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才和大猎户+番外 作者:涩涩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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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不只是他情不自禁,他的小秀才也情不自禁起来。
……
二人乱了心神,互相啃了对方几口,最后还是猎户气息更悠长,压住小秀才狠狠吻了一番,又仗着身高体长力气大,几乎占尽了身娇体弱的小秀才的便宜。
……
林安自从被放到床上,心中就做好了今晚要“献身”的准备。
虽然他也有心做上面的那一位,奈何现下身量长成了,力气还不够,将来如何不好说,可至少是现下……单凭力气的话,他也只好认命地做下面的那一位。
只是眼看那猎户就着烛火的光芒,对他先是这样那样,再是那样这样,害他发出奇怪的声音后,却没有做到最好。
良久,屋子里的味道奇怪起来,猎户起身,用温水给二人擦了身,又重新换了被褥,给小秀才喂了水,才又跑到干净的被窝里,把人给抱得紧紧地。
林安咬了唇,有心想问猎户为何没有做到最后,又想问猎户这几个月是佛吃苦,还想问猎户这些日子是否真的记得“长相思”,可是话到嘴边,甚么都还没问出来,就发现猎户在轻轻拍他的背。
“乖,睡。”
林安便真的安心睡了过去。
前几日他只顾着担心猎户,竟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的,现下猎户回来了,还对他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也足够消耗体力和精神的了,林安一听猎户哄他睡觉,红了一晚上的脸,又红了几分,便直接睡去。
猎户眼下一片青黑,双眸泛着红,显见也是几夜没有睡好的模样。
可是,他现下却半点不想闭眼。
他的小秀才就在他的身侧,方才……还被他哄着做了那样的事情,猎户看着他的小秀才,只觉心中对小秀才的喜欢,越来越多。
他竟不知,将来心中能盛下的,是不是唯有小秀才一个。旁的无论甚么人、甚么事情,都再也挤不进去。
好在林安这些日子就算思念猎户,也没忘记苦读,巳时末便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急哄哄得要起床。
平常时候便罢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村子里的小孩子平常不太敢往他家跑,可是大年初一这一天早上,必是要头一个来林安家里头拜年的——原因无他,林安虽然不会给小孩子发红包,可是大年初一这一条早上,他是绝不吝啬那些小鱼干、普通点心、麦芽糖这类的小东西的。每个来给他拜年的,都能装上两只手的东西回去。
林安着急着要走,口中正要埋怨猎户昨天的行径,可是话到嘴边,他看着猎户眼底的青黑,便又说不出责怪的话来。
“笨蛋。”林安干脆翻身把人给压倒,然后在猎户眼睛下面各亲了一块,才小声道,“三哥莫要起了。我让他们给三哥送上粥和饺子来,三哥略吃一些,再继续睡。”
然后便要起身。
猎户其实睁着眼睛,看了一晚上的小秀才。他心中觉得自己应当是困顿的,可是看着他的小秀才,他又着实舍不得闭上眼睛。
现下看着小秀才要走,他也难得伸了手,把人给拽住了。
林安心中高兴,可还是道:“等我打发了他们,就回来看着三哥睡……这样可好?”
猎户还是不肯松手,看着小秀才的双唇不语。
林安还以为猎户是在看他的小酒窝,当即笑了出来,露出两个小酒窝,然后好心的让猎户亲了他的小酒窝。
猎户犹豫了一会,才松了手,放他的小秀才离开。
林安出去后,就在房外扯了铃。
知道自己东家一夜没回家的老陈早就在这等着了,听到铃声就急急跑了过来。
林安道:“做饭了么?把给我做的燕窝粥端过来,给三哥喝。再让厨上煮了饺子,端上半盆过来,不必太多。”
老陈微微一抬头,刚要答应,就突然“哎呦”一声。
林安素来看重老陈做事干练省事,见老陈这一叫,奇道:“你叫甚么?快去着人给三哥端些垫肚子的东西来。他昨晚回来就没吃饭……”只顾着和他厮磨,“想来应当是饿了。”
然后他就要去隔壁,等那群小孩子过来。
老陈忙道:“别!东家现下可别去!好歹要拿冰块,敷一敷……才好!”
下意识摸了摸双唇的林安:“……”忘了猎户的“狠劲”了。
分别那日,猎户都能把他亲的见不得人。昨晚……那么长时间,还能见人才怪!
于是今年大年初一,林安家直到辰时末才开了门。
村子里的小孩子们虽然奇怪,看到微笑着坐着的嘴唇有点怪怪的林安,心中更觉奇怪。
可是等到林安说,今天大家可以抓上四只手的小鱼干和麦芽糖、点心回去时,一群小孩子欢呼一声,登时就不记得那些奇怪的事情了。
林安:“……”终于骗过去了。可是,以后怎么办?
