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 作者:有礼有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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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眨着眼转过头问一旁呆滞的艾岭,
“你说是不是?”
艾岭猛的被问话,一时间接不上来,只能犹犹豫豫嗯嗯啊啊的话不成句,尴尬地挠挠头,脑子里飞快的思考二哥啥时候口条这么利落了?他阿么啥时候说的这话?阿么跟小嫂么不是一向不对付么?这都是有目共睹的,难道在旁人瞧不到的地处看对眼了?
“哼!”梅画得意志满,嘴角翘翘的,心情大好,挺着肚子正正身体,大言不谗地拿腔拿调道,
“我这人最善解人意了,哪像有的人目光狭隘只观表象,忒肤浅……”
艾奇听他又没完没了的自吹自擂起来,生怕这话头止不住,忙笑呵呵的把筐往他眼前一送,
“装好了,走不走?”
走不走?当然走,当即毫无发觉的闭了口,戴上帽子脚步轻快的串门子去了。
艾美正待院子里碾麦子,坐在一个小凳上,前面摆着个小磨盘,右脚边堆着一个面袋子,里面差不多有三斤多的面了,听见脚步声一抬头,正瞧着着弟夫大腹便便的走进来,旁边是仔细搀扶的弟弟,后面跟着背着筐的艾岭。
艾美扑扑手上的面笑着站起来,问艾奇,“你俩这是去哪?晌午没听说要出去啊?”瞧着样准不是去地里。
“进山,拔点葡萄秧子,我在院子里起了个架子。”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跟前,艾奇扶着人坐在小板凳上,肩膀的劲儿才卸下来。
他这么一说,艾美就知道咋回事了,只嘱咐俩人不可往深处去,连半山腰都不能上,早些回来之类的话。
人走了以后梅画就老实的坐在艾美旁边看他旋磨,这玩应他以前见过也上过手,非常容易,盯了几分钟浑身就痒痒起来,好说歹说央求半天的才从他手里夺过来,结果看着容易做起来才叫一个难,第一下愣是没推动……
艾美从旁边看到提心吊胆的,一手紧护着他的肚子,生怕弟夫莽撞的磕到,梅画使出吃奶的劲儿,那表情咬牙切齿的才叫磨盘走了一丁丁点,就这一下差点累的虚脱了。眼睁睁瞧着刚到手的玩应又被要了回去,梅画也无力阻止,大哥转起来那么轻巧,到自己这儿就跟推着一座大山似的,梅画把这完全不符合科学定律定律的原因归结为肚子里的东西抢走了他身体中的能量。
日头渐渐西斜,梅画坐在艾美的房前砸核桃吃,就他来这么两个小时的时间艾美往东边那屋跑了十几趟,再一次回来,梅画忍不住张嘴,悄没声地问,
“周老太……么呢?”来这么久也没见到人影,还怪闷的慌的。
“出去转去了!”艾美没好气,坐下打蒲扇,家里有个马上要生的,哪哪离不开人,他婆么可倒好,也不知道是诚心的还是真没感情,愣是一丝紧张欢喜的劲儿也从他身上瞧不出来,家里的饭食还是跟往常一样,也就自己回来的这两天看不过去了才搁小炉子上给兰兰煮点鸡蛋补一补,气色才好一些,不然能不能挺到生都不好说,那脸胖的绝对是浮肿,可不是吃多了胖的。
梅画不知大哥为啥突然心情不好,只是脑子里一回忆起看到张兰兰面色浮白的挺着个夸张的肚子在床上直哼哼,自己就浑身不得劲,好像他也要生了一样,那景象真是吓人倒怪的,梅画一瞬间胆颤的声音都不在调上了,
“哥,你说我能生下来么……”自己怎么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啊,跟天方夜谭一样。
“胡说八道!”艾美见他说的不像话,冷硬的打断他,想要绷着脸训一顿他口不择言,只一起瞧那苦着的一张脸,当即心又软了下来,挪了挪腿把人抱在怀里,柔声安慰了好多话,直到感觉怀里的人安稳下来,心中才舒了一口气。
眉头却紧锁着,思付着这样不行,不能叫弟夫在这待着,这孩子性情敏感着呢,那边生娃子的动静还没开始呢,他就这么心神不稳了,回头一惊到了吓掉了魂自己如何跟弟弟交待?
