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修真 作者:无妄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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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苏砚从小就与方荀不对付,两人每次见面不到一分钟,就会像点燃的炮竹一样,一直闹个不停。
“你……”牵扯道家事,方荀脸色登时变得有点难看。她就那么一个哥哥,家里从小就宝贝的紧,却没想到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死。想到自己的哥哥对自己的疼爱,她望向古珺玉的目光充满了掠夺性。
哼!凭借她的技术,能有那个男人能够逃得过。待她一朝的宠,便将那纪苏禾送去黄泉给那苦命的哥哥陪葬。眼里闪着势在必夺的光芒,她斜了一眼纪苏砚,然后瞥了一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纪苏禾,勾着唇,兀自在古珺玉身边坐下道:“宗主,我看你都没动这桌上的东西,想来是某些人做得不合口味。”
将桌子上的东西,连着纪苏禾面前正在吃着的,她全部都一并令外面的人进来撤走,然后热情的将自己所带来的菜,重新换上。
“来,宗主,我喂你。啊……”
方荀那像待小孩子一样哄男人的语气,令古珺玉十分厌恶的皱了皱眉。
“谁允许你坐在这儿了?”他原本只是想让为节操的纪苏禾在这个女人面前吃瘪,但对方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而自己却想被恶心到了,于是便忍不住冷着脸驱赶道。
哐当一声,手上的筷子被吓得跌落到地板上,方荀没想到,眼前这个远比想象的还要难以接近。心里有些受挫,但却更加激发了心中的挑战欲。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经由她手的男人不止几何,但最后却总是死缠,令她尝到一股优越感,却又觉得烦不胜烦。
“宗主,若是你与纪公子玩倦了,便用这个联系我。”方荀将一张传讯符放到古珺玉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便起身离开。以她探来的消息,古珺玉是一个只要能够得到满足,便会对那个人好的男人,而此时此刻,他与那纪苏禾正在兴头上,她若一直纠缠,反倒徒增反感。
心念一转,她打算以退为进,便起妩媚一笑,起身告辞。
“我也走了。”纪苏砚望了纪苏禾一眼,随口说了一句,跟在方荀的步子,飞快的追了出去。
嘭嘭!屋外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两声重物跌倒在地的声音。两个互相不爽的女人很快打了起来,她们都是性格张扬的人,却走的是两个极端。
听着外面的声响,纪苏禾望着古珺揶揄道:“宗主,你这个蓝颜祸水。怎么样?看着别人为你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心情有没有变得特别好?”
“……”两个蠢女人根本就不是因为他而打架,古珺玉一直觉得那些后宅里斗来斗去的女人,完全是性格矛盾利益使然,因此他给了纪苏禾一个冷眼道:“那你为何不争?难道你比不上那两个女人,还是你根本没有把本宗放在眼里?”
“我……”见古珺玉一脸怒气的样子,纪苏禾连忙凑过去道:“你看现在不全是你的影子了么?”
眼前是一张骤然放大的脸,对方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扫着他脸上的皮肤,古珺玉冷哼一声:“强词夺理。”
“我这是凑近了让你看,我皮肤是否比她们好?另外,其实我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前面,但胜在专攻一家之长,不知宗主要不要再试一试?”
额窦一动,与刚才的情况完全相反,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某人,焉有放过之理。古珺玉不快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并挥袖关门,将人抱到了床上。
三两下解开对方的衣服,看到上面横七竖八的伤口,面色登时黑了下来:“你皮肤好?”他冷着脸,留下一句说不出的讽刺意味的话离开。
☆、第22章 嗯,你近日皮肤不错
纪苏禾回家几天之后,身上的伤在服用了上好的丹药以后,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这天如前几日一般热闹,除了大姐纪苏砚和方荀以外,时不时就有几个堂表亲戚过来露脸,身边自然也少不了带上自家姿色出众的孩子。当然,其中有也不乏男儿,只是做得不是十分明显。
“苏禾表哥,古宗主真的不在么?”这是一个长相十分甜美的女子,对着纪苏禾说话客客气气的,并且是那种软软糯糯,特别容易让宅男芳心萌动的声音。
纪苏禾作为一个声优,听到这样如同邻家妹妹一样一样软萌的妹子唤着自己哥哥,身上不自觉就露出了一股如沐春风暖人的气息。“林灵,怎么也要过来和你苏哥哥抢男人不成?”
