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夫夫+番外 作者:古城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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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翁了然。静王喜欢下棋,却苦无找不到能对弈之人,每日只能自娱自乐,自己跟自己下,得知叶扶苏会,定然是要找他来一局的。
静王的事,朝中知道的人极少,民间更是难得有他的传言,所以,叶扶苏对他知之甚少。但对一个王爷约他下棋这种事,叶扶苏还是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宗翁见他呆住,不耐道:“发什么愣,快些!别让王爷久等。”
“呃,是!”叶扶苏回神,跟着宗翁往外走。到了承恩殿,静王已经摆好了棋盘,伸手做了个请他入座的手势,叶扶苏踌躇了一下,还是落了坐。
静王似乎很喜欢穿青衫,至少叶扶苏或亲或远地见过几次中,他有一半的次数都是一身素雅的青衫。衣裳并不华丽,却衬得整个人更加风姿秀逸,孤傲清冷。
静王的神色比上两次缓和了很多,“听说你会下棋。”
叶扶苏点点头,“略懂皮毛,怕入不了王爷的眼。”
静王抬眸,温和一笑,“无妨。”
叶扶苏原本烦躁不安的心,因为这一笑竟平静下来。静王的眼眸,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宛如一片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人的视线,深不见底。
极有节奏的叩桌声,让叶扶苏回过神。静王瞟向棋子,“你先。”
叶扶苏长指一伸,夹了一子,清脆落下。
连落几子后,棋局越下越慢,静王的嘴角却渐渐浮现一丝难得的笑意,“棋艺不错。”
叶扶苏的眉头紧皱着,每落一个子都要想很久。棋逢对手,他也难得的被勾起了求胜的欲望。
一局结束,叶扶苏直了直腰,这才觉得坐的太久,浑身都不对劲了。他抱拳道:“小的献丑了。”
“不必自谦,本王胜的惊险。”静王见窗外天色已近破晓,回头对叶扶苏道:“你就在此歇息吧,明日继续。”言毕起身欲要离开。
叶扶苏惊讶道:“这……怎么行?”他如今只是个官奴,岂可同主子同宿一屋?这些规矩,他还是懂的。叶扶苏在府中的日子原就不太好过,他不想让自己寸步难行。
“不必推辞。”静王一副毋要推脱的的口气,“下次不必自称小的,本王听不惯。”
叶扶苏愣了愣,于是从善如流地开口道:“草民知道了。”
静王皱眉:“说我。”
叶扶苏想了想,点点头,“王爷去哪里歇息?”
“这是本王寝宫,你想让本王去哪里?”静王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叶扶苏面色一红,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王爷让他睡在这里,自已又不走,难不成要睡一张床?正犹豫不知怎样开口时,却听静王轻笑一声,盯着他神色复杂的脸,负手而立,道:“这里是前殿。”接着他抬手指了指东南边的角落,“屏风后面有一张卧榻,可供小憩。本王的卧房
还在里面。”
叶扶苏听出静王话里的意思,脸上没来由地一阵燥热,低头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王爷是皇亲贵胄,怎能……”
静王挥手打断他的话,“行了,本王累了。”说完便朝里走去。
目送他消失在大殿的转角处后,叶扶苏这才整了整衣衫,走向屏风后面。
有一就有二,接着几日,叶扶苏每日只陪着静王下棋。有时两人干脆吃饭都在桌边,一边琢磨着棋子怎么走,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这样连续几日,两人是过够了棋瘾,静王却因夜里染了风寒,病倒了。
喝了大夫煎的药汤后,静王皱着眉头把碗递给宗翁,沙哑道:“不要难为叶扶苏。”宗翁一向疼他,依他的性子,定会将此事怪罪到叶扶苏的身上。
“王爷,要不是他,你也不可能生病。”宗翁气愤道,“这个下人,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宗翁,叫叶扶苏过来。”
“王爷为何要见他?”
静王闭目没有回答。
宗翁叹了口气,退下。
他此前曾劝过静王,即便下棋,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静王却置若罔闻,如今生病,宗翁暗暗把这笔账全都记在了叶扶苏的头上。这几日不仅让他把真个王府的活几乎全包了,一天还只给一顿饭吃。这对叶扶苏来说,并不是一件多么难以忍受的事。他自小虽说衣食无忧,却养的并不矜贵,这些粗活,不过两日,便已上手。
叶扶苏有些担心静王。那日一局棋结束,静王刚站起来,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若不是叶扶苏手快,只怕他会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叶扶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当时烫得吓人。
静王毕竟养尊处优惯了,不像平民百姓,身子骨结实,大病小灾的扛扛就过去了。这一病,不知要卧床休养多久?早知道,他就不该不分白天黑夜地跟他对弈。可王爷要做的事,又岂是他能左右的?
叶扶苏叹了口气,拿起一块木材立好,举起斧子,劈了下去。一捆柴火劈的差不多了,却见宗翁走了过来,他一脸怒容地瞪着叶扶苏,却又隐忍不发,直说王爷要见他。叶扶苏放下手里的斧子,跟着宗翁到了承恩殿。
他深吸一口气,抬步入内,走到床边,见静王正闭目歇息。叶扶苏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打算等他醒来。
静王睁开眼,转过头。
叶扶苏缓缓走到床前,不会太逾矩,但又能确保能听清静王的话。“王爷可觉着好些了?”
