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儿子在我手上 作者:半杯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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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参加各种上流社会的活动从各主君那里探听消息,闲暇时开开分店陪陪老太君逗逗玄哥儿跟安安,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几个月。期间陆青山报平安的消息收到不少,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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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原,总兵大帐内。
陆青山一身二品官制铠甲端坐在上,副将刘献立在陆青山跟前,将定好的计划详细道出。
“末将认为,应尽快遣人出边,收拢草原部落。队伍人数无需太多,可设正、副使各一人,护卫若干,携带茶叶、锦帛等,假作商队以防有失,携带之物可赠送部落首领,以利诱之,趁此良机使其归顺,再分一部分精兵绕道草原成双面夹击之势直取乌列凉城,以攻代守是为良策。”
刘副将说完,陆青山没有马上点头,而是问道座下各将士,“众将士以为此计如何?”
众人面容肃穆未有人接话。
片刻之后,座下右手边参谋抚须道:“此计大善,正使人选刘副将可有考虑?”
“末将自愿带队前往。”
陆青山蹙着眉,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草原风俗不同于晖国,出使之人言行举止皆应小心谨慎,况且草原各个部落之间三天两头的干仗,不了解部落之间的敌友关系,不知道草原的规矩,就会遇上很多的麻烦。前脚刚与一个部落把酒言欢,后脚踩进敌对部落的帐篷里,不知情的各种拉关系,还想招待?扫地出门是客气,遇到脾气火爆点的,直接_操_刀子砍人都是活该,得罪的部落多了,这就不是去招抚,而是给晖国结仇了。
把个中利害一一道来,刘献的脸上不由得显出一些愧色。
“末将思虑不周,险些误了大事。”
“刘副将不必自谦,这计策甚好,但你对草原不甚熟悉,正使人选还得慎重考虑。”静静思索片刻,陆青山吩咐账内的小兵,“去叫石鹏过来。”
小兵领命出了帐,不一会儿领进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石鹏,你通晓草原部落语言,曾深入草原腹地颇为了解当地风俗,现在命你带领一队人马入草原招安各部落你可愿意?”
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双手抱拳,声如洪钟,“末将愿往。”
……
“报——”
“进来。”
小兵进得大帐,双手抱拳跪在陆青山身前。
“禀总兵大人,从定州发往军中的粮草被截。”
“什么!”陆青山反手差点拍碎桌子,“怎么回事?重兵运送粮草如何会被截去!”
“回总兵大人,运送粮草的队伍在苍山被埋伏的流寇截了粮草。”
“可曾把事情上报?”
“回总兵大人,上报的折子已八百里加急呈上。”
“嗯,本官知道了,下去吧。”
陆青山让人请来军中参谋,如实告知此事。
李参谋单手抚须,双眼微眯,“恐怕不只是流寇这么简单,苍山……苍山临近夷州府,那可是成王的封地。”
陆青山轻抿一口茶水,阴沉着脸,“现下粮草被截,八万将士每日的用度都不是一个小数目,现存的粮食还能勉强维持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后补给未到,这仗打还是不打?”
“石鹏已带人进入草原三日,如果顺利十日内想必能够回返,就看圣上的补给够不够及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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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被截的消息传入京中,满朝哗然。
德佑帝在金銮殿狠狠地发了一次脾气,几个当责的官员被摘了乌纱帽蹲了大狱。新帝一边又命令户部筹措粮草运往辽原,一边派人处理苍山流寇。却被户部尚书当朝哭穷弄得越发暴躁,钱钱钱!等到用的时候户部就缩脑袋!德佑帝又是一通苛责,户部尚书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了重任。
……
得知辽原的粮草被截,秦云一个趔趄差点站不住。没了粮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几万士兵没得吃!敌人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必然发动进攻!不行,我得想办法,户部尚书那个老头是成王的人,指不定现在在哪偷笑呢。
☆、第44章 京城(二十五)倒V结束
秦云连夜让人把几个店的账本整理好送来,就着油灯总了总目前的收益,刨去成本、伙计的工钱、税费等,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几个月来的净盈利对秦云来说可真是一笔天文数字——两万两白银!京城的房子都够买几栋了!换成米就是两万石,差不多就是二百四十万斤米!
想到这秦云心潮澎湃,把这些米给陆混球送去应该能支撑不少时日吧。转念又一算,一位军汉每日就算只吃一斤粮食,八万将士每日就是八万斤粮食,这二百四十万斤也只够支撑一个月,够了!若是多给朝廷一个月筹措粮草仍未送到战场,这战大家也别打了,直接投降找个深山老林隐居吧。
心思转了这么多圈,秦云下定了决心——给自家男人送粮食去!
