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 作者:有礼有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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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一大早就蔫蔫的可不行,跟哥去洗洗脸,水都给你温着呢。”艾美托起软泥一样的人往外走,嘴里还说着什么吃点东西回来接着睡,这话早上已经听了三遍了,梅画无精打采的暗暗的哭泣,脚下却随着大姑子的步子往外挪。
就这样瞎活吧,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传来。
梅画坐在小板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水,心思全在刚才脑海中乍然间显现的那句话上,前前后后的所有的发生在身上的奇闻异事加起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眼泪珠子顺着洗脸水一起滑落,起初还不声不响的闷声流泪,到后来已然演变成泪雨滂沱,梅画再也不管不顾的扯开嗓子嚎嚎大哭,他太需要释-放和宣泄了……
毫无征兆的哭天抢地,艾美的心脏骤然震荡一下,切着白菜丝的刀差一点砍断手指,菜刀不晓得是被甩出去的还是扔掉的,惊慌失色步伐几乎错乱的艾美跌踏着飞奔出去,人还没到,心急如焚的声音已经呛出来,
“画画,弟啊,怎么了怎么了,哥在这哥在这哥在这……”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还没到跟前艾美就张开手,还错一步的时候就已经俯身搂了过来,口中一遍遍柔声安抚,叫魂……
梅画就这样伏在艾美的怀里没有形象的大哭,悲鸣,头发泪水鼻涕乱糟糟的糊了一脸,要不是艾美给他剥开,估计他哭不死也得把自己给憋死!
……
待心中的那股悲壮之情逝去,梅画抽抽噎噎的哭的直打嗝,不知几时,艾美已然坐到了地上,梅画红肿着一双闪晶晶的眼睛坐在艾美的腿上,腰间被一直有力的手臂紧搂着。
待人平缓了些,嗝也小了,艾美需要解开困惑,所以措辞十分谨慎的轻声问,
“画画,可是二奇惹了你?别伤心,家里有哥在,一会儿保准叫他给你赔礼道歉。”除了这点艾美真想不出别的缘由。
梅画对方才自己失心疯的大嚎大叫深深滴后知后觉大为不妥,此刻自觉十分羞愧丢脸的将面部贴在大姑子胸前,咬牙坚持不吭气,做那缩头乌龟状,奈何大姑子脑路大开,就连如何惩罚二奇的十八般武艺都说了有十通了。
梅画自认为还是男子汉,从心里不会去做那些叫人背黑锅的错事,便趁着大姑子歇口气儿的功夫吞吞吐吐连带着哽咽地说了句瞎话,
“不是二奇,嗝,是我……想……吃方便面了……”
艾美此刻的心思都在梅画身上,只是他言语含含糊糊的,前面听清了,哦,不是二奇的过,肩膀立刻觉得松快了,后面只听清了一个‘面’子,实际上他只晓得一个‘面’,至于方便的意思则理解为是弟夫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只叫自己空闲时给他做面条。
艾美了解弟夫的性子,向来有一说一,从不会对自家人耍心思,所以方才那句不是弟弟惹了他,自己自然相信,只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只不过吃个面,怎的还用这种方式呢?
