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忠犬的跳楼方式不对 作者:阔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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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觉得可惜,捡起薄毯把自己包了个严实。
张母出来上厕所,等她回去后,我溜进张小北的卧室,张小北一开始背对着我,后来我轻轻的喊了声他的名字:“张小北……”
他倏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就跟诈尸似的,迎着银白的月光看过去,他的神情很惊慌。
“那个……你别紧张……我没想对你做什么。”我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只好退后两步缓解他的情绪,不过张小北的神情并没有缓和下来,看我的目光中反而添了丝警惕。
我轻咳一声道:“那啥……我不是故意亲你的,不是,我以为那是做梦呢,哎呀也不是,反正我梦见你了,然后我关注你挺久的,也挺喜欢你的,就这样。”
张小北没吱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黑亮的眼眸中似乎有某些东西在流转,但我仔细一瞧又什么都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打开床头灯,拿出便签本写到:我不适合你。
我走近了些,盯着他问道:“哪儿不适合?”
我想好了,现在张小北是别人的,但不代表以后张小北也是别人的,我得发起攻势把张小北抢回来,既然他前世爱上了我,那今生我依然有办法让他喜欢上我,我有这个自信。
张小北:我不喜欢你,而且我是个哑巴,你是个正常人。
我反驳他:“你对象不就挺正常的么?既然你能选择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就不给我一次机会呢?”
张小北微微一怔,翻过一页纸写到:潘铭右边耳朵听不见声。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就问他:“也就是说,你企图找一个你所谓的同类人过一辈子?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他喜不喜欢你?”
张小北很着急的写:不是,他挺喜欢我的。
我冷哼一声:“喜欢个屁,我问你,你生病期间他除了在第一天看望过你以外还有哪次主动关心过你?我再问你,你喜欢他吗?你不喜欢吧?你想从他身上得到啥?我最后问你,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张小北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什么,半晌钻进被窝不理我了。
☆、08
望着张小北的背影,我觉着追求他这事儿急不来,这小孩儿也不知道钻进啥牌子的牛角尖里去了,倔得很。
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哪知道张小北这时候有动静了,一阵纸笔的摩擦过后,我看到便签本上密密麻麻写了一段文字:
其实潘铭是我初恋,我和他在一起大概也有一两年了吧,不过后来他跟我分手了,理由我记不清了。再后来我跟你见面次数多了,我就慢慢喜欢上了你,但是很不幸,我死了,现在你面前的这个张小北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我重生了。在潘铭没跟我分手之前,我不能对不起他,因为他和我一样可怜,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现在不能够,以后也不可能。
张小北没说是为我我而死,他很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可是我却越发心酸,我觉得我似乎明白了张小北的心理,重生的他经历了生死,认为他这种存在身体残疾的特殊人群就应该找一个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对象。
但是他的这种想法要落空了,他一定没想到我也重生了,我想我这辈子都难以放开张小北这个人了,或许刚开始的目的是单纯的为了报恩,可是我很清楚,现在我的目的不再单纯,我希望张小北成为我的人,我可以养他宠他爱护他,尽管他的身份是个会遭人非议的哑巴。
张小北又写到: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疯子?
我看见他弯起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低头接着写:我想我可能就是个疯子……
他没写完,但是我知道他是为了一个叫恭冶的男人而疯,甚至愿意舍生救他,这样的张小北怎能叫我不喜欢?
我坐在床沿上侧着头注视着他,突然之间,我的心底涌上一阵茫然,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唉……小北你真傻。”
说完这句我就离开了,回了学校。
我可以等,等到潘铭和张小北分手的那天,反正这是注定了的事儿,他俩不可能长久。
大学毕业后我去了前生那家公司任职,高亮去参了军,不过我很怀疑他那副娘娘腔的样儿会不会被人送去女兵军营。
我和张小北再没见过面,但是我知道他的近况,比如说和潘铭在某某地儿吃了午饭,又去某某电影院看了电影,最后在某某点儿分开各回各家。
张小北的工作很清闲,在我们写字楼的三楼做打字员,得了空还会去市中心的西餐厅弹弹钢琴什么的。
他有意避开我,上下班都尽量躲着我,我发现了他的小心思以后就顺着他的意每天提早个二十分钟上班,晚个半小时下班,老板见了还表扬了我好几回。
我借助微信和张小北保持着联系,我没告诉他我是恭冶,我害怕他知道后就像目前一样躲着我,所以我只能旁敲侧击的询问他和潘铭之间的进展。
瞧得出来,潘铭不是真心对张小北,或者换句话说两人在一块儿时间久了腻味了,当然张小北重生了,就更加不可能喜欢潘铭了,虽说人家是他初恋,但不过就是个初恋嘛……他最后爱上的还不是我呢么?
