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 作者:有礼有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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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的规矩不像别家那样严厉,我也从未拿过婆么身份压过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向来都是可着心去做,我从未拦过,但有一点你们得记住,你们是老周家的夫郞,做事之前最应当的先把自己的本分做好,成了,回去吧。”
张兰兰也站在另一旁垂手而立,聆听训诫,心思却百转千回,好模好样的怎么让婆么就叨叨出这些话来,难道是自己这一天也不着家,让他生气了呢?
“我晓得了。”艾美浅浅地言语一声,说完向周老么鞠一躬扭身跑了,给人留下一个做错事自己没脸的样子。
跑几步回到自己房里,艾美没好气儿地把周里骂了无数遍,心是好心,结果又给他上眼药又多了一份活,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洗衣裳?他哪还有脏衣裳?翻箱倒柜的热得头晕也没找出半块脏布头,听到周里进来的动静,艾美咣当一声合上柜子,背着门坐在床上,眼不见心不烦。
周里心里毛躁躁的在外屋搓着手走了两圈,最后咬牙搓了一把脸,谄媚讨好的掀开帘子进卧房,
“美子,别生气了,我原想的是不让你干活,随便找了个理由,结果,结果……,其实我也不笨,就是这次嘴秃噜了,你原谅我一次成不?美子”嬉皮笑脸的往自己夫郞身边蹭,抱紧人家的腰身就不松开。
艾美胸口的气儿早就散了,可他就是憋着笑冷脸不看人,原想一晚上臭臭的不搭理他,结果闻到周里衣服上的汗味,又想着必须得洗几件遮人眼,才不情不愿的开口,
“行了,没的和你逗闷子,这么大个人了说话也没个思量,这是在自己家,你要是出去了还这么不走心的开口混说不是擎等着得罪人么!”说完推了周理一下,
“把褂子脱下来,还有裤子,正好洗了,不然哪有东西可洗。”
见艾美恢复了往常,周里又黏歪歪的亲了几下才松手,脸上开花的跳到一边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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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晌你情我愿水到渠成的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连最后一道隔阂都被强有力的突破,之间的那层看不见的屏障猛然间消失了,两人之间的互动比往日更加亲和随意。
“画画,你还洗澡么?”最显而易见的就是高雅的沐浴改成了惯口的洗澡。
“洗什么洗?洗爆皮了!”梅画悠闲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头发拢起来堆在枕头上边,绑了一根丝带。
艾奇用院子缸里的温水擦了擦全身,拿着一块灰扑扑的手巾子边抹脸边进来说话。
梅画眼毒,真恨不得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扔出去烧掉,瞪了那人好几眼人家还没知没觉,梅画郁闷的闭了闭眼,嗓子有点发痒,磨牙咬唇道,
“我说你能不能用块干净点的手巾?你瞅瞅那都成什么色儿了?家里又不是没有,你别过的这么紧吧狼狈成不成?一块手巾值几个钱?你非得用这个让我看着恶心的玩意儿啊?”
要是在后午以前听到这话,艾奇绝对战战兢兢的手足无措,连带着难堪,愧疚,抬不起头,可现在不一样了,实打实的有了肌肤之亲心意相通的夫夫啊,被夫郞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算什么,虽然这话有点不好听,可别人还听不到呢,谁有他家小画能说会道言辞辛辣嘴皮子厉害啊,呛人一呛一个准儿,艾奇身为梅画的男人感到无限荣光,于是丝毫没有妥协的回道,
“没事,这挺吸水的,还能用两年呢。”说完露出两排洁白的大牙,从不觉得自己委屈。
梅画蹭的一下翻身很捶了几下床铺,发出几声闷闷的响声,心里痛斥自己怎么的下午就跟着了魔力一样要跟这个二百五滚床单啊,还他妈的是被捣的!
艾奇的脑子哪会想到别处,只认为自己的小夫郞玩呢。
熄了灯,艾奇抹黑上-床,还没近梅画的身就被人给推到床边了,让人一头雾水,
“咋啦画画?”
“在你换手巾前不许近身,”梅画气闷的嚷他一声,本着好说好听顺毛的想法,语重心长道,
“手巾子上会沾有许多人眼睛看不见的脏东西,本来几个月就应该换一次,你这可倒好,好几年也是这一条,难道他还成精了跟你有感情了?舍不得了?”
