡的轻酣声,唐白才放心的重新陷入自己的思考中。从赤到了他家里开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后,总像是有一双手在推动着,而背后那双手针对的就是自己。只是自己初来这个世界,哪里惹到这么个人呢。
就算是部落中的半兽人或者是雌性,自己也没有过多的交集,那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来针对我呢。黑暗中唐白睁着眼睛看着头上的一线天,忽然转身望向赤的方向,赤在地上慢慢的挪动着,因为动作很小,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唐白忽然想到了赤的伤势,根本不会发现赤在挪动。
唐白坐起了身,“赤,你是不舒服吗?”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山洞里特别的寂静,只有一些打呼噜的兽人的呼噜声,唐白小声的问着赤。
赤的动作停了停,趴在远处不再动了,唐白借着月光看了看赤,确定赤并没有离开休息的地方多远,只是稍微的动了动才放下心。唐白又喊了两声,但是赤都没有回应,唐白只当他是躺的不舒服,没再做他想。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也是够多了,唐白被赤这一打断,也没再想之前想的事情,翻身睡了过去。
唐白这一夜都没有睡熟,因而第二天身边刚有动静唐白就醒了过来,就看到云洛面色不好的呆立到了原地,唐白顺着云洛的目光看过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一夜过去,赤身上的虫子有的居然开始变成了血红色,唐白忽然想起来被吸食掉的树虫,猛地站起身,“赤,你醒醒,赤。”
在几人担心的目光中,赤过了很久才慢慢的睁开眼,虚弱的对着唐白叫了一声,声音轻的站的远一点的清风都没有听到。
唐白回身看着清风和云洛,“快,快过来一起帮忙,把赤身体中能看到的红虫子都取出来。”
尽管唐白几个人及时的把虫子取了出来,但是唐白还是担心的看着赤,现在的虫子被唐白弄死后,出来的不再是白色液体,而是红色的血。这些虫子已经开始吸食赤的血了。
唐白颤抖着手摸着赤的头,“小白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的。”
他们这里的动作大,其他的半兽人和雌性也看到了,居然还有半兽人在说着风凉话,“怎么,要死了是吧,也好,下去陪着部落中战死的兽人来赎罪吧。怎么死的不是你呢,唐白。”
云洛站起来看着半兽人,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们不要太过分!”
忽然山洞传来了咣的一声,力道大的山洞里的石头都滚落下来,半兽人和雌性下意识的尖叫了起来,唐白站起身抱住忍不住缩在他身边的云洛,站在赤的外侧挡住了赤,警惕的看着山洞外,听着外面的声音,游兽居然又偷袭到了部落的山洞。
山洞中的人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唐白了,都凑在一起紧张的看着山洞门口那里,好在山洞入口处只是颤动了两下,就恢复了平静。
但是山洞中的人还是紧张的站在山洞中间,唐白看了一眼刚刚出言不逊的人,许是被吓到了,正虚弱的靠在旁边半兽人的身上,毫不见刚刚牙尖嘴利的气势。
唐白亲了亲云洛的侧脸,“宝贝,何必和无知的人一般见识,反正最后他也会知道他错的有多么离谱。”
半兽人听到唐白嘲讽的口气,忍不住的又对着唐白呸了一口,“若不是你,我们哪用遭这个罪。”
半兽人和雌性总是爱凑在一起,但是无论是唐白,云洛还是清风和临,向来都不喜和这群人在一起八卦,导致到了现在半兽人和雌性已经被有心人煽动的,完全相信了唐白便是内奸这件事。
半兽人和雌性都面色不善的看着唐白,唐白扫视了眼众人,“是不是现在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
有的人被他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是又是一个半兽人站出来瞪了唐白一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等着兽潮月过后,对你的判决吧。”
其他的半兽人和雌性也不避开唐白的目光了,跟着他一起附和。
唐白冷哼一声,“我本以为这兽人大陆中人,就算不都是仁义善良,也都是明辨是非之人。没想到你们连解释都不听,就要直接给我定了罪。”
半兽人冷笑的看着唐白,“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要狡辩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穷。”
这个时候,东的伴侣塔莉忽然开了口,“事情没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对吗药师。”看着塔莉颇有深意的笑容,唐白微皱起眉毛,塔莉这番话虽然没有偏向哪方,但是听上去就像在暗示大家,唐白一定是凶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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