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修真 作者:无妄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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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周围很多直觉敏锐的修真者这才松了一口气。
鱼龙混杂,眼看这千华成一日热闹赛过一日,炼器交流大会也就在众人的盼望下如期而至。辰时一刻,朝阳从千华山的后背露出大半个身子。霞光璀璨,朵朵白云身披层层金光,团团和和的盘绕从天边一直延伸到鸣凤学府之上,将其映照得如同横亘于天上的宫阙。
自然赋予的美丽最是震撼人心,早早等在端庄大气的门前,众人身心沐浴在一团祥和之气下,眼里明澈透亮,内里夹杂着获胜期望与自信。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上书“百泽”三个大字的镂空浮雕大门缓缓而开。
紧接着,一群着统一墨青色的侍从井然有序的出来,一眼望去,他们的袖章上绘着一只迎空昂头鸣叫的凤凰,那浴火而飞的姿态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傲人气势。
醒目的标志方一映入眼帘,便给人深刻的印象。待被礼数周到的安排着住下,然后又客气的指引着四处赏玩讲解,鸣凤学府的经营模式、教学制度等渐渐的为人所知,自然也引起不少人注意,只是各大宗派与世家对于鸣凤学府一视同仁的做法颇有微词。
及至晚上,待途中劳累奔波的人休息好,便设宴席款待,为其接风洗尘。而这个时候,古珺玉与凌鸠羽为尽地主之谊,也出来露了个面,同大家打个招呼,以表重视。
至于纪苏禾与柳琴音。人多则是非多,长相生得招人,自然得藏起来,免得被有心人惦记。
第二天,炼器交流大会正式开始,凌鸠羽与古珺玉便把主要的目的说了出来——拔得头筹的前二十名将会被邀请共同研究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就是古道宗与灵韵派主要合作的目的。
话是这么说,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法器,动用了古灵两派的力量还不够,竟然还要整个修真界几乎都参与进来?按理说,这越强大的珍贵的武器也要藏着掖着,紧紧的捂死,别教任何人知道才好,可这两派却弄得天下皆知,难不成是什么障眼法?
事出反常必为妖,诸多人在心里多留了一个眼,却也对那被说得很神秘的东西吊住了胃口。
三个月的时间举办一个炼器大会在修真者眼里短暂不过如花开一瞬,不过该出来的结果也都出来了。暗中观察着物色了不少有所小成、发展空间较大的散修,作为以后的第一批技术生产人员,古珺玉与凌鸠羽二人便将“电脑”这一设计与想法同赢得比赛综合实力前二十的几个人讲解。
又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电脑”或许思想来源于现代,但它却在从未有过此概念的修真者手中发生了飞跃性的变化。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电脑大抵是沿用西方技术与编码,那么到了修真界,则完全是根据它在修真界的适用性设计,这与现代中国人适用机子恰恰相反。
由于修真界的供能的来源,例如灵石这类比电更方便高级的能量储存体,它令电脑这个东西被制作的更加精细,而相应的,名字也由大家重新命名。
“此物犹如镜子一般晶莹剔透,外表的材料混合了纳虚戒的材料,可随心应变成自己喜欢的佩件贴身摆放,另,此物一方为虚拟之境,如镜中花,水中月,然而却包罗大千世界万象;一方与现实联合,刻有传送之阵法,待在个大山脉建立总连接点,天涯海角,皆能移于一瞬。”一个来自与炼器宗的长老总结过后,略一思索便道:“一生万物,虚实相掩,便叫做一方镜如何?”
“一方镜。”,从古珺玉嘴里听到这个取名,纪苏禾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道:“倒是比叫电脑好多了。只是不知现在这东西该怎么使用?”
