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每天神转折 作者:八斗斗
Tags:生子
好,算他输!
钟黎川咬牙切齿,到底见不得孩子难受,转身去拿了纸尿裤。原本抱着极度嫌弃的心帮小王子收拾便便,没想到纸尿裤刚刚打开,小王子的小丁丁就替这世界画了一道完美的弧线,那些水直接落在钟黎川的脸上——就在那瞬间,钟黎川彻底思密达了。
这一整个也万分的无数个时刻,钟黎川都在无数遍地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放奶妈大假,不过一个晚上,他已经要被孩子彻底弄崩溃了……不,还要算上那头猪。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照顾一个孩子会这么累!
譬如泡奶。
他将将泡了一罐奶上去,郑畅不过握了一下,太凉。再泡一罐,郑畅再摇头,太烫!这不是玩儿他么?到底是要怎么样!
等他终于忍无可忍时,郑畅却用看一头猪的眼神看他:你刚刚用多少度的水泡的奶?
“……”不就是打开奶瓶把奶粉倒进去然后冲开么?你管它几度呢!
譬如换纸尿裤。
有谁能告诉他婴儿究竟是什么构成,为什么喝了就拉喝了就拉,前一分钟他刚刚换完纸尿裤,下一秒就听噗的一声,又得换!
又或者,为毛小王子总在他解下纸尿裤的瞬间,给他一道童子尿?
譬如睡觉。
大晚上的小王子还是不睡觉啊,一颗眼珠子乌溜溜地直转悠,还非要人抱在手上站着,他一旦坐下,他都跟装了感应器似得,张嘴就要哭——真哭也就算了,小王子那是干嚎啊,只见哭声不见眼泪!
腹黑,真是黑!!
再譬如……
别譬如了,钟黎川一个晚上过得,觉得自己简直要交代在那儿了。而全程,郑畅都是躺在床上负责嘲笑——他声称自己刚出月子,身子还没恢复,不能久抱孩子。
好吧,理由还挺正当,他忍了!
好不容易到了半夜,小王子总算是睡熟了,钟黎川一转身,就见郑畅笑眯眯地看着他:“都说男孩子是父亲上辈子的情敌,我总算是相信了,这简直就是回来跟你要债的呀!”
“……”钟黎川默了一默,一低头看小王子,虽然睡着了,可是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看上去安静而又美好,身上简直带着天使的光环:这样柔软动人的生命,是他的孩子。
郑畅定神望着钟黎川,他的脸上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就在这瞬间,在郑畅身体的最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
郑畅怔了怔,戏谑般问钟黎川:“小川川,我问你个问题哈……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时候,是郑浪在这里,你还会这样喜欢小王子么?”
钟黎川沉默了片刻,回道:“在你来之前,我也一直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我和郑浪……很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如今想起来,到底是我亏欠他多一些,到了最后还是因为我命硬克死了他。郑畅,如果你还看得见他,你替我跟他说一句对不起。这辈子欠他的,下辈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他。”
郑畅的心莫名又揪起来痛了一下,钟黎川拍了拍他的脑袋说:“赶紧睡吧,你的身体还没大好,不能熬夜。”
他说着,又将郑畅搂进怀里,郑畅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不过片刻,就酣然入睡。
这一夜,郑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切似乎又回到那天,他站在一旁,看着郑浪和钟黎川对话,自己只像是一个过路人。
只是这一回,画面却是唯美和精致的。梦里的钟黎川似乎还是年少时的模样,虽是清冷,可是目光却是柔和的,他穿着一身白衬衫站在升旗台上,面前是全校的师生,他不慌不忙,抑扬顿挫地发表着他的迎新词,等他说完下了台散了场,一个男生却突然撞入他的怀里,同样是一身白衣,可是活得那样肆意张扬,一下子撞进钟黎川的眼里。
他昂起头,笑道:“钟学长,你好,我叫郑浪,‘心潮逐浪高,流水心不竞’的浪。”
钟黎川嘴角一弯,伸出双手,笑得春风和煦:“你好,我叫钟黎川。”
如果时间注定改变彼此的模样,那我宁愿回到原点,重新和你相见。
郑浪的嘴边笑意渐渐深了,梦境里所有的事物渐渐变得模糊,他张开手,对着郑畅挥挥手,道:“我把他交给你。从今往后,再无惦念。”
郑畅迷迷糊糊地醒来,望着钟黎川笑,钟黎川打了个寒颤,问他:“你笑得这么浪荡做什么?”
郑畅一把抱住他,眼泪簌簌然落下:“广裕,他走了。”
……
钟黎川翻了个白眼:得,戏瘾又犯了!
☆、第38章 满月酒宴
由于郑畅死活不肯松口,这对不靠谱的准夫夫没能抢镜成功,满月宴终于还是以小王子为主热闹开席。
本来依着郑畅的意思,小孩的满月宴请几个亲近的人吃吃喝喝看看娃就可以了,但他怀孕拍戏,这孩子在肚子里就关注度极高,如今趁着电影参选评奖的热门,连经纪人的电话都快被追问孩子的人打爆了,真是想低调都难。
胡礼本就不愿委屈干儿子,见此情况劝道:“咱这大宝贝天生就是万众瞩目的料儿!你越捂着藏着旁人反而越好奇,该怎么来就怎么来,这是好事儿,不用担心!”
