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驯奴记 作者:呆呆呆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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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被我奴役的包子坐在一边撅着嘴巴,老大不高兴的伸手推着我的吊床,喂我吃葡萄。
在嘴里的葡萄吃完,我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将葡萄递到我嘴边,微微侧头斜眼睨看着包子。
“干嘛呢?这么不专心。”
听到我的话,包子将手里的扇子扔到我身上,嘟囔道:“少爷你还有心情在这里乘凉,你都不知道外面把你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咱们府上哪个嘴碎的传出去的,要是让我知道了,非揍得他哭爹喊娘不可!”
听到包子的话,对面闭目假寐的沧紫也慢慢睁开眼睛,似乎是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满不在乎的捏了捏包子肉乎乎的小脸,包子被我捏的脸都变形了,忙伸手去掰开我的手指,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理我远了一些。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少爷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人说什么与我有何干,难不成要少爷我上街挨个封了他们的嘴?傻包子。”
包子被我几句话说的直瞪眼,想要说什么话反驳我,却一时找不到好词。最后只得憋红了一张脸,气的站起身吭哧吭哧的走了。
见包子被我欺负走了,沧紫用手臂撑着躺椅的扶手坐起了身。我看着沧紫有些费力的动作虽有心想要起来帮他,可是我知道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是废人一个,只得忍着起身的冲动,任由他自己气喘吁吁的调整好自己的位置。
“看得出来包子是真心为你着想,外面传的风风雨雨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若是如此放任流言滋长下去,对你以后的仕途和生活可能会有影响。”
我翘着二郎腿微笑着看着头顶那边蔚蓝的天空,勾着嘴角说道:“不瞒你说,我爹虽然是安平侯,我也知道总有一天我要继承这安平侯府,可是这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的脾气秉性都不是做官的料儿,安平侯府传到我手上,总有一天会被我毁了的。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想过的是那种安静恬淡的生活,平时养养花草,逗逗宠物。我身上的骂名已经够多了,外面的流言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起初沧紫听我前面的话,表情还微微有些感慨。但是听到后来,不由的一阵失笑,显然也是想起了之前京城内对我的种种评价。
见他微笑不语,我翻身从吊床上下来凑到他跟前冲他挤了挤眉戏谑道:“诶,说起来跟我这个声名狼藉的小侯爷当‘男宠’,大祭司有没有觉得很委屈?”
沧紫看着我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会觉得委屈?”
“那些人把你跟一个男人编排在一起,你不觉得讨厌么?”我学着他的模样对着他眨眼睛。
“你是为了帮我才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听到沧紫的回答,我失望的退后坐到了石凳上。
好吧,我实在不该对一个情商为零的问这样深奥的问题。像沧紫如此单纯的人,让他想歪实在是太难了。真不知道沧紫那个义父是怎么教的,若是老爹早几年知道了,估计非得哭着喊着去拜师不可。
将近午饭的时候老爹背着手从外面踱回来了,看我没事儿人一样躺在吊床上纳凉,抬脚踢了踢我的屁股让我从上面起来,自己很自然的躺了上去。我无语的看着年纪一把还跟我争东西的老爹有点说不出话来,老爹见我木桩一样杵在他面前,抬了下眼皮指着桌上的茶壶示意我给他倒水。
老爹喝完水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巴,开口问我:“今日大祭司情况怎么样?”
我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撩起衣摆在石凳上坐下,“身体状况比前几天好多了,刚刚还出来晒了会儿太阳。”
老爹嗯了一声,又幽幽的叹了口气,“外面的传言你都听说了吧?这事都传到宫里去了,今儿下朝皇上单独把我留下问了怎么回事儿。哎,幸好当初没有把大祭司的身份说出去。不过我倒是奇怪了,是谁没事儿把这事儿传出去的?那天也就四公主和西陵大皇子在场,四公主虽然不喜欢你,可也不至于无聊到四处散播你的‘风流韵事’啊。”
“老爹,什么‘风流韵事’,别人说也就罢了,你是我爹还这样编排我,你是我亲爹么?”