纪苏禾生出食指刮了林灵小巧的鼻尖,她外表看起来不过是十岁左右的,娇小的身材还不到他的肩膀处,脸上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看起来格外可爱。心里痒痒的忍住住又捏了下对方肉嘟嘟的脸蛋,只见对方两腮霎时一片酡红。
“苏禾哥哥坏,摸过了,可是要娶我的。”小女孩双眼盯着脚尖,两只瓷白的小手不停的绞着绣角。
“呵呵……”纪苏禾忍不住爽朗的一笑,然后弯下一点身子与对方平视,逗弄道:“娶你?你小时候尿床的裤子都是我帮你换的,我可没兴趣和一个屁大的小女孩完过家家。”
“哎呀……苏禾表哥,你坏死人了。”林灵尴尬的的用双手捂着脸,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听在耳朵里黏黏腻腻的,却不失一股童真的活泼与朝气。
“就你这小身板也想来自荐枕席?”纪苏禾忍不住逗上了瘾,嘴里忙不停的打击着对方。
“你就不能告诉我他到底在不在么?”对方被捉弄得狠了,忽而一跺脚,气鼓鼓的向着纪苏禾撒娇。
不动声色的往屋子里瞟了一眼,古珺玉拿着他的一本书翻看,仿佛与外面的一切都隔绝了一般。望着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纪苏禾又低垂下目光,好心情的对着林灵,笑着哄骗道:“不在。”
灵动的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圈,林灵忽然想通了什么一般,霎时欢天喜地的叫出声来:“反正我也只是顺带过来看看,他到底有多么强大。现在他不在更好。苏禾表哥可以和我一起出去玩了。”
她笑嘻嘻的上去拉住纪苏禾的一个手指头,然后神色透着股机灵说道:“外面好多喜欢哥哥的人托我来给你带消息,说他们今晚在原来的老地方等你,希望能够见你一面。”
“苏禾哥哥,你去不去嘛?”林灵摇着他的手,整个身子都坠在上面撒娇道:“去啦,去啦!自从你去了古道宗,把大家丢下以后,林灵都无聊死了。”
小脸顿时皱作一团,像一个圆乎乎的包子。纪苏禾又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然后像疼爱自己的妹妹一般,用宠溺的口吻说道:“有你这个小美人在,苏禾焉能不从?”
吧唧,对方双手够着他的脖子,欢快的跳起来,在他的脸上香了一口,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抚摸着脸上湿湿的印子,纪苏禾仿佛受到了对方愉悦情绪的感染,嘴角微微的掠起,止不住会心一笑。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讨人欢心。
笑意一直留下脸上,他刚转过身走进门内,便听到古珺玉听不出嘲讽意味的说道:“在这家里见惯了你人嫌够厌的模样,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脸上的笑容霎时一变,然后顷刻换上了另一幅虚假做作的嘴脸道:“宗主这是气我把喜欢你的人抢走了一个么?”
