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挺多。这些个人大概都是被不真实的舆论所吸引过来的吧。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样!
不管什么样。看见自己都会自惭形秽吧。
冉清的自傲和自负简直就是达到了顶峰。
在茫茫人群中,冉清发现了一个垫着脚尖往客栈里面看的人,咦,那不是他隔
壁的隔壁的隔壁住的那个第二帅么?
他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冉清摸了摸下巴。一掌就拍到了对方的后背。
那人垫着脚正看得入神,冷不防被这么一拍。一个踉跄摔倒了。
“卧槽,我的脸。”他叫道。
“没事吧你。”一个温柔地带着磁性的男声响起。
一瞬间,冉清觉得自己的耳朵怀孕了。
再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也怀孕了。
要不要这么俊美!这是一种难以让人描述出来的俊美。反正就是让他眼睛怀孕
的俊美,让他心甘情愿把皇城第一帅比的称号让给对方的俊美。
“嗷嗷嗷,好帅。”
他的内心几乎是澎湃的。
然而。冉清比别人强大之处就在于,别人在看这个帅比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
做好了打算。
“掌柜,你们家缺伙计么?”
那方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刚想把手搭到掌柜伸出来的手上面,掌柜便因为冉清这
一声询问而迅速地收回了手。
眼里带笑地看着冉清。
“你想做我客栈里的伙计?”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怏怏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说冉清,你缺
钱么,好好的少爷不做,跑来这里当伙计?”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第二帅也好意思和他较劲?不不不,现在自己是第二
帅,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是第三帅,“掌柜,收不收我,一句话。”
“有钱难买人乐意。”掌柜笑了笑,“我这里只招收长期的伙计,短期的还请公子
回去吧。”
“长期的,我当然是长期的。”哼哼,等自己混成了对方的男人,长期短期还不
是一句枕边风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是对方的男人,而不是老板娘,冉清表示,像他这么帅的人,一看
就是攻,怎么可能是受。
“那好吧。不过要是你中途反悔,工钱可是一分都不给的哦。”
“好的。”
其他围观的人也是蠢蠢欲动。如果说他们也进去当伙计,会不会近水楼台先得
月,和掌柜开展一场缱绻缠绵悱恻的倾城之恋呢。
但想到已经有一张颜值已经爆表的脸在掌柜面前刷存在感了,他们不敢轻举妄
动。
不过一部分直男和基佬还是比较开心的,因为这个醒来的第一帅和曾经的第一
帅搞基的话,他们脱单的几率会高上很多。
而很多妹纸则是——曾经第一帅居然是有龙阳之好的。
更有很多基佬表示——原来曾经的第一帅一直是单身就是因为他没有找到一张
符合他颜值和审美的脸。
最后还是有几个坚信掌柜不是看脸,而是看内涵的群众纷纷表示他们要留下来
当伙计。
“抱歉,本店现在只能支付一个人的工钱,所以只招收一个伙计,以后等店红火
起来了,会再考虑招收。”
“没事,我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掌柜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直教人心潮澎湃。
冉清从未起过波澜的心一瞬间就激动了。
就是这个人!
他对自己说。
人群渐渐散去。
对于外貌协会来说,只要以后来客栈,就一次能够见到两个大帅比,一饱眼福
。
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做生意,以免以后不能随随便便来闲逛。
人群便呼啦呼啦地缩小。
最终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冉清,一个便是掌柜。
“我叫冉清。”冉清眨了眨眼,微微带着肉的脸颊上有一只小酒窝,眼睛眯成了
月牙状。
言下之意就是问对方的名讳。
“我是风名。”看着对方的样子,风名不知道被触动了哪个萌点,伸出手来,摸
了摸对方的头发,心情很好的样子。
☆、番外 论顾小受变为软妹(与正文无关可不看)
正在他沉浸在家仇之痛时,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飞上屋檐躲了起来,同时,
门被推开了。
“真晦气,居然被派来守这种地方。”一个声音说道。顾宁稳住身体,凝神听着
,发现这声音有点耳熟。
“要不是你通风报信说看到了楼家的人,我们也不会被派来。”那人的同伴说道
,“你以为上面是那么容易提拔你的吗?”
