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 作者:有礼有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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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相看的宅基地在艾奇家的东南边,艾奇家位于村子正中央,走过去要穿三条小胡同,拐上两个弯,梅画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差不多用了十分钟,嗯,倒比周老太太家近。
早前就说了,村子里的人主要靠土地吃饭,收成有限,家里人多的甚至都吃不饱,青砖大瓦房在村里也只有几处,艾美瞧的在基地紧邻着同族艾五爷爷家,他家就是其中的一户。
从栅栏往里看,院子的景象影影错错,种了不少瓜果蔬菜,里面有人走动,瞧着身形打扮应该是年轻人,或者是中年人。
路过的大门紧闭,艾美也没敲门进去,在耳边小声的跟梅画说几句就领着人走过去了。
十几步开外后,豁然明亮,因着周边都是旁人家的栅栏,从而隔出的这块土地四方又规整,头一眼就叫人很满意。
梅画松开了手,在空地周边来回走了走,四下扫量,不时的点点头,周围人家的院子里则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映托生生不息。
“这块地长六丈,宽四丈,比北边那块小一点,但这儿周边邻居的为人都不错,再往南拐个弯就是河水,平常洗衣裳什么也方便。”艾美走到梅画身旁给他介绍。
梅画点点头,一手支着下巴道,“哥,这块地不错,站在这里叫人心情很好,很愉快,小点没关系,你可以盖个紧凑点的房子,把边角都利用起来,目前来讲就你跟哥夫两个人绝对宽敞,要等以后有了孩子也没问题,除非你生个十个八个的那就太挤了!”
前面的话很对艾美的心,后面的,也算对口,但是十个八个的,这是故意戏虐他的吧。
艾美咬着牙抬手搂过弟夫的脖子,不过没太用劲,一手轻车熟路的挠着他的痒痒肉,“好笑是吧,没大没小的!”
梅画现在身上特敏感,稍微一碰就痒翻天,所以还没等艾美的手挪地方他就已经咯咯咯咯的乱扭了,嘴里嚷嚷求饶地不敢了不敢了。
艾美顾及着他的身子,挠两下便停了手,拥着人稳住脚,口里却不饶他,“我估计没那个福气生那么多娃子,不过我瞧着你可是贵气盈身,不是一般的福源,瞧瞧这大屁股,给我们老艾家生上十个简直小菜一碟!”
艾美本是玩笑话却没想到一语成谶,将来的某一天,回想这次的玩笑时还特别惋惜,为啥当时不多说五个,叫当时旁边的梅画听见了差点没掀了桌子。
故意气他的说完还拍拍梅画遮在衣裙下的屁-股,嗯,翘翘的挺瓷实,给了一个优秀的评价。
梅画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照过清楚见亮的镜子,更别说是全身的了,所以除了洗澡看前面,后身儿他根本瞧不见呐,于是仰着小胖脸充满求知欲地问,
“我屁股大么?”一点都不脸红害臊的。
“你呀你呀你呀,”艾美摇头点着他的圆润的鼻头,“没羞没臊的,这是在外面,怎的问话没有遮拦。”其实艾美知道俩人说话声几乎都是耳语,一米开外的人都听不到,只是他谨慎惯了,
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艾美趴在梅画耳朵旁暧昧地说,“这个你回去问你夫君,他最知道了!”
梅画先是不解的愣了愣,随即爆红脸,一脑袋扎进艾美怀里死也不抬头。
……
俩人在那块宅基地待了没多久就回去了,路上碰见不少的扛着农具挽着裤脚回家的汉子,都是一个村子的,年老的年少的没有不认识的,能说上话的艾美都会介绍梅画认个脸熟。
梅画出门时穿了一身大红色锦缎流沙裙,流沙中间夹着金丝,精细包边,全身没有一处刺绣,却在举手投足间挥洒点点光芒,配上他白里透红的清朗面容,如星辰般闪耀的双眸,皓齿如贝,微微一笑尽显华美妩媚,在不似那青色的少年郎。
独特的风华天成愣是叫一杆老少汉子不敢直视,生怕自己粗俗的气息亵渎了他。
一路走来梅画笑的脸都酸了,其实细数的话没多少人,但刻意表现出来的温和贤淑却真是累倒了他。
院子门敞着,显然家里回来了人。
艾美走在后头随手阖上门,这时日头已经落了山,天空呈现暗青色,凉风吹过来夹着熏蝇草的烟息。
艾奇起初一进家发现家里没人,周里猜出大概便告诉了他,这会儿见到人回来了,举着手里冒烟的草,快步走上前凝视着隐隐风光无限的梅画,咽了下口水,明知故问,
“画画你跟大哥去哪了?”
