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王牌联姻 作者:贵人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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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目光坦诚地看着傅司柏,然而对方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他,那森冷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的神经摧毁。
半晌,傅司柏才冷冷地开口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
傅司柏没开口,而是缓缓站起身,他冷淡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半晌,忽然左手拎起他的领口,抬起右手一拳挥了下去。只一拳,那个男人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噗”地一声一口鲜血混着两颗牙齿吐了出来。傅司柏一句话不说,几步走到他面前将他拽起来之后又是狠狠的一拳,男人还来不及反应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这次他倒没有被击飞出去,因为傅司柏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领口,另一只手则一下接一下地狠狠往他身上揍。不多一会那个原本模样硬挺的男人就被揍得像是个血葫芦一样看不出人形了。
祁明经眉头皱了皱眉,伸手掩在口鼻上,却隔不住空气里浓重的血腥气味。
到后来沈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扬起下巴朝傅司柏“喂”了一声。
傅司柏却充耳未闻,手下的力道越发得狠起来。
“行了,司柏,”沈正忍不住站起来:“再几拳下去就直接挂了。”
止不住的火气顺着傅司柏的脑门一个劲儿地网上冒,想到原陆时险些被注射毒品,他都要恨出血来,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动作。等沈正说完话后,他的理智才恢复了一些,一低头果然见那个男人已经被自己揍得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才慢慢松了手。
沈正“啧啧”两声,踱步到那男人面前,低头朝那血葫芦打量了两眼,随后蹲到他面前,语气温和地问:“你还好吧?”
男人的脸已经被揍得肿了一圈,眼睛眯成了一道缝,见沈正问他,只能勉强哼哼两声。
见男人还能反应两声,他朝他笑了笑:“我这个哥们火气大,没轻没重的,你又差点动了他的人,他免不得就下手重了点,你别介意哈!”说着似乎想要下手安抚,但手刚伸出去就发现根本没有落手的地儿,只能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男人被傅司柏揍得已经意识不清了,只一个劲儿地发抖,这时候见沈正朝他和颜悦色的,不由得怕得直往他的方向蹭。
沈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往自己的方向躲,又朝他一笑:“他这个人呢,平常做的都是高级的活儿,像是审讯犯人什么的从来不粘手,所以没有经验也是正常的。”他看着男人肿胀的脸摇了摇头:“瞧瞧这给打的,都不容人喘口气,人家想要招供也没有时间啊。”
“暴力执法从来都不是让人招供的好办法,再说按照他这样的打发,也容易失血过多致死啊,是不是?”
见沈正笑着问自己,男人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迷糊地点了点头。
“我当然不会那样对你的,失血过多而死,多没有美感,”沈正见他点头,笑容满布在英俊的脸上,随后慢条斯理地拿出柄匕首,将刀身一点点抽出来:“你听说过古代的凌迟吗?”
☆.第39章 放长线钓大鱼
沈正当然没有真的将他凌迟,因为在听到他的威胁后,男人眼睛一翻,就直接晕过去了。
沈正摇摇头,站起身朝他踢了一脚:“真不禁吓。”
祁明经脸上露出一点明显的厌恶,眉头都蹙在了一起:“沈正你还有完没完?赶紧带回去得了。”男人肿胀的模样以及满屋子的血腥味弄得他十分反胃。
祁明经的话倒没有错,他这个模样再待一会下去保不准就直接挂了。沈正摸出电话,给楼下拨了个号,不多时就有几个人上来将他抬了下去。
等人出去之后,沈正转头问傅司柏:“怎么处理?”
“先带回去。”
沈正点头:“行,回去就交给我吧,这种事还是我比较在行。”一方面这种审问犯人的事的确是他的长项,傅司柏从未经手过,而另一方面,傅司柏的个人情绪太强烈,他倒还真的怕他一激动就直接把人揍死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祁明经已经径自朝外面走去了。“明经!”沈正朝他喊了一声,也快步跟着走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包房安静下来,傅司柏缓和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可怕,才俯下身半蹲在原陆时面前。原陆时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双腿还是麻木不能动。
傅司柏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低声道:“抱歉,陆时,我很抱歉。”
原陆时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朝他伸了伸手指。傅司柏愣了一下,朝他俯近了些,然而下一刻,原陆时忽然伸手揽住他,仰头在他唇上吻了下去。
他从傅司柏的眼神中就知道他十分愧疚痛苦,虽然这件事情并没有他丝毫的责任,但显然对方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原陆时知道傅司柏这个人冷淡又固执,无论自己怎样说,他依旧会愧疚得厉害,于是索性走偏门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然而事实总是和人们理想中的预估有一定的差距,他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傅司柏整个人愣在那里,根本连一毛钱的反应都没留给他!果然脸长得不行连色|诱都成功不了吗?这个看脸的世界还能不能让普通人愉快地玩耍了!
