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狠狠地往后一肘,成功的听到对方轻微的闷哼声。
现在正值白天,而且他们又在窗外,自然是阳光充足,对于身后的那个血族自然也是有影响的。
“嘘——我可是为了你千里奔波,你就这样对我?”对方贴在他的颈后呵气,熟悉的声音让凌易不用回头都知道来者的身份。
“别说,教廷这边的伙食还是挺不错的,我观察了几天,发现天天都是新鲜的血液——你真的不是来投奔教廷的?”凌易拽着对方的领口躲过了巡逻队,来到一处偏僻的树林里。
“当然不是——我可是专程为了你赶来的,亲爱的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呢?”因为有着树荫,塞缪斯浑身的灼烧感也减轻了不少,语气也不在那么虚弱了——于是有了力气的血族又开始试图调戏这位贵族让他变脸了。
“不过会说回来一开始我还真的以为你是自己逃跑的呢——”塞缪斯的笑容里带上了危险的色彩:“在我和夏索那个不听话也不聪明的后裔说话时,你忍不住偷偷的溜走了。”
凌易冷哼了一声:“难不成我还能指使得动一位血族替我打掩护?”
“不——当时是我太紧张了——我当时甚至想着把你捉住以后就锁在我的身边,这样你就再也不能离开了。”塞缪斯很坦诚的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我去看了看那只白毛团——它没有被带走,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再加上你的确是中了诅咒,哪
怕你的实力的确很高,但也不可能马上就有办法解除诅咒。”
“所以我审问了夏索——他承认了他自己和阿萨迈辛摩尔有过约定,他拖延时间让我察觉不到你被他们带走。”塞缪斯一五一十的说了:“而你在我这里这件事是薇拉-乔凡尼通过乔凡尼家族的秘法告诉凯恩-乔凡尼的。”
“那薇拉和夏索呢?”凌易挑眉。
“都没死,夏索已经受了惩罚,而薇拉——我想你或许更愿意自己动手?”塞缪斯的语气里带着一些邀功似的期待。
“这倒是。”凌易的确是想自己动手了解了薇拉-乔凡尼。
原本在勒森魃城堡,顾忌着自己和塞缪斯的关系,以及塞缪斯和薇拉-乔凡尼同为血族,也就暂且忍下打算等到自己逃离勒森魃城堡时再动手,但是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被人挟持着带离了城堡,所以这个计划也就只能有始无终了。
“那等这边的事情了了,你回去后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塞缪斯的语气里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那行——她到时候还得麻烦你送到梅森城堡了。”凌易虽然说的漫不经心,但是余光却看着塞缪斯的神色。
“那……”塞缪斯的脸上飞快的浮现出不情愿,不悦和隐忍,还有一些坚决:“我到时候给你送过去——我想作为我款待你的酬劳,你也会邀请我小住上几日?”
凌易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天色,然后笑眯眯地环视着塞缪斯。
“怎么……”塞缪斯虽然喜欢看对方真实的表情——现在这种笑容他也的确喜欢——但是确实莫名的浑身有些发冷。
刚想开口,话说到一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塞缪斯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柔弱而又无害的,一看就知道是高傲娇贵的贵族的男人。
“是啊——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叫你对着我用了两次诅咒?我已经很客气的只是诅咒了半天不能动弹而已——你的那两次诅咒都是三天以上的。”凌易对着对方笑得灿烂:“现在都快要到下午了,我还是早点回去免得让辛摩尔和阿萨迈发现我的诅咒已经解开了——三天后的大典我还需要能够呆在神殿自由活动,所以今天就此别过吧。”
凌易说完就把对方直接扔到了树顶上,还好心的给对方施加了一个隐身咒:“你好歹也是个第三代,不怕阳光,但是恐怕也没怎么享受过阳光照在身上的美好?那这一次我就帮帮你好了——再加个咒语免得别人打扰到尊贵的塞缪斯阁下。而且现在教廷的人恐怕都不知道你已经到了这里?如果你现在依然不想和教廷签署那份协议的话,最好还是像前两天那样躲藏起来为妙。”
凌易的诅咒里另外还带了消声咒,对方根本就不能开口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凌易依旧能够从如同他当初那样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动弹的塞缪斯的眼神里,看出满是笑意。
☆、第6章 .11(6.10为什么又显示名重复?这不科学)
凯恩-乔凡尼消失的当天晚上,辛摩尔和阿萨迈就得知了消息——但他们的确也没把凯恩的消失和自己捉回来的人类贵族联系起来。
“难不成是勒森魃?”辛摩尔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勒森魃和凯恩那种十三代之间又没什么仇恨,为什么偏偏是他?”
