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光哥的幸福时光 作者:7seven(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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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儿歪头一想,也是。再一看正盯着自己的司马溪,司马溪没刮胡子,嘴边毛绒绒的一层。小菜儿心想,这小子也是快三十的人了,生的咋这俊俏呢,连胡子都不带老的。看着,就让人想亲上一口。记得当年在深圳街头,把他拥在怀里,狠狠的亲上去.
“小菜儿,不至于吧。虽说没吃早点,你也用不着饿得舔嘴唇吧?”
“咳咳溪溪,这样吧,既然你非得装”小菜儿见司马溪一瞪眼,赶紧收住那个字母,“你不坐悍马,那我也不坐奥拓。咱俩干脆去坐公交。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
这家伙,玩完柔情居然又要玩怀旧。玩就玩,谁怕谁!比富比不过你这煤老板,装穷多简单。
俩人肩并肩朝公交站点走去。
“小菜儿同学,没看出来你挺有文采的啊?”司马溪笑道。
“那是自然,咋说咱也是毛主席的老乡呢。别的不见得会,他老人家的诗词还是门清滴。”小菜儿得意洋洋。
“是么?那我问你,那句诗里的‘稠’是什么意思?”司马溪问道。
“跟你们北方喝粥似的,糨糊呗应该是多的意思吧?”小菜儿眼神闪烁,有些拿不准。
“嗯。那‘峥嵘’呢?”司马溪点点头,又问道。
“应该是形容这碗粥做起来太麻烦,不好弄吧?”
“”司马溪停住脚步,震惊的看着小菜儿,半晌才摇摇头,“你就不能别老想着吃早点?峥嵘,一般是形容山的高峻突兀或建筑物的高大耸立。在这首诗里表示美好以及年华的逝去。小菜儿,敢问你啥学历?”
“这个嘛,大专”小菜儿揉揉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委培的草,白花了三千块,完了吧,毕业之后才发现,国家根本不承认。”小菜儿越说越上火,朝空中挥了下拳头,“气得老子跑到校长家,把他家玻璃用砖头给砸了完了吧,校长那老头出来想追我溪溪,你猜下面发生什么了事情?”
“怎么了?”
“他刚一出门口,啪的一下就仰面摔在地上。”
“你记错了吧,就是摔倒,也应该向前扑啊?”司马溪心细。
“没有错,是朝后躺下去的。我提前在他家门口放了一堆玻璃球。”小菜儿哈哈大笑,“溪溪,我聪明吧?”
“你是挺‘葱’的,也不怕人家那么大岁数,摔个脑震荡!”
“摔个脑溢血才好呢!”小菜儿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谁让他忽悠我们这帮小朋友,招生的时候说什么文凭全国通用,毕业后还包分配。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那时候还小,那三千块是我坑蒙拐骗很久才攒出来的。我说,溪溪啊,你对我就不能有点爱心啊?”
“说什么呢,我本来就不是担心那骗子,他活该。我是怕出个好歹,你被人抓进监狱里去。你说你那么小,那时咱俩都不认识。你无依无靠的,到时候连个探监的人都没有”
小菜儿紧紧的盯着司马溪。司马溪说着说着就想起自己现在也是无父无母,不由得眼圈发红。一身白衣裹着有些削瘦的身体,在微风中,衣角轻轻摇摆。小菜儿只觉得自己心里稀里哗啦的,水汪汪的一片。忍不住就伸出双臂,圈住司马溪,安慰道:“没事没事,溪溪,别看我胖,可我逃跑功夫一流。他们绝对不会抓住我的,我跑啊跑,跑到你这来。没爹没妈没关系,这不还有你呢么。我跟你,相依为命,浪迹天涯”
小菜儿热乎乎的气息喷到司马溪的额头,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意乱情迷的感觉。司马溪慌忙扭了扭身子,脱离他的怀抱。整整衣襟,纳闷的说道:“又不是我去砸人家玻璃,咱俩谁该安慰谁啊!我跟你很严肃的说,我是有家室的人,只喜欢光哥,就是相依为命也是跟光哥,你要搞清楚!”
小菜儿望着司马溪前行的背影,气得哇哇大叫。“我草,胖子光那傻了吧唧的胖子有啥好的,我哪点比不上他了?难道他的比我的大咋地?溪溪我跟你说,不管是幸福还是性福我保证我比他给你的更多。他懂个P,估计他连啥叫G点都不清楚哎,溪溪,你等等我啊。我草,司机别关门,还有人呢!”
中国所有的地方的公交车,在上午九点之前都是人满为患,丰南市也不例外。甭管你是老少爷们,还是病弱妇孺,只要没座,能喘气就不能介意人挨着人挤着。这种情况下,请放下自己的身段以及矜持和含蓄。所谓隐私权是建立在空间的基础上,眼下连空气都不见得有地儿,那么,除了警惕小偷的黑手之外,任何私密的部位都可以尽情豪放。
怀旧是需要代价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菜儿比司马溪年纪小,但是孤儿的身份让自己早早就开始独立。所以在他心中,溪溪才是弟弟。也所以,上了车,小菜儿就张开双臂,给司马溪尽量挡着四周的人群。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在保护自己心爱的收藏;收藏是属于个人的,所以,那些贱男浪女们,都他妈的给老子离溪溪远点!
