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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重生] 作者:燕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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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强强

  既然是给顾振理扶灵,那必然都是顾家的直系子弟。
  顾振理同顾夫人是少年夫妻,他夫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子,那时顾振理还不是帝师,也不是闻名天下的大儒,后来他以弱冠之龄连中三元,成为昭庆一朝最年轻的状元。他与夫人成亲后几年没有孩子,他也未曾纳妾。
  无论多少大官想把闺女嫁给他,又无论多少郡主县主瞧上他,他也从来都是拒之门外,一心一意同他夫人过日子。
  在他二十二岁这一年,顾夫人难产,三天三夜才终于生下孩子。他们自此有了长子,也就是顾广博。
  对于这个艰难得来的儿子,夫妻俩都很疼爱,却从来都不娇惯。顾夫人难产之后身体就不大好,到了三十上下便撒手人寰,壮年而亡。
  那时候顾振理还算年轻,他不过三十几许,仍旧有的是达官显贵要把姑娘嫁给他。
  顾振理全部拒绝了,他说他这辈子只认夫人一个正妻,其他人再也不要登他顾家的门。
  因为这一出,顾振理在读书人的声望里青云直上,世人赞他有情有义,不忘发妻。读书人赞他有礼有节,忠贞不二。
  可是得了名声,夫人却不在身边,他心里到底作何感想,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荣景瑄总记得,小时候他每每给自己讲完课,总去摸要带上挂着的荷包。那荷包普普通通,实在配不上他太子太傅的身份。
  谢明泽好奇,问他那是什么。
  他只笑笑,没有回答。
  荣景瑄想,那大概是师母亲手给他做的。
  “老师有心了,瑄与明泽一定披麻戴孝,亲自护送老师去丰城安葬。”荣景瑄道。
  记得老师说过,师母也安葬在丰城,时隔三十春秋,夫妻两个终于能再度相会。
  也当算是大圆满了。
  