原陆时被自己魅力值之低深深打击到了,讪讪地松开了手,就在他转过身脸对着沙发决定要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一双手却伸过来抱住他的身体,将他翻转过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傅司柏就朝他压了过来。
他将原陆时按在沙发上,低头朝他深深吻了下去。这个吻起先带了点焦躁与忧虑,甚至还有一点由于无法无法掌控而带来的挫败感。然而随着这个吻的一点点加深,原先的那一点不安疑虑被一点点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浓重的情|欲。到最后这个吻充满了十足的占有欲与掌控欲,原陆时皱了皱眉,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他有点不适,轻微地挣动了一下,只这轻微的一下,傅司柏立刻停下了动作。他似乎有些情动,往日冷冰冰的脸上染了一点微醺的颜色,琥珀色的瞳仁变得幽深,一动不动地盯着原陆时,连胸口都在不自觉地起伏。
原陆时望着那张漂亮到夺目的脸,一时间有些头脑空白。
傅司柏眼中幽暗的神色一点点消散,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地吻了下。原陆时的脸忽然又“腾”地一下红起来,明明是他先去调戏别人,到最后反倒是像被调戏了。
因为药力还没有完全消解,原陆时想要走路还是很困难。于是傅司柏便用外套把他裹起来,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来。他刚要朝外走,原陆时却忽然按住他的手臂:“等一下。”
傅司柏有点疑惑地看向他。
原陆时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把它带上。”
傅司柏有点厌恶地朝那个盒子瞥了一眼,不明白原陆时为什么要拿上这个,他只看一眼就觉得恶心。但还是先将他放到沙发上后,将东西递给了他。
原陆时只从他脸上满溢的厌恶之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目光隐晦不明地盯着紧攥在手里的盒子,对傅司柏解释道:“虽然我还不知道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是谁,只是他送我这样一份大礼,我的回礼也不能太寒酸。”
原陆时只是中了烈性迷药,身体并没有大碍,但傅司柏还是担心他的身体硬是让他在家躺了三天。就在他多次反抗无效,正准备要揭竿起义的时候,沈正来傅家看望他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直冷着张脸的祁明经。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原陆时对祁明经也有了些了解,他这个人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典范。虽然每次与他相处时嘴巴都毒得让人想抽他,但心肠却是不坏的。
就像那天如果他不出手干涉,哪怕晚几分钟出手,原陆时的后半生也就要被交待在那里了。他虽然因为傅司柏的缘故看自己很不顺眼,但在关键时刻却还是施以了援手,对此原陆时是很感激他的。所以当祁明经全程摆出一副‘你不要误会,我来完全不是为了你,不过是看在傅司柏的面子上罢了’的样子,原陆时也并不以为意。
沈正将手里的花顺手递给一旁的佣人,随后走到原陆时身边朝他笑眯眯问道:“陆时,你有没有好一点?”
原陆时朝他温和一笑:“多谢你们,我很好。”
房间里的温度有点低,傅司柏怕原陆时着凉,动作自然地给他披了件外套,随后才回过身问沈正:“怎么样?”
沈正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端起佣人送来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道:“段有,男,30岁,之前在警署有过几次不良记录,但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前科。我用了一点手段,但他并不肯供出幕后主使是谁。”
他虽然只轻描淡写了‘一点手段’四个字,但在场熟悉他的两个人都知道那个叫段有的现在一定是很惨了。沈正这个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但实际上却是个极其心狠手辣的主儿,总是能够笑着让得罪到他的人生不如死。所以军中知道他的人轻易不敢招惹他,能够降得住他的一共就三个人,一个是傅老爷子,一个是傅司柏,还有一个就是祁明经。
那天傅司柏在逼问段有的时候就知道他在撒谎,审讯经验要远多于傅司柏的沈正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能让段有吐出幕后主使却是另一回事了。无论沈正用什么方法,段有就算哭着求饶,甚至几次昏厥,却一直咬死了说不知道。
沈正手指在桌沿上敲了敲:“他的骨头倒是挺硬的。”
“既然他不肯说,那就放了他吧!”在听完沈正的话后,原陆时淡淡地开口道。
傅司柏明白原陆时的意思,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沈正想了想,有点不大赞同:“估计前脚放了他,他后脚就出国避祸去了。”
“没关系,”傅司柏看向他:“只要他有动作,就容易露出马脚。况且你说他怎样都不肯透露出幕后主使,那么就说明他一定不是单纯被钱收买,牵绊多,破绽也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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