可是乘客太多太挤,车子一晃,小菜儿站不稳当,不得不双脚微微踮起,腾出一只手,按住头顶吊环里的另一只手,司马溪的手。
车身再晃,司马溪的身子前倾接着又后移。
司马溪并没觉察到,就是察觉了也是白搭,都是人贴人,无路可逃。但是小菜儿感觉出来了。
说实在的这趟公交车实在破旧,地面其实还算平整,可车身还是晃来晃去。四季风景小区离市中心商业街比较远,早晨交通拥挤,这一趟简直跟长途差不多。
小菜儿累得直冒汗,心情却是极好。早就想泡司马溪了,只是看他跟胖子光如胶如漆的不好下手,而且前段时间自己跟干爹的侄子斗法抢煤矿,也实在没腾出功夫来。眼下,风平浪静,那死胖子又不在,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把握。
好吧,我小菜儿承认心怀不轨。问题是,原本我也不是个好人。我要是个善良的好人的话,早就饿死在孤儿院了!
小菜儿不再言语,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去哪玩怎么泡。司马溪也难得他清净,也在想着心事。回想起来,刚才还蛮有乐子的,小菜儿在后面顶来顶去,跟“车震”似的。
一想起自己跟胖子光的第一次,居然是在车上搞的,司马溪忍不住觉得脸上发烧。这个死胖子,也真是的,一点分寸没有,想起来什么就什么。那一次,他倒是爽了,可把自己弄得真是疼死了。
这都去惠州五天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司马溪倒是不担心胖子光还是去找小-姐。两人天天厮守,现在太了解他了。即便他有那个贼心,也不会有那贼胆。只是这胖子太懒,嫌麻烦。出门说什么也不肯多带换洗的衣服,说是自己会直接去买新的穿。会个P啊!平时他的衣服都是我司马溪给买的,估计他连自己内裤的尺寸都搞不清楚!
哎呀,真是让人操心。这么大的人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这三十多年。
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呢?他也就是壮点,傻点,憨点,心眼好点,有时候还挺知道疼人的,多少还像个爷们
哎司马溪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又听见耳畔也是“哎——”的一声。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
“哎!”小菜儿又叹了口气,“溪溪,我才发现,你这人太没爱心了。难道你没发现,我最近瘦了么?”
“”
“你摸摸看,我肚子都瘪下去了一圈。”小菜儿抓起司马溪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是吧,有肚肚有真相。”
“呵呵。”摸着小菜儿圆滑的小肚肚,司马溪被逗乐了,“我看你只不过还是惦记那点儿早点!”
“溪溪,你这人难道你不知道: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么?”
司马溪乖乖的闭嘴,无语!
“晕,车上都没几个人了,你怎么还搂着我呢?”
司马溪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车上好多空座位,只有他俩人还在傻了吧唧的站在中央。
这小菜儿居然还搂着自己!
☆、第一百二十章
司马溪想着胖子光,胖子光也在想着司马溪。不同的是,在夜晚,在梦里。(www.shulink.com解禁章节)
这是一个噩梦,很长也很乱的噩梦。直到被惊醒,直到点起一根烟,胖子光这才感觉一颗慌张的心脏,渐渐平息。
却又骤然激烈。因为胖子光看见,在无灯的暗夜,自己竟然看见手指尖上的香烟发出的烟雾缭绕,白色的轨迹,没有规则的上升,蜿蜒,一缕迷茫。
我,我,我!
胖子光发出喃喃自语。胃里一阵儿痉挛,胖子光捂住自己的肚子。冷汗淌下来,脑子如同要爆开一般,记忆却集中到一点,再次回到梦中。
一身白衣的司马溪坐在大厅中央,好像是月亮河西餐厅。他在弹奏着钢琴,一首很浪漫轻柔的英文歌,我听不懂,却能感觉到弥漫其中的浓浓情谊。可是,这情,这谊,里面有股奇怪的感觉。
是什么?
似乎,是不依,是不舍。为何不依,为何不舍?
司马溪在对我笑。忽然,皱紧眉头,很痛苦。忽然,琴声大变,混乱异常。
这曲子,很熟悉。好像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
没错,我看过这电影。这电影的名字叫做.
——霸王别姬!
只是,谁是项羽,谁是虞姬,为何要分离?为何这优雅的琴声,忽然化作片片断肠刀,撕开了我的脑海,绞碎了我的心脏?
我看见司马溪的白色长衣上,蓦然绽放朵朵梅花。一点,两点慢慢扩大,慢慢盛开。梅花是红色的么?
雪花落下,掌心中融化,一片片的冰凉;寒风吹起,划过寸寸肌肤,一道道的痛彻。飘雪,晃动了司马溪的身影,白色了司马溪的华发。他慢慢的转身,是凄然的笑意。惨白的面容里,悬挂着一抹鲜红。
是梅花红润了衣衫,还是血色弥漫了梅花?
我看见,鲜红的血液从司马溪的嘴角滑落,坠落到衣襟,慢慢浸湿分散.
我慌乱的跑过来,将司马溪搂在怀中。
光哥,哥哥,我,我,我要走了.
溪溪,你去哪里?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哥哥,你,你,你叫叫我老.
老?老什么?溪溪,你不要睡,睁开眼睛,不要合上,看看哥哥.
闪亮的烟头,慢慢熄灭。最后一刻,却烫伤了胖子光的手指。胖子光慌乱的将烟头朝甩向远处,落到地毯上。“滋——”的一声,声音细微,却依旧传进胖子光的耳朵里。
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升起,胖子光盯着它,视线向上移动,落在掩着玻璃窗户的厚实的窗帘上。这才意识到,原来现在不是晚上,而是午后。
所以,依然有微弱的光亮透进来。所以,终于明白这只是一场白日梦。
只是这梦,如此清晰,尽管纷杂,不同的片段,场景的变幻。胖子光在回想,我还梦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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