  ☆、 第15章 陈立
  
  虽然顾广博百般劝阻,当夜荣景瑄与谢明泽还是给先师守了一夜灵。
  等到更鼓响过三声,两个人才不得已离开了顾府。
  天色未明,还是夜里样子。他们两个一路也不多话,小心翼翼回了宁远卫处。
  宁远二十还在等门,见他们终于归来,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松了松,整个人都不那么紧绷了。
  荣景瑄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宁远二十拱手见礼:“房中备了水,请主子们好好休息。”
  说罢便回了自己的屋,荣景瑄和谢明泽默默回了卧房,洗漱完躺到床上,又都有些失眠。
  荣景瑄翻了个身,见谢明泽背对他,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他叹了口气,脑子里总是想起这些年来老师对他的教导,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昨日里听闻丧钟,他都没那么难过。
  听到他叹气,谢明泽躺平过来,扭头看他。
  两个人挨得极近,近到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血丝。
  “睡吧,景瑄。”
  荣景瑄认真看着他,突然握住他的手:“明泽,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着。”
  谢明泽知他心中对老师敬重有加,这次遭逢大变,心里定然慌乱不安。
  他说这话,也是情有可原。
  谢明泽垂下眼睛,他努力让自己清明些,然后道:“陛下,我会长长久久陪伴您,辅佐您,怎么舍得去死呢?”
  一夜未眠,荣景瑄脑中已经乱成一团,他听了这话,突然有些激动:“谁说的,你那么有主意,替我……替我……”
  谢明泽一愣,眼睛里闪着幽光,而荣景瑄也像是回过神来,苦笑着拍了拍他:“我说错话了,别想了,早些休息吧。”
  谢明泽点点头,他翻身背对荣景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也许……可能……
  他不敢猜下去,于是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陷入纷乱的梦境之中。
  由于夜里睡得迟,所以一直到天光大明,他们才慢慢醒过来。
  因为外面确实有些不安全,顾广博也十分坚持不让他们再去顾家,所以今日两个人也就不去顾家守灵,只在屋里摆上香台,聊表心意。
  用过早膳,两个人就又去用功。
  说实话,他们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哪里有谁的旧部,哪里又有能臣志士,他们都需要一一回忆起来,然后考虑能不能用,去不去的了。
  他们现在手无金银,旁无重兵,自身性命难保,说复国简直痴心妄想。
  可虽然前路坎坷,危险重重,他们也必须要走下去。
  两个人同宁远十八、二十谈了许久,一直等到要用午膳,突然听到礼钟又响。
  这次礼钟响得很短,只有九下就结束了。
  荣景瑄和谢明泽这次很冷静,他们没有立时就跑出去看,只是沉默地坐在屋子里,不言不语。
  宁远十八听着钟声停在第九下时,终于脸色大变。
  礼钟九响,新皇立。
  意识到这一点,屋里的三人立马担忧地看向荣景瑄。
  可他面上依旧淡淡,让人瞧不出分毫。
  因为封了城,外面的百姓还都不知道如今是何年景,远一些的地方甚至以为还是永延帝在朝,根本不知荣景瑄已经即位,更何况叛军已经占了长信这样的事。
  但永安的百姓却清清楚楚。
  礼钟九响,意味着陈胜之已经即位,也意味着国祚更替,大褚亡国了。
  再逢一遭,虽然心中仍旧痛苦,但荣景瑄却十分清醒。
  从他离开长信的那一刻起,实际上大褚便已经成为历史。
  他也再不是皇帝了。
  荣景瑄自嘲笑笑,见他们三个面上都有些担忧,就连宁远二十都没有冷着脸,心里不由有些暖。
  树倒猢狲散,这道理人人都懂,小院里的人能对他恭敬依旧,关心他,担忧他,已经是他如今所有最宝贵的了。
  荣景瑄虽然生来金枝玉叶,但也知惜福二字可贵。
  所以,他其实也还算平静。
  他的目光在三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笑道:“既然陈胜之已经登基,你们以后也别称我圣上。如今乱的很,我们谨慎些倒是很好。”
  宁远两人还没说话,谢明泽倒是皱眉道:“那怎么行,陛……”
  他刚说了半个陛下,就自己噎住,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景瑄,你这是何苦。”
  对于荣景瑄说的话,他大多数都是听的,无论是年幼时还是如今束发后,他从来都学不会违抗他的旨意,哪怕只是简单一句话。
  宁远二十有些愣神,他们都是弃儿,从小被宁远卫的师父收养,自幼所学皆是忠君爱国。无论现在情势如何,他所忠心的永远都是荣氏如今的家主,这一点从来不会变。
  可现在,对方不让他们恭敬称呼了。
  宁远二十有些为难,他不由看向师祖,想让对方给点指示。
  然而,宁远十八却并未出口反驳,只是接下荣景瑄的话,张口称他:“爷说的是。”
  虽然他平时对荣景瑄教导严厉,行动上也瞧着没多少恭敬,可嘴里说话,永远都不会乱了尊卑,失了分寸。
  宁远卫传至今日,历经二十朝,忠心确实可嘉。
  荣景瑄松了口气,他面色缓了缓,冷静道:“好了,管他现在谁当皇帝,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继续吧。”
  说罢,便又指着地图商讨起来。
  午膳前后,陈军又开始满城搜查。
  现在永安九门封了八门,唯一没封的澹台门却是陈军进出的要害,荣景瑄疯了才会寻澹台出城。
  所以,陈胜之相当笃定他还在永安,不仅仅是他,他的弟弟,两位公主及驸马,他也认为此刻都藏在永安中,伺机逃出生天。
  搜捕,只会一天比一天严。
  永安,长信,乾元殿。
  子夜时分,殿里轻悄悄的,无一人声。
  后寝殿中,陈胜之正准备入眠。
  可脑子里乱的很,让他还是十分清醒。
  今日即位大典结束之后,他立马又安排跟随他的亲兵搜捕荣氏余孽。
  永安太美了,长信这样端庄秀丽,他住进来一天,就再也不想离开。
  他已经成为这个国家新的主人,他要让陈氏从此绵延下去,永世不休。
  然而这一天,搜捕的兵士达到了五千余人,还是没有找到荣氏逃走的任何一个。
  陈胜之有些烦躁,他躺在乾元殿中,穿着并不太合身的龙袍,枕着彩绣金线盘龙枕,却了无睡意。
  这三天里,他派人把整个长信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大褚最重要的那枚传国玉玺。
  虽是改立国祚,褚灭陈立,可那枚玉玺却在被百姓人人称道,仿佛是个人就能讲出那枚玉玺的典故来。
  有那枚传说中的玉玺在,只要荣景瑄不死,他就能再度复起,把他的大陈搅得不得安宁。
  那怎么可以呢?那是不行的。
  陈胜之闭了闭眼睛,仍旧没有睡意。
  这枕头太软了,他枕着很不习惯,被子又太滑,轻飘飘地没有重量。
  屋子里蔓延着的龙延香味道太重,他只待了这一会儿就觉得头疼,也不知道以前的皇帝们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陈胜之想到以前的皇帝们,就不自觉想到永延帝和废帝。是的,因为荣景瑄即位只有三天就被他赶了下去,年号都没来得及更就不当皇帝了,所以陈胜之很好心地给了他一个称号--虽然,是个皇帝都不会喜欢。
  对永延帝,他从来都不担心。这个偏听偏信的昏君,即使手里有传国玉玺,他也翻不出花样来。
  但废帝却不一样。
  荣景瑄这个太子当得并无过失,更有甚者,在百姓口中,他是个相当合格的继承者。在他还留在老家走街串巷卖货的时候,百姓心心念念的,就是永延帝早点殡天,好让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即位。
  想到这里,陈胜之冷笑一声。
  任你再有能力,再出色也没用,还不是被朕赶出长信,不用说皇帝了,连太子都当不得。
  不过……现在的永安,只怕荣景瑄是出不去了。
  陈胜之渐渐放松下来,他的呼吸变得平缓,登基后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安然度过。
  他不会容忍他们继续活下去的。
  姓荣的都必须死。
  卧榻之侧,必不容他人安睡。
  