“不,不是”艾奇被梅画柔中带刚的口气说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半天找不出个成句的话。
“那就听我的。”不容反驳。
“……唉。”可惜那块旧巾子了。
一夜好眠,艾奇坦坦荡荡地搂着美人睡了一宿,别提多亢奋了,怀里的人一点醒来的意思也没有,艾奇蹑手蹑脚的将人摆好,盖上薄被,自己穿衣服出门。
清晨的空气凉丝丝的叫人全身舒坦,艾奇先挑了两缸水,然后给鸡食盆子里填上稻糠加水搅一搅,后院的两只兔子抱着昨晚上带来回来的草吃的正香,而那只野鸡正昂着脑袋的骄傲地四下踱步。
头两日拢好的地已经埋上了辣椒种子,艾奇极耐心的围着一个个小坑浇了一通水,而后盯着其他空地看了几分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到前院提着农具便跑了,拨脚前从窗户缝里看了一眼睡的香喷喷的小夫郞,姿势跟他起床时一样,抿成线的嘴顿时折成了u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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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一大早就脚不停蹄的忙咯,前后院的菜又长出来不少,本想趁着明儿赶集时卖一茬,谁承想又接个大喜事,只能等哪天弟夫去镇上时顺脚带过去,要不就得等着下一次大集。
艾美点着自己的小炉子,旁边是活好的半大盆玉米面,里面还加了点黄豆粉,他今早上得在家吃,光去弟弟家的话不太合适,而且婆么话都点到他身上了,嘴上虽说着不在意,估计面子上也过不去了。
他贴上四十多个饼子一会儿给送过去,想了想,又捞了六个腌鸡蛋扔锅里煮,应该会有点盐味,只是不太咸罢了。
“美子,你做啥呢,怎么还用上小锅了?”张兰兰提着菜筐出来。
“哦。”艾美应一声,“小画做不了这个,我一会儿给他送过去,今儿在家吃,我跟阿么说了,饼子顺手就贴出来了,你甭再弄一次了。”
张兰兰讶异的往正屋斜一眼,低声道,“是不是因着昨儿晚上的话?他说他的,你别屈着自个儿。”
艾美呵呵一笑,脸上一点困顿和异样的神色都没有,“不是,怎么着也不能长在弟弟家,这里才是我的根本呢,你别跟着挂心,我没事。”
张兰兰认真看了一眼,又小声说句什么,然后才去大水缸那洗菜。
艾美趁着贴饼子的间隙揉了一块白面发酵,现在天热,等不到晚上就能发起来,弟夫嚷嚷几次吃白面馒头了,自己老是不做好像故意找藉口逃避似得。
第一锅饼铲出来,紧接着贴第二锅,艾美脚边端放着一只干净的小篮筐,小饼直接摞进筐里,包裹的白麻布也都是新的。
“美子,你看着正屋大锅里的火,我去老杨家一趟。”周老么立在门口喊,手里拿个碎花布包。
艾美站起来应着,又说,“阿么,我一会儿要给我弟夫送饼子去,家里的已经贴出来了,您要回不来我就让嫂么帮着看一眼。”
周老么听完以后面上倒是看不出喜怒,不像以前一样一听送东西脸就立刻拉下来,只是眉头抖了抖,不过最终没皱起来,像平常似的音调说,
“成,不差这一会儿。”说完拎着东西就走了。
大门一关,张兰兰抱着肚子凑过来,有些怨气地嘟囔,“你说阿么也真是,咱家两个儿夫郞,非得有啥事都巴巴的去找老杨么和他儿夫郞,就好像咱俩有多不开眼一样,放着你这个针线好的人不用,每次都得拿东西往人家身上塞,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咋想的,怎的就这么糊涂呢!”
张兰兰在艾美面前这么说的另一个意思就是:你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土生土长的,怎么的就倒着贴上来了!
