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驯奴记 作者:呆呆呆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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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事儿不要出门,有事就跟袁管事说。”
包子应了一声便倒提着两朵荷花回房了,任由花瓣撒了一地。
叫来丫头打来洗澡水,我泡了个澡打算就寝。目光掠过摆在多宝格上的瓶瓶罐罐,这才想起来被我遗忘在床底下的金蝉蛊。好像自从回府我才给那只虫子喂过一次血,也不知道饿死没有。
从床上坐起身,我端起床头的蜡烛爬进床底找出那个被我塞在最里面的小瓶子。拔开瓶塞,看到里面还有精力乱爬的虫子,我抽了抽嘴角摸出枕头下的匕首,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将血滴滴入瓶子里,感觉差不多了,就把瓶子塞好放回了原处。
在老爹给我了幽灵八骏之后,我便派了逾晖快马加鞭去了苗疆。算下来已经快十日了,以他们的脚程如今也该到了。希望到时候苗疆有人过来把这个祸害人的小玩意儿带走,省的我每次看到它都一阵揪心。
思考了一晚,我觉得昨天的事还是找老爹商量一下,毕竟他老人家比我多活那么多年,心中的主意自然比我要多一些。在前厅吃完早饭,老爹胳肢窝夹着官帽一脸疲色的回来了。
见我难得的出现在前厅,脸上满是‘你是不是又闯祸’了的表情。我看他那表情,忙起身殷勤的接过老爹的官帽挂在衣架上,然后又挤开老管家帮老爹倒了杯茶满脸讨好的递过去。
老爹睨了我一眼,接过茶盏开口道:“说吧,是不是又给我闯了什么祸?”
我讨好的笑着说道:“哪能呢,你也太看不起你儿子了,不信你问绝地。”
老爹见我把绝地抬出来,心里明白我没有说假话,这才放心的抿了一口。我站在他身后撇了撇嘴,继续说道:“老爹,我有件事儿想请教你。”
闻言,老爹放下茶盏,我眼神瞄了一下老管家,老爹明白我的意思挥手让老管家下去。我见前厅里除了我和老爹已经再无他人,忙拉了凳子凑到老爹身边坐下。
把头刚凑到老爹面前,还没开口就被他用手摁住脸推到了一边。
“有话就说,凑这么近干嘛。”
我继续对着老爹撇嘴,挠了挠耳朵说道:“爹,儿子恐怕有麻烦了。”
老爹刚端起茶想要再喝一口,听到我的话立刻把茶杯重重的撂到桌子上,粗声粗气的指着我骂道:“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儿!你到底又干啥了?!这才消停几天又不安分了,我看你是皮又松了。”
我见老爹起身要动手,忙半起身抱住老爹去拿旁边瓶子里插着的鸡毛掸子胳膊,急忙解释道:“哎哎,老爹你听我说完啊。我真没干啥坏事,我只是遇到那个梁楚逸了。”
老爹闻得此言,停下动作用眼角的余光满脸不信任的看着我,一时间没想明白我遇到他会怎么样。
我将老爹摁坐在凳子上,把昨天的事儿详细的跟老爹说了一遍,自然没忘了将包子暴露的事儿也告诉了他。
老爹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最后叹了口气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震得桌上的茶杯一颤,茶水顿时溢了出来。我被老爹的动作吓得一颤,暗道好险,这拳要是砸在我身上非砸的我吐血不可。
“包子暂且是不能再露面了,你让他现在府里躲一阵子。等梁楚逸走了以后再出来。你嘛,还是该干嘛干嘛,他若真的要试探你,你就装聋作哑装不懂。”
我一听顿时泄了气,本指望老爹能想出一个好主意,没想到竟然跟我想的差不多。
其实仔细想一下,跟梁楚逸挑明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虽然骗了他,可是没做出一点什么伤害他的事,反倒还是我救了他一命。他若生气大不了就当不认识呗!他堂堂一国皇子总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跟我翻脸吧?那也忒没肚量了。
我还本想再跟老爹把我的打算说一下,哪知还没等我开口,门房来报说西陵大皇子来访。闻言,我和老爹面面相觑,心中暗想这人来的还真快。
让门房先去,我和老爹一起来到大门口迎接。
今日梁楚逸一身白色长袍,脚蹬云纹底靴,齐腰长发被一根水色玉簪挽在身后,端的是俊雅风流。
闻得脚步声,梁楚逸慢慢转过身来,看到我和老爹微微一笑,老爹忙对他拱了拱手,随即侧身请梁楚逸进府。
我站在老爹身后低头不语,在梁楚逸迈入大门后这才微微抬起头瞄了眼他。哪知,梁楚逸此时的目光正在我身上,我见他盯着我忙又低下头去。
带着梁楚逸进入前厅,老爹对我使了个眼色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备茶。”
随后又对梁楚逸笑曰:“小儿顽劣不知礼数,让王爷见笑了。”
梁楚逸笑道:“安平侯说哪里话,是本王打扰了才对。”
我不听两人寒暄,快步走出前厅吩咐了一旁的小丫头去送茶自己去了偏厅等候。
无聊的坐在圆桌边,我手托下巴揪着花瓶里早晨刚换上的百合花打了个呵欠。眯着眼睛看了看门外艳阳高照,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急促脚步声惊醒,猛地坐直身体正见老管家一边架着膀子小跑,一边抬手摸着额头上的汗珠。见我坐直身体看着他,老管家几步迈上石阶手扶门口朱红的柱子喘了几声。
我知老管家跑的这么匆忙定是有事,起身走到门口问道:“老管家,怎么了?”