林安顿时又忧愁起来。
☆、第55章 要出孝的小秀才
林安想得半点不差。
猎户初初尝到了“舌吻”的妙处,哪怕他还不知道这种亲吻法子唤作“舌吻”,也足够他抓着林安试验个不停了。
林安有心反抗,奈何身高体力皆不如人,待要从情理方面说了,那猎户却又开始拿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似是在说,他现在这个样,完全是林安从前不肯教他这个亲吻法儿的缘故……
林安登时萎靡下来,没了道理。
好在猎户亦不是全然不懂之人,在琢磨了几日亲吻之道后,终于不至于把人给亲的双唇肿的没法见人了。
林安见此,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自除夕那夜后,猎户就不肯和林安分开睡了。
虽然二人在那次的“情不自禁”后,并没有再发生出格的事情。林安板着脸拒绝了几次,不愿意猎户和他同寝,可是猎户明着不说甚么,只待到了晚上,林安睡着了,他就会踏月而来,和他的小秀才,挤进一个被窝。
林安恼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只得由他去。
林安想,大约是冬日太冷,他舍不得猎户这个暖烘烘的人形暖炉离开吧?
猎户人回来了,林安的心也放下大半。
待到正月初六,林安十九岁生辰时,莫说林婉几个,就是从家中回来继续读书的张灿,都觉得林安高兴地有些过分。
可是那又如何呢?
两人已经订了亲,先不管往后如何,至少现下,在林安还没有参加乡试会试,考得当官的功名钱,二人之间,还是没有太大的冲突的。
猎户和林安很是亲亲密密地待了几日,待到了林安生辰的晚上,猎户才抱了一只成年男子巴掌大的匣子往林安这里来。
林安正穿了雪白的里衣,盘膝坐在床上,脑袋里正想着今个儿写的那篇策论初稿——虽然写完了一通,可总觉还有些地方不太明朗。因林安是按着乡试和会试考试来写的策论,但凡些策论的三日,都绝不肯翻书,所以他只能慢慢地用脑袋去想、去回忆了。
猎户尤其喜欢认真的小秀才。
可是想到小秀才这般认真是为了什么……他一时又高兴不起来。
故意把匣子重重一放。
见小秀才困惑地抬头看他,猎户心中一软,又执起匣子,放在了床上,和小秀才对坐着。
林安歪着脑袋看了那匣子一会,就乐了:“这是我的生辰礼?装的是甚么?该不会还是金子吧?”
猎户平日里赚的银子,拿给小秀才时,小秀才总不肯收。可是如果猎户把赚的银子积攒下来,放在小秀才生辰这日给小秀才,小秀才却是肯收的。
因此林安才有这么一问。
猎户抿了唇看他,越看越觉得他的小秀才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干脆爬到小秀才身后,把人给圈着抱了起来。
屋子里的地火龙烧的暖烘烘的。
林安虽然体寒,可毕竟是个男人家,这会子屋子里烧的正热,身后还贴了一个比他暖上两倍的身体,只觉更热。
他有心要赶人走,可是又想着这人等到夜间——炉火不太旺的时候的好处,登时又息了心思,哼哼几声,追问道:“到底是甚么?三哥怎的还怕羞?”
猎户低笑一声,只拿双手把小秀才给圈了起来,搂住小秀才细细的腰肢。
等看到小秀才要恼了,才道:“聘礼。”
林安一怔。
猎户继续道:“我并没有一开始就往北边跑,而是先去了运河边上的太城。”太城其实只是个小城市,但太城旁边就是南北想通的运河,哪怕秋冬时节,运河已经被关闭了,太城也比旁的城市都要繁华许多。
猎户就是在太城采买了大批的丝绸和茶叶、瓷器,然后一路往北行去。
原本这些东西从太城送往京城,也能赚的一大笔银子,可猎户却是把东西直接送到了关外——巧之又巧,猎户一行在关外碰上了从更北的地方来的长着高鼻梁的“外国人”。
那些外国人本就是要去采买丝绸、瓷器的,看着猎户他们送去的东西自然很是喜欢。他们原本是要拿金子和猎户换,结果猎户没同意,直接让那些人拿了他们那边更便宜的琥珀、珍珠和皮毛来换,将一队车装了一半。
待猎户和他在关外的战友联系上时,一行人又在关外逗留二十日,为的就是把关外的山参、鹿茸和各种稀罕的皮毛多采买一些。
等终于将东西采买完,送到京城,猎户因急着赶回家见小秀才,本欲将东西直接就卖给商户,不料却见到了那位太子殿下。
林安不禁回头去看猎户。
猎户在小秀才脸颊上亲了一口,才继续道:“太子说活字印刷术帮他良多,柳掌柜和柳师傅又是从你这里要走的人,他从前给你的补偿看着便有些不够了。”
太子从前是打算给林安五万两银子的补偿的,但是太子那时也缺银两,因此只给了三万两的银票,其余的,俱是用东西抵的。只是抵价的东西价值……肯定是不够剩下的两万两银子的。
林安没想到太子还记得这件事,道:“他又给了旁的东西?”
猎户颔首。
那位太子行事素来是不羁中带着规矩,看着是有些个不对了,可是仔细想想,还在规矩之中。又因太子相貌上着实是不知随了谁,生得一副风流相貌,一双桃花目笑也含情,不笑也生情,愣是将男男女女都看得心神荡漾。
甚至京城中不少官家子弟,纷纷示好太子。
而那位太子本人,虽然已经有了一位庶子,可且看他行事,就知晓那位太子本人,其实也是喜欢男子多一些的。
圣上本就因自己慢慢老去,儿子却已然长成众人眼中合格的储君一事儿心焦,待见着太子果真是喜欢男子多一些的事情,圣上再看太子那副风流面貌,愣是嫌弃地不惜用污言秽语叱骂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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