心头一合计,艾美把人哄到屋里躺下,自己在大门口逮着一个娃子让他去把自己二婶么叫来,这些日子两人接触的多了,艾美也瞧出刘芬芬只是嘴上厉害,拿个话头就不饶人,心里其实并不是又冷又硬的,之前是自己年龄小看不透一叶障目了,就凭自打弟夫坐了胎,他给送了好多次鸡蛋鸭蛋,虽然说话还是刺人,可还真就没再撒泼疯闹过,当然,自己和弟夫也投桃报李,隔三差五的就给他送上一筐菜,虽然每次去他和弟夫俩人还是免不了一顿口水战,但真没有那么针锋相对恨不得掐死对方的节奏了。
没用了一刻钟,远远的瞧着刘芬芬快步往这边跑,艾美迎了上去,还不等他说话,又被骂一顿,好在艾美已经习惯了,脸皮都厚了。
刘芬芬一进院子又道,“这老周么子还真是夸不得,赞他两句就翘上天了,更成甩手掌柜的了,事事交予你,他到当了老封君,哼,想的到美,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派头!”
艾美这时候能说啥,他是老周家的夫郞,要是说一句赞同附和的话那就是不尊不孝,虽然心里给刘芬芬拍手瓜子,只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恭顺乖巧来。
说着话俩人进了屋,梅画正在屋里吃香瓜,瞅见刘芬芬来了也不意外,抬手递给他一块,
“可甜了。”
“吃吃吃,快跟我走吧。”说是这么说,可还是接过来张口就咬。
艾美还得去看张兰兰,把人送到屋转脚就出去了。
刘芬芬三两下就把一半的瓜吃完,掏出手巾子一抹嘴,又给梅画的下巴抹干,
“快走,我家里还有活呢,谁老陪着你在这坐着,就你一个懒的,没边了。”
梅画一仰头,“去哪啊?”
刘芬芬这才知道艾美还没跟他说,便道,“去我家,你哥这忙不开,一会儿周老么子回来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梅画愣了两秒,探测到他这话中话,小火苗一窜,啪的一下拍手掌拍桌子上,脑袋一扭,大嚷道,
“嘿,我中午还给他送块肉呢!合着吃到肚子里就不认账吧,想的好,没门!”凶神恶煞的表情一上来,那骨子里骄矜狂傲显露无疑,
“我不走,非得把我的肉钱点心钱吃回来,吃不回来我就闹的他家鸡犬不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当我是什么?给他吃的时候点头哈腰,呵,一扭脸就不认人,做梦!当我好欺负啊。”
刘芬芬被他这突然的转变惊了一下,只是瞧着这阴晴不定的恶霸模样,心里那叫一个开心痛快,小崽子终于换了矛头不对付自己了,虽然自己说的话叫人误会,也不是诚心的,可原本是冤家的两人突然逆转为一条战线的同盟,那真是飞一般的感觉!多少年没这么酣畅了,就连听到那句中午给周老么送肉没给自己送肉这事都忽略不计较了。
哼,现在自己有了帮手,还是一个没脸没皮心狠嘴毒的家伙,这么强的一个战斗力和臂膀,看谁以后还能跟自己对着干,不知不觉中刘芬芬脑海中描绘了一副叔侄俩人身披盔甲所向披靡抖到一大波夫郞的精彩画面!
这样一想,刘芬芬脸上满面荣光,少不得为他着想,耐心地劝道,
“你跟那个不着五六的人一般见识作甚,没得叫人看低了你的身份,那物件吃食不也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等过了秋收美子一住新房,跟这边走动少了,哪还有那些情分?说你是属炮仗的还乐意,做事怎能不深思熟虑,你这会儿跟他干上了,夹在中间难过的是谁?左右不差这点东西,没了那斤肉你就饿死了?再者你哥不也吃到嘴里了么。”
至于吃多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多不了,哼,这家老么子抠搜着呢,一块肉恨不得放上两年,刘芬芬格外瞧不上他那寒酸样,一个劲儿地撇嘴,暗骂老周么子不知哪头轻哪头重,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梅画发热的头脑听着这头头是道的一分析,立刻冷静下来,眼珠子转了几圈,抬手打了个响指,冲刘芬芬谄媚道,
“还是婶么阅历丰富,不然我做了错事还真无法弥补了,婶么你予我那就是春风风人春雨雨人啊。”
“滚你爹的,你才是疯子!”刘芬芬手点了下他的脑袋,混蛋玩应,刚说温和的说两句又要挑刺。
梅画气结,嘟囔一句没文化真可怕,也不收拾东西直接跟在刘芬芬后面走,到门口碰见跑过来的艾美,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人走远,明知道离的近,心里仍旧万般不舍,只求弟夫别多想,嘴唇要出了一圈印子,艾美揉揉眼角,回去直接进了张兰兰那屋。
☆、第137章
梅画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来二叔家,不过放下菜说几句话就走,屋里也就去过一两次,还仅止步于堂屋,这庄家户里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顶多家家的摆设不同,而且是土房子,穷的掉渣,他也没那么多好奇心非得看看人家屋里是啥样子的。
刘芬芬领人进了院子,他的身影一出现,那些菜园子里的鸡鸭鹅便一窝蜂的朝他这飞奔,到了吃饭点了,食槽里还空空的,谁不急啊?