老管家靠在柱子上气喘吁吁的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道:“小侯爷,刚才宫里来人叫侯爷进宫议事。侯爷让您过去陪西陵国大皇子。”
闻言,我心中暗道这可真是时不凑巧,陛下什么时候不传老爹,偏偏挑了这个点儿。无奈,我只能一脸苦色的跟着老管家来到了前厅。
此时,老爹才摘下不久的官帽又被重新扣在了头上,见我过来对一边笑意盈盈丝毫没有告辞之意的梁楚逸告罪一声,随即转身瞪了我一眼匆匆进宫去了。
梁楚逸见我进来,从我点了点头。见我似笑非笑也不多话,手中折扇一合正了正身子,话头便扯到了昨天晚上。
我心中一紧,暗道来了!面上仍满是笑意,说道:“昨日无事,跟几位友人去游湖。没想到竟然碰到王爷真是凑巧。”
“是啊,听闻青林湖荷花乃是一绝,一直无缘得见,不知小侯爷可否有空陪本王去看看?”
我颔首笑道:“王爷客气了,在下乐意之至。”
见我答应,梁楚逸朗声笑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就走吧。”说着,梁楚逸起身边往外走,我连忙起身跟上,哪知还没走两步,他便停了下来看着我笑意盈盈道:“游湖热闹才有趣,本王初到贵国不久,还没几个相熟之人,不如小侯爷再叫上几人一同前去吧。唔,昨天那三位也叫上吧。”
闻言,我不由心中一阵暗骂。同时念头一转快步走出客厅,让小厮拿了我的名帖进宫。同时让人叫了华金祥和翻羽过来,见梁楚逸似笑非笑的等我喊包子,我装作不知,招呼着几人往外走。边走边道:“咱们早去说不定还能包下一艘花船,定让王爷满意而归。”
那梁楚逸见我往外走,倒也配合微笑着踱步走出了客厅,在迈出门口的时候斜眼瞄了我一眼。我侧身让他先走,心中一嘘:试探才刚刚开始啊,不过既然打定了主意,我倒也不怕全盘挑明,大不了再当一次纨绔。再说等宫里的那位出来,我看你还能找到什么机会!