艾美多多少少了解些怀孕后的夫郞情绪,敏感,焦躁,不踏实,好钻牛角尖,针鼻儿大点的事情也能当做碗一样大的看待,有事没事的看谁都不顺眼,一个话头不对那全都是敌人,而且像弟夫这样举目无亲初来乍到的一定会更加缺乏安全感。
因此,自发的将梅画此刻不寻常的举动归结到自己总结的那些特点里,暗自鼓气,日后一定要多多观察弟夫的表情变化,提前准备应对的措施,可要这么细究的话,那从穿好衣裳开始人就不对劲儿了。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不同的探究审视的眼神,本来就人生地不熟的,现如今又如此脆弱,也许别人一个轻轻的不含它意眼神都有可能令他心绪不宁,惶恐不安,。
是自己大意了呢,艾美心中自我作检讨,惭愧自责。
不管内里究竟如何,反正兄弟俩的关系是更近一层,甭管簇成好事的缘由是哪种。
梅画倔倔的跟在艾美屁股后面一步也不离开,锅里的油冒烟时,被他按到饭桌前坐着,并且指派了任务,拌豆腐。
☆、第90章
梅画痛哭了一场,只觉将全身的包袱都甩了出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欢天喜地你好我好的了,手中的筷子跟打鼓的节凑一样戳戳戳……,没几分钟一大盘子的豆腐成了碎末,大功告成后自己尝了一筷子,咸淡适口,葱花和香菜的味道中和了豆腥味,只是不太润滑,少了一样调料梅画嘴刁的立刻觉了出来,起身拿过盛香油的瓷瓶,没准头的倒了一圈,呃,其实他就是想多放点。
艾美的醋溜白菜也出锅了,酸香气飘满屋,梅画一手抓着胸前的头发整个身子凑到盆子跟前,只差一厘米鼻尖就贴上了,也不怕烫到。
艾美好笑的将人往后拉,“哥先给你盛饭,你先吃,不等他们了。”
“不不不不,我还不饿呢。”梅画仰头露出两排皓齿,正对上湿了一大块衣襟,那上面残留着自己的鼻涕和眼泪,分分钟昭示自己不是一个让人心神安宁的人。
“哥,这衣裳都湿了,你脱下洗洗吧,先穿我的。”
艾美不在意这些,心里却得劲儿的要命,“吃个饭的功夫就干了,还费那劲干啥,再穿两天吧,左右也不出门。”虽然胸前这一块湿乎乎的挺显眼,而且自己的里衣也湿了,漆在身上有些难受,不过他还能忍受,也不就不想让弟夫心中愧疚难安,装作无事的样子回绝了。
“不成不成,这衣服薄,里面肯定也湿了,穿湿衣服对身体不好。”梅画看透了大姑子的想法,站起来拉着人往东屋走,“哥你忘了,箱子里有好多我穿着大的衣裳呢,肯定适合你,都是新的随便找出来一套换上就行。”
“画画啊,”艾美抓着人的手臂让他慢些走,有些为难的说,“你那些衣裳的料子太贵重了,哥穿着怎么能合适呢,那穿不去不让人笑话啊。”艾美确实有这种担忧。
哥俩早就敞开心扉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所以平常弟夫送给自己价值不菲的首饰艾美每次都珍藏起来,手帕子裹了一层又一层,只待出门办事时才舍不得的拿出来戴上,物品的价值是一方面,难得的是弟夫送出物品时那份真情实意。
只是首饰还好说些,不识货的人自然没那份眼力识出价值几何,可这衣裳一穿那就太亮眼了,眼界再低的人也能分辨几分的。
梅画已经开了箱子,昨晚上拿项链时他根本就没锁,头也不回的说,“那咱们就穿不显眼的呗,既低调又奢华,嘿嘿嘿……”
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梅画的哥哥梅羽亲自安排把关做出来的,从布料到绣样再到成衣款式,每一样都细细的过了眼,而且怕人走漏消息,梅羽将王府里绣房里的人全部关在一处偏僻的庄子上,派了贴身嬷嬷亲自照管,全部完工后他又避着人一件一件检验,只要有一丝不对眼之处就会挑拣出来额外重做。
所以可以想象箱子中各式各样花色质地皆然不同的衣装不单单是贵重这么简单,而但就衣服本身来说,哪怕梅羽已经降低了要求,可在穷乡僻壤视野狭窄经济不发达的山村里简直可以跟那凤凰的翎羽相媲美。
尺寸相同的衣服叠成一摞,到方便了梅画乱翻乱找,只是没拿出一件了大姑子都是一脸惶恐推拒的摇脑袋。
没办法,梅画只能接着往下找,“唉哥,你看这个?”手臂蹭的一拽,一杨,一件纯色丝质的黛色两件套衣裙在他手中翩然滑落。
艾美手快的从旁接住,眼神一亮,这个颜色特别纯正,,没有暗花纹,没有刺绣,通体简单华贵,流光暗动,给人沉稳大气的观感,衣边全部同质包边,广袖开襟,衣摆宽阔,样式跟梅画之前穿的那件浅绿色的长衫一样,只是明显大了两号。
梅画注意到艾美眼中喜悦的神情,手指摸了摸衣料,感觉是丝的,桑蚕丝?他不太确定,手感有些微凉,夏日里穿着一定不会太热,
“哥就这件吧,我瞧着正适合你,颜色稍微重一些,可手感不错,穿起来肯定不热。”梅画打包票,不等艾美说什么,又拽出一套家常穿的衣衫及至膝盖的品红色精锻宽边衣裤,这是他随手拿的,往大姑子手里一放,
“这套就在家里穿,正合适,我不喜欢这颜色,哥你要不要就只能压箱底让虫子啃了。”说完故意气人似的加重一句,
“我亲自抓虫子放进去!”