我的话一出,老爹就作势起身要揍我,吓得我从凳子上一跳蹦出去好远。
“混蛋小子,敢怀疑我不是你亲爹,皮痒了是吧?”
见老爹要发火,我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把老爹的怒火平息。暗自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来有些话还真的不能乱说。
翌日,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包子推醒,眯着眼睛迷迷瞪瞪的被他套好衣服,直到一块儿被井水沁的冰凉的帕子糊在脸上,我这才一哆嗦彻底清醒过来,眨巴眼睛跟已经穿戴整齐的老爹打了声招呼。
洗漱好之后,我跟老爹胡乱的吃了点早饭,便一同坐马车往宫里去了。
昨天中午皇上召见老爹问了一下我的情况后,又让老爹带我进宫面圣。于是今天一大早,我只得呵欠连天的跟着老爹一齐进了宫。
不多时,我同老爹来到了宫门口,刚下马车就见周围停满了马车和轿子,我们来的不算早,只能将马车停在最外围。老爹带着还有些困顿的我递了自己的腰牌给卫兵检查,而后便带着我来到了奉天殿。因为我无官无职只能在殿外等着一干大臣下朝才能得召见。于是,百无聊赖的我无心跟旁边当值的守卫闲聊,迷迷瞪瞪又站在奉天殿外靠着一搂粗细的朱红柱子小小的睡了一会儿。
迷蒙中感觉有人推我,我立时惊醒过来。眨巴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面前一脸愠色的老爹露出讨好的一笑。侧头见周围并无多少人,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毕竟在奉天殿门口睡觉,恐怕我还是独一份儿,若是让那些长着白胡子的老言官知道了非告我个殿前失仪不可。
“老爹已经下朝了?”我揉了揉有些僵硬的两颊开口问道。
“恩,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先跑出来看看,不然你要把你爹的老脸都给丢光了!”说完,老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丢下‘跟我走’三个字怒气冲冲的就带着我去了御书房。
这御书房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来,因为是面圣我心里虽然有点好奇皇帝的书房和别人家的书房有啥不一样,但依旧不敢抬头去打量。目光瞄到老爹停住了脚步,我也忙停了下来撩起衣摆随着老爹一起跪倒在地。
口呼三声万岁之后,一句‘平身’从前方传来,我谢恩之后起身,刚刚站定就听皇上说道:“周品言,最近在京城你的风头不小啊?听说有些茶馆里都把你的事编成书来讲了。”
对于皇帝的问话,我早有心理准备,听到他这么说我面上露出一丝惶恐,跪下身去忙连声告罪。
皇上让我起身后示意我抬头,看到我的脸后,呵呵笑了一声,冲老爹说道:“长了这么一张招人的脸,怪不得能让全京城的不少女子为你倾心。年轻人爱闹虽然不是坏事,可凡事要有个度。”
闻言,我忙躬身应是。许是见我还老实,皇上倒也没再多说什么。踱步走回到龙椅旁坐下,喝了口太监奉上来的茶水,微微叹了口气。
“这次外放吏部举荐人选的折子,朕已经看过了。你身为安平侯的世子外放一名县令,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为了你爹能再帮朕几年,朕就答应了。”
皇上说完,我和老爹忙再次跪地谢恩。随后,皇上又同老爹说了几句别的就挥手让我们下去了,在我们临走之际,皇上看着我感慨的说道:“一眨眼当年那个拉着朕衣摆要糖葫芦的小娃娃已经长这么大了,以后到了任上切不可恣意妄为,要知道你是朝廷命官,不是无所事事的小侯爷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朕可不会念在你爹的份上就轻饶你!”
