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驯奴记 作者:呆呆呆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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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闻这金蝉蛊不惧火不惧水,若要想将它彻底销毁只能送去苗疆,请专业的蛊师出手。只是现在我没办法将金蝉蛊送去苗疆,只能暂时用自己的血来喂养带在身边。
回到客栈的时候三更刚过。我将装着金蝉蛊从香囊里放到瓷瓶里,仔细的压在墙边这才脱鞋上床。
熟睡中的包子被窝惊醒,以为我起夜的包子嘟囔了几句为我挪出大半个床位又翻身睡去了。我拉了被子盖在胸口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出掉了叶思青,这一夜是我重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听到包子唤我的声音,我迷迷瞪瞪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天已经将近中午了。
起身任由包子帮我穿衣,我张嘴打了个呵欠问道:“怎么这么晚了你都不叫我?今日梁楚逸没说动身么?”
“我刚刚打听过了,那个西陵皇子说要在这里停留一天,我看少爷睡得熟也就没叫你。”包子拧了个布巾递给我擦脸,随后说道:“我让厨房煨了粥放在火上,我去给少爷端过来吧。”
见我点头,包子将帕子搭在盆架上转身出了门。
下午给了包子一些银子让他自己出去逛,我一个人坐在窗口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思考着回京的事。
失神中,我听到楼下一阵喧闹,定睛看去,只见两个衙差抬着一副担架从楼下走过。担架上盖着白布,看到从白布旁露出的一只被烧黑的手掌,以及围观者讨论声,我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耳畔跫音响起,我转头便见已经走至门口的梁楚逸正举手做敲门状。从窗台边走过来,我将梁楚逸迎进房内,来开椅子让他坐下。
“不知公子前来可是有事?”我抬手为梁楚逸倒了杯茶,开口问道。
“没有,就是过来看看。”梁楚逸端着茶盏微笑。
楼下的喧闹声依旧,梁楚逸放下茶盏起身走到窗口,瞄了眼楼下的人群,刚想开口说话,只见他手下的一名侍卫匆匆跑了进来在梁楚逸身畔耳语一番。
不知那侍卫说了什么,梁楚逸皱了皱眉之后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而后挥手屏退侍卫,再次将目光转移到楼下已经快走远的抬着尸体的衙役身上。
我虽好奇那是从到底跟梁楚逸说了什么,不过从梁楚逸方才看我的眼神和对那尸体的关注,铁定和叶思青脱不了干系。
“公子,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
我现在的身份是四公主的贴身侍女,出来替四公主‘办事’必定着急回京复命。虽然梁楚逸心里对我的疑惑不断,但是面上该做的还是要做。
“大概再有七八日就该到了,姑娘瞪得着急了吧?”梁楚逸低头理了理衣袖,最后看了眼已经看不见的衙役和尸体回到了桌前坐下。
“我们姐妹已经出宫多日,再耽搁下去唯恐有心人生事,心里难免有些着急了。”
我对梁楚逸颔首微笑,面上流露出一丝歉意。
直到包子提着一堆吃的兴高采烈的从外面回来,梁楚逸这才起身离开。坐在椅子上,我伸手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脸颊,心里大骂梁楚逸。
包子将门关好,从一堆吃吃食里扒拉出两样我喜欢吃的,放在我手边的小几上,而后拉了张凳子凑到我面前。
我略带嫌弃的看了看包子揪着发髻的脑袋,伸手将他的头往后推了推。
“有话说话,凑那么近干嘛?”