  ☆、 第16章 出殡
  
  陈顺天元年四月初一,顾振理出殡。
  永安城中的百姓早起便发现,在这个快要清明的四月时节里,突然天降大雪。
  只不过一夜间,永安便被白雪覆盖,整个帝京银装素裹,好不美丽。
  然永安的百姓却无人有心欣赏雪景,这一年来永安战乱连连,百姓生活日渐贫苦,好不容易从寒冬熬到春分,却又被一场大雪坏了年景。
  天气这样寒冷,百姓们家里没有多余的柴,只能全家缩在一起,裹着薄被度日。
  家住永安沾化门城门洞的张老头这日照例三更天便起来了,他穿着满是补丁的薄棉袄忙活一早,终于熬好了一大锅豆浆。
  贫民命贱,可也得活下去。
  他家营生的手艺,便是这香醇的张氏豆浆。
  豆浆还没出锅,热腾腾的香气便扑面而来,张老头心疼小孙女雪天冻着,早早便把她抱到棚屋里,这里烧着锅,好歹算有点热气。
  卯时初刻,一大锅豆浆都熟了,他的儿子儿媳也起来,搓着手准备早起要炸的面鱼。
  “爹,您带囡囡先去歇会儿,等面发好了再叫您起来。”他媳妇是个好姑娘,一直孝顺得很。
  张老头笑呵呵应了一声,却没进屋。
  四月天里落雪,并不是吉兆。他一家人的饭食都要靠这豆浆摊子撑着,少一日进项都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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