第13章 大祭司沧紫
一行人坐车来到青林湖边,翻羽得了我的指使去旁边租了条花船过来。我笑着请梁楚逸上船,算了算时间,府里的小厮已经去了半个时辰,按理说话儿已经该带进去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稍等一下四公主就该到了。
我站在岸边摇着手里的折扇,口中直呼太热,然后让翻羽去街上买一些时令的果子过来。华金祥不知我打什么主意,一脸茫然的说船上应该什么都有。我不待他说完就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阻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华金祥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很是尴尬,侧首看了看我揽着他的手臂一脸的茫然不解。
梁楚逸站在甲板上摇着纸扇微笑着看着我,我料他不知道我的计划,拍了拍华金祥的肩膀,随即转身上了船。
船家见我三人上船不动,便过来问是否要开船,被我嚷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了。
摸约将近两刻钟的时间后,翻羽抱着一筐瓜果回来了。我本来还担忧四公主赶不到,眼神一抬,看到距离翻羽三四丈开外的地方,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急匆匆的朝这边赶,我立时笑了出来。侧头见梁楚逸正在欣赏湖上开的正好的荷花并没有注意到我,心里一松开口让船家准备开船。
在翻羽抱着筐子踏上船之后,只听岸上有人高喊我的名字。我微微皱眉转头看去,脸上满是不耐。待看清岸上两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后,立时大惊失色忙令船家暂缓开船。
等他们搭好木板提着衣摆一溜小跑上了岸,而后便要对来人行礼。对方侧头看了看还站在穿上的梁楚逸正了正脸色,伸手虚扶我的手臂转身踏着木板上了船。
梁楚逸在看到来人后,哪还不清楚我刚刚为什么要让人去买水果。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同四公主寒暄去了。
我自是不怕梁楚逸,见麻烦拜托心中欢喜无限,殷勤的让船家帮他们收拾船舱,自己和翻羽,华金祥两人去了隔壁。
四公主见我如此识趣,满意的冲我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便放我去了。
既然是花船,船上舞姬弦乐自是少不得的。我让船家带几名舞姬给四公主他们,自己留了个唱小曲儿的姑娘解闷儿。见华金祥还一脸茫然,我也懒得同他解释,让下人洗了刚刚翻羽买来的瓜果端上来。
早上起得早,上午只睡了一会儿就被老管家叫醒了。这会儿放松下来,我的困意便上来了,听着耳边咿咿呀呀的小曲儿,我懒懒的斜靠在后背的软榻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睡到日落西山,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回首四望发现整个房间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刚刚起身只见翻羽推门走了进来,见我起身从桌上帮我倒了杯茶递了过来。
我喝了一口醒醒神问了梁楚逸和四公主的情况,听到翻羽说四公主带着梁楚逸另行包船了,我哈哈笑了一声。见已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让翻羽告诉船家靠岸,找到在甲板上看风景的华金祥一起回府吃饭去了。
吃完晚饭,我转眼想了一下,找来翻羽让他去了一趟梁楚逸下榻的驿馆,替我告了声不辞而别之罪。
脑子里幻想着白天梁楚逸被四公主纠缠的一脸不耐之色,我高兴的差点儿笑出声来。直看得一旁伺候的包子,以为我犯了羊癫疯。
洗漱好我让婢女关窗熄灯,然而就在这时,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在我窗沿落下,我忙让她下去,趿拉着鞋子把信鸽抓在手中。打开它腿上的竹筒从中抽出一只草芽粗细的纸条用手指轻轻碾开。
看到纸条上逾晖说已经顺利的见到了苗疆大祭司沧紫,不出几日便到达京城,我心中一阵大定。
在逾晖去苗疆的时候,我先让他特地打听了沧紫这个人如何,若是可以结交就把金蝉蛊在京城的消息告诉他,并且让他亲自过来取。若是同叶思青那般残暴无度,善恶不分,那便尽量打探出毁掉金蝉蛊的法子,让那只恶虫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今看逾晖要带沧紫来京,说明这个人在苗疆还是不错。
心中的事又放下了一桩,我只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又轻了几分。今日听从宫中回来的老爹说,皇上想要外放一批官员,同时还要商议同西陵结盟的事,最近京中在册的官员怕是有的忙了。
我暗自掐算了一下时间,此时距离六皇子夺位还有三年,也是时候为安平侯府准备后路的时候了。
这几年老爹年纪渐大,身子骨早不如从前。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向皇帝递折子告老归乡,也省的三年后被卷进去摘不干净。
只是我冒然让老爹辞官回乡只怕他会不肯,毕竟在官场打拼了大半辈子,猛地让他放下,他心中肯定不愿。若要告诉他三年后发生的事,我又说不出口。就算是能说的出口老爹那牛脾气如何能信。依照他对皇上的忠心程度,怕是更不会离开。所以此事急不得,只能慢慢的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七日之后的下午,我听绝地说逾晖回来了。闻言,我忙让他带逾晖过来见我。起身找出床下的瓷瓶,拔?开瓶塞看了看,我便放在袖筒里。瓷瓶凉冰冰的贴着胳膊,让我想起上辈子金蝉蛊在我身体内作祟的感觉,心里一阵膈应忙将东西从袖筒里退出来,起身放在多宝格的格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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