包子摸着被我戳到的脑门瘪着嘴有些委屈:“我这不是怕别人听到么?少爷,我刚刚出门回来的时候听说城外的树林烧死了一个乞丐,我有些好奇就跟了过去,结果快走到县衙的时候,风把盖着尸体的白布刮开了,我看到那个烧死的乞丐就是昨晚少爷你踩到的那人。”
我睨了包子一眼,吃着手里的点心口齿不清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包子被我问的有些发蒙,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不是,少爷,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奇怪什么?像那种人指不定何人结了什么仇被人弄死在野外,没事儿不要想太多,收拾一下咱们可能半夜就要出发回京了。”
掸了掸身上的点心渣滓,我起身周到门口旁的盆架前洗了洗手。回头望着依旧呆滞的包子,我心里不禁有些庆幸昨日被叶思青讹去了一两银子。所以此时说叶思青可能与人结仇也有了理由。
不过我今生既然决定复仇,跟在我身边的包子如此单纯终究是不妥的。目光掠过墙角你那只白色的瓷瓶,我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包子。
第7章 回京
原本七八天的行程,被梁楚逸拖拖拉拉一直到第十天才到达京城。
作为一朝皇子来访,东秦理当出城迎接的。我在京城的公子哥儿中是除了名的纨绔,时常流连烟花之地,所以京中这些大臣有不少都见过我。为了避免麻烦,我跟包子在车驾抵达京城的时候,便趁乱钻出了马车。
前世来迎接梁楚逸进城的是三皇子敖景,我父亲安平侯以及几位大臣。出城那么多大臣,而且距离甚远,自然用的都是自家的马车。我赌这次人选不会更改,带着包子在旁边寻摸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角落里带着安平侯府标识的马车。
此时,车辕上车夫正在靠在车厢上眯着眼睛打盹儿,我对包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叫人。包子本有些不愿,但是看到我眼中的威胁之意后,便嘟着嘴巴不情不愿的上前推醒了睡得迷迷瞪瞪的车夫。
推了那车夫几把,在对方惊恐的眼神里,包子淡定的捂着他的嘴巴,扭头让我上车。
见到熟悉的人,我也不再掩饰自己,不太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提着裙摆在车夫震惊的眼神里登上了马车。
迎接梁楚逸用不了多久,我和包子坐在马车里喝了杯茶水,感觉车内光线一亮便见我爹安平侯爷踩着马蹬上了马车。近一个月未见,我心里还是挺想念我这个冷面心热的老爹。见他低头进来,我异常热情的朝他扑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老爹被我这么一扑,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连蹬带踹的将我从他怀里弄出去,自己也一个不稳险些从车上掉下去。
我坐在地板上,看着被气得浑身发颤的老爹眼神里透出一丝笑意,刚要开口叫他,便听老爹抖着声音骂道:“哪,哪来的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
见老爹还要说,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扑了扑身上的尘土叫道:“爹,是我。”
听到我的声音,老爹一双眼瞪得浑圆,而后双腿一软噗通栽坐在车辕上,若不是车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说不定就要滚下了马车。
扶着马夫的手臂,老爹扶了扶有些歪了的官帽大骂了两声‘逆子’。我起身将老爹搀进车厢,刚想帮他抚一抚被我气的胸口,就被他一巴掌拍开了。
“滚一边儿去!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算了,竟然还扮上了女子……若是让别人看到,你让爹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放?!你让人如何看咱们安平侯府?!”
见老爹气的胡子乱翘,我又怀念又感伤。侧头佯装不耐烦的掏耳朵,我语气不耐的说道:“我这个模样谁能看得出来,老爹你就会大惊小怪。”
“说,你这些天跑哪儿去了?你说你是不是招惹四公主了?”
听到老爹提起四公主,我心下猛地一凛,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开口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四公主?再说了,我平日里虽然爱玩,但还是知道什么人该招惹什么人不该招惹的。”
知子莫若父,我的为人老爹也是了解的,见我这么说自然不再有疑。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沉吟许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陛下招我进宫,几番试探你对四公主的看法,暗示让你娶四公主为妻。你这些日子不在府上,我想找你问问清楚也找不到人,如今一出现就弄成这幅鬼模样!”