梅画跟着他走到栅栏边上,刘芬芬扔给他一个板凳和一把菜刀,
“剁食,找了你这半天鸡们都饿疯了。”
菜板上的菜帮子块头还挺大,切口参差不齐,大小不匀,一看就是刚剁了一半人就出去了,梅画没拒绝,反正他也无事,乐呵呵的捡了菜刀吭哧吭哧的动起来。
刘芬芬仔细的盯了他半饷,没瞧出一分一毫的不情愿,向来以刻薄著称的脸上露出些暖色笑意,转身找麦糠给鸡拌食去了。
大叶子的菜眼看剁成了碎沫沫,梅画一下想起来晚上要包饺子,立刻抬眼找刘芬芬,结果发现他正在园子里倒鸡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扯开嗓子喊道,
“二婶么,我晚上想吃饺子!”
刘芬芬将最后一个食槽倒满,提着空桶往外走,听到梅画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讽道,
“你个吃货,旁人家一年到头吃不上两顿饺子,你可倒好,隔三差五的吃一次,家里那些好饭食还添不满你的肚子,净做那起子叫人妒忌眼红的事,传来传去落不下一个勤俭的好名声,不知道树大招风啊。”
这话中的意思有啥不明白的,他又不是木头人,心想难道真有人没事就盯着自己家的门缝瞧?一想到私-生活都被别人看去了,梅画发狠的剁着菜,目光鬼畜,
“我在家吃自己的碍着别人什么了?叫我知道谁在背后黑我,我就把他的嘴给缝上,甭说吃好的,就是汤也叫他喝不上!”
“缝人家嘴?那你也得先学会拿针!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动一下针线,懒货,全村找不出来你样的!”刘芬芬虽然还是教训人,语气却轻缓了许多。
针线对梅画来讲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弱点,恰恰这个弱点在这个世界被人诟病,所以他也不敢硬辩,只能垂着脑袋消弱存在感,这嚷嚷的外面都知道了那可不是好风光的。
却听那头刘芬芬从园子里走出来,放下木桶,拿过旁边的一个簸箕准备装菜,走到跟前说,
“今儿晚了,买不成肉,赶明一早我去后方的屠夫家割上二斤,你要非今儿吃到嘴里,那只能是素的,馅儿里放鸡蛋,你自己合计呢?”
梅画眨眨眼,清凉的目光中流出笑意,方才示弱的态度一点不见,笑嘻嘻道,“婶么,晌午二奇割回来好几斤,我去家拿,顺道把菜摘回来,不用等明个!”
刘芬芬原以为他们就割回来一点中午炒了菜吃光了,结果这是留在黑夜包饺子呢,手下装菜的动作一顿,磨牙恨恨地道,
“割了肉不说给你二叔送点,光想着自己,”又想着自己晚上也能吃上一顿好的,就撂下这个话头转而训道,
“你那个脸面可是大的,二奇二奇也是你叫的?成婚多久了还改不过来,叫外头人听了去又是一番口舌,这不是给你男人丢面么?做夫郞的一丝尊重当家男人的姿态都没有,叫二奇往后在村里怎么抬的起头?”
梅画自知理亏,却还是弱弱的辩驳,“我这不是在家么!”
刘芬芬瞪他,“在家在家,在家习惯了在外面随口就说了,等你反应过来后悔都晚了!郎中那可有叫后悔的方子给你抓么?”
该死的男权社会!梅画嘟嘟囔的咒骂,只是想爆发也得掂量下他当前的战斗力,斜眼瞟了一眼肚子,默默地收回了愤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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