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巫师养胖狼 作者:桃花吃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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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恕罪,叛军李副将至今下落不明。”敢当甩开披风单手撑地跪在己熔川面前。这是敢当自从己熔川到岩木城以来在众人前的第一次屈膝。
“将军请起。”己熔川郑重的扶起敢当。
己熔川扶过敢当的地方留下两个血印子,敢当抬头看见己熔川疲倦的面容时吃了一惊。“经过昨夜的恶战大将军你伤势如何,若信的过老夫就暂将琐事交给老夫……”
“不必担心,”己熔川打断敢当,“这不是我的血。”
眼前伫立的士兵中负伤者比比皆是,己熔川回头望了一眼重兵守卫的军帐,对身后的飞兼说,“再加派十名守卫。你留在这里,看好人质和……他。”
“是。”飞兼领命退回大帐门前。
“我们去见司农。”己熔川先一步走向刑场。
“是,大将军。”敢当说着看向军帐,心中难免疑惑,己熔川口中如此重要的“他”是谁?
军帐里的床榻上,展沿换下血染的衣服,身上的箭已经被医师取出。在飞兼的掩护下,己熔川在离开前先一步为展沿分担了伤口。然而展沿随即发起高烧,昏睡中一直不安的挣动。
医师不断用干净的雪水冷敷展沿的前额,刚要解开展沿的前襟被一旁的飞兼按住手。
“取箭时不是已经包扎过了。”
“话虽如此但病人体温过高需要降温,再说浑身是伤血污不清理干净的话我怕……”
“我来。”飞兼说着架起屏风将展沿遮挡住,为了安全起见展沿痊愈大半的伤口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人看见。
医师虽然困惑不解但只得老实的等在外面。
“他是灾……难。”被捆缚住关在笼子里的人质突然用一种生涩又诡异的语调说。精壮的女人近乎赤*裸,但头发上缠满五彩的头绳。
飞兼为展沿擦拭的手猛的顿住,隔着屏风对医师吩咐道,“用药让那女人睡着,她现在不清醒更为保险。”
“是。”医师领命后从药箱取出一个小瓶灌进人质嘴里。
“你们这群将自己圈起来的胆小鬼……抓我也没有用,我们火神的遗族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轻易屈服。”女人说着露出尖牙用力咬向笼子手腕粗细的木条。医师见状又灌进一瓶药水,她终于瘫软着沉沉睡去。
昨夜己熔川遭遇危险时飞兼同样目睹了展沿的所作所为,所以现在他即便心情复杂但尽心尽力的照顾展沿。
飞兼难以理解的是己熔川在最初的震惊后变得出奇的冷静,除了为展沿治伤时再没靠近过。一直站在远处冷淡的注视,没有言语。
作为自幼一起长大的贴身奴仆,飞兼对己熔川在意和厌恶的事极为敏锐。己熔川对展沿的亲近与喜爱早就超出一般,飞兼十分清楚这一点,因此对己熔川表现出的克制感到隐隐不安。
接近中午,己熔川带着满身戾气返回军帐。他刚走进去又退出来,洗干净身上的脏污换了衣服后才重新掀开帐门。
展沿还在昏睡。
己熔川神色阴郁的在屏风外站了很长时间,“都下去吧。飞兼你把人质带到紧邻的大帐里严加看守,叫他们把时与带过来。”
“是。”
军帐里人都退去后己熔川背靠屏风默然听着展沿急促的呼吸。
“对不起。”己熔川低头轻声说了一句。
这时帐外有人通报,“大将军,人带来了。”话音未落时与挣脱侍卫掀开帐门,二话不说冲到己熔川跟前挥起拳头。己熔川没有躲,时与的拳头也没有落下。
“为什么不救燃。”时与蹲在地上泪流不止,“抓人质有什么用,那群蛮族才不会顾及这些。你这么做不是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危险吗,这对你能有什么好处。燃如果出事了我不会放过我自己,也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其中的缘由。”己熔川无动于衷。
“你说什么!”时与愤怒的推搡己熔川,推不动己熔川反而撞倒了屏风。一眼看见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展沿。
“展沿?!怎么伤的这么重,他怎么会在这儿?”
己熔川的目光刻意避开展沿,沉默许久对时与说,“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质问我,我只想知道你们那天晚上给他喝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现在治不好他。”
“什么?”时与没有明白己熔川的意思,他眼下也无暇顾及。他看见展沿突然抬手揉了揉眼睛,像猛的意识到什么,捂住胸口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说话啊,小天使们_(:зゝ∠)_
☆、言灵
展沿环视军帐,眼神发直的看看床边的时与又看看五六步远的己熔川,忽然歪头困惑的问,“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展沿你难道……”惊愕的时与话没说完被己熔川推开。己熔川一言不发的捧住展沿的头,手掌小心翼翼的在展沿后脑摸索寻找创口,手指微微颤抖。
展沿忽然翻身,搂紧己熔川的胳膊在他手心里蹭蹭脸。狡黠的瞟了几眼己熔川笑着说,“骗你的,终于抓到你了,谁让你都不往我跟前站,演的像不像?”
己熔川眯起眼睛看着展沿苍白的嘴唇,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臂背转过身。展沿本就毫无防备,再加上正高烧没有力气,扑空后狠狠磕到床榻的围栏,“唔……”眼睛里顿时疼出了泪花。
“唉?展沿你别哭。”时与神色尴尬,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展沿攥紧被子角,“我没哭!”嘴上逞强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己熔川轻啧一声快步走出大帐,展沿一看慌了,不顾时与的劝阻掀开被子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追出去。
外面太冷,展沿哆嗦的根本站不住。他也不喊叫,只是咬牙切齿的在后面紧跟己熔川。己熔川开始竟没有察觉,一个人闷头往前走,直到看见从邻近的军帐中走出的飞兼惊讶的看向自己身后。
己熔川猛的回头,心里突然窜起一股邪火朝展沿吼道,“你发什么疯,赶快回去!”
