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个男配(人鱼) 作者:冰水泡茶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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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我知道您与他的关系不好在军队说明,您是好心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放任他们误会你们间的地位关系?我也不会说起他与您父辈间的主仆关系,您可以放心。”
连这个都注意到了?但他不说我与何秉真正关系就好,我可不想让众人知道这种事。我没想到他会知道那麽多,而且知道後还愿意与何秉结婚。他再怎麽说也是个贵族,能愿意在何秉还没功成名就时想着要结亲,我不得不认可他的心意。
“感谢那麽我就先离开了。”他就以这句话作为结尾,潇洒又优雅的离去……等等我什麽时候支持了?可是这时要叫住他,我又没有立场叫住,真要说起来,他所有说法也都没有错误。
我与何秉现在若有什麽关系,也就是父辈有主仆关系,他也只是我朋友,我们实质上可是没有“特别”的关系。军中人偶尔会误会,但那全都是误会,我与他都再清楚不过。
奥德利要追何秉,我想现在因为地位问题,何秉会拒绝他,但是等他升到上将後就不一定了。有上将的身份的男人,贵族自然也会认为他配得上自家孩子,他到时如果又还继续追着,何秉说不定就会被他感动,进而与他结婚,生子,可能还会接走他爸,让操劳一辈子的小李安享晚年。
我到那个时候,就真与他没有关系可言了。
我垂头丧气地走回房间,关好门,决定去睡个觉。我现在的心情低落,一定都是过疲的错,所以我需要的只是个睡眠,等明天起床,我才会有更清醒的脑袋来面对事情。
我抱持着如此想法睡觉,隔日却是一早就醒。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这就应验在我的身上,我梦到个一言难尽的梦。
我梦见在奥德利的紧追不舍下,何秉同意与他结婚,他还找我去参加了他的婚礼。盛大的婚礼後,他与奥德利定居国内,小李没与他们同住,但是也从管家身分退下,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活。
他们婚後很快就有了孩子,小孩子喜欢小李这个爷爷,小李也时常带着他宠着他,我则是成为他的“叔叔”,我也同样疼爱他,我觉得这就是我这辈子梦想实现的模样。
应该是这样的,但我却不愉快,所以我才“醒”过来。
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麽样的未来?我在床上想了许久,都没想到个能让我满意的答案。之後,我稍微打理自己後,踏出门外去大厅吃早餐。
由於我不是正常的醒来,所以我今天也是特别早到饭厅。而因为厅里的人们尚未备好餐物,我又等上一阵子,这才拿上全都刚做好的餐点,我走到角落去默默的吃。
其实按照我昨天的预定,今天我早上就要来面对何秉,但是现今那个梦还在影响我,我觉得我现在若碰上何秉与奥德利,很可能会忍不住用异样眼光看待他们。我没办法快速调适好心情,於是我无奈地将见面拖到中午。
这是我给自己的最终限度,不能再拖了,目前我与何秉的见面机会可不多,我们每次能见面都该珍惜,若像现在这样白白浪费时光,最终後悔的只会是愚蠢的我。
我吃着早餐,这时我周遭的人也越来越多,离我最近的那桌也来了一群人,他们谈话声在我这可是一清二楚。而那桌所谈的话题,恰好也是我感兴趣的部分,於是我就不断听着他们说话。
他们先是骂起上层的无脑,从他们的话语里,我了解到何秉的辛苦。
何秉所在的舰队,提督似乎是个技能点错的军人,对指挥作战一窍不通,但是却擅长於吹嘘自己作战计划,并将这些实务上难实现的计划推销给政府上层,藉此得到更多资源支持。据说若是其他人,就无法得到这等的财力物力支援。
所以为了这种理由,舰队的人只好不反抗的给他继续当“提督”,但是由於队里无人真心支持他,所以易起冲突。
何秉之所以在舰队获得众多人支持,似乎有个原因就是他能调节好队上状态,他能让提督以为自己备受尊重的同时,却又不需要真正执行他的意见,而去执行更实际点的战术。根据他们说法,其实现在何秉才是舰队上真正的主事者,这方面我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夸张过度了。