艾美怎么能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没接那茬儿,他摇摇头,不带感情无所谓的说,
“不找咱拉倒呗,我还省功夫了呢,有那时间我给我弟夫多裁件衣裳呢。”他没说周老么打年轻的时候就这样,自己婆么也信不着,妯娌也看不上眼,固执的就认定了外头人好。
“你还没听过外面怎么说呢,我都不愿意出门。”张兰兰恨恨地捏着手里的菜叶子,没几下就成了绿泥,可见心里多窝火,
“眼睁睁的让人说咱家婆么和夫郞不和,你还好,村里人都晓得你的性子,不会瞎猜乱说,可毕竟你嫁过来了,人一相处自然就有摩擦,倒没的让那些嘴闲的跳着脚的编排”。
艾美也叹了一口气,心想他能有什么办法,纵使心里有千百般不待见婆么,他这个做小辈的也得把话咽进肚子里说不得一句,也正是因为看透了婆么的秉性自己才一句多余的话劝诫的话都不会说,说了不见的有一丝改变,到没的生了间隙。
☆、第66章
艾美小跑着提着篮筐到弟弟家时弟夫睡的昏天黑地,那叫一个香,艾美也没叫醒他,摸摸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给他掖了掖被角便回去了,并没有自作主张的给他做饭。
………
哼唧哼唧的伸个懒腰,蒙着脑袋在被子里拱一拱,翻了几个身才算彻底醒了,精神饱满的穿戴整齐,将头发随意的一绑,梅画拿了草纸先去茅坑蹲了十分钟。
“原来今天阴天啊,我还以为自己起的早呢!”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声,提上裤子转身把角落里的草灰铲上一堆扔进坑里才算齐活。
洗漱之后慢跑十分钟,梅画感觉身上没由来的疲倦,只好毫无规范的抻抻腿扭扭腰就浑身懒怠的准备做饭了。
小灶上熬了一锅大米粥,梅画还蒸了三小碗鸡蛋糕,昨儿个剩下的两块鱼肉也一起闷在了锅里,
梅画不抗饿,烧火的功夫自己吃了两个热饼子一个咸鸡蛋,这点儿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碗底,不过有食儿总比空肚子强。
利用早饭的这个间隙,梅画拿出一张宣纸裁成几小张,画了一些草原上的马啊狼啊老鹰啊这些有代表性的物种,或骏马飞驰的奔腾,或孤傲苍凉的守望,或遗世独立的睥睨,基本上耳熟能详闻名于世的几种个性姿态全部跃然纸上。
这种简洁的素描梅画寥寥几笔便完成了,一会儿工夫,箱子上就铺了一片,觉得差不多了,便住了笔收起多余的东西。
院子里有动静,是艾奇回来了,梅画非常自然的迎了出来,就好像是他理所应当的做惯了一样,等站在了门口前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行为,不由得的心内自嘲。
“画画,等的久了吧,以后我早些回来。”艾奇用袖子一抹脑门上的汗,注视着那双‘望穿秋水’的眼睛,真亮啊!
梅画收敛了多余的心思,神情恢复以往的淡定,随口问道,“早晨做了些什么?”
……
*
刘芬芬将菜墩子旁的碎菜随手扫进园子里,归置归置散乱的盆子罐子,仰头对上了刚进家门的自己男人的视线,再看他只身一人,抿了抿嘴唇,到嘴边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就当家的自己回来了?岭子呢?”
艾大河沉闷的目光扫了一他眼,不缓不慢地说,“后头呢。”声调毫无起伏,不带任何情绪。
“一起下地还不一起回来,怎的还分开走?”刘芬芬极小声的囔囔一句,不敢再说旁的闲话,转身准备撤掉大锅里的火。
艾大河没脱褂子只是简单擦擦脸上的汗便回屋躺着了,路过弯着身子脑袋几乎伸到灶台里的刘芬芬时,扔下一句,“赶紧盛饭,还等什么呢?”
刘芬芬歪着脖子偷偷地剜了自家男人一眼,而后低眉顺眼的回答,“晓得了。”
往外扒了好几次头也不见大儿子回来,刘芬芬心下不免着急,可也不能不摆桌子,只好一边盛粥一边翘着脚的往外张望。
等碗筷全摆好了两个又打又闹的声音进院子了,刘芬芬心下一松,笑意爬上脸颊,扔了麻布抬脚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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