老爹不舍得动我,看到缩在一旁的包子,伸手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一脸恨铁不成钢。
“爹,孩儿前些日子出京是有些事要办,不得已才打扮成这副模样。如今正是储君争夺的关键时期,咱们安平侯府一直保持中立已经是风口浪尖,若是府中再跟六皇子一母同胞的四公主,那情况就更加不妙了。届时,大皇子,三皇子,七皇子几派必定会对付我们。”
老爹混迹官场多年,这些自然比我看得通透。只是看出皇上和四公主给老爹施加的压力不小,若是老爹一个扛不住那可能就是全府覆灭的悲剧。虽然我重活一回有些事可以提早预防,但是那几位皇子可不是吃素的,加之他们手中掌握的权利和背后的那些位幕僚,纵然我再提早提防,那也是无用的。毕竟一个小小的侯爷和皇子的身份差别还是很大的。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哎。”
见老爹眉头紧皱,知道他确实为难,所以我便打算把利用梁楚逸的计划告知于他,如此我也好有个帮手。
“老爹不必担忧,想要摆脱四公主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眼下这西陵的大皇子便是一个机会。”
我话刚一说出口,老爹立时眼睛一亮。我见他明白过来,立时放松下来靠在车厢壁上。伸手让包子帮我倒了杯水过来,哪知接过来还没喝上一口,就被老爹劈手给夺走了。
“俩混蛋小子,等下进府先把你们身上那身儿衣裳换下来,别到时候给我惹麻烦。”
未将梁楚逸送去驿馆,老爹自然是不能回府的。梁楚逸之前因为我和包子是四公主的‘贴身侍女’对我们另眼看待。如今两个大活人眼睁睁的从他眼皮字底下失踪,以那人的脾气定然是要找的。不过动作不是很大就是了。
我和包子躲在马车上看老爹下车,想到梁楚逸心里不免有些打鼓。看老爹整了整衣摆就要下车,我忙开口把人给叫住了。
“有什么事儿赶紧说,我看三皇子已经下车了。”
见老爹有些着急,我摸了摸鼻子,表情讪讪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等下若是西陵大皇子要找什么人,你心里有个谱儿就行了,若是三皇子要你找人,老爹你装装样子就行了。”
老爹听完我这话哪里还会不明白,一双眼睛瞪得更大。抬手指了指我,原本想要说完我几句,但是又怕别人发现,只得咬牙甩袖扭头走了。
我耸了耸肩膀坐回了车厢内,包子瘪了瘪嘴将老爹扯乱的衣服整理好。片刻之后,车夫掀开车帘捧了两套衣服送了进来。
“少爷,这是侯爷刚刚吩咐小的去买的,小的也不知道您的尺寸,您先将就着穿吧。”
我心里感激老爹的细心,应了一声让包子把衣服接过来让他帮我换上。
在衣服刚刚换好没一会儿,外面便乱哄哄的闹了起来。听着外面隐隐的说话声,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我心里明白,这是梁楚逸已经发现了我和包子失踪。
梁楚逸这番动作必定会被三皇子呈报给四公主,一个异国皇子寻找公主身边近身伺候的宫女,有心人难免想入非非。皇上向来多疑,以他的性格难免会比别人多想几分。如此倒正好合了我的心意,到时候再让老爹私下找几位好友再稍稍的推波助澜,皇上难免不会为了帮四公主‘遮掩’和梁楚逸的事,将四公主赐给他。
沉浸在思绪里的我,也没注意时间匆匆就这样过去了。等到老爹跟着三皇子从驿馆里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把梁楚逸安置到驿馆之后,剩下的事便可以交给手下的人去做了。迎接梁楚逸是有三皇子全权负责,如今将人安置妥当,进宫复命有三皇子便足够了。
我和老爹一路回到安平侯府,在下了马车即将进门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起前世老爹被一群官兵一身狼狈的压出府邸的画面。不自觉的握紧手掌,我闭上眼睛将心里的愤恨压下。抬眼见老爹已经走远,忙大步跟了过去。
前世安平侯府被破自然少不了内应,而这个内应正是我老爹去年刚刚抬起来的姨娘华凌淑。我本以为这女子温柔婉约,不像是个狼子野心之人,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她捏造证据将老爹推上了断头台。
以前是我自己眼拙识人不清,今世我绝对不会再被她蒙骗。她若安安分分的做好安平侯府的姨太太那还就罢了,若是她胆敢有半分不轨之心,那后院的枯井,便是她最后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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