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心里却是很欢喜的将那个形状如琉璃佩一样的东西拿在手里查看,并试探着放进一缕神识。须臾,两个版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一方境虚;一方境实。
没有所谓的鼠标,一切皆有人的意念所掌控。进入一方境虚,里面有衍生出千千万万个世界,但目前开放的只有亘古界、太虚界与尘沅界三个地方。随选其一,踏入其内,里面有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却唯独没有人,俨然处于世界的初始阶段。
看来还是要等人多了才能玩,稍微遗憾了一下,纪苏禾收回神识,又提了几个自己不懂的问题。
“古珺玉,我看着这个完全像是一款网络游戏,那些电脑的功能,例如办公、计算、看电影,聊天、听音乐、看小说等,我怎么一样也没有瞧见?”
迎上纪苏禾疑惑的目光,古珺玉微微勾了下唇角道:“观你们那边,不是很多人都期盼出现全真模拟的游戏么,现在这些世界,只高不低,而你所以说的那些本来就包含在娱乐生活之中,届时人一增,自然也就会随着人的习性出现,只是形式与你原来的世界却大有所别,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在任何方面,一方镜都要超越电脑。”
“……”听到古珺玉如此肯定的说法,纪苏禾先是心里一塞,但转过来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修真界的人自己就能比飞机飞得快,这就足以相见,现代人需要花很大力气做到的事,对于他们而言却不过是小菜一碟。
“唉,古珺玉,你说你把电脑弄得那么高级,我倒反过来要去适应它,怎么觉得心里有点憋得慌。”纪苏禾皱着眉,看上去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古珺玉做了这么多原本不过是为了讨其欢心,却没想到太过超出预期倒生了反效。
“我教你。”隐隐觉得对方有些不安,古珺玉拉过纪苏禾的肩膀,将其拢到怀里,有节奏的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背,满眼温和的哄道:“不害怕,不害怕,再陌生的地方与物件都有我陪着,苏禾慢慢来就好。”
像带孩子一样,这样温暖的语气与怀抱,让人不禁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深深的眷恋。纪苏禾偏着头靠在古珺玉怀里,心里生出一种踏实的感觉,好似只要有这个人在,便无可无惧。
“古珺玉。”纪苏禾低声唤道:“你会一直宠着我么?”
垂着眼眸凝视,此时靠在胸膛的苏禾像极了出门游历,玩累了收起利爪回到主人身边的小兽,浑身充斥着求抚慰、惹人怜爱的气息。
“嗯。”古珺玉淡淡的目光一直胶着,紧盯着纪苏禾微微抿着的嘴唇不放。近半年多以来,他们一直保持一种似有若无的距离。这令他暗暗觉得甜蜜,却又在心里如猫爪了一样,挠得痒痒的。
眸光渐渐变得深邃,古珺玉的头向下越来越靠近:“苏禾。”咫尺之间,他忽然停下来叫了一声,纪苏禾抬起头来,骤然与古珺玉眉眼相撞。
心蓦地跳漏一拍,纪苏禾神经条件反射,先是猛地惊了一下,待恢复镇定后,又勾着媚眼凑过去,明知故问道。“凑这么近,干什么?”
暧昧不明的语调里掩藏着十足的诱惑,古珺玉喉咙滑动,咽了下口水,目光专注,语气淡而坚定道“宠你。”
说将就吻下了去,然后双手不知不觉摸到纪苏禾衣襟里,上下揉弄。
“既然这样,那么这次你便在下边如何?”舌尖追逐,宛若灵蛇一样纠缠一番之后,感觉到古珺玉的手已经探到了他的后面,纪苏禾突然眯着狭长的凤眼,捉狹一笑说道。
身子徒然定住,如中了石化术一样僵硬住,古珺玉从来没有预料到苏禾也会生出反攻的想法。惊了一身冷汗,升腾的*也骤然间熄灭,他确实被难住了。
“呵呵……”纪苏禾心里坏笑着,脸上却佯装生气的愠怒道:“怎么,不愿意?不是说要宠我的么?”