他们说到何秉後,很自然地又聊起奥德利,反正男人似乎都对这种话题很有兴趣。他们聊得相当热络,我以为会听见他们对他的各种花式赞美,但是世事难料,不过一天,他们对他的态度却是大不相同。
“那人鱼看起来不像啊,你说他怎麽会做出那种事?你信吗?”“算了吧,我就想他为何要来我国追男人,原来不是什麽真爱,是在本国混不下去……把我们都当傻子耍,艳遇果然不能信。”
我是真莫名其妙,发生了什麽?怎麽我一觉起来,世界就变了个样?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为了解开真相,我对偷听的态度从漫不经心转到正经万分,好在他们也没有让我失望,说没几句就说到了我最想听的部分。
“他居然是个会把小孩虐待而死的贱货!再美我也不敢要!”“恶心的变态,滚出去好吗。”什麽?他有虐童的兴趣?我回忆起他那婉约大方的模样,看起来完全不像。
但是假设啦,他若是真的有这种兴趣,又被发现的话,我就能理解他为何会在本国没人要了。
这件事必须从人鱼的现状说起,人鱼之所以受尽男人欢迎,其之一的原因就是因为能生。
许多男人也不求这辈子能名利双收,他们的梦想也不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上每天能围着家里转的幸福生活。男人想要人鱼的想法,其实很多时候等同着想要老婆与孩子,所以会虐待甚至害死小孩的人鱼,男人对他的兴趣就自然会大降。
而且还不只如此,男人甚至多数是异常厌恶这类人鱼,他们的心态我不是很能理解,总之似乎是种物极必反的效果,他们有喜欢可以生育的人鱼,就有多厌恶会虐待孩子的人鱼。
我旁桌的几位男人就是例子,他们一知道对方疑似会虐童,对他的好感几乎就是下滑至谷底,现在更是直接质疑起对方的人格了。
“我不信!你们有证据吗!”
那桌有个一直都没加入话题的男子,突然大吼这麽一句。我猜他可能是对他有相当好感,所以先前他都没讲话,直到现在此时此刻,他终於忍不住的爆发。其实我也免不了与他有同样疑惑,虽然我可能心里肮脏的希望这是真的,但是谣言八成假,我不会随意怀疑他人清白。
“你们不要不相信这件事啊,这是真的~”有个声音就这样突兀的插入,我听到这声音就迅速转头,果然是苏涯,他後面还站着不高兴的沈术。
“不要突然插嘴。”沈术正抓着苏涯背後的衣服,不让他直冲别人那桌,他没注意到我这,而其他人目光也都朝向苏涯那方,看来都没看到我。
我赶紧把头转回,好险,似乎没人注意到我的方向。
苏涯被拉住,他也就直接就着被拉住的距离,开讲起他想讲的任何八卦。我相信这不是沈术本意,可惜要苏涯闭嘴似乎是件很难以达成的事,沈术的这个拉住的动作,也只是让他从单独与某桌说的音量,转为用全厅都听得到的音量说话而已。
“我知道,美丽动人的奥德利,仪态万千的奥德利,看着就不像是那种人对吧?我说句实际的,他也不是因为自己有兴趣才去把小孩怎麽了,那只是因为他出自布莱克家族的主家,一个很变态的地方。”
没拉住苏涯的沈术非常不高兴,令我意外的是他没用物理方式阻止他说话。这样说起来,沈术也没认真反对他说这些?不然他的打断说话技能我可是见识过,他若来真的一招下去,我就不信苏涯还能继续说。
“你们听说过优生吗?“健康遗传”,主要是研究如何减少以至消除有严重遗传病和先天性遗传病的个体出生,这是一般的优生,人类在过去时代所研究过的一种学问。现在本来是没有讲究这东西的人,可是,这布莱克主家就讲究了“优生”,而且还比过去时代讲究得更走火入魔。”
我是也知道优生,但是我算是在地府了解到这玩意,我没想过居然在这个生育需争取的世界里,还真有家族会讲究起优生。
“於是我就要说到奥德利,他也是依他爸妈的“教育”,把他哥哥的孩子淹死。这件事可是最新的新闻,国内没人报,但是在国外报纸上是头条消息。
据说奥德利哥哥五年前娶了人鱼後,人鱼在外生了双胞胎,其中一个孩子是兔唇。当时他那哥哥表现的相当恐慌,甚至付大笔钱要求对方家里把孩子私下带走,绝对不让这孩子进家门一步。那时事情还真就给他蒙混过去,可惜五年後,奥德利他家不知道为何知道有这孩子存在,命奥德利杀死孩子,於是奥德利毫不犹豫的就听从命令,把孩子带走,丢到大海杀了他。
其实他虐待孩子的说法也是误传啦,根据後来他因此逮捕後的供辞,更正确的说法,是他觉得不完美的布莱克主家血缘就不配活着,他认为那是理当的事。他们家很变态吧?”
