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作者:浅洛洳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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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同样的开始,但是不同的成长环境,却可以塑造出完完全全不同的人。
在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之后,他便决定要让仲云体会一次,被挚友、被爱人、被门派背叛的感觉。仲云并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索性,他这个前世的知己,可以担当这一个角色。
不过,他却是忘了,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完完全全的任他摆弄。就算他足够理智,却同样无法束缚自己的情感。
在接触了现在的仲云之后,连他都有些不由自主的迷失。
那有几分神圣色彩的面容,似乎污秽的东西都不应当沾染。而他,是从地狱中攀爬出来的恶鬼,自然不可能多么纯净。越是这样,他却越想要靠近。甚至开始关注仲云在宅院中的点点滴滴。打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旗号,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作为有什么不对。
几个月的时间,只要有时间便听着属下的人汇报他单调的生活,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那些‘保护’仲云的侍卫,从一开始的惊讶,变成了之后的习惯。若是有一日他没有询问,怕是才会让他们察觉到不安。
从一些点点滴滴中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喜爱花草,他便寻来一些奇珍异草放在他的院落里。在他有意为之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倒是越发亲昵了一些。虽说仲云依旧不会如同前世一般什么事情都找他协助,他也自认为不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陌生人。
事实上,他并未看清仲云,也没有任何人看清他真正的秉性。他认为他是洁白无暇的羊脂玉,实际上他却并非不染尘埃。知道自己被误解之后,他甚至懒得解释。亦或是他早就知晓了解释的后果,直接选择了对自己最安全的路。
世人都说仲云心虚遁逃,也只有他这个始作俑者知道仲云为何做这个选择。从他泄露出庄园是魔教的产业之后,仲云就被迫的与魔教有了牵扯。再加上他用自己的内力模仿了一番佛教的内力,更是让他有口也说不清。
进入丛林之后,仲云更是展现了自己那掩藏在圣洁慈悲的面容之下,阴狠毒辣的一面。明明是最正派的少林武艺,在他手中却招招式式都成为了杀人利器,甚至有些招式发生了一些微小的改动。更是展现了他那无双的毒术,正道中人倒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名号——‘魔僧子觉’。
也正是因为他进入了森林,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同样也离开了他的视线。在日复一日的焦躁之中,他才隐隐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而护法之一,含芜的勾·引,那魅惑的迷药之下,不断浮现的面孔,让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在碰触其他人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个男子,面前的女人多么千娇百媚,在他眼里也就变得寡然无味。
只可惜,就算是在他察觉到自己感情之后,第一时间去寻找那个人的踪影,也许久未曾找到。让魔教中人暗中加入了搜索的队伍,却也收效甚微。在一次次日升日落中,他变得越发的焦躁不安。在听到谭雨薇给他下了无解之毒之后,这份不安达到了顶点。
幸好,他还是找到了他。
原以为,这一生,定然不会有再能够让他后悔的事情。谁料想,会出现这般出乎意料的感情。
然而,既然出现了,他阎龙便没有舍弃的想法。想要得到的,就不择手段的拿到手里。
阎龙低头,在他的唇瓣上印下一个清浅的吻。不过是简单的唇瓣碰触,便抽身离开。但是在他的眼里却如同烙印一般神圣。
喜欢你,喜欢到连易容后的自己都嫉妒,不喜你心中有其他人的影子。或许,已经不仅仅是喜欢。
☆、第一个世界11
尚修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身体的疼痛几乎已经可以忽略不计。身体中澎湃的内力再也不需要安抚,在经脉中按照它既定的轨迹转动。比起在中毒之前,他的经脉更加宽广坚韧了一些,也说明了他能够在武学之路上走的更远。
一个人的经脉宽度是既定的,若非有什么奇遇,那么这个人的武学成就也是既定的。否则,在武林中,怎么会有资质那么一说。往往能够成为一代强者的人,武学的资质与心性定然都是极佳的。当然,也会有一些意外。
阎龙修炼的武功便明显的是主角专享,可以时时刻刻的扩张经脉,也就是说他的武学之路可谓是没有止境,是这一世注定了的天之骄子。