梅画打他一靠前就捂着鼻子皱眉,瓮声瓮气的说,“呛死了,你要干什么?”
“啊,哦哦。”艾奇忙把草背到身后,还退了几步,“不呛了不呛了,我就是熏熏蚊子,嘿嘿嘿嘿……”
“你傻乐什么?”梅画囔囔一句不等人回话便抬脚进屋换衣裳。
艾美跟上来,开始挽袖子做菜,瞧着这两个月窜了不少个子的弟弟问,“你哥夫呢?”
艾奇继续挥舞着熏蝇草,回头说,“在后院呢,今儿下午收货不少,三只鸡,还有两只野鸭,都是大个的,咱留着下蛋吧,不卖了。”
艾美舀了盆水弯着腰洗手,笑着说,“家里的这些都不够吃的,还卖呢,我还打算下次集上再买点呢?家里没什么补身子的吃食,也就这些鸡鸭还能管点用,当个嚼头,可总吃也腻歪,我合计着这几日去趟县城,买点牛羊肉回来,咱镇上卖的不多,不新鲜,就是不晓得画画喜不喜,赶会儿问问他。”
梅画换完衣服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扯着嗓子喊,“哥哥我喜欢吃,你快去买吧,多买点。”
艾美听他这火急火燎的语气乐的不行,想起晌午回家后发现钱袋里莫名多出来的一个银锭子,不用琢磨就知道是梅画的作风,弟夫悄摸的塞给他就是不想叫人知道,艾美承他这份心意,咬实了口谁也没告诉,当做私房钱赞起来打算再用到弟夫身上。
艾奇抢着说,“买买,画画你喜欢就买。”典型的没阶级立场,小夫郞一说话就是圣旨。
艾美边做菜边听两人打嘴仗,梅画无理搅三分,艾奇是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剩下所有事全都顺着他的小夫郞,就这,梅画照样能鸡蛋挑骨头,刺儿头的叫人抓狂,也就好脾气的艾奇忍受的了他这跋扈的性情。
过日子不就是吵吵闹闹磕磕绊绊的么,要真是话本里说的每日里相敬如宾客气的跟陌生人一样,那真是一点过生活的乐趣都没有了,百年如一日,那还有啥盼头。
最后一盆菜端上桌,艾美喊人,“吃饭了,别吵了。”
周里拿了一小壶酒倒了两杯,都不是外人,他便先坐了下来。
☆、第117章
吃过晚饭后艾美两口子没多待着就急走了,趁着天还不晚两人先去里长家把那块宅基地拿到手落实,文书什么的到可以改天在去县衙置换,有了名头也不怕别人惦记了。
艾毛毛给满面精神地两人端了杯水,然后在自己男人身边坐下,笑着道,
“你俩到是好运气,村南头的长生正给他小子挑地盖房子呢,昨儿长生家的还跟我说看上的地处还有你定的这一块呢,就是觉得这贵,他要是买了这块再起房子可就得再等一年了。”
艾美心知正是因为知道有人惦记才赶忙来定下抓到手的,嘴上却故意装糊涂的问,
“长生叔的小子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可不是,咱村跟他一般大的小子三四个呢,怨不得你不清楚,他家不经常往后边走,一般日子里哪能照上面,他这瞧着你二叔家的岭子定下了亲,可不也急上了,生怕好的哥儿被抢走,听说拖了媒人也给找了三四个人家相看呢。”艾毛毛对村里每家的大事小情都门清,他今儿高兴,看着艾美自来喜欢,转头得意地说,
“今儿去了县里交货,你叔他们后半晌才回来,你知道咱的货得了什么价钱?”