郑畅还没吭声,一旁的钟黎川竟罕见地表示赞同。
胡礼意外之下,忍不住有点儿得意:“不唱反调了?你也觉得我这决定很英明吧!”
“岂止英明。”钟黎川不吝夸奖,“你操办酒会宴席的经验更是无人能及。”
胡礼脑中警铃大震:“你想说什么?”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钟黎川微笑接口:“那这次孩子的满月宴就有劳胡导费心了。”
“要你俩当爹的干嘛使呢?”胡礼笑不出来了,“为毛是我!?”
钟黎川笑的更畅快了,“干爹岂是那么好当的。”
于是在离孩子满月的最后一周里,干爹胡礼指挥众人忙里忙外,操心劳累不亚于导一部电影。而两个亲生父亲带着宝宝躲在家里已经好几天连门都不出了。
钟家别墅里原本整齐洁净的书房现在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贼,各种书本和纸笔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地。
钟黎川穿了一身休闲舒适的家居服,盘着腿随意地坐在地毯上。他扔了手中的厚厚的古文书,取下黑框眼镜,揉着眉心缓解疲惫。
满月宴眼看着就要到了,孩子的名字到现在都还没定住,翻了几天的书,备选的名字都有好几页纸,可愣是没有一个能让钟黎川满意的。
英俊的侧脸线条逐渐绷紧,钟黎川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余光正好瞟到要下楼的郑畅,扬声将他叫了过来。
“你这是在干嘛?”难得看他这么不修边幅的模样,郑畅也很惊奇。
“想名字。”钟黎川想起什么,声音突然放的温柔:“你也来想想看,给孩子取个名字。”
“让我取名字?”郑畅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钟黎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生的孩子,未来有一辈子的时间你要叫这个名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郑畅他不再暴戾,钟黎川觉得自己的耐心出奇的好,“想想你最愿意叫他什么?”
郑畅还真的想了想,然后灵机一动:“叫小白,钟小白怎么样?”
“……”钟黎川面无表情,嘴角无意识地抽搐了两下。原本想从他天马行空的想象中找点儿灵感,哪怕只是给个萌萌的小名也好,没想到还是毫无防备的被郑畅的猪脑给虐了。
“名字是父母对子女的期望。你是希望孩子将来的皮肤白,还是跟你一样脑子白?”钟黎川怒其不争,“你可不可以为了宝宝耗费一点儿脑细胞,给些有建设的意见!”
“我都说我不行了……”嘴里虽然不满的嘟囔,但是脑袋没敢停下歇一会儿,绞尽脑汁地从自己和郑浪的记忆里费力搜索。
他认真的时候,眉眼轮廓越发清晰,生动又好看,钟黎川不知不觉上扬了唇角,柔声鼓励道:“可以参考下孩子的出生日期,咱们俩的姓名什么的……”
“咱们俩……你姓钟我姓郑,”客厅里的古董西洋座钟适时地鸣叫报时,郑畅受到启发,眼睛蓦地一亮。
“钟正叫!”
“……”
“钟正敲?”看钟黎川面色不善,郑畅连忙换了个。
“…………”
“……那钟正响你觉得怎么样?”
最后为了郑畅的生命安全着想,钟黎川将他赶出书房,自己独自闷在里面闭关。
尽管早早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满月宴当记者彻夜蹲守在会场外的场面,郑畅还是吓了一跳,这简直比早前胡礼的生日宴会还要夸张!
郑畅忍不住吐槽:“这也太浮夸了!”
胡礼也禁不住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的人气把老爸拍死在沙滩上啊。”
因为郑畅的坚持,这次满月宴娱乐圈的人来的并不太多,除了天煞孤星剧组和一些合作过的演员之外,连大部分媒体都被拦阻在会场之外。场内大多是钟黎川生意场上的朋友的官员,所以大部分应酬都在他那里。
宴会的主角小宝宝出来短暂的亮了个相,就被保姆席大姐抱到后面了。
郑畅和胡礼难得轻松下来,悄悄躲到角落里喘口气。
“这次多亏有你,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郑畅举杯致敬,豪迈地打算一饮而尽,被眼疾手快的胡礼一把拦下,“别找借口喝酒,这才刚出月子。”
郑畅舔着唇,不满地道:“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嘴巴快淡出鸟了。”
胡礼忍不住笑,手下坚持挡着不许他喝:“再忍忍。”
叹了口气,郑畅无奈放弃,只得举杯意思意思:“真的很谢谢你。”
“毕竟我是干爹嘛。”胡礼也不喝,举着回了礼,笑着问:“对了,研究了这么久,孩子名字定下来了么?”
“定了,叫……”话到嘴边又卡壳,想了半天才吭哧记起:“叫钟……澜清。钟黎川说还有出处,不过出哪儿我不记得了。”
“应该是出自《梁书刘遵传》:“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胡礼笑道:“名字不错,钟黎川挺费心的。”
“取个这么复杂的名字,到孩子考试写名字不恨死他。”郑畅很是不屑,心里默默腹诽:什么费心,根本是装逼。
身后玻璃门有轻微响动,应该是有人去了外面露台,紧接着是一个女人迫不及待地吐槽:“哎呀,我真是受不了,一个小孩子的满月酒弄的这么夸张,臭显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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