伸手将床幔掀起来,内力在身体中运转了几圈之后,原本的虚弱的身体也有了几分力道,只是面颊依旧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看到桌子上放置的包袱,尚修筠走了过去。里面放着的竹筒明显是他制作好的药物,甚至有可以威胁到阎龙生命的毒药。
应该是说阎龙对他自己太过自信,还是说他对仲云太放心。将这些东西放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
拉开凳子坐在桌前,将竹筒的塞字打开,嗅着里面微微的清新气息。谁能够知晓,这仿若香料的东西,既然会是足以令人致命的毒药?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尚修筠下意识的抬头。只见阎龙端着一个药碗走了进来,那散发出来的药香气息,让他轻易的猜到了是身体的补药,并且没有任何掺杂。
“醒了,那就将药喝了。”阎龙自然的说道,让人不由的以为两人十分的熟稔。一双如星的眸子在仲云手上的药筒上停滞了一会儿,让尚修筠不由的紧了紧手指。“一会儿我让下人给你拿来一些瓷瓶,不够安全。”
“好。”尚修筠点了点头,不过是一个单音节,却让阎龙有几分激动。唇角不由勾起了一些,融化了那冰封的面容。
尚修筠微微低下头,不再与他对视,在心中不由的感叹一下主角的颜值之高。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美女会前仆后继的飞扑上去,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无论是他的地位、财富、武艺,还是容颜,都是吸引人的利器。当这些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产生的效应自然是无以伦比。
阎龙伸手,将尚修筠手中装着毒药的药筒抽出,重新盖上竹塞放在一旁。尚修筠也没有不自量力的反抗,见阎龙拿出一块极为柔软的丝绸手帕,为他一根根的擦拭手指,然后将药碗放在他的手心。纵然他还没有饮下,也能够看出里面药液的温度保持在效果最好的温度上。
这个样子的阎龙,让他觉得有几分奇怪,心中都有几分发毛。总觉得,在酝酿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他却只能够等待结果,无从反抗。
将碗中的液体一点点的喝下,没有浪费一丝一毫。只有养好了这具身体,才能够应对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问过了大夫,想要快点养好身体,就要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要一直在房里呆着。”阎龙见他将补药喝完,十分满意。眼眸中的温柔几乎能够将人溺死在其中。
在尚修筠看来,越发的觉得他不怀好意。黄鼠狼给鸡拜年,岂能安好心?
“嗯。”尚修筠起身,打开了房门。阎龙拿起瓷碗,递给不知守在房门处多久的侍卫。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他居住的房子依旧是没有离开山庄之前的那一间,院落里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奇花异草中有不少可以药用的奇珍。他曾经不经意间取了不少。
“你离开这段时间,山庄没有太大变化。若是你想要出来走走的时候,随时可以出来。若是你想要离开山庄……”阎龙不由的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便继续说了下去,“也要等你养好了身体才行,山庄外还有不少的人在查探你的消息。”
尚修筠自然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停顿,离开山庄,怕是他并未想着让他离开吧。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让人看不出一丝思绪。
阎龙就这样在他的身侧看着,比起记忆中的样貌。他少了几分圣洁慈悲的味道,多了几分不在意的外物的冷漠,还有那仿佛沁入灵魂一般的高傲与警惕。看起来好像比之原先更容易接近了一些,却实际上是越来越远。
续了长发,他那本就精致的面貌越发的夺人视线,不知道会让多少女子痴迷……只是,不会有任何女子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远远的看到前面的一个阁楼,尚修筠的脚步加快了一些。现在他的身体的确不适合一直在房间内呆着,但是也不适合过多的进行运动。适当的走走停停,倒是不错的消遣。
刚刚走到阁楼上,便接触到了一束灼热的视线。那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与嫉恨的视线,他万分熟悉。魔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含芜。只是,此时的她状态明显的有些不对。看到他身后的人的时候,依旧带着几分迷恋,但是更多的是恐惧。
阎龙看到含芜,不由的皱了皱眉。想到这个女人对他的想法,以及有可能对仲云的威胁,在心中毫不犹豫的将她判了死刑。她的确很有手段,但是在魔教有手段的人不少。现在,他绝对不能够让仲云对他的误会加深。
尚修筠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决定了另一个人的命运,看了一眼含芜对面的人,能够与含芜面对面自然在魔教的地位也不低。他好似走到了一个不应该走的地方。
含芜与他对面的男子看到他身后的阎龙连忙起身。“教主!”