“你呀你呀你呀,”艾美又气又笑,只觉得手中的东西千斤重,这都是梅画的家人用心给他准备的,结果自己沾了这么大的便宜,艾美心里说出是什么滋味。
“哥!”梅画绷着脸抿着嘴,心想不下一剂猛药不行了,愤愤的从他手里抢过来,毫不在意的团成一团抬脚就走,狠话撂下,
“我烧了它!反正你也不喜欢!”
人不大,步子迈的挺欢腾……
“要要要要!”艾美急的叠声,紧追上他将人拉住,喘气儿的功夫这人就蹿到堂屋了,这得是什么速度?!
“你说你呀,脾气还是这么急,可不敢这样莽莽撞撞的了!”扶着人按在凳子上,心疼的把乱成一窝的衣服接过来,
“瞧瞧瞧瞧,可不能这么糟践东西。”这都是你的亲家留给你的,饱含了他们多少的思念呐,这句话艾美默默的留在了心里,他怕一出来更加控制不住一点就着场面。
弟夫这几日情绪太不稳当,但凡说点什么贴心的话艾美都是在自己脑子里过了几遍才往外念叨,为此他还特地交代了弟弟不许瞎说,就是华子昨天来给蒸馒头前儿都被自己好一顿叮咛呢。
奏效!
一秒变眉开眼笑。
“哥你快穿,你穿那个?”
“真拿你没办法。”一早上乱糟糟鸡飞狗跳的,总归结果是好的,默念一句阿弥陀佛,抱着衣服,带着小尾巴进了里屋。
换上了那件品红色家常套装,艾美整个人气息立刻变的高大上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别扭啊。”艾美轻轻地抚着袖口上的针线,喜欢的不得了,而层层叠叠的牡丹花则给朴实艾美的平添了几分贵气,只是说出话还是那么接地气,
“不会走路了都!”
“都这样,我穿了哥你给我做的新鞋还迈不开步子呢!”梅画围着人转了好几圈,暗道果然人靠衣装啊这话是真真的有道理啊。
家里的大门有响动,接着传来二奇那句‘我们回来了’。
艾美将那件黛色长衫仔细的叠好,包在一块布里放在靠墙的箱子上,脑中突然想到方才梅画没锁箱子,暗骂自己也大意了,于是拉着人的手细细的讲了一番危机防患意识才放人去完成落下的小尾巴。
艾美走出门去厢房端了一个弟夫捡了大便宜的一文钱的铜盆,舀了水,将换下来的衣服泡进去。
周里光着脊梁擦了擦,转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可那衣服却头一次见,待正眼一瞧,可不是他那口子么,只是换了身衣裳人就跟换了一个似的,虽然还是他的美子,可怎么看怎么比往日还俊俏了*分。
“看什么呢!”艾美啐了人一嘴,直勾勾的一点都不知道掩饰,没瞧着二奇都傻眼了么。
“美子你越来越俊了。”周里从心底有感而发。
艾美脸色爆红,要不是在弟弟家,自己准保将人臭骂一顿,没得都二十多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成天介油嘴滑舌的,越想越气,只是到底顾着自己男人的面子,便轻骂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跟个二流子似的,快生点,就等你俩了。”说完剜了人一眼,气哼哼红着脸的回屋了。
周里等人的影子消失了才捅捅身边的二奇,“我夫郞是不是个大美人?(!)”
“我哥一直是最漂亮的!”多拽的回答!
周里终于找到了知音,原来知音就是向来不声不响的一根筋,垂着二奇的肩膀大有相见恨晚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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