静王原本俊秀白皙的脸,此刻因发热,带着些病态的嫣红,听了叶扶苏的话,只点了点头。
叶扶苏一脸歉疚道,“害王爷身体抱恙,草民实在罪该万死。”
“不关你的事。”声音低沉、沙哑,还透着一丝疲累,静王道,“水。”
叶扶苏回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放在唇边试了一下,水温刚好,这才递给静王。静王犹疑了一下,极其从容地接过,喝了下去。杯子还给叶扶苏时,他才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对上静王若有所思的目光,他头一次觉得窘迫到不知该如何开口,“我,我刚才……”
叶扶苏的这一习惯,还是拜叶蓁所赐。叶蓁小时顽皮,每次喝水烫一些就会哭闹不止,所以他每次倒完后,总会试试水温,再端给他。只是这么多年,叶蓁长大后,他很少再为他端茶递水,却怎么也没想到,眼下会出现这种纰漏……
静王将水杯放在他的手里,疑惑道:“刚才怎样?”
叶扶苏闻言,心中一阵惊喜,原来王爷并未发现,忙摇摇头,“没什么。”
静王点了点头,道:“本王困了,要睡一会儿。你在一边候着。”
“是。”
叶扶苏在床前站得笔直。
静王偏过头,羽睫微掀,“坐着。”
“是。”
叶扶苏都到椅子边坐下。不多久,见静王呼吸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他起身替静王拉了拉被子,这样捂一觉,再醒来,应该就好多了吧。忽地想起叶蓁生病时,他也是这么照顾的。到现在,他已很久没见到叶蓁了。这么一想下去,神思就收不回来了,虽是看向静王的方向,眼神却早已不知落在了何处。
静王霍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叶扶苏心头一惊,急忙收回视线。见他如同做错事被抓了现行的孩子,静王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闭目再次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听到对话声,静王醒来,见宗翁正叫叶扶苏出去,他以手撑床,坐起身,扶额道:“何事?”
宗翁道:“老奴带他去干活。”
静王看了眼叶扶苏,对宗翁道:“这几日留他在这里伺候吧。”
叶扶苏惊讶地看向静王,宗翁则不解道:“王爷是嫌丫鬟们伺候的不好?”
“她们站在这里,本王心烦。”简简单单地一句话,便让宗翁闭了口。退下之前,他瞪了叶扶苏一眼,又极不放心地反复嘱咐他照顾好王爷,这才离去。
叶扶苏应了声,转头问静王,“王爷饿不饿?”
静王躺下道:“需要时,我会叫你。坐吧。”
“是。”叶扶苏应声坐下。见静王闭上眼睛,他将头转向窗外,此刻日已西倾,可叶扶苏却觉得时间开始漫长起来。
他却不知,于静王而言,一日实在太短。
作者有话要说:人设有点崩,重新改了一下,企图拉回来。。。
☆、静王、扶苏
说是伺候,但需要叶扶苏做的事情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静王都是亲自动手。叶扶苏最常做的,就是在一旁站着。偶尔,静王会与他简单地说几句话,他不开口时,叶扶苏一般也不会主动说话。病养好之后,叶扶苏就被宗翁叫了回去,只是有时静王会请他过去下一两局棋。
最近这段日子,见静王的次数却愈发的多了,常常会在王府里碰巧遇到他。有次拿着馒头坐在树下,静王正好路过,瞥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叶扶苏刚要起身,却见静王皱着眉头走了。他愣了愣,叹了口气,继续倚树啃馒头。
第二日,叶蓁和顾庭芝来过之后,静王便果真叫他去布菜。他做的有些心不在焉,想起叶蓁和顾庭芝在一起,就隐隐觉得不妥,神思恍惚之际,发现自己光顾着吃,完全忘了静王。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叶扶苏一时额头直冒冷汗。好在静王并未动怒,反而一脸玩味地望着他。叶扶苏放下碗,拿起筷子将每样菜都夹一些放在静王的碟子里。然后双手将筷子送到他面前,“王爷请用。”
静王看了他一眼,接过筷子,将他夹的菜吃了个干干净净。接着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收了吧。”
“王爷不多吃些?”叶扶苏奉上茶盏。
静王押了口茶,两片薄唇抿了抿,“你若是喜欢就再吃些,反正收了也是倒掉。”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离开。
回到书房,宗翁已经候在一旁了,见到静王,将手中的书信递了上去,“王爷,这是贤王的亲笔信。”
“王叔?”静王接过信,拆开看了看,接着燃起火折子,将书信烧掉。火光闪现,映着眉目清秀却没有一丝表情的脸。
宗翁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贤王怎么说?”
“容宸之所以如此忌讳我,怕是与他的……”静王顿了顿,语气里带了些失落,“容宸与我一样。”
宗翁乍听此话,惊得半晌不知说什么。皇上竟也是……是断袖?
静王道:“如此说来,他亦不可能有子嗣。即便我让出皇位,他依然害怕会因自己无后,再次被我取代。”
“可皇上明明知道王爷同样喜欢的是……”
“这些年,我未跟任何人有过亲密关系,他不信,也在情理之中。”静王揉了揉眉梢,叹了口气,“容宸这是在逼我……”
宗翁跟在静王身边十多年,对皇上的性情同样有所了解,他平日看起来温润如玉,但实际上阴险毒辣,只怕静王此番不好脱身。“王爷,你与皇上毕竟是兄弟,他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静王想起了后花园的温泉,若真要赶尽杀绝,他为何还未有行动?“或许容宸尚还念及手足之情。”
“王爷如此被动,总归不是办法。”
“本王真该找个人相濡以沫,归隐田园。如此,他才会放心吧。”
宗翁不甘道:“王爷当初不应该把皇位让给他,若是知道皇上与你一样……”
静王看了宗翁一眼,冷冷告诫道:“本王从未想过君临天下。此话若传到皇上耳朵里,你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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