尚修筠停下了脚步,刚想要转身离开,那坐在含芜对面的男子便做出了邀请的姿势,给他让出了座位。微微勾起唇角,看起来格外的亲和。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名书生,而非一个魔教弟子。甚至他的打扮,也是书生的装束。“仲少侠请。”
“多谢。”尚修筠点了点头,若是这时候再拒绝就让人有一些难看了。坐在男子刚刚做的位置上,阎龙自然坐在了他的对面,含芜刚刚所做的位置上。
唐冠宇非常有眼色的将桌上那未饮尽的茶水收拾了一下,递给了一旁的侍者。问了一句,“教主,是否要来一坛上好的竹叶青。”竹叶青是烈酒,且带着淡淡的竹香,很是应景。
“让人泡壶茶送过来。”阎龙微微皱眉,挥了挥手。但是对唐冠宇这个护法,倒是比较满意。比起含芜的妖娆以及经常看不清自己身份的骄傲。唐冠宇很会审视时度,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
唐冠宇心下了然,对仲云在自家教主心中的重要性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有几分轻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含芜。或许,他很快便能够成为魔教的四大护法之首。
尚修筠倒是没在意几人之间暗潮汹涌,看着楼阁之下的风景。茶点被端上来的时候,也很给面子的享受厨房精心制作的茶点,倒的确是一种享受。
只是,还没等他将一杯茶水饮完,便看到一个黑衣人用极快的速度奔跑过来,显然已经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随着清风,他已经嗅到了那浅浅淡淡的血腥气息。显然,这个黑衣人受到了袭击。那么最可能的便是,正道中人再次攻击了魔教。
“教主,沐临清又带着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上山了。”黑衣人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还说,让我们交出判出少林的‘魔僧’仲云,让少林以寺规处置。”
“荒谬,还真当我教是随他们捏扁揉圆的柿子不成。既然他们那么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本座不介意亲手教导一番。”阎龙的唇角微微勾起,话语中的寒意格外的明显,那眼中的冷漠让人看着便不由的心中发寒。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阎龙将视线转到仲云的身上。“不要担心,不过是一些小罗罗而已。我让唐冠宇带你回去休息,很快就回来。”
那柔和的声音以及柔情的视线,配着那还带着几分猩红的眼眸有几分诡异。但是却让人不由的相信他的话语。看着阎龙渐行渐远的身影,尚修筠眼眸中的情绪越发的复杂难辨。他想要在他身上图谋一些什么,才会选择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保护?
尚修筠听着窗外厮杀的声音,甚至有些仿佛响彻在自己耳边。抬头看了一眼窗户上印射出的血色痕迹,他不紧不慢的把玩着手中的瓷瓶。
阎龙说为他备好的瓷瓶,在他回房后便已经摆放在他的房间中。各种花纹,多彩多样,让他无从挑剔。他真的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怕是很少有人能够拒绝。
太阳从正南方西移,到完完全全的落下。窗外的打斗声这才渐渐停歇,尚修筠终是松开了放在瓷瓶上面的手指。褪去外衣躺在床榻上休息。
在他迷迷蒙蒙之中,有一个人进入了他的房间。那身上的血腥气息,驱散了他所有的睡意。但是他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仿佛熟睡一般。
他无法听到任何的脚步声,只能够从越来越清晰的血腥味道察觉他渐渐的靠近了床榻。随后,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唇上,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温度。呼吸交织在一起,让他惊愕的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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