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风流 作者:夜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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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松了口气,心下稍安,总觉得世子清醒以后,变的有些不一样。
秦子臻知道她的小心思,却没心情理会,下人而已,听话就继续用着,不听话换了便是,红鸾想要安分守己,想要明哲保身,也要看他同不同意,身为他的大丫鬟,谨慎一些是没错,但是谨慎过头,这也担忧,那也害怕,打着各种名义隐瞒主子,这样的下人要来何用,简直不知所谓,他可不像原主一样好糊弄。
吃过燕窝,秦子臻揉了揉肚子,味道还真是令人怀念,上一次食用燕窝,似乎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天色渐晚,丫鬟点燃屋内烛台,烛光明明灭灭,秦子臻撑起身体在屋内走了几圈,想要活动活动胫骨,只可惜没过多久,身体便累得气喘吁吁。
唉!秦子臻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休息了一会儿,打发走下人,盘坐在床上继续运功疗伤。药浴的效果一时半会儿显现不出来,就他这个破身体,可以想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要担任病公子的称号了。
次日一早,秦子臻心情愉悦地用完早餐,擦了擦嘴,伸了个懒腰,理直气壮地吩咐道:“今儿我要吃老参汤,年份越久越好。”
靑霜略显为难,两道柳眉紧锁成一团:“世子爷,咱们哪来的老山参,五十年份的倒有一支。”
秦子臻毫不客气地说道:“去问王爷要。”
“这……”靑霜犹疑不定,想起王爷严肃的脸,她心里有些发秫。
秦子臻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道暗芒。还不等他发话,靑霜心神一紧,立马脆生生地应道:“哎!奴婢这就去。”王爷总不会比主子更可怕,至少王爷礼贤下士,待人宽容,不会对下人打打杀杀,靑霜觉得宁愿得罪王爷,也不能得罪主子。
秦子臻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好个机灵的小丫头。
红鸾欲言又止,担忧地看了主子一眼,生怕主子的放肆会让王爷心生不满。
秦子臻勾唇浅笑,反正王爷不会喜欢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顾忌太多,有好处不拿白不拿,他是纨绔,是混账,无论他有什么要求,做了多少恶事,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按照他对王爷的了解,和他以往的经验,秦子臻相信,他的要求王爷一定会答应,毕竟,王爷纵容了他十八年,总不能因此半途而废。
半个时辰过后,果不其然,靑霜捧着一根五百年的山参回来了。
秦子臻缓缓笑了,人参补气养血,正好给他进补,任何可以修复身体的东西,他都不会放过。秦子臻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下次跟王爷要些什么。
“收起来罢!”秦子臻表示很满意,王爷对他很大方,一根完整的老山参,可以食用一个多月。
看着外面天气不错,正是四月好时节,花儿吐艳,百花争芳,春来杨柳绿茵茵。
秦子臻嫌弃屋里沉闷,干脆让人将软榻搬去院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看着碧蓝的天空,盛开的花朵,闻着空气中传来的阵阵芳香,秦子臻心情舒畅,昏昏欲睡。
“世子爷,大公子和四公子来看您了。”紫霞急匆匆地前来禀告。
秦子臻皱了皱眉,他和这两位兄弟可没什么交情,有交情的是杨侧妃。
“三弟好舒坦,简直要羡煞人了。”秦子涵笑着走了过来,秦子渊紧随其后。
“大哥若想舒坦,自己在身上刺两刀,何必羡慕旁人。”秦子臻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的几位兄弟,除了七弟八弟年幼,其余几位都有差事,自然不会跟他一样,闲着没事晒太阳。
“你……”秦子渊闻言心头一怒:“我呸,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你被人行刺。”