展沿死盯着己熔川忿恨的揉揉眼睛,弯腰飞快的脱了鞋抡起胳膊扔向远处,踉跄几步坐在雪地里哑着嗓子对己熔川说,“我没有鞋,走不了路。”
“站起来。”己熔川攥紧双拳沉声说。
“不站。”只穿一件单衣的展沿冻的脸色发青,等了半晌见己熔川黑着脸原地没动,展沿开始解衣带。
“你你走吧……你走了我就变成冰棍,偏杵你门口专门硌你的脚。”展沿说着真把衣服扒下大半。
己熔川快速解下大氅不由分说把展沿兜头包住扛起来往回走。明知道不该心软却无法对展沿强硬到底。
飞奔而至的飞兼难得显露出慌张的神色,跟在己熔川后面劈头盖脸的对展沿说,“冰天雪地里你这么跑出来,若是内外伤势加重不仅你自己难受还要给主人增添多余的麻烦,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不得你胡闹……”
“飞兼。”己熔川向身后瞥了一眼打断飞兼。
“主人我……这就回去。”飞兼强忍不满转身退下,临走用力踢了一脚地上的雪。
“……没有胡闹,你不听我说话……”展沿在大氅底下双手搂紧己熔川的脖子。
“什么?”己熔川没有听清展沿断断续续的话,突然脖子被狠狠咬了一口。
终于放松下来的展沿蒙着头扑簌簌的掉眼泪,“找你……太辛苦,在你身上刻上印你就是我的了,绝不会再放你走。”
己熔川掀开帐门的手顿住,心弦因为展沿的话而挣断在胸腔里砰砰作响。
这时从帐里走出的时与和己熔川擦肩而过,“现在才开始担心他的处境未免太迟了。燃那么费尽心思都没有拆开你们,这也许是天意。如此瞻前顾后还是你么,己熔川。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作为‘绊’的真正意义。”时与轻笑着走向飞兼看守人质的大帐。
己熔川在门口伫立良久,回神时才发觉展沿呼吸急促的十分异样。展沿软塌塌的挂着己熔川的肩膀,烧的越发滚烫的额头紧贴己熔川的脖根。说不出话,难受的一个劲流眼泪。
“展沿?”己熔川立刻向不远处的守卫吼道,“快去叫医师。”
展沿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傍晚。他这会儿浑身没力气,眼皮子都懒的睁。因为生病心情脆弱到了谷底,撇着嘴可怜巴巴的想,我是不是快死了?
屏风外面立着两个人影,听说话声音是己熔川和敢当。展沿琢磨了一会儿委屈的撇开脸,我都快死了己熔川你还跟一个老头聊天,人性呐?天理呐?
“……大将军你真是让老夫佩服。这人质我早有耳闻,传言她巫卜预言的能力比子舟还要厉害,王长子大人一定能毫发无损的被救回来,还有我们被劫的粮草,即便吃下去了他们也要再吐出来。”
“我们的正式信函发出去没有。”虽然声音疲惫但己熔川思路一如往常的清晰直指关键。
“中午以前已经发出去了,等到双方确定下人质交换的时间估计要五天以后。大将军你这次回来威望大增,只要兄弟们团结一致忍过这几天,有了粮草我们就有救了。”
“直到人质交换前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特别是今晚,要小心敌人的偷袭。”
敢当突然大笑着拍了拍己熔川的肩膀,“大将军你说的这些老夫也有考虑,守卫方面已经派最精锐的士兵埋伏好。从昨晚开始你就没有合眼,是时候信任部下休息休息了。”
己熔川沉默一会儿后紧绷的语气未变,“敢当将军有没有听到敌方有黑言灵师的传闻。”
“哦?若是这样就真的麻烦了,毕竟我们这儿没有一个言灵师。您放心我这就针对言灵师重新做局。”
听见言灵师几个字展沿竖起耳朵翻了个身,弄巧成拙直接翻下了床。
屏风另一侧己熔川正送敢当到门口,两人同时听到响动。敢当看着屏风后面饶有兴味的说,“说来有件不相干的事,有个五六岁的小娃娃今天一整天赖在我帐中不走,求我抓大将军,说你把他重要的朋友关起来不让他见。”
“小孩子的话敢当将军不必当真。”己熔川不动声色的说。
“老夫也这么想。”敢当看似不在意的应着,转身掀门出去。
己熔川拉开屏风时爬不起来的展沿只好尴尬的装睡。己熔川并不拆穿,抱起展沿放到床榻上掖好被角,坐在床边不出声的只看着他。
展沿偷摸凑近己熔川,没憋多久就忍不住了。睁开眼睛冷不丁的说,“你们要是缺言灵师你看我行吗,我比以前厉害多了,我很有用肆师老头天天夸我呢。我可以帮你抓偷袭的,帮你救己燃泽,帮你……唔!”
己熔川忽然捂住展沿的嘴,不管展沿是否吓的面无血色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趴到展沿耳边说,“你听清楚了,我不许你再用言灵。”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人!
☆、拒绝
展沿扭开脸目光躲闪着转移话题,“你你听我说,我这些天都在厨房做卧底。粮仓着火那晚我赶过去本想救火但没救成,那些士兵……算了你得对他们加强训练,不对我……呃我是想说,大家不是快没饭吃了么,我这儿有宝贝,你要不要?”
见己熔川没有回应,展沿试探的伸手用拇指揉揉己熔川紧绷的嘴角,“你能不能别这么瞪着我,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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