我忙低头答应,抬头看坐在龙椅上已经两鬓斑白的皇上,我这才发现我记忆中一身锦衣,笑容和煦的大叔真的已经老了。
第20章 被刺
眼看着外放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这个当事人没什么感觉,可是担心坏了从来就没对我放心过的老爹和两位姐姐。两位姐夫被他们紧张的情绪感染,这几天没事儿也一直往侯府跑。不是安排这个,就是嘱咐那个。更过分的是大姐夫更是给我开了课,每天讲官场那些弯弯绕绕。只要我稍不走心,大姐夫就开始摩挲那根被他摸得光滑的竹板……
大姐夫几天的集训下来,对太平县那块儿总算有了大致的了解。大姐夫见我对他提问的问题也能说出个一二来,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将那块儿长约一尺的竹板收回到袖筒里。默默不语的盯着姐夫的袖筒看了半晌,我心里暗暗为小外甥以后的日子默念了声自求多福。
我外放的事被府里当成头等大事,就算是平素不出院门的沧紫也从没事儿闲聊的小丫鬟口中得知了。起初我以为他并不知晓,所以等离开的前一天再告诉他,不料待第二天我去看他的时候,床上已经放了一个打包好的包裹。见我进来,沧紫愣了一下朝我笑了笑。
我疑惑的看了那包裹一眼,好奇的问道:“要收拾东西让下人来,你身子没好可别乱动。”
沧紫伸手示意我坐下说话,倒了杯茶推到我面前说道:“啊,我听说你就要去外地做官了,我身子也没什么大碍了,也是时候回苗疆了。”
闻言,我不由的愣了一下,看着对方依旧苍白的脸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我一走侯府就要撵你出去不成?你说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你运气给我看看。”
我话一说完,沧紫那二百五双手紧握成拳抬至腋下准备运气给我看,见状,我连忙起身将人摁住,“大哥,你还真听话啊。你这才好不容易恢复一点儿,再一运功出了岔子到时候去哪儿说理去。”
沧紫也知道此时运功勉强,默默的放下手臂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动身?”
“还有五天呢,我走以后你在侯府安心养伤便是。到时候我告诉老爹一声,你当我是朋友,就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呷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若在府里待得不安稳,随我出去走走也好。我听我姐夫说太平县虽然地处偏远,可风景优美,民风淳朴。虽然路上可能会颠簸一点儿,你也不用觉得不自在,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走也不迟。”
一旁的包子也道:“对啊对啊,沧紫公子跟我们一起走,路上正好多个人作伴也热闹一些。”
包子的话让我一顿汗呀,感情这人是把上任当游玩了。不过包子年龄还小,虽然名义上是侯府的下人,可是我从来没真把他当下人看过。而且这孩子心性单纯,爱热闹,多一个人陪我们上路他自然可的高兴。
沧紫被包子拽着衣袖来回不停的晃悠着,沧紫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小家伙,看他对自己撒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只能冲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我幸灾乐祸的冲他耸了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其实我也明白,让沧紫跟我一起去有些不太靠谱。他的身体受不受的住颠簸是一回事,还有就是他的身份。如果是以外界传言那般,别人先不说就单是老爹都要打死我。
包子缠着沧紫闹了一会儿,我见他一脸为难这才帮他把包子劝下。我们三人聊了一会儿,听下人来报说华府华金祥来了,这才同沧紫去了前厅。
这次华金祥是一个人来的,一袭青衫站在客厅里显得格外飘逸。
见我带着包子走过来,华金祥从椅子上站起身冲我抱了抱拳,我白了他一眼径自走到一旁坐下。
“怎么这会儿来了?”
“听说你要出京了就过来看看,这几天府事多,可能你走那天我没法去送你了。”
前一段时间我跟华金祥混得的也算熟稔了,此时说话也没有了之前的客套。
听他这么说我点了点头,众所周知,我向来看不上华府,所以在华凌淑和华府一干人等的眼里,我同华金祥交好目的很可能是要捉弄他,所以都没放在心上。若是华金祥真的在我离京那天出现,必定会让人生疑。而且我跟他也没熟悉到那种程度,所以华金祥去不去给我送行,我是真不在意。
我曾经和华金祥长谈过一次,这人虽然生在华府,因为当初生母的事心里对华府痛恨至极,但身为华府的一员有时候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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