“谁知道——反正那家伙一贯喜怒无常的很。”阿萨迈看上去倒是不在意。
毕竟虽然她和辛摩尔两个人当时都在休息,但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也同样会被惊醒——除非对手是实力与他们接近的强者。
“会不会是法师塔残余的那些光明法师做的?”辛摩尔沉思了一会,又提出一种可能:“毕竟那些光明法师的确是我们的天敌,而那些能逃过一劫的法师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倒是——现在这帝都危机重重——只可惜很快这里就将成为血族自由来往的地方了。”阿萨迈笑得猖狂。
“你——觉得呢?”辛摩尔和阿萨迈不同,他依旧在思索着可疑的嫌疑人,看着正躺在棺材里的贵族,他勾住对方的下巴,仔细盯着对方的眼睛。
“假如我可以解除这个诅咒能够动弹,我一定会把你们这些血族消灭的一干二净。”凌易一字一顿的,目光专注的回视着辛摩尔。
“是嘛——”辛摩尔放开手,笑了笑:“那还真得感激勒森魃那家伙呢。”
“怎么?”阿萨迈和辛摩尔小声地交流着,却不知道被交流的对象有着出色的听力,把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身上的确有着诅咒——应该是无法行动的,凯恩应该还是外来者杀的。”辛摩尔笃定他的判断:“只是根据薇拉-乔凡尼的话来看,勒森魃应该对他很上心,但是怎么到了现在也没什么行动?”
“只是一个人类罢了,当成玩具玩玩就是,还能有多上心?”阿萨迈冷嘲道:“有这功夫想勒森魃和那个人类的事情,倒不如去找教皇好好谈一谈这里的治安问题——法师什么时候竟可以潜进教廷杀死他的同盟——实在是另血族感到心寒。”
“你们血族也会心寒?”听着那两人走远到无法探查自己的活动的距离,凌易这才撑着棺材起身,冷冷地扫了眼窗外嘲讽的开口。
“当然——你把我一个人丢到太阳下面就很令我这个血族心寒。”塞缪斯从窗外翻了进来:“这个棺材可没有我房里的那个舒服,他们对待你可真是不怎么体贴。”
“但是他们终归是记得每天给我补充水分和喂食——而不是将一杯鲜血端到我面前。”凌易讽刺道。
“好吧——我认为那才是美味——不过如果那会让你厌恶的话,我会让人准备好人类的食物的。”塞缪斯看出一直维持一个姿势导致现在已经全身僵硬的凌易的不适,主动伸出手揉捏着对方的肩膀和颈背:“不过你还真狠心,为了不让辛摩尔他们起疑,你又给自己施加了诅咒?”
凌易没回答,不过这也代表了他的意思。
“好吧,你一贯能狠的下心,是我太小瞧你了——不过你对自己狠心,怎么对对你又体贴又温柔的我也这么狠心呢?”塞缪斯主动将自己的颈脖展示给对方:“看见那些伤疤了吗?都是中午被太阳晒得——到现在还有点疼呢。”
“你还能解不开诅咒?”凌易对此的确有些心疼,但是想到对方两次对自己下咒,便又无视了对方的大呼小叫。
“能解开——可是谁叫是你对我下的咒呢?”塞缪斯委屈的眨了眨眼:“就算能解开,我只要想想当时也是那样对你,也就全都忍了下来——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比起这个话题,我更想知道你来到这里的几天到底有没有找到安那维特二世被藏在哪?”凌易扭扭头。
“当然——不过亲一下说一个地方。”塞缪斯眯起眼笑得灿烂。
“你——”凌易挑眉,眉梢里带着*裸的问句“你觉得可能吗”。
“那就算了——亏的我特地还把安那维特二世周围的护卫情况也查了个一清二楚,现在看来都是白费功夫了。”塞缪斯也不急,继续抛出筹码。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凌易倒是真的好奇了——塞缪斯的举动完全就是偏向自己,对和血族结盟的教廷没有一点好处。
“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这些事我都会替你办好的。”塞缪斯迅速的不等对方反抗的执住对方的手,在之前他咬过的地方舔了舔:“而教廷和辛摩尔他们还想从我身边把你带走——就冲着一点,我也不会站在他们那一边的。”
凌易不置可否的扫了他一眼,倒是没把手甩开:“我不是一个猎物吗?”
“的确,你是最吸引我的一个猎物,但是把你关进笼子里却会磨损你的美丽——我宁愿把你放生在外面,只要你在我视线可及的地方,我都可以接受——因为不管你跑多远,我都会一直追逐你。”塞缪斯笑得有些志在必得,但说话的语气很是认真。
“那么——”凌易露出一个同样志在必得的笑容,突然凑近对方狠狠地吻了上去,就像是血族一样激烈而又充满攻击性——至少两个人的嘴唇都被咬破了,献血的滋味在两个人的口腔里蔓延:“现在你可以说了?自诩为猎人的猎物。”
“当然——”塞缪斯先是因对方的笑容而出神,直到对方温热的皮肤贴紧才反应过来,锋利的牙齿咬破了对方,他依依不舍的看着对方远去的唇瓣,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遗留下来的殷红,笑得危险又灿烂:“就在教皇的书房第三个书柜后面有一个密道,一直往右转就到了——那应该是教廷不少代的心血。”
“什么意思?”凌易正色道。
“你难道就不好奇教廷是怎么培养出那些拥有光明之力的祭司的?”塞缪斯笑得就像是引诱别人的恶魔。
“恩?”凌易明知对方是故意的,但也只能乖乖的往陷进里面跳:“你的条件?”
“等这些事都结束了——你可要好好的招待我,猎物。”塞缪斯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和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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