他兴冲冲地说完话,只换来沉默。这麽变态的家族我也是第一次见,我以後大概也不敢用正眼看奥德利……话说回来,何秉一开始就表现的很不喜欢奥德利,难道他知道奥德利的这一面?
说人人到,我见到何秉一个人走来,但是他身边却没有人鱼在。
我旁桌的开始就何秉知不知道的话题进行探讨,但刚开始时就被苏涯打断。“大饼他知道,他比你们谁都要早知道,不然你以为我消息那里来的?他只是为人厚道不讲这些,所以连奥德利那人鱼都不知道这回事。”
原来何秉早知道此事,他也不会与他结婚,我那些日子的想法都是虚惊一场,我放心了。我心情放松後,肚子也出现饥饿反应,我继续吃起已经冷掉的早餐。虽然冷掉才吃,但我却觉得,这顿餐点吃来比先前美味许多。
我速度消灭掉我眼前的餐点,等我吃完抬头看,何秉不知何时在我身边,他拎着他的早餐,微笑着向我询问。“冉落?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可以坐这里吗?”
我见到他本人,登时就想起那个梦,我不自觉就想起自己梦醒时的失落感。“坐下吧。”我发现其他什麽也不是个事,我想见他,就是这麽简单。
何秉坐在我对面,即使有我躲避他的状况在先,他却像是完全没发生过这回事般,态度平常的与我说话。“你神色似乎很疲倦,昨晚没睡好?”
我是没睡好,但是有那麽明显?我是真有点想睡,被他一说就更想睡了。“没事,只是做了个梦。”我动了动身子,不过似乎没能让我醒神,反而让我发现自己正腰酸背痛。本来没人说时还没感觉,被人说後,我这才感觉到身体状况不佳。
“我帮你稍微按摩身体如何?以前你没睡好时,我不是都会帮你提神?这次也让我帮你吧。”何秉神态恳切的提议,我倒也没想要拒绝。何秉的按摩可是很神奇的,生病时可以舒展身体,心情不好时能纾压,连睡不好提不起劲,他都能用按摩帮我提神醒脑。我实在想不到为何我要拒绝。
“好。”我很自然地走过去,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坐好。“帮我。”
何秉站到我身後,开始从我肩膀按起。我猜是因为这是醒脑按摩,所以他用下力气按,按完会舒服我知道,可是也会痛的啊。“唉唉……呜……别再按那里,先换一边……唉唉唉……”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饭厅,我肯定现在就做出以拳敲桌的不优雅举动。我知道何秉是为我好才下重手,但是他按得比想像中还酸痛。不是只有痛,还带着诡异的酸麻感,我忍不了时就只好求饶,让他去按别边。
这时有个旁桌的几乎是摔着似的把椅子拉开站起,他怒气冲冲地离开。
我怀疑是我吵到他,我就改了方式,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偶尔才小声的喊几下。结果,我旁桌一下子人走大半。我想这次总不会是我的问题了?我声音已经够小,不仔细听应该听不到才对。
何秉继续帮我按着,终於我觉得没那麽酸痛,也不再喊出声音。我感受着身上舒适的感觉,这种筋骨都被按松的感觉真好,不愧是何秉,就算只按肩也一样有效。
何秉似乎也感觉到我身体已放松,他也就不再用大力气按,接着我觉得就是个享受时间。他改用更细腻的技巧,让我享受起舒服的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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