他斜斜的坐靠在古珺玉身旁的软榻上,然后胸襟半裸的拄着下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似乎不等到一个答案,他便誓不罢休。
这模样怎么着都像是在勾引。被撩了呼吸一滞,古珺玉栖身过去,将自己的手掌探上去,然后语气平淡赞赏道:“嗯,你近日皮肤不错。既然你也知道抢走了本宗的人,那便用自己来以身偿债。”
“呵呵。”纪苏禾一把将古珺玉乱摸的手按住,然后语带愉悦的说道:“宗主还没答应是否要继续包养我,这可是要算利息的。”
“……”古珺玉阴着脸把手收回,然后败兴的重新拿起桌子上的书,一个人坐在一边,像是刚从冰窖你出来一样,身上一直释放着嗖嗖的冷气。直到傍晚来临,纪苏禾穿得一身清新,如同是去见自己的情人一般郑重,这令他收起了未得到满足的不快,但却又转作了另一种气闷,憋在心里。
这人对着他,哪一天不是千篇一律的红,为什么独独今天,换作了一身骚包的紫。这分明就是要去勾搭其他男人的节奏,他心中一凛,就如同自己养了很久,却没有驯服的宠物,突然对着一个素不相识干的人摇尾乞怜那样,顿时觉得心生膈应。
“宗主,你若是觉得无聊,不如和我一起。”见古珺玉面色不好,他连忙作出邀请。
拿了几十根白色的蜡烛,手里提着两坛子清酒,以及一些贡果,纪苏禾与古珺玉踏着初升的月色出门。风轻轻的刮着,将头顶上的发带吹得扬起。四周万籁无声,只有树影婆娑,唰唰响起,伴着彼此的脚步声,显得有些寂寞与冷清。
稍稍的向着古珺玉身边靠了靠,他悄悄的伸出手指试探着握住了对方的手心。一股脉脉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悠悠的升起,透着一股宁静致远的美好,如涓涓细流一样,缓缓的滋润着心底,令情感干枯的地方不再贫瘠。
两个人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谁也不想打破这短暂的幸福与祥和。
然而路有时尽,他们步调一致的来到一处山坡上,这里已经围坐了二三十人。他们每个人面前都点了数十根蜡烛,围城了六个明亮的大字“苏禾,生日快乐。”
“苏禾哥哥,这是你的朋友,还是宗主大人?”林灵冲上来,双手揪着纪苏禾的衣角,然后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古珺玉,好奇的问道。
“你猜?”纪苏禾眨了眨眼睛,恶劣的语气气得林灵跳脚。
“不和你玩了。”她扭过头,撅着小嘴,佯装生气,待发现没有人理她的时候,又转动着眼珠子,自己巴巴的贴了上去,走到古珺玉面前,充满童趣的说道:“看你这面瘫冰山脸,一定就苏禾书中写的那种位高权重的人。我猜你一定就是古道宗的宗主,对不对?”
“……”与面对着纪苏禾的时候不同,古珺玉表现得越冷,林灵就越是兴致昂扬,一个人缠着古珺玉,自说自话得很欢快。
将自己所带来的蜡烛也点燃,纪苏禾双手交握,闭着眼睛,也不知许下什么心愿。修真界众人的寿数都很长,因此在时间观念上,相对比较模糊。
“苏禾,你上次离开的时候,不是托我帮你查这个符印的来源么?这次我从门派里回来,就不打算在去,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偶然遇到掌门最小的弟子林风,他和我说这是凤凰一族独特的生命之咒。”
说话的人是在青云城,势力仅次于苏家薛家独子薛白。为人谦和有礼,就算在寻常人面前,也从不摆身份。有些意外的停止了转动的眼眸,纪苏禾没想到过了十多年,这个人还依然记得他的嘱托。
望着眼前一排排低低燃烧的蜡烛,他眼睛里说不出的感动。
“好了,不说了。来咱们一起喝酒。”薛白举着酒坛对着身边由他聚集起来的人,然后笑着说道:“唉唉!今天咱们这群书友可不能放过了纪大美男。且先让他上来为我们弹奏一曲,然后在把他灌醉,看看他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娱人之作。”
“好!”众人欢庆的齐声附和,他们都是一群闲散的人,不好名利,不求长生,只道一时的自在逍遥。
拿出一张普通的木琴,纪苏禾食指在琴弦灵活的跳动,微微笑着对着流畅的音调,轻声吟唱:“一生只为花前月,不足衣食犹甘愿。人说却了一生,得道成仙,却又几人如愿。看不破,坠红尘,才想起了心头乐,它早已被抛弃在童年。啊……啊…啊……看透了,也不过是痴恋,少人能为之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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