“四弟。”秦子涵责备地瞥了他一眼:“你别乱话说,三弟受了伤,心情不好。”
秦子渊冷笑:“就算你有心帮他,也要看他领不领情。”
秦子涵不以为意,转头看向秦子臻,笑着道:“四弟心直口快,你别放在心上。”
秦子臻淡淡注视着他,并不接话,一看见秦子涵,他就想起了世子侧妃杨氏,一想起杨氏,他就想起了绿帽子,无论秦子涵想说什么,他都不会感兴趣,尽管这是原主遗留下来的问题,但他既然接手了这具身体,原主的一切自然由他继承。
“三弟可知这次行刺是谁主使?”秦子涵担忧地问道,表情跟真的一样。
秦子臻撇了撇嘴:“不知道。”
秦子涵被噎了一下,心中有些郁闷,按照常理三弟不是应该问他主谋吗?没有台阶,秦子涵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提醒道:“刺客虽然没有线索,但是两个月之前,王州府也曾遭遇行刺,经查证两批刺客是一伙人。”
“哦!”秦子臻不紧不慢地应道:“多谢大哥告知,我会将此事禀告父王,想必很快会有结果。”
秦子涵心中一突,面不改色地劝道:“这倒不必,父王没有告诉三弟,肯定是有所顾虑,三弟心里有数就好,父王事物繁忙,我等兄弟应当体谅,怎能让他劳费心神。”
“大哥说的是。”秦子臻毫无诚意地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的双眼令人无所遁形。
秦子涵脸上有些挂不住,心知此行无果,也不再虚与委蛇,很快便和秦子渊一起告辞离开。
☆、第4章
秦子臻神情淡漠,好心情消失殆尽,大哥的来意他知道,无非是挑拨他去大闹一场,换成身体的原主,或许还真会上当,但是他却不一样,异能没有恢复之前,他不想横生枝节。
原主的杀身之仇他会报,但他更加懂得量力而行。
另一头,秦子涵心中纳闷,三弟今儿怎么转性了,听见刺客的消息,居然沉得住气,没有提刀子带人喊打喊杀,若不是三弟目中无人的态度一如既往,他还真会以为三弟被人替换了。
某些方面来说,秦子涵其实真相了。
“大哥,那个废物,你理他干嘛,父王都说了这是权宜之计,封了世子又如何,将来的王位绝对不会让他继承。”秦子渊心中不解,世子除了占个名头,哪里比得上他们兄弟,他以为二哥才是对手。
秦子涵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懂,只要三弟是世子,咱们就要小心应对,你忘了父王是如何登上王位。”
秦子渊沉默,顿时哑口无言!
上一代平西王没有嫡子,膝下只有三位庶子,长子秦睿言,次子秦睿诚,幼子秦睿鴻,其中长子从小养在王妃身边,小小年纪文韬武略,老王爷对这个儿子极其满意,逐渐把他当作继承人培养。原本老王爷百年之后,应当是他继承王位,然而,凡事都有意外,怪只怪平西王府树大招风,引起上位者侧目。
大昭建国以来分封了三位异姓王,平西王、镇南王还有辽东王,他们无一不是手握重兵跟随太祖打江山的大功臣,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
辽东王早在三十年前,就让先皇给灭了,镇南王府后继无人,一代不如一代,现如今已经四分五裂,手中权柄缩水了一半,平西王府越发谨小慎微,就这样还是被皇帝给盯上了,册封了一位宗室贵女为公主,下嫁平西王的儿子。
这时候秦睿言已经成婚,夫人出身西北望族,皇帝的赐婚自然落在了次子头上。
原本赐婚就赐婚,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紧接着皇帝又来了一道圣旨,公主的驸马身份不能太低,秦睿诚一跃成为平西王世子。
老王爷面容沧桑,巍巍颤颤地接过圣旨,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心中愤恨又如何,皇帝圣旨已下,断无收回的可能,除非他想撕破脸否则就只能遵从,谁让他没有嫡子,才让皇家有空可钻。唯一只庆幸都是他的儿子,倒也没有什么好计较,尽管次子平庸了些,上不如长子学富五车,下不如幼子机灵可爱,但好歹次子谨慎言行,由他承袭王位并没无不妥,就凭他那份小心谨慎,定然能将王府承传下去。
只可怜了秦睿言,当时就傻那了,一直以来他都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突然有一天继承人变成了弟弟,这让他情何以堪,就连恨,他都不知道该恨谁。
皇家成为平西王府的禁忌!老王爷临终前还细细叮嘱,平西王府一定不能被皇家把持。
秦子臻是嫡子,亲娘是公主,身份原本就敏感,如今又被册封为世子,尽管平西王有言在先,秦子臻只会是个靶子,然而谁又能真正放得下心,皇家人若是再来横插一杠,那又该当如何?毕竟,秦子臻继承王位名正言顺!