我又等啊等,他俩终于分手了,这下我有机可乘了。
以前我顺着张小北的意不出现在他面前,可现在不同了,人家没对象,我当然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他眼前晃悠,偶尔送支钢笔送束玫瑰啥的,但是结果令我很失望,张小北不收。
“恭冶,你要真为我好,就放过我。”这是他的原话,我自始自终都没明白它内里包含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09
一年里我总有那么几天会生病,这不,估计是被公司的职员传染了,接连几天感冒,嗓子也哑了,每天昏昏沉沉的上下班,还得防着不被张小北发现。
今天加班,出公司门已经很晚了,没想到还下雨了,一开始我没把它当回事儿,后来渐渐的雨下大了,这两天感冒头脑不太清醒所以就没开车来上班,走到地铁站浑身都湿漉漉的。
回到家洗了个澡晚饭也没吃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浑身无力,看了眼闹钟已经过了上班点,干脆打了电话请假几天。
我没去医院,张小北的父母就是在那儿签了死亡通知书,发烧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捂捂就好了根本用不着上医院。
“叮咚”,“叮咚”……
门铃一连响了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敲我家的门,头重脚轻的站起来开门,张小北气喘吁吁的站在我家门口,额前的发都湿了,黏在光洁的额头。
他焦急的望着我,我知道我现在的面色一定糟糕极了。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冲他笑笑,用沙哑的嗓音对他道:“别担心,我没事。”
刚说完,额头上就传来一阵冰凉,张小北的额头抵着我的,我垂下眼睛注视着他,他也正好在看我。
那一刻,我感觉世界静止了,他的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愫,关切、心疼、焦急……还有对我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探了探温度后,张小北便拉着我往外走。
我硬是没动弹,把他狠狠地往后一拽拥进怀里:“说你爱我,跟我一辈子在一起我就跟你去医院。”
尽管我拖着病体威胁他,但是我真的想他想的快疯了!每分每秒都在想他,想抱他,想吻他,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张小北的表情很犹豫,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抬头吻了我。
我从他温柔的亲吻中得到了回应,在他的唇即将离开的那一刻我把他拉进家门压在门上狠狠地吻了一通,舌头挤进唇缝卷着他的一阵翻搅,从牙龈舔到上颚,再从上颚舔到齿根,张小北的气息太甜美,钻进我鼻腔的味道宛如罂粟一下一下撩拨着我的心弦刺激着我的神经。
张小北好歹还存着些理智,轻轻推了我一下,我猛的反应过来,将他嘴角残留的唾液舔舐干净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
张小北耳根红红的,眼睛乱瞟不敢看我,用手背抹了下嘴唇才低着头拉着我的手开门出去。
“小北你走慢点儿,我没力气走那么快。”跟在他后面我紧紧的牵住他的手,他几次想要甩开,都被我死死攥着,他也因此越走越快,快到让我这个病号都快跟不上了。
张小北的步调果真逐渐慢了下来。
输液室很吵闹,我和张小北轻声的说着话,张小北也很认真得听,他估计是太着急,连便签本和笔都没拿就匆匆的来了,虽然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我却十分满足,因为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甚至是一辈子……
……
我也终于明白,张小北那句“恭冶,你要真为我好,就放过我”的意思了,无论谁都害怕死亡,包括他,不过,小北,前世我是你的劫,这世我将为你度过这个劫难,就算放弃生命,我也愿意。
因为,我爱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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