“……”古珺玉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沉默的低着头,陷入思考。苏禾想要他,这说明对方对他有*,这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被对方压到身下…脑袋里浮现的画面生生令人捏了一把虚汗,他这样的实力明明就是做攻的料,苏禾这个小受实在欠调/教。
思维方一理顺,再一低头,怀中已空空如也。四下扫视,只见对方的背影已渐行渐远。
“呵……”在快要看不见的的时候,对方突然转身对他做了一个鬼脸,说了一个字:“傻。”
又被骗了,吃不到肉的古珺玉一边懊恼的皱眉,一边又如摸了蜜一样,心里甜丝丝的,竟然觉得这种被耍了的感觉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52章 白痴,发什么呆
凡事总要讲究个时机,在某种程度上,很多人与物都须得趁热打铁。如今,一方镜在完善以后,已经交给相关人员进行批量生产,而另一方面,为了不让制作之法泄露出去,那些参与的人自然也紧跟着笼络到了手中。
最后再趁着此次人们对一方镜的关注热度尚未褪去,差不多搞定自家师妹,凌鸠羽心里一合计,便定下那锦上添花之事。一年后,在凤鸣学府举办与柳琴音的双修大典,届时,诸多大小门派云集,一方镜现于人前,必能起到不告而知,广流世间之效。
一石激起千层浪,待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时,每个人的反响皆有不同之处。眼下,就拿鸣凤学府来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自是高兴不已,因为利益相同,所以他们十分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
可也有那么一两个人混进来的人,他们可见不得别人喜气洋洋、诸事皆顺的的模样。
一间再不起眼的杂役房中,黑羽靠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之上,天然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恭恭敬敬的立于其旁,林沧寒低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见一身黑色暗金纹华贵袍子的主人邪魅一笑,吩咐了几句,便挥手遣人退下。
“好戏就要上演了,琴音仙子,我好像已经看到你们濒临破碎的表情。哈哈……”漆黑的瞳眸浸染了幽深之色,宛若海底的风波,带着毁灭性的疯狂。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任谁也无法预料,这世界还真有那唯恐天下不乱之徒,侥幸碰上了,便也只能自认倒霉。
适时,已至上午,天却犹还笼罩在一片乌色朦胧之中。站在窗前向远处仰望,几片黑云慢慢聚拢,须臾之间,几条银色的小闪电似银龙一样迸射,俯冲着驶向地面。
紧接着,砰地一声,只听头顶一声惊雷,宛若虎啸狮吼,响声震天。不消片刻,倾盆大雨随至而来,密集在屋檐落下的,如瀑如幕;散在天空的,似帘似珠。
疾风猛烈,灌入开窗,引得窗棂哐哐作响,扑面而来的凉意携了颗颗豆大雨滴,顷刻间,衣襟尽湿。最是风雨来前色,笔走龙蛇竞豪迈。对影窗前,那哗哗的流水尽情洗刷地表一切污浊之声,带走了长居心中的郁闷与不安。舒了一口浊气,纪苏禾兴然一叹:“原本以为这暴雨一下,自己就只能烦闷的呆在屋子里打坐,现下看来,倒也觉得畅快淋漓。”
砰的又是一声惊雷,霎时之间,天空被笼罩在了一片黑暗的阴影之中,此时头顶突然劈下一道闪电,却反而给人触目惊心之感,全然没了方才的闲情雅致。顺手关了窗,正待转身,只觉神识一痛,整个人便没了只觉。
见纪苏禾倒在了地上,不知藏匿在何处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弯下腰来,手指在那如缀朱丹之色的嘴唇上摩挲了几下,然后捏着瓷白如玉轮廓姣好的下巴,迫使那紧闭的秀口微微张开,来人恶劣而又得意的一笑,便将一瓶液体倒入其中。
“纪苏禾,你作为这一任的凤王,性格倒也不是那么讨厌,只是若要令古道宗与灵韵派结仇,那么也只好让你牺牲一下。”将人于地上抱起,黑羽又晒意一笑道:“反正你也不是那么在乎贞操,让别的男人睡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脸上表情愈发邪肆。他仍然记得那天新生,古珺玉将他逼得狼狈而逃之事。如今那人心陷凤王,若亲眼见到对方与人有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玷污了凤王清白之人,绝无活下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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