“大哥言之有理。”秦子渊虚心受教,想起大哥之前的举动,疑惑道:“行刺三哥的刺客,真与王州府一案有关?”
秦子涵斜睨他一眼,口气略显遗憾:“确实有关,若没有真凭实据,我又岂会信口开河。”只可惜三弟不上道。
秦子渊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大哥行事向来滴水不漏,又岂会欺骗与人平白留下把柄:“需要弟弟的地方,大哥只管开口。”
秦子涵轻笑了一声,对于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向来都很宽容,叮嘱道:“你只要握住军中的权柄即可,切记不可冲动,万不能让旁人捡了便宜。”
“大哥放心,你还不知道我吗?弟弟虽然脾气不好,关键的时候绝不含糊,必定不会给人可乘之机。”秦子涵拍着胸口保证,得意地扬起下巴,傲然的表情一览无余。
秦子涵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四月的天气已经回暖,春风吹在身上依然凉飕飕的。
中午,秦子臻吃过药后小睡了片刻,醒来后,身上多了一床并蒂双花金丝锦被,身后立着两个丫鬟随时待命,旁边还站了几个小厮,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副想说话却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秦子臻恍然忆起,这几个人,不正是平日里帮他为非作歹的狗腿子吗?
秦子臻玩味地挑起唇角,很喜欢狗腿子这个称呼,狗腿子听话、胆儿肥,指哪儿打哪儿,绝对是他作威作福随身携带的必须品。
秦子臻轻轻颔首,指了指身前的空地儿,示意他们过来说话。
“小的给世子爷请安。”几个小厮一脸喜色,急忙上前几步,跪在地上打了个千。
长安痛哭流涕,跪倒在软榻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世子爷,您终于醒了,小的日日求神拜佛,菩萨总算是显灵了。”
秦子臻蹙了蹙眉,淡淡看他一眼,暗芒闪烁的眼神充满胁迫。
长安见状立马收声,神色变得讪讪的,干笑了一声,谄媚道:“小的这不是担心您吗?”
秦子臻懒得理他,抿了抿唇道:“说吧,近些日子,外面有些什么事儿?”
长安嘿嘿一笑,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掏出一个小匣子,讨好道:“我的爷,这是下面人孝敬您的,奴才都帮您收着呢,足足有一千多两银票,还有一些珠宝,您可以送去给王妃,王妃知道世子爷孝顺,定然会心中欢喜。”
秦子臻听后无语,很明显这些全是不义之财,至于王妃,公主的嫁妆不少,才不会稀罕这些玩意儿。
长春不甘落后,急忙道:“回禀爷,周公子拖了小的带话向您问好,说是得了一匹宝马,现正养在别院,等您随时过去拿。”
这还差不多,秦子臻满意地点点头,决定周家小子可以继续交往。
长乐一双眼珠子乱转,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满肚子坏水:“李公子传了信来,王四奇那边已经上钩,欠下一屁股的账,只差点没把裤子输了,如今就等着您发话,想怎么捏拿就怎么捏拿。”
秦子臻沉默了,心里为原主的智商着急,王三保和王四奇是亲兄弟,王三保在王爷面前当差,捏拿住王四奇又有何用,更何况,原主行事向来大张旗鼓,王四奇的事儿只怕整个王府都知道,根本是一步废棋。
秦子臻感觉很头痛,原主太不让人省心,糟心事一件接一件。
长青从怀里取出一张薄纸,神情略显迟疑:“这是……客来香上个月的分红。”
秦子臻瞟了薄纸一眼,赫然是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撇了撇嘴说:“数目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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