“我哪知道会让我自己来抓……还说提供了楼家的线索就是入了门,啊呸,我才
看不上呢。”
“嘘,没听过祸从口出吗,你迟早要败在你这张嘴上。”
“哼……”
顾宁听了一会,终于想起来这两个人就是将“楼家灭门”一事“透露”给自己的两
个人。
心中感叹了一句“真巧”,却丝毫没放下警惕。
这两人居然在自己之前到了澜沧,还准备抓自己,想来不是泛泛之辈。他心里
一边激动着终于可以与人切磋了,一边却在想着是手下留情还是一刀解决。压根
儿没想到两人其实已经注意到了他,正准备一齐攻上来。
宋霸天从怀中掏出一个飞镖,那飞镖闪着寒光,直直地就往顾宁藏身的地方飞
去。看到飞镖向自己飞来,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但是,并不跳下房梁,而
是打了几个滚,才堪堪躲过。然后向下看去,然后便看见,宋霸天的手上在他打
滚的几个瞬间,就多了好多个飞镖,并向他掷来。
再不下来,不受伤也是半死了。
于是,他直直地跳了下来。握剑的手臂一下子被那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男子用
鞭子缠住。
这下子他才正视这两个人。奇怪的组合。他抿着嘴,心中想着下一步动作。
“小子,这下子你跑不了了吧。”宋霸天走过来,“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少年不说话,对上他的眼,平静如水。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当哑巴。”宋霸天将少年依旧紧握着剑的手给掰开。
从他的手中抽出剑。然后直直地指着他的脖子,“说吧,我的红枣呢。你把他弄去
哪了。”
红枣?顾宁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宋霸天。
“说啊,你把红枣还给我,我就把你给放了。”
还是没说红枣是什么。顾宁还是不说话。
倒是一旁听着的阿城嘴角抽了抽。好像想笑,还硬是憋着:“霸天。你还没说红
枣是什么呢,他不知道。”
“这样啊,不早说。”以为可以将红枣带回去的宋霸天一激动,就将剑往前推了
一点。划破了他的一点皮,“红枣是我的爱马,就是被你偷走的那一匹马。”
“我在路上把它给放了。”
“什么?放了?有没有搞错。你知不知道那匹马花了我多少银子,你说放了就放
了……”宋霸天突然就狂躁了起来。又将剑往前推了一步。
就在顾宁以为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阿城一把握住了宋霸天的手,“够了
,你再推下去他就要死了。”
“我不管,一命换一命,他把红枣放走了,就得赔我。”宋霸天不肯放手,但是
,他的口气却透露了他并不想杀掉顾宁,“我不管,他就得赔我的马。”
“赔银子也行。”
“你的马需要多少银子?”顾宁心挂着自己的家仇,开口问道。虽然他不是楼扶
云,但是占用了别人的身体,怎么说也得帮人家把仇给报了。重点是——他根本
不知道熙云有没有跟过来,如果跟过来了,人又在哪里?
“五千两。”
“你不如去抢好了。”终于忍不住,他翻了一个白眼。首先,他没有五千两;其
次,就算把他卖了也没五千两;最后,就算是他再不懂常识,也知道那么一匹“破
马”根本不值五千两,五十两他都嫌贵,“那么一匹破马,怎么看也不值五千两,
谁买谁傻。”
‘你说谁傻,你全家都傻。”宋霸天不知道是哪被戳到痛脚了,指着少年就骂了
起来。
“‘我’全家已经死了。”顾宁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将宋霸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嘴角竟勾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我知道谁傻了。”
宋霸天在听到顾宁第一句话时,还心生悔意,觉得不该揭人伤疤,但看到少年
的打量,听到他奇怪的话,那抹悔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