艾美今儿主要是来定宅基地的事儿,料想里长当天就能回来,只他不是奔着这个来的,见到里长坐在这儿自然不好主动开口,不过瞧着毛毛叔这喜上眉梢的劲儿头想必一定是得了一个好价钱,喜悦的神情遮不住,他有些激动的问,
“难不成比咱往日里卖的要高?”
“岂止是高!”艾毛毛神气活现的一仰头,“你不是外人,花样子还是你家出的,我也不瞒你,交上去的这些货里面,数你得的价钱最高,有这个数!”说完就神秘兮兮的伸出三个手指头在艾美面前晃悠。
“三两?”艾美有点失落,心想,也不高啊,不过本钱是回来了。
艾毛毛瞪了瞪眼,蹭的一下敲了敲他的脑门,不乐意道,“想什么呢?有点出息,是三十两!”
“啊!……”艾美膛目结舌。
这下不只他,就是坐一边跟里长闲聊的周里都不可置信的触动一下,里长则是满面红光的点着脑袋。
这个价钱完全打破了他的认知,起初他自己估计的在十两左右,没十两也得有八两,这一下多出了两倍,怎么能叫他不惊了神,甚至有些心慌,喜悦的心慌,老以为不真实。
艾毛毛瞧出他的心神不定,知道他想多了,便诚恳地说道,“你踏踏实实的,这是你该得的,今儿去县里村里请了两个族里的长老过去做见证呢,还有咱村的唯一的秀才,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绝对错不了,而且丝毫不会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
得了这话,艾美才放下心来,忍着欢喜意点点头,嗯,是自己该得的,不枉费这一个月来的辛苦,手心都出了汗,又忍不住追问道,
“那,那其他人呢?”
艾毛毛知道他关注什么,也不瞒他,直截了当地道,“这么说吧,凡是照着你家画样子的绣出来的绣品,价钱都比平常高了两成,绣工好的价钱还高,你弟夫虽然一个活也没有,只这抽成的银子他就得了不少。”
艾毛毛心想,不愧有才学见过世面的人,这一个手指头不动的愣是挣了十几辆银子,真真叫人又羡慕又嫉妒。
“太好了太好了!”艾美开心的几乎合不拢嘴,虽然知道弟夫不在乎这点银子,可得来的谢意和美名却比银子更利于他们。
又说了会儿话,定了后个去镇里签文书,艾毫升代替里长送他们出的门。
……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艾奇就起床了,大哥要起房子的喜事已经板上钉钉,过了麦收就开始挖地基,他去帮忙是没得说,只是打家具的时间就紧了,再有不到半月就麦收,趁这会儿清闲点,他可以做一些轻便的家什用具。
院子后头和厢房里堆了不少木头板子,都是这些年渐渐赞起来的,成婚前儿,他跟哥夫还特意去山里头伐了不少回来,这回儿到有用的地处了。
合上纱帐前给小夫郞掖好被单子,便转身去院子里了。
同一时间周里也睁开了眼,而往常生物钟准时的艾美这会儿则睡的酣甜,周里眯缝着眼把不着寸-缕人往怀里楼了楼,满足的喟叹一声,不敢发出很大的动静,想叫艾美多睡会,自己就蹑手蹑脚的起来的。
出了屋门刚拐弯迎头碰上从茅厕里出来的大哥,手里正系着裤腰带,脚下他拉着一双看不出颜色儿的鞋,头发乱蓬蓬的,闭着眼走道。
“嘿嘿嘿,撞上了!打小你就赖被窝子的,一年四季好睡懒觉,都快当爹的你也改不了,怎么给娃子做榜样?”周里不予余力的批判,一点面子不留。
周实一听走到声就晓得是自己弟弟,系上腰带擦擦眼屎,斜着眼角故意板着脸训道,
“有没有大小,有跟大哥这么说话的么?找揍呢你。”
周里真服了他,后腿一步,“得得得,您老人家继续睡回笼觉,弟弟扰了您的雅兴,愧不敢当。”
“少臭贫!”周实臭骂一句,这会儿他已经睁开了眼,头脑清醒了许多,拨楞着脑袋四下看了看没别人便低声问,
“你起房子的地处相中了?真要搬出去?”
周里点点,坦率地道,“咱家早就分了,虽然爹没说最后这房子给谁,但你是老大,长子承袭,祖祖辈辈的规矩,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改,我早晚得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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