从账房里抽调出一万五千两白银,又把结亲时收到的五千两填进去,秦云回明青苑找到张伯说明了事情原委。
“张伯,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这钱我是有了,可一下子要买这么多粮食我真的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伯也是沉着一张脸,“二少君别慌,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有点用,容老奴想想办法。”
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秦云激动地拉住张伯的衣袖,“您可千万得想出办法。”
“二少爷的粮店不知二少君去过了没有?”
秦云保持着焦急的神色瞪大着眼,“粮店?”
“二少爷成年时老太君赐下城东一处粮店。”
“呃……我着急忘记了,那我们现在去粮店看看?”
“老奴这就领二少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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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粮店,从客流量来看这店门可罗雀,店里的伙计靠在门沿边上打瞌睡,掌柜的也不见踪影。
张伯上前去拍了拍伙计的肩,“东家来了你们就是这么顾店的?”
伙计被猛地一拍怒着脸正准备开骂,然而嘴才打开一半,舌头绕半圈又缩了回去,“张管家,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说完又伸着头往店里面喊道:“掌柜的,张管家来巡店了。”
只见柜台上一个脑袋慢慢立起来,“张管家?……哦,张管家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秦云懒得跟这两人寒暄,直接单刀直入,“店里目前囤积的粮食有多少?”
听到秦云的问话,伙计本来被打扰了睡眠心里就有些怨气,这时正想发难,店里掌柜皱了皱眉一把按住了伙计,“敢问这位贵人是?”
“定远将军府二少君。”张伯答道。
“原来是东家,快请坐。柱子,还不快上好茶。”
掌柜的殷勤地伺候着两人坐下,唤做柱子的伙计也满面笑容地沏好茶。
“不知东家今日来店里所为何事?”
秦云一挑眉,“何事?刚刚我不是说得清清楚楚,把近几个月店里账本拿来我瞅瞅。”
那掌柜为难地拿眼神瞟着张伯,明显是不想拿出来。
张伯一个厉眼,“还不快去拿过来!”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拿,东家稍等片刻。”
一盏茶喝完,掌柜的才磨磨蹭蹭地从后堂出来。
“东家,这是近两月店里的账本。”
秦云接过翻开查看,“劳烦准备些笔墨。”
……
秦云在纸上写写划划,眉头越来越紧。这帐不对啊,虽进账不少,可某些支出也太诡异了,虽表面上没有差错,他却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动过手脚。
秦云自顾自的对着帐,那掌柜的起先还有些做贼心虚的紧张,后来发现这小东家在纸上不知道乱写些什么,怕是不懂账本做做样子,便放了心悠哉悠哉抖着腿站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秦云搁了笔伸了伸腰。
“掌柜的,这帐我看完了,你能把去年的账本找出来我看看吗?”
掌柜忙点头哈腰应承着:“东家你稍等,小的去去就回”
等去年的账本被呈上来,秦云翻出去年同月的账本与刚才对的账本一比对,他突然眼前一亮,这两本账目虽然表面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这一对比不正常就显露出来了。
账目本身虽然没有差错,但是秦云却注意到,这些记录账目往来的底账似乎全都是用同一种节奏记录的,虽然看起来十分工整,但是这恰恰是最大的问题。因为在正常情况下,每一笔账都应该是分散记录的,正因为如此,账目记录的时候,哪怕是是同一个人执笔,其笔迹就算不受外在因素影响,但是记录的节奏绝对会不一样。而这几份账目的节奏感都相差无几。从这些疑点秦云可以断定,这些账本应该是抄录的,绝对不是实时记录的账目。
“掌柜的,我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可否问问你?”
“东家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云翘起二郎腿拿着一份账本翻看,“哦……我想问问你今年的账本怎么与去年的颇有些相似之处,掌柜的可否为我解惑。”
掌柜不急不缓答道:“这店里生意每年相同的时日相差不大,故而账本出入相差甚微。”
“这么说每年相同的时日买的东西都一样也是正常的了?”
此时那掌柜的不敢放松警惕了,“回东家,这偶有相同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好一个不值得大惊小怪。“秦云一把把桌上的账本扫到地上,讽刺道:“做假账懒到你这个地步也是稀奇事,每年的账本收支都一样真是寻常。”
“东家你可别冤枉小人,什么假账?小人不知道啊。”
死到临头这人还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秦云把这两月的账本递给张伯,“张伯您看这些款项,修理店里桌椅柜台支出十两银子。”又从地上捡起去年的账本,“您再看看这份。”
张伯翻着手中的账本越看越心惊,“大胆奴才,让你做店里掌柜是主家抬举你,万万没想到你却为了一己私利做了这么久的假账,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身后跟着的仆人纷纷上前,捉住那掌柜的手一拧